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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穿越之兰闱庶妾-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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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也难。

    田氏也知道应煊只要在府里,午饭便常在方媃那里用,但她与大多数女眷一样,更在意的是他晚上歇在哪里,至于午间嘛,时辰那么短,应煊又那么忙,往往用过午饭,略歇歇便走了,所以他午间在何处,也不那么重要了。

六十六 心思难言表

    方媃听了田氏的话,只笑了笑,现在虽然和田氏平起平坐了,然而她向來平和,对田氏的话也不在意,其实在她心里,别人说什么从來都不重要。

    凌云夏天才封了正三品参将,不到半年便升为正二品总兵,遭人非议是很自然的。然而非议又如何?说三道四也无用,朝中缺少将才,凌云文武双全,人才能得,皇上当然要提拔重用。

    方媃的心情也很复杂,一方面自然是为凌云高兴,而另一方面,却也隐隐担心,凌云是瑞王一系,他高升,岂不是成了别人的眼中钉。尤其是应煊这一派,更是要盯死他了。

    凌云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虽然他胆智非凡,然而战场上刀枪无眼,在他领兵出战之时,万一有自己这边的人心怀不轨,从中掣肘甚至暗算,那可是致命的。

    方媃发觉,自己越來越在乎、关心凌云了,这也许是不应该的,却控制不住。

    回到屋里后,她站起坐下数次,终于自己也乏了,想了又想,才叫过晴儿來,吩咐她去叫从文來。

    从文不一会儿便到了,只在廊下躬身站着。

    方媃除了年节,平日很少有机会见到这两个陪嫁來的家生仆人,今日隔着窗,细细打量这个从文,发现他确实长得一副伶俐样儿。

    方媃让他进來站在厅堂里,她就坐在堂里问了几句话,见他言谈爽利,问一答十,确实是个机灵鬼儿。

    眼见着旁边再无闲人,她才绕着问道:“你和从武成日在二门当差,消息想必是比我这里灵通。这些日子也不见家里人來,大爷那里一切都好么?大小姐在庞家也好么?”

    从文低着头,依次都回了,他说到方靖时,抬眼皮瞟了方媃一眼,微顿片刻,笑着把话睿还眨溃骸按笠攀盏奖砩僖颖吖匦磥淼男牛派现凰狄磺衅桨玻屑依锊槐毓倚摹!

    方媃别有深意的笑道:“就只报了平安么?你真的只知道这些?”

    从文肯定听出了方媃的语意,他先是朝四周扫了几眼,才低声道:“表少爷为人潇洒又重义,有真本事却不骄傲,从就任参将之日起,便着意结交军中将领,又与士兵同吃同住,深得人心。如今升了总兵,若是换了旁人,定是降伏不住底下兵将的,咱们表少爷却无此患,手下之人洠в懈也环摹!

    方媃点头,从文果然知道的不少。

    从文接着道:“前些时日,獠族再次侵扰边关,表少爷带兵身先士足,有勇有谋,把獠兵打得节节后退,士兵们就更是心服口服,真心拥戴了。”

    方媃笑着道:“听你说的头头是道,倒像是亲眼见着一般。”

    从文含畜回道:“小的在二门当些杂差,经常出府办事,有时也能见到家里大爷,所以消息便灵通些。”

    方媃也不好再往深了问,毕竟隔墙有耳,况且既已心知肚明,问不问也不重要了,只要知道他现在一切都顺利就好了。

    她示意洠铝耍么游某鋈ィ游那那奶а勖榱俗约倚〗阋谎郏约倚〗阍絹碓矫览隽耍旅不ㄈ荩岩悦枋觯压直砩僖男哪钅睿3叶堑摹

    可是小姐叫他來,却只是随口问了问,洠в腥盟馍有诺囊馑迹膊恢遣皇桥伦呗┓缟P〗悴凰担膊桓抑鞫崞穑坏玫缺砩僖适保嫠咚〗阋磺邪埠谩

    刚一过完年,元氏便生下一个男孩,应煊为他取名“应潇”。全府欢庆自不必说,皇宫里也赏赐连连。应煊的子嗣太少了,所以这个男孩子來得很是时候。

    元氏升了侧妃,白清妍再不是一枝独秀了。连任氏也趁着东风,多少沾了些元氏的光,升了庶妃。

    方媃抱着软软的小婴儿,闻闻他身上的奶香味,觉得生命最初,都是那么美好。

    今日是应潇满月之日,外面早摆了宴席,热闹喧嚷之声可以传到元氏的院里來。元氏做为孩子母亲,本來应该出去好好风光风光的,却因刚出了月子,体虚,头也疼,只得卧床休息不能见客了。

    方媃也只到前边露了个脸,便悄悄到元氏这里來陪她说话。

    把孩子抱在怀里,看了又看,总觉这小小的人儿太可爱了。

    元氏头上戴着锦帛抹额,太阳穴上贴着膏药,靠着床头道:“你这样喜欢孩子,应该早作打算,好好调理身体,自己生一个。”

    方媃看着孩子,含笑不语,她是喜欢这样软软绵绵的小孩子,可是要她自己來生,却完全洠в行判摹

    门帘挑起,应煊一身新制的长衫,走了进來。

    “前边开戏了,你也不去看看,只在这里躲着。”应煊看了看方媃,声音温温得道。

    “妾身不爱看戏,况且都是看过的。不如在这里抱抱孩子,和元姐姐说说话。”方媃将孩子交给奶娘,说道。

    应煊看了看奶娘怀里的孩子,笑着道:“你何尝会抱孩子。”

    方媃笑了笑洠祷埃吓滤睦锊皇娣Φ溃骸胺矫妹貌攀咚辏剐∧兀院笊礁鋈龊⒆樱匀槐人蓟岜У摹!

    应煊坐下喝茶,道:“你看看她弱柳扶风般的身体,哪里还指望她生两三个,能平平安安生下一个來,我便要念佛了。”

    方媃坐在元氏床边,睇了他一眼,心里想,这个人在前边酒宴上喝了点酒,便由着意的取笑她。

    应煊又道:“以后无事便多來这里坐坐,也沾些喜气。”

    元氏忙道:“可不是,方妹妹多來,也省得我闷着。”

    方媃站起來道:“王爷和元姐姐说话,妾身去看戏,离席久了也不好。”

    应煊却道:“方才不是还说,都是看过的戏么?”

    “看过也可再看。”方媃这就要出去。

    应煊起身对元氏道:“你歇着吧,一会儿我吩咐人把宴席上你爱吃的菜送几样來。”

    元氏忙点头道:“王爷去招待客人吧,在妾身这里耽搁久了不好。”

    方媃见此情形,只得等着他,二人一同出來。

    “你如今眼里是越发洠伊耍芏惚愣恪7讲旁谘缦献暮煤玫模醇胰チ耍闩艿皆险饫锎糇牛襾碓险饫铮阌忠撸巡怀晌沂抢匣ⅲ俊

    应煊说的其实不错,方媃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想躲着他。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如果她心中有一杆称的话,那么天平是何时偏了的呢?

    凌云远在边关,难道真是距离产生美了?又或者是,王府这一切,让她从心底里感到厌烦,所以连带着对应煊的攒起來的一点爱意也磨尽了?

    不过有一点她自己倒是可能肯定,她对凌云是越來越关心,越來越想念了。

    “为何不说话?”应煊道。

    “妾身,不知该如何回王爷的话。只是觉得王爷多心了。”她确实是不知说什么。

    应煊看了她一眼:“你有时也活泼爱笑,可有时,也太沉默寡言了。这些日子,我见你像是有心事一样。是不是因为元氏生了儿子,你心里也着急了?”

    洠氲接酉氲秸馍厦嫒チ耍綃Y本想立刻否认,可是一转念,却改了主意,不否认也不承认,就让应煊这样以为吧,不然他刨根问底,她可招架不住。

    应煊见她不否认,微低着头,面容沉静,黛眉绿鬓,淳淳浓郁,心里更是怜惜她。柔声道:“这种事真是越急越不得的,你千万莫要过于思虑,郁结于心,反伤了身体。”

    方媃暗叹一声,只得点头称是。

    

    自凌云上任霄云关总兵后,与獠军交锋大大小小数十次,朝廷从最初的慌张到渐渐习惯、镇定下來,也开始慢慢调兵布阵,征收粮草,增制兵器,征兵练兵。

    过了年,景平三十年春天,獠族暂时洠裁炊玻⒒汗豢谄鴣恚故遣皇址判牧柙普飧鲂律先蔚谋吖刈鼙阌终偎鼐┦鲋啊

    听说凌云要回來,虽然呆不了几天就要走,但方家还是特别高兴的。皇上赏赐给凌云的昭勇将军府,家丁婢子俱全,但他还洠ё」跏锨鬃宰颍喽阶牌腿擞职迅镒邢刚硪换兀退阒蛔〖柑欤惨昧柙菩攀娣恕

    京城官宦人家,凡有女儿待字闺中的,都开始想方设法与方家拉关系,凌云是朝中新贵,为人出类拨粹,家中良田千倾,又无公婆,嫁给他真是享不尽的荣耀与富贵。

    就连在深宅之内的方媃,竟然也收到了几家拐弯抹角送來的礼品。

    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些礼品,方媃真不知是什么心情。突然有种冲动,一种自私的冲动,真想把这些礼品都退回去,然后对那此送礼的人家说:“凌云是属于我的!你们就别指望了。”

    这样想完,好像过了瘾一样,心里舒服一些。

    晴儿在一旁看着这些礼品,道:“小姐,这些人家都是看上了表少爷的官职和前程,有几个是真心的!”

    方媃知道晴儿是在安慰她,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凌云姿容绝品,如明月仙松,女孩子单是看到他这个人,就应该会被迷住了,当然,如果有锦绣的前程,就更是十全十美了。这样的人,谁家不愿意招了当女婿呢?

    自己也就是心里想想罢了,这种心思,怕是此生难以宣之于口了。

六十七 软甲托情思

    “小姐,婢子听说,边关艰苦非常,也不知表少爷是不是瘦了。 任姨娘最会做点心,不如小姐去跟她学几手,亲手做几样点心,早早送到家里去。”晴儿道。

    “边关再苦,他如今是一方主将,吃住怎么也苦不到他。倒是领兵出战时,真的很危险。”方媃叹口气,这是她最担心的。

    “战场上的事,咱们可是帮不了忙了。”晴儿也跟着叹气道:“婢子听说,表少爷上战场从來不穿全副盔甲,这人,真是诚心让小姐为他担心。”

    方媃道:“他从少年时,便闯荡江湖,刀來剑去的早已习以为常,加上艺高人胆大,自然不愿戴着那沉重的盔甲。”

    “总要劝着他穿戴上才好啊。”

    方媃想了想,道:“我听说有一种贴身穿的软甲,以柔软而韧的材料制成,既轻便又能防护,叫作蝉翼金丝甲。晴儿你悄悄去从文那里说一声,让他去向家里大爷打听,越仔细越好。”

    晴儿答应着,忙出去了。

    丽儿进來禀报,任庶妃和平姨娘來了。方媃起身迎到门口,两人已经笑吟吟走进來。

    “哎哟,瞧瞧这位方庶妃,成天闷在屋里,闷葫芦闷葫芦,想必说的就是她。”任氏故意打趣她。

    方媃白了她一眼,拉着平氏坐下,才道:“你天天把我当成解闷的,我也懒得理你了。”

    任氏捂着嘴笑,对平氏道:“瞧瞧,做了庶妃,脾气也见长了。”

    平氏尖刻说道:“我看,她就是脾气太好了,才成为王府最不让人放在眼里的庶妃。”

    方媃低头笑笑,不知道自己脾气好的传言是怎么來的,其实她觉得自己脾气并不好。不说别的,就是跟这王府里的老大应煊,也发过好几次脾气了,只是旁人无从知晓罢了。

    “放在眼里,岂不是成了别人的眼中钉?我倒宁愿被人忘了吧。”方媃笑道。

    “你处处躲着热闹,可这回的热闹你不参和也不行了。王妃有命,这一回府中女眷都要去华严寺礼佛。”

    “去外面走走,散散心,我倒是很愿意,这可是难得的。”方媃也很想出去透口气,即使只是去京郊的比丘尼寺院住一天。

    “华严寺是六百年的比丘尼古寺了,历來是皇家女眷礼佛上香还愿之地,那里背倚山峦,景色怡人,很值得一看。”平氏道。

    “哎呀,等不及了,真想明日就去。王爷那日也不知有洠в锌眨芊裢勖且煌ィ俊比问系馈

    “他的事,谁知道。”平氏凌空翻了个白眼,好像在瞪空气中的应煊。

    方媃看着平氏的表情,忍不住笑起來。这平氏虽高傲,有时也会露出几分孩子气,她在府中不算受宠,却也还过得去。是啊,过得去便是好的。方媃想,像自己这样“受宠”,才真正是水深火热。好在自那回贤妃召见后,应煊审时度势,收敛了许多,才让她的日子好过了几分。

    晚上,方媃歇下,晴儿一个人坐在床边,悄悄把白天从文打听到的事回了。

    “从文去见了大爷,大爷问他为何问这个,他便说是您让他打听的,大爷让从文传话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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