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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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煊不爱吃面,命人盛了碗粥,就着水晶糕和小菜吃。
吃了几口,看看方媃,道:“昨夜睡得好不好?”
方媃笑笑,道:“王爷大清早赶过来吃早饭,这份心意妾身心领了。”
应煊莞尔一笑,知道她明白他专程赶到灵犀院来吃早饭的意思。
快用完饭时,应煊忽然道:“有件事,你知道么?”
方媃停下筷子道:“什么事?”
“凌云凌非鸿,武举会试已中。过两个月殿试,御用校场比武,若是成绩好,皇上御笔亲点,从此前程似锦了。”
方媃倒没想到他忽然在此时提起这件事来,沉默片刻道:“前几日,娘家嫂子写的家信里,提到过。”
应煊也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听说,他投到瑞王门下了。会试前有人置疑他曾是江湖游侠的身份,不想让他参考,哪知瑞王亲自出面保他,这才顺利进了考场。”
瑞王?皇后唯一的嫡子。方媃想起之前去瑞王府时,那奢华的排场和瑞王妃目中无人的高傲。
凌云怎么会投靠他?投靠了他,是否就意味着与应煊站到了对立面?应煊现在虽然是轻描淡写的态度,可方媃揣摩,他在乎的应该不是凌云这个人,他在乎的是瑞王!
凌云选择投靠瑞王究竟是何用意?难道他是怕应煊阻拦他,才投靠的瑞王?
方媃深知自己处境,在关于凌云的事上,不可多说多动,否则又是一场麻烦。应煊喜欢她,正因为如此,才特别关注她的态度,稍有不慎,他又是一场雷霆之怒。
看到应煊用过饭,漱了口,便是要起身的模样,方媃才道:“妾身在深宅中,表兄的事实在不清楚。王爷是否因他投靠了瑞王而不悦?”
应煊站起来,抖展衣袖,扶正玉冠,气宇轩昂立在她面前,道:“瑞王到处招贤纳士,却无识人之能。我只怕他玩鹰的让鹰啄了眼,终究落个养虎为患。只是,他是我兄长,我也劝不了他。”
应煊这话说得再清楚没有,他认定凌云绝非好相与的,而瑞王却要招揽他,最后肯定会得不偿失。而他明知如此,却也不能做什么,引起瑞王不满。
不过凌云投了瑞王,暂时自保的目的是达到了。以他目前的地位,应煊还不屑于对付他,也不愿为他得罪兄长。
四十七 欲加罪能逃
到四月时,天气渐暖,白清妍怀孕将满三个月,初孕时的呕吐症状消失,也没理由再折腾应煊,只是她不想再折腾时,却偏偏不能如愿了。
赵医正天天来还不算,白家也荐了名医轮流着来诊脉,都说是因为白清妍体质阴肾亏虚,气血不足,所以坐胎不稳。
一日午后,方媃才午睡起来,王妃的另一个二等丫头丁香急匆匆过来,请她立刻过去一趟。
方媃不及多想,连忙整理衣衫,带着晴儿往王妃的正院去。
丫头打起沉甸甸的门帘,方媃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
除了养胎的白清妍,该来的人都来齐了,却一律沉默不语,不向往日那般热闹。王妃端坐正中,皱着眉头。
方媃行过礼坐下。
王妃沉吟着,语带为难得道:“这几天大家都知道,白侧妃坐胎不稳,请最好的太医看过,除了卧床静养,喝些保胎的药也别无他法。”
孙氏嘴快,当下便十分不屑得说道:“有孕之人,不好好积德修福,成天算计,殚精竭虑,坐胎怎么会坐得稳!”
叶氏点头道:“孙姐姐说的在理,只是王妃这时候把妾身们召来,是不是有要紧事?”
王妃颔首道:“白氏这几日每夜恶梦不断,心绪不宁,她请示我之后,请了白玉京外的长春观女观主李太真来给算算。我把咱们宅中上下凡能接近白氏的人的生辰八字都给了李太真观主。”
“可算出什么了?”孙氏急急问。
王妃叹口气道:“这便是我今日召你们来的缘故。也是最令我为难之处。王爷子嗣不盛,各位妹妹都着急,咱们都是王爷的人,自然万事以王爷为重,以子嗣为重。 白氏怀孕后心绪难安,当以抚慰为要,顺着她些才好。李太真算命也颇有道行,即使是咱们之中有人要受些委屈,也宁信其有,不可以一己之私坏了子嗣大事。”
众人互相看看,忐忑不安,不知王妃长篇大论,究竟那李太真算出了什么,莫非是要对什么人不利么?
方媃看看任氏,任氏把手垂下,悄悄拉拉她袖子,极轻声道:“白氏又在做怪。”
方媃看看常王妃贤慧端庄的样子,心想只怕这次,不只是白清妍一人兴风作浪,那打着为子嗣着想旗号的王妃,不是也对此事十分支持么!
王妃喝了口茶,歇了歇才又道:“送去的所有生辰八字,李观主已经批过,其中凡丙辰年出生的阴人,都与白氏相克。丙辰年的人是沙中土,正好克的是水命的白氏。”
“那如何是好?咱们这后宅中丙辰年生的女子有几个?”元氏问道。
“连丫头一共十二人。仆人们倒还好说,遣出去就是了,只是咱们姐妹里,也有这样一位。倒叫我好生为难。”王妃叹道。
众人相互看看,方媃笑笑,认道:“是妾身。妾身是丙辰年生的。”
“哎哟,那如何是好?难不成还要出府去?”孙氏瞪着杏眼道。
“方妹妹怕是要受些委屈了。我已经打算好,请方妹妹去王爷名下的别庄住一些日子,李观主说,只要孩子生下来便不碍事了。”王妃看着方媃道。
“是哪一座别庄?别庄大多都在京郊,还有些更是分散在各地方上。”元氏关心得问道。
“找个最近的吧,李观主又没说要离多远,离得远了,府里也照应不上啊。”任氏帮腔道。
“无妨,”方媃笑道:“若能借此机会去外边走走,也是求之不得,只当是出门散心渡假了。”
常氏赞赏道:“还是方妹妹心胸宽,这事换了谁也不会这般从容。在座姐妹不要觉得我偏心白氏,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王爷子嗣为重,这次是白氏,以后不论是谁有了王爷子嗣,我都会看重,一视同仁。”
孙氏道:“依妾身说,既然方妹妹这么喜欢出门散心,索性走远些,南直隶承平府有不少咱们的庄子,南边气候好,春光明媚,方妹妹去那里住他个一年半载岂不好?”
常氏睇了孙氏一眼,没接她的话,只说道:“我已经安排好,就在京郊的庄子上,方妹妹想带什么人都可以,有什么缺的直管来回我。”
方媃起身告退:“是,容妾身去收拾行礼,准备动身。”
常氏笑着点头:“方妹妹不必多想,等白氏顺利产子,咱们又能在一处了。你也不用着急,明日好好收拾,后日再走。”
任氏也站起来道:“妾身去帮方妹妹收拾一番,免得有什么想不到的。”
两人一同出来,晴儿刚才站在方媃身后,干着急生气也不敢说话,此时才道:“这可怎么办?莫非小姐真相信侧妃和女道士的话么?这分明是借着由头排挤咱们。”
“小声,晴儿。既然知道是专门冲着咱们来的,信不信又有什么重要?”
任氏点头道:“是啊,王妃和白清妍都商量好的事,咱们再说什么也没用。
晴儿道:“眼下只能等王爷回来,求王爷还有几分指望。”
任氏道:“未必,夫妻一体,王爷如果事事都驳了王妃,王妃以后怎么在府里管事?所以王爷也要给王妃几分面子啊。”
方媃吐出一口气,无奈道:“我招人忌恨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就算不是今日这种事,也会有别的事。也罢,出去住一段时日,倒也自在。”
当晚应煊回府,听了常氏的话,倒也没替方媃说话,反是要亲自见见那女道士。
“这个李太真我早听说过,近几年,她在京内名流显贵的后院来往,颇有了几分名气。听说她算得准,我倒要见见她,请她也帮我算算。你明日请她来府,我当面问问她。”
“这——”常氏踌躇着,片刻才道:“王爷,那李观主平日只与后宅女眷们来往,未必愿意来啊。”
应煊哂笑得看常氏,道:“她是个什么东西,本王要见她,她敢不来?她若只敢在女眷们面前说长道短,却不敢来见本王,本王倒要怀疑她的道行了。”
常氏有些许着急,道:“王爷,清妍是您亲上加亲娶进门的,好容易怀上您的骨肉,就顺着她些又有何妨?总不能因为怀疑那李太真,便不给清妍面子,惹她生气。她是有些孩子气,心胸也不太宽,妒忌吃醋是难免的,就让她这一回,等平安诞下孩子才是正理。”
“你不必说教,轻重我自会掂量。若那李太真不是浪得虚名,我自然不会阻拦你们。”
“王爷明日还是要见李太真?”王妃问。
应煊摆袖,站起来往外边走,道:“明日一早派人把她请来。”
应煊本想径直去灵犀院,走到半路,想了想,又拐了弯,去了白清妍的院子。
四十八 聪慧避锋芒
白清妍正在床上静养,听见应煊来了,想起来,应煊几步跨到床前,轻按住她肩膀,道:“不必起来。”
白清妍半坐起来,倚在冰红菱纹大迎枕上,抬手整理发鬓,笑道:“躺了一天,也该起来坐坐。这么晚了,妾身以为王爷直接歇着去了,不会过来。”
应煊看她含羞带俏,仍是小女儿情态,怎像个要做母亲的人。心中本有不满,见她如此,倒也不好发作,只捡些闲话说说。
刚说了没有几句,福生在门外禀告道,康郡王和平郡王过府来了,正在前面侧殿书房。
应煊恍然记起,康平二人昨日下朝后对他提过,今晚要来找他喝酒。
应煊站起来要走,白清妍留恋得看着他,道:“王爷少饮些酒才好,自己兄弟也不用见外。”
康郡王最是擅饮,每次一来,总要待到半夜,有时还拉上平郡王,太晚了,便一起歇在书房了,令府中女眷十分不满。然而他们兄弟感情好,秉烛夜谈,谁也不能说什么。
应煊从白清妍院里出来,边往前边走,边叫禄生去趟灵犀院,只说今晚有客,见不到她了,让她缓些收拾行装,明日听消息。禄生答应着,转身往灵犀院去了。
方媃在屋里,看着丫头们打点要带走的东西,晴儿本着有备无患的原则,什么都想拿,竟是要把屋子搬空,方媃只好盯着,不用拿的就不让她收拾。
正忙着,禄生过来传了应煊的话。
晴儿高兴道:“婢子就猜到王爷不会不管,这么荒唐的事,本来就是无理取闹。”
方媃低着思忖一会儿,令丫头们继续收拾,晴儿不解,方媃道:“常氏既然已经开口,必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发,我们还是都准备好吧。”
晴儿不服道:“王妃不是也要听王爷的嘛!”
方媃叹口气道:“你不懂,人在世上岂能事事随心,就算是皇帝,也有须顾忌的人。”
她此刻也不知王妃会怎么做,但直觉告诉她,白氏与王妃绝不会轻易做罢。
果然,翌日一早,李太真还没来,皇宫里的贤妃娘娘便遣太监来召应煊即刻进宫。
方媃听到应煊进宫的消息后,了然得笑笑,命晴儿等人把昨天没干完的事继续干完,并且要快。
晴儿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她吩咐丽儿带着人收拾,自己跑出去打听,半日才垂头丧气回来。
“如何?”方媃看她的样子,便猜到八分。
“方才王爷的贴身小厮卫枫回来了,婢子在二门叫住他,他说,贤妃娘娘召王爷进宫,他也只能在外面候着,后来太监传话给他,只说贤妃娘娘身体略有不适,王爷守着呢,令他先回来跟王妃说一声。”晴儿白着脸道。
方媃笑着摇头:“这下你可死心了吧?”
晴儿道:“可是卫枫并没说关于咱们的事,王爷也没交待下来,说不定到晚上王爷回来,就有好消息。”
方媃轻点晴儿的脑门,道:“傻丫头啊,贤妃娘娘既然已经叫了王爷去,这事必是定了,再无余地。这便是王妃和白氏所倚仗的了。王爷什么都没吩咐就让卫枫回来,必定是此事没有任何改动了。”
“白侧妃是娘娘的亲戚,娘娘自然是偏心的,她们把这事捅给娘娘知道,让她来压治王爷,王爷也无法了。”晴儿终于想明白,死了心。
“所以,在这世上,不要想着去依靠任何人,不是有句话么——‘靠山山倒,靠水水干。’万事只要守住自己的心便不怕了。”
方媃耐心得对晴儿道。
“小姐,你不怕这一出去,难再回来么?”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