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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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其实是看好应煊的,那样睿智果决的人,应该不会轻易输掉。但愿他是最后的胜利者,不然她怕也不会有好结果。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别想撇清。
“不说这些事了,晴儿,眼看过年,该准备的可都准备了?” 早就从书里和晴儿口中得知了这里的风俗习惯,这里过年同她在以前所了解的大体相似,这是她来到这里过的第一个年。应该好好过一过。
晴儿一听这个,也来了兴致,掰着手指,一件件一宗宗,把这些日子准备过年的事宜报给方媃听。她们这灵犀院地方僻静,人也不多,方媃嫁来时,只带着晴儿、两个粗使婆子和两个小厮,她的乳母据说早去世了。
两个小厮,一个叫从文,一个叫从武,正是亲兄弟俩,他们都被打发到管家处做事,晴儿算是二等丫头,所以王府按规矩给灵犀院配了一个三等丫头丽儿和两个小婢子,两个粗使婆子。
对别人来讲,也许这点人太寒酸,可是对方媃来说,已经觉得是个大家庭了,里里外外,不算她,有八个人。八个人侍候一个人,对于从现代而来的她,开始简直有点无所适从,慢慢才习惯一些。
“丽儿倒是勤快的,过了年报上去,把她升为二等丫头吧。也能替你分担一些事”方媃道。
“小姐,按规矩,咱们本来还缺个三等丫头,当初本应该拨给咱们两个三等丫头,却只有丽儿一个,这明摆着苛扣咱们的,那两个小婢年纪还小,不顶用,丽儿若升二等,还要再向管家要两个三等的来才是。”
“罢了,千万不要,人已经很够用了,讲那排场做什么?少一人便少些事,这院里统共就我这么一个主子,仆人**个,闲着淘气惹事生非,还是不必了。”
晴儿叹口气,她家小姐就是太省事了,这样的性格虽不惹事,麻烦却未必不会找上门。
永亲王王府,分为中、东、西三路建筑,由严格的轴线贯穿着。建筑规制严格按亲王仪制,尤其是王府前部分的正殿更是气势宏丽,后殿和配殿也十分宽阔大气。
方媃平日从没机会到前院正殿去,前些日子回娘家或去瑞王府,从后院往前面走,刚出后宅便从角门出府了,没能看到真正完整的永亲王府。
景平二十九年正月初一大清早,常王妃着一身王妃正一品大红织金绣团花牡丹礼服,正率全体女眷向正殿走去。一行人虽主子奴仆几十人,却是鸦雀无声,没人敢喘个大气。方媃跟在平氏后面,此时才有机会看到真正完整的永亲王府,与瑞亲王府相比,永亲王是不同的风格,在体现皇室风范之余,更突出了清致素雅的风韵。
王妃率女眷在正殿向永亲王行礼,应煊端坐正殿中,头戴束发镶玉金冠,冠上十三颗硕大圆润的珍品鲛珠,发出柔和光芒。深蓝底阔袖长袍上,遍绣金银线九蟒四爪纹饰,色彩光鲜,灿烂耀眼,袍底绣着 “江牙海水”,正好衬映着上面的蟒纹,端庄华贵,这礼服更衬得他气势逼人,高贵端肃。
一通严肃繁琐的礼节行下来,别人不知道,方媃是觉得累身又累心。她主要是怕自己出什么差错,所以精神高度紧张。
她们行过礼,世子应湛,两位小姐也认认真真上来下跪行礼。
后殿之中,众女眷再次向王爷夫妇行礼,礼毕后纷纷落坐,方媃才轻舒一口气。孩子们被乳母带到偏殿去喝**吃东西,应煊与身边的王妃轻声说着话,方媃环视四周,女眷们一个个精神饱满,透着过年的喜气。她心内叹气,看看人家,多么敬业,不管昨天守岁守到多晚,今天在老板面前无一不是精神抖擞,容光照人。
再想想自己,昨夜受任氏之邀相聚守岁,玩得晚了,回去已是半夜,今晨还是晴儿和丽儿死活拽起来的。梳妆打扮时,她还是迷迷糊糊的。侍妾无品级,没有规定的礼服,只要穿得端庄隆重便可以了,不必像正侧庶妃那般,一层又一层,披挂上阵。
后殿十分暖和,殿中清香缭绕,方媃听着众人绪绪说着过年的吉祥话,几乎有打哈欠的冲动,再看看上坐的应煊,神采奕奕,凤目中含着浅淡笑意,显得流光溢彩,光华动人。
真是好精力,方媃想,应煊昨天带着正侧妃进宫朝见皇帝,领了御宴后回府,又开家宴,算来也整整忙了一天,今日又起的绝早,却看不出丝毫疲态。
再看王妃,面色红润,看着应煊时双目流光,温柔深情,一副满足幸福之相。
白氏比前些日子看着清瘦些许,侧妃礼服是水红色,比庶妃的粉红色略深些,这颜色衬得她脸很白嫩。
白氏本来正和元氏说话,发现方媃在看她,便笑了笑道:“方妹妹昨夜一定是守岁睡的迟了,脸色不大好。今日是年初一,礼仪繁复,过一会儿等王爷王妃进宫后,咱们姐妹们还要相互拜年,过了晌午,自己屋里的奴婢们,府里有头脸的管家婆们也都要来拜的,你可坚持得住?也难怪,你平日身子就弱。”
大过年,别人都是喜气洋洋,讨主子欢喜,谁愿意被人说脸色不好,大年初一给人添不痛快。方媃诚挚地微笑,欠了欠身道:“侧妃姐姐有心了,妾身只是有些睡眠不足,倒还不至于连礼都尽不了。今日是初一,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妾身自然也觉得比平日还精神些。
三十六 同为新年贺(二)
“这话说的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四海升平,朝政清明,听说今冬北方雪量正好,瑞雪兆丰年,料想秋天必是要丰收的,粮仓丰盈,百姓也喜乐安定,咱们这个年自然是过的喜气洋洋。”任氏帮衬方媃道,她虽只是妾,却生有女儿,所以在白氏面前也敢说话。
白清妍听了这番话,笑了笑侧过脸不再说话。应煊听到她们的对话,对常王妃道:“昨日咱们进宫,你看父皇的精神可比平日好些了?”
常氏恭敬有加道:“王爷看的很准,妾身正是这样感觉。父皇谈笑风生,进食也比平日多,看来今年春节皇上心情很好。”
“父皇也因国家风调雨顺,边疆安宁而高兴,我看他昨日竟连饮三杯,连平日常听见的咳嗽声也没有了。”应煊淡淡道。
“父皇龙体康健,便是咱们的最大的福气了。母妃常担心父皇身体,如今也松了口气,心怀舒畅。”常氏应和道。
应煊看着任氏,带着两分笑意道:“平日看你粗枝大叶的,不想心还牵念着外面的百姓、年景。也知道百姓好了,咱们这年才过得好。”
任氏不好意思得笑道:“王爷难得夸妾身一句,这新年头一天,妾身便得了彩头,今年一年都会顺心如意了。”
众人听了都笑,平氏、叶氏更是眼露羡慕,唯独白清妍不以为然,以手遮着嘴,要笑不笑得应付过去。
“王爷,往年过年,您比平日还要忙些,今年还像往年那般么?若依妾身想,不如效仿瑞王府,传出话去,初三之前谢客,官员亲戚请一律初三后再登门。忙累了一年,也只这几天能轻闲,王爷也该多歇歇,在家享享天伦之乐。湛儿、芷兰、芷芸也许久没与父亲说说话了。”常氏心疼丈夫,道。
应煊道:“前两个月我便传出话去了,今年过年我要闭门谢客,初五之后,我再见些非见不可的人便罢了。”
常氏等女眷一听,无不欢欣,应煊难得有这样空闲的时间,他在府里,女人们的心也是活的,只要想想办法,总能见到他。
侍妾叶氏坐在孙氏旁边,悄悄在她耳边道:“孙姐姐您看,王爷一说初五之前不见客,把她们都乐的!尤其是那方氏,狐媚子一个,一个劲儿得看王爷。她前些日子也不知为什么得罪了王爷,被冷落好一阵,如今又抖起来了。”
孙氏明媚的杏眼向那边一扫,轻声道:“还不是那蠢材刘氏帮的好忙!人家正愁怎么再搏王爷关注呢,她就巴巴得拿着一张人家写的东西去告黑状,结果事与愿违,大大地帮了人家一个忙,王爷本来就入不下她,正好顺势而行,如今又蜜里调油了,连新进门的侧妃也扔在一边。我看刘氏真真是弄巧成拙!”
“白氏也是个没用的,家世品貌那么好,又是母妃亲赐的,连王爷的心也留不住。”叶氏尖酸道。
“好戏在后边,我料白氏怎么会心甘情愿,她若能率先得子,说不定还能扳回一局。”
叶氏赞同得点头,心里却不屑,心里道:“你倒是生了个女儿,还不是早早便没了宠!可见生不生孩子并不是受宠的关键所在。王爷心如海深,岂能由人摆布。”叶氏边想边忍不住细细打量方媃,这个女子一如既往地安静,很少说话。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勾住王爷,就算她再安静再美,也是个狐媚子!
三十七 绝顶有琼花
初一这日实在是太累了,这样过年还不如不过。临就寝时,晴儿给方媃捶着背,方媃自己用‘美人搥’敲腿,累得唉声叹气。
“今日累了,小姐把那盏银耳燕窝羹喝了,早早歇下吧,明日王爷陪王妃回门,您也可以晚些起床。”晴儿道。
从大年三十到初二,这几日王爷是一定会陪着正室王妃的,其他女人就歇了心,早早洗洗睡吧。方媃打了个呵欠,接过丽儿端上的羹,一口气喝完,躺进松软的锦锻棉被里,才长长舒了口气。这样的日子,养尊处优,看似幸福,却很累心。方媃慢慢适应没有任何科技产品的生活,渐渐适应这种物质极其丰富,精神极其匮乏的生活。
难道这一生就在这里,以这种方式渡过了吗?自己曾经向往的爱情呢?家庭呢?幸福呢?离得越来越远了吗?莫非这就是我的命?
方媃轻轻翻身,夜静更深,孤独寂寞之感渐起,想到在现代的生活,其实也还没得到想要的幸福,但总算是有希望的,还可以憧憬,但如今呢,连憧憬都是奢侈的。老天爷,你在耍我吗?方媃闭上眼,一滴眼泪顺着眼睫落在枕上,消失无踪。
初二这一天,倒真正是空闲了,方媃这里只有方府派了两位管事妈妈,拿着许多节礼登门。方媃礼节性得把家中人问候一遍,问到方靖时,才真正关心得细问了近况。
管事妈妈道:“大公子嘱咐过我们,这次带来的年礼中,有几样滋补的药品,都是大公子特地为二小姐寻来的,是极好的东西,小姐一定要试试。”方媃点头,方靖的这份用心她很感谢。有人关心,这种感觉很好。
管事妈妈又道:“还有表公子,也捎了礼物过来,包得严严实实得,老奴们也不知道是什么。”
闲谈几句,方媃又问起方嫚的婚事可有眉目。
一个管事妈妈陪着笑回道:“正要和二小姐说说这件事。奴婢们来时,夫人便吩咐过的。承蒙您上次去瑞王府时带上了大小姐,大小姐自己看中了一位公子,回家后向夫人说了,老爷夫人都觉得好。只是咱们是女方家,怎好主动提出?还要请二小姐从中想想办法。”
方媃暗中冷笑一声,心里明镜也似。若真是门当户对,做父亲的在朝中相见时,半开玩笑得便可提一提了,或请同僚帮着问问也可以,探探对方意思有何难的?如今求她,想必是也知道门弟不相当,实在不敢去问吧。
方媃思量一番,觉得这婚事难成,方嫚想做的是正室,单就之一点便很难。那公子的父亲是从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饱学文士,家里还出了个郡王妃,怎么会看得上从五品武官的女儿?
晴儿在一旁暗使眼色,示意她推掉,方媃却不着急,也没一口回绝,只说想想,便把这话放下了。
待她们走了,晴儿和丽儿带着两个小丫头收拾礼品,方媃嘱咐,别的倒罢了,把方靖和凌云的挑出来,让她过目。
方靖送的是上等的燕窝、参茸、何首乌等物,晴儿在一旁叹息:“还是大公子最体贴小姐。王府人多口杂,谁多占一点,多吃一口好的也有人盯着,这些补品咱们虽也能得着,到底有限,成色也差些,公子善解人意,是真心关心小姐。”
方媃让晴儿好生收着这些,用时再拿出来。又看凌云的礼品。
也不知是什么,只是一只长方形木盒,外面用凌罗包着。晴儿小心地一层层打开,那木盒毫不起眼,甚至连层漆都没刷。
方媃亲手打开木盒,只见上面盖着一层薄纱,掀开纱一看,两个人都怔住了。
盒中只有一支花,但是这支花却令人吃惊不已。
一支没有根的花,也不知被采下多久,又放入盒中多久,却奇迹般得新鲜如故,依然盛开着。
八片绿油油的叶子托着一朵约有碗口大的白花,说它是白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