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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虎之翼-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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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被抛在空中,回头一看,落脚之地已经在擂台之外。要真就这么轻而易举被人扔下擂台,不仅自己颜面全失,恩师脸上也是无光。龚月清反应稍快,将身一缩,蜷成一团,蓦地弹开,身体由如一条篾片,反向擂台跳回三尺有余,脚尖险险点在擂台边缘。

    陈叔文如法炮制,也终于免于受辱。

    台下彩声雷动。

    张六奇本意就是要把两人扔下擂台,而他的架式也让其意图暴露无遗,没想到他们武功比自己想象中不多不少,刚好高出那么一点点,使得他欲辱人反被人所辱。

    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强笑道:“好啊,高明,我就以一敌二,再来领教高招!”

    龚月清两人这时同仇敌忾,趁张六奇拔剑的一瞬间,抢先出手,分从左右刺他胁下。

    “哼,萤火之光也来与日月争辉吗!”张六奇怒从心头起,一出剑就是一招声形合一,剑声对准龚月清,剑形指向陈叔文。

    两人虽没练到声形合一的境界,但平时多曾观摩长辈演示,见张六奇起手大非寻常,就知道他必定有此一招。再过得一刻,龚月清脑的隔膜已接触到声音的边缘,紧接着由如万马奔腾,立刻就要将他吞没!

    他心中害怕,向后一个倒纵,倏忽间射出两丈有余,着地时已不在擂台之上。

    而陈叔文却更加倒霉,剑刃未至时不知向何处躲闪,等到及身,已避无可避,只好挺剑硬接。他只感到一股大力迎面撞到,仿若一方巨岩以极快的速度飞到。

    “啊——!”他惨叫一声,倒飞出去,直冲出擂台。如果就此任其就此着地,恐怕剑伤之外还要添上摔伤,能否活命都属未知。

    台下长老席上一人纵身起跳,接个正着。

    “姓张的,你这又叫什么比武?你师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这名长老眼见爱徒伤重,气得嘴唇发颤。

    唐长老也站起来,戳指骂道:“这太不像话了!你就这么急着当这个掌门?……”

    余人无不附和。

    张六奇听而不闻,转向陈叔文的师父道:“先师往常就是这样教我用剑的啊,难道师叔您的师父不是这样教的吗?”

    “……”

    “六奇,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周四方见他话说得太过离谱,也不得不站起来训斥。

    张六奇这次连师兄的帐也不买,冷言冷语道:“他老人家要像个长辈,我也不会和他这样说话。”

    那长老喘吁吁道:“好,是我不配做你的长辈!在我眼里,也没有你这样了不得的晚辈!今天就算你凭武功夺得这个掌门,我也不会承认!”说完抱着受伤的徒弟,就那样离场而去。

    台下众弟子唏嘘不已。而这位长老名下的徒子徒孙见老人家离开,有半数以上跟着离场。

    唐长老目送这些人离开,心中很不是滋味,恨恨道:“张六奇,你果然能耐!可是同门之间,比武较技,你怎么可以下这样的重手?”

    张六奇以轻佻的语气道:“我这手重吗?我没用全力啊!要是换作师兄,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接下,何重之有?大家都是六如门中的二代弟子,差别这么大,应该反省的是谁,我想不用我来多嘴了吧?”

    刚才台上比试的两人,虽都不是唐长老的弟子,但他自知自己派出的人选也不过如此,因此被这一说,也气得无言以对,哽了半天才道:“那你也不能在别人比试的时候横插一扛……”

    张六奇正要针锋相对,周四方喝道:“够了!你今天太过分了,下来!”

    张六奇却不依,敷衍道:“我把话说完就下来。”仍转向唐长老,和他理论。

    周四方心中老大不快,自忖:“一说叫他当掌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这要真让他当上掌门,眼里还会有我这个师兄吗?”

    只听张六奇对唐长老道:“比武规则是您亲口宣读的,三条中有哪一条说了,即使看不惯擂台上的人磨磨蹭蹭,也不能中途上场,以一敌二?没有这一条吧?”

    唐长老眼珠连转,想到确实没有这一条,但这乃是不言自明的事,何需明文规定?然而又想这事情辩无可辩,跟他争起来,徒生气恼,不如索性激他一下,让他大大的出个丑……

    “张师侄说得不错,”唐长老挤出一个极为复杂的笑容,“比武规则里确实没有这一条,所以你刚才的举动虽然失礼,却不能算犯规。你这么能耐,我看你不仅能一个打两个,就是一个打十个又算得什么?不如让剩下的八名弟子一齐上来领教,也免得你怪大家太磨蹭……”

    张六奇一怔——一个打十个?八个?他还真没有想过!

    可是台下众人已经嚷成一片,都在喝他的倒彩。

    “好!一齐上就一齐上,我有何惧哉!来吧——”张六奇摆个门户,作出迎战的架式。

 第一七六章 不求胜,但求死!

    台下八位参选者早已看不惯张六奇的做派,一致望向长老席,仿佛在询问:“这样可以吗?”

    唐长老将头一摆,示意他们上。

    唐长老为十长老之首,在弟子辈中威信极高,得他默许,八人大受鼓舞,头一转,看定擂台上不可一世的家伙,脚一蹬,八条身影同时跃上擂台。

    张六奇被八人圈在中间,竟也有些心虚,脚下微挫。

    唐长老的弟子齐有才心思机敏,把握战机,喝一声“上!”当先刺向目标。

    余人更不怠慢,纷纷发动。

    犹如一群蚂蚁拖住一只垂死的苍蝇,张六奇被压制在中间,想要突出重围,喘一口气,却不可得。

    八人虽然年轻,却并非全无见识,他们一来就采用近身肉搏,使得对手无暇发动剑声和剑气。

    三十招一过,张六奇渐感不支。

    九个人有九种呼喝声,唯独张六奇充满了悲愤。

    台下数千名弟子屏息凝神,一心盼望张六奇落败的一刻。

    然而十数招又过,张六奇虽仍取守势,情况却也并没有更加恶化。

    他心中稍定,暗想:他们八个人的力量加在一起虽然强过于我,可是个人修为和眼光,却比我远远不如,时间一久,只要他们任何一个人稍有疏忽,被我逮到机会,必定各个击破!

    信心既增,手上也更显沉稳,转眼间竟然稍稍扳回败势。

    唐长老看得直皱眉头,忽听身边响起一声冷笑,道:“唐长老让他们八人围攻六奇一个,如果获胜,掌门人的位置是不是就由八人一起来当呢?”

    唐长老一惊,回头看去,正是周四方。他自知理亏,却不肯伏输,报以同样的冷笑道:“就算让八个人同时来当这个掌门,也比姓张的一个人当的好!”

    周四方向擂台斜瞟一眼,得意道:“就怕不能让您如愿。”

    唐长老回头,却发现就在这对答之间,战况又有变化:八人的包围圈扩大有一剑之距,张六奇不仅能蹿上跳下,偶尔甚至能攻出一招剑气,看来再过不久,形势就可能会完全逆转;而一旦让他能够施展形声或形气合一,还不有如虎入羊群?

    “……”唐长老紧闭着嘴,脸色极其难看,似乎只有一口活吞了张六奇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唐长老再不喝退这一干师弟,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周四方的意思是,擂台之上,况且又是多人围攻一个,张六奇若失手杀死一两人,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这个责任由谁来负?

    唐长老不敢再固执,喝道:“齐有才,——你们都退下!”

    “是,师父!”齐有才得令,叫道:“师兄弟们,撤退!”

    “哪有那么容易?”张六奇自认为已经胜券在握,不肯轻易放手,笑道:“分出胜负再走吧,你们八个打一个,难道还要当逃兵吗?”

    八人虽恨张六奇为人猖狂,但终属同门,想他还不至于恶意背后伤人,因此一得令即撤剑转身。可就在他们要跳下擂台时,蓦然间剑气大盛,逼得他们不得不返身抵御。

    给他们主动之势都不能取胜,更何况被迫防守?刹那间,八个人无一不感到重压及体,浑身骨骼欲散。

    就在他们要步陈叔文的后尘,摔下擂台时,蓦地身上一轻,重负尽释。定睛一看,面前多出一人,正是唐长老。

    “怎么?师叔您还想亲自赐教吗?”张六奇的剑尖离唐长老咽喉不过七寸,剑意源源不断涌出,波动唐长老一头白发。

    “不必,自有人会教训你。”他说了这一句,飘然转身,无视对方手中的利器,带着一众弟子飞身跳下擂台。

    张六奇哈哈笑道:“有人要教训我?你说的是他吗?啊?哈哈……”他以剑指关千剑——“小子,他们都已经认输,现在就剩你一个了,说不得也上来玩一会吧。”

    数千双目光,齐齐投向一个点,聚集在关千剑一个人脸上。

    他们现在倒希望这个人能给张六奇一个下马威!在众人的心中,现在已不是谁来继承掌门的问题,而是谁来给这目中无人的狂徒一点教训,才能大快人心。

    可是,就这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能胜过六如门中那些佼佼者吗?就算他真是龙在天的传人,毕竟年龄尚轻,如何敌得过武功已臻至顶尖水平的张六奇?

    从关千剑的脸上的确看不出什么,因为他面无表情。

    从他的举止上也看不出什么,因为他站起身时,动作十分缓慢。

    他手中连剑都没有。

    “铮!”有个年轻弟子掣出自己的佩剑,“请!”

    关千剑微笑点头,接在手中,走向擂台,一步一步,不急不徐。

    也许下一刻就能看出他的深浅,只要从他纵身而上的身法,就可以大致估量其功力深浅。

    可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绕过擂台一角,走到一边的阶梯,拾级而上。

    “噫……”人群中发出一声叹息。

    周四方眼中泛着白光,追视着他的侧影,心中嘀咕:“这小子还真敢上去比试?难道他有把握胜过六奇?嘿嘿……”他嘴角露同一线难以抑制的笑,充满自得,仿佛一个奸谋就要得逞。

    双脚踏上擂台的一刻,关千剑觉得它更像是断头台。

    因为,这一战,他不求胜,只求死!

    因为,不战,则要身陷囹圄,生不如死;战,则暴露身份,必死!

    两人相距十步,张六奇气势如虹,志在必胜,关千剑却神情恍惚,意志消沉。

    不论一个人如何勇烈,如何无畏,当他意识到是最后一次看看身处的天地时,眼中一定有说不尽的眷念,心头一定有道不完的依依之情。更何况关千剑正值大好年华,生命正如红日东升?

    他怀着一腔悲凉,黯淡的眸子向台下一掠而过。数千执着热切的生命,一派朝气蓬勃的景象,尽入眼底,正好与他的心境形成鲜明对此。

    “振作起来,打倒他!”不知是谁,如此叫了一声。

    “对,打残他!看他还嚣张……”附和声瞬间连成一片。

    “不必害怕,我们相信你……”

    张六奇大怒,一对阴毒的小眼扫向台下,心中发狠:“我看是谁这样吃里扒外,等我做上掌门,有你们受的!”

    可是开口为敌人鼓劲的数不胜数,令人目不暇接。

    他愤恨难抑,却又无处宣泄,一转头看见面前的关千剑,立刻把所有怒火压在他一人身上,暗中立誓:今天非杀了他不可!反正他不知宝剑秘籍的所在,留在世上再无用处;就算东西被他私藏,只要还在这世间,就逃不过六如门数万之众!

    “小贼,上次我只用了五成功力,一招之间就让你重伤不起,到了今天,你觉得能在我手下多走几招?啊?”张六奇望着他笑。

    关千剑只轻哼一声,——还好意思说,上次你偷袭我,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落得被一夫人暗算,真是愚蠢之至!

    但他自知已是将死之人,不屑争这些口舌,低头一笑,看着手中的三尺秋水。

 第一七七章 计惊全场

    自从遇见庄梦蝶,十余天以来关千剑几乎没有动剑的机会。他时时心中比拟揣摩,冥思苦想,竟感觉比有剑在手时,有更多的领悟。也不知只是错觉,还是真有其事。

    正因此,他一直迫切地想寻个机会,加以验证。

    这时一剑在手,更是心烦技痒,激动不已。他左手食中两指轻托剑身,右手五指来回挪动,以掌心摩挲剑柄。

    重逢之日,亦是永决之时。

    剑道既成,人亡剑在;剑道未成,剑随人亡。

    这是他的悲哀。

    但所幸还能死在路上,死在追寻更高境界的途中。

    就在这一刻,台下十长老悚然动容,更有人惊呼出声:“啊?这……”

    连周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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