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夜半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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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侧脸。微风轻轻拂上她的脸颊,冰凉冰凉的。
月歌的房间的阳台是斜对着况逸辰的。当晚的她同夏夜一样,站在窗帘后面,静静地窥伺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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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况逸辰一大早就出门了。
中国海洋大学空旷的篮球场上,况逸辰穿着运动服正一个人投着篮。大学的校园在周末的早上是鲜有人出没的,大家都基本上都还在睡梦中,整个篮球场就只有况逸辰一个人。
不一会儿,许绍峰睁着朦胧的睡眼,打着哈欠走过来:“大清早的,你叫我出来干嘛?不会就为了打篮球吧?”他漫不经心地坐到旁边的石凳上,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况逸辰将篮球投进篮框里,并没有过去捡起它,而是走到许绍峰面前,强压着怒火问他:“你和郁嫤娴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许绍峰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到许绍峰这个态度,况逸辰不由得怒从中来,他揪起许绍峰的领子,把他从石凳上拽起来:“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会好好对她,还说让我不要告诉夏夜!”
许绍峰被他这么一拉扯,头脑有些清醒了,他一把掀开况逸辰的手:“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神经?我怎么不好好对她了?”
“当初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提醒过你,她是夏夜的朋友,你不要伤害她!我们当时是心照不宣的不是吗?”
“我怎么伤害她了?”许绍峰反问道。他当然知道况逸辰指的是什么。
“好,那我问你,郁嫤娴夜不归宿是怎么回事?”
“没错!她是跟我在一起!”许绍峰索性也懒得解释,干脆承认了。
“你!”况逸辰火冒三丈,又一次揪起许绍峰的衣襟,一副要打他的样子。
这一次许绍峰就任由他揪着,一脸的不以为意:“喂老兄你不是吧!都什么年代了?为了这么点小事你至于吗?”
“小事?”况逸辰用力地推开他,许绍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你要搞外面那些女人我不管,可郁嫤娴她还是个高中生,你这么做会毁了她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勾引我?”许绍峰冷笑一声,“你也太小看她了,她的床上功夫,可不比外面那些女人差!”
“你混蛋!”况逸辰终于怒不可遏,一拳打到许绍峰脸上。
许绍峰被打趴在了石凳上,他回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并没有还手,似乎早就猜到况逸辰会打他。他理了理衣领,淡淡地说:“你放心,我们做好了安全措施!”
况逸辰无言以对,眼前的许绍峰让他觉得不可救药。
“我警告你!你最好马上跟她分手,否则以后我们就不是兄弟!”况逸辰撂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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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和月歌回到学校时已经快到晚自习的时间了,夏夜还没来得及找机会问嫤娴,班主任就进来了,教室里立刻鸦雀无声。
夏夜她们的班主任陈老师是一个约摸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戴着一副眼镜,总是不苟言笑,显得十分严肃。
陈老师走到讲台前开始讲话了:“同学们手上都拿到自己这次模拟考试的成绩了吧?这次考试,有一位同学我必须要表扬,她就是新来的夏月歌同学!”陈老师将饱含赞许的眼光投向月歌,“在这次模拟考试中,夏月歌同学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考了年级第一名!”
教室里,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觉得不可思议,有人说她只是运气好,有人由衷地表示赞叹……
嫤娴呆坐在座椅上,一言不发,心里却极度不爽,夏月歌她凭什么?!
钟雅突然问她:“对了嫤娴,还没来得及问你,你这次考得怎么样啊?”
嫤娴无精打采地说:“别问了。”
这时陈老师的眼光刚好扫到嫤娴身上:“还有一些同学,本来平时成绩很好的,这次居然考成这样?我就不点名了,自己回去好好反省!”
嫤娴当然知道陈老师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本来因为考得不好就心情压抑的她,此时更是觉得陈老师在拿月歌跟她做比较。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嫤娴自然而然地就将这一切归咎到月歌身上。
回到宿舍,嫤娴重重地把书包砸到桌上。书桌上的玻璃杯因为书包的撞击,“砰”地一声掉到地上,声音既清脆又刺耳,玻璃残片碎落一地。
由于嫤娴砸书包时用力过猛,一些碎片滑到了她的对床,月歌的床位下面。
看到嫤娴这样的反应,大家都猜到了,老师说的“有些人”,就是嫤娴。
此时的她,就像是颗埋在地下的炸药包,只需要一条小小的引线就能引爆炸弹。以前夏夜和钟雅也见过她这个样子,嫤娴的性格一向泼辣,每当这种时候,夏夜和钟雅都知道千万不能去惹她,否则就会变成她的撒气筒。
夏夜本来还打算问嫤娴她和许绍峰的事情,看到她这个样子,也只好先暂时作罢。她轻手轻脚地放下书包,和钟雅面面相顾,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月歌根本没有搭理嫤娴的这一行径,她径直走到阳台上拿起扫帚,开始清扫地上和她书桌底下的玻璃碎片。
扫帚扫击玻璃的声音在此时静得出奇的宿舍里显得十分地刺耳。
嫤娴终于压不住满腔怒火,一把夺过扫帚,把月歌用力往后一推。月歌的身体撞击到身后的书桌,书桌上的东西都晃动起来,摇摇欲坠。由于力道过大,月歌头上细密的齐流海被掀到了一边,正好露出右边额头上那条如蜈蚣般,五、六厘米长的伤疤。但很快头发又垂落下来,月歌的脸又如平时一样如白玉般清澈干净,没有一丝瑕疵。
尽管疤痕露出只有短短的一刹那,却还是没能逃过嫤娴的眼睛。
“你很得意是吧?”嫤娴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月歌垂下头没有说话。夏夜和钟雅见状立马冲过去,夏夜护着月歌,钟雅拦着嫤娴。
“嫤娴,你干什么?”夏夜忍不住为月歌抱不平。
“哼!你没看到她那副得意的样子吗?我就是看不惯她!我就是讨厌她!”嫤娴说得咬牙切齿的。
钟雅劝道:“嫤娴你不要这样,大家都是同学,有话好好说嘛!况且人家月歌又没有招惹你!你不要乱发脾气好不好?”
本来钟雅说这话是想平息纷争的,不曾想话一出口却更加激怒了此时点火就着的嫤娴:“这么说,是我无理取闹了?”她又瞟了眼夏夜,冷哼一声,“行行行!你们都帮她!都护着她!她楚楚可怜,惹人同情!我无理取闹,我不是人!你们满意了吧!”说完她拿起书包就往外跑。
夏夜和钟雅追出去的时候,嫤娴早已不见人影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嫤娴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想到了许绍峰,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干什么?”电话那头似乎很嘈杂。
“我现在在学校附近,过来接我!”
“我现在不在青岛,你找别人吧!”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急于想挂断。
“许绍峰你骗谁呢?我都听见你那边的声音了,你明明在酒吧!”嫤娴永远那么盛气凌人。
“懒得理你!”许绍峰不耐烦地挂掉电话。
许绍峰的这一行为,对于本来因为吵架事件就心烦气躁的郁嫤娴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她冲上马路拦了辆出租就去了许绍峰常带她去的那间酒吧,一心要揪出许绍峰,戳穿他的谎言。
酒吧里灯红酒绿,喧闹嘈杂,各种浓妆艳抹的女人和搔首弄姿的男人穿梭在舞池里,此时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校服的郁嫤娴,跟这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她巡视了一周,果然,在舞池的中央,她看到了许绍峰正和两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在那里扭腰摆臀。
郁嫤娴走到侍者面前,敲了敲吧台:“给我一杯威士忌加冰。”
侍者看到她的学生装扮,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嫤娴把两张百元大钞拍在吧台上,他才犹犹豫豫地调好了酒递到嫤娴手上。嫤娴端起酒杯,慢慢走到舞池中央,冷不丁地将整杯威士忌连同里面的冰块泼到许绍峰脸上,旁边的人都被她这一举动惊呆了。
许绍峰倒是很淡定,这个花花公子兴许被女人泼惯了吧,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他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酒,一脸嫌恶地问:“你怎么来了?”
“许绍峰你什么意思?”嫤娴看了看许绍峰旁边的两个女人,“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你现在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在这里乱搞,还说什么你不在青岛!你当我是傻子么?”
旁边的女人看到她还穿着学生装,语气嘲弄地笑道:“我说小妹妹,这么小年纪怎么学得这么泼辣?”
郁嫤娴理都没理她,拉起许绍峰就往舞池外走。?
☆、风云□□(三)
? 许绍峰一把甩开她的手:“有件事情,我正打算告诉你,既然你现在自己送上门来,那你就听好了!逸辰让我跟你分手,我决定听我兄弟的话,跟你分手!”
“你说什么?”郁嫤娴怒目圆瞪。
“怎么?没听清楚吗?”许绍峰戏谑地睨着她,“我再说一遍,我玩够了!对你没兴趣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许绍峰的脸上。
“许绍峰我告诉你,我郁嫤娴不是你玩完就可以随手丢弃的垃圾!你今天敢这么对我就最好不要后悔!”郁嫤娴暴跳如雷地大吼。
“我懒得理你!”许绍峰白了她一眼,将和他一起跳舞那两个女人左拥右抱着,从嫤娴面前走过。旁边两个女人耀武扬威地睥睨着嫤娴。
走了几步,许绍峰回过头:“看在你曾经跟过我的份上,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刚夏夜给我打电话,问你有没有和我在一起,这么晚了,你最好早点回去。”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郁嫤娴发指眦裂。
“你以为我想管你?”许绍峰一脸的不耐烦,“我可不想你出什么事到时候赖在我头上。”
郁嫤娴气疯了,抓起旁边男人手中的酒瓶向许绍峰砸过去:“许绍峰你混蛋!”
许绍峰一把推开身旁的女人,酒瓶正好砸到墙壁上,水花四溅,附近的人都被吓坏了。
许绍峰低声骂了一句“疯女人”,便拥着两个女人,头也不回地走出酒吧,留下郁嫤娴怔怔地站在原地。
很快的,酒吧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气,大家继续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
服务员看嫤娴还是个小姑娘,又一股子狠劲儿,也省得去招惹她,自己默默拿起扫帚清扫地上的酒瓶碎片。
嫤娴失魂落魄地从舞池的人群中走出来,这时一个打扮时髦的男人向她走过去。
男人笑嘻嘻地对她说:“小妹妹,你刚才真厉害,走,哥哥请你喝两杯。”伸手就要去拉嫤娴。
“滚开!”嫤娴一声喝止他。
“哟,还挺有个性!”男人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嫤娴。
嫤娴懒得理会他,正欲走开,男人伸手拦住她的去路:“跟哥哥喝两杯,哥哥帮你去教训刚才那个男的,怎么样?”
嫤娴不屑地哼一声:“就凭你?”
“就算我一个人不行,那加上他们总该行了吧。”男人指了指酒吧西南方的角落,三个赤膊的男人正在隔间里喝酒。
嫤娴已经丧失了理智,想没都想地答应道:“好!你们替我教训他,我跟你们喝酒!”
“真爽快!”男人打了个响指,用眼神示意角落里那三个男人。
三个男人立刻会意,站起身提起自己的衣服搭在肩上,朝门外走去。
许绍峰刚从酒吧出来不久,就被这群男人追上了。
一看他们的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旁边的两个女人也被吓得花容失色。
“你们想干什么?”许绍峰明知故问。
三个男人都没有理会他的问题,互相使了个眼色,便齐冲过去对他好一顿拳打脚踢,两个女人在混乱中跑掉了。
当这三个男人再回到酒吧的时候,嫤娴已经被那个带头男人灌得快不醒人事。
“不行,我不喝了,我要回家!”嫤娴挣扎着想站起来,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倒回到座位上。
这群男人终于按捺不住了,他们的双手开始在嫤娴身上四处游走。
嫤娴虽然肢体麻木,但稍微还有点儿意识,她伸手想去挡,但双拳难敌四手,那些男人的手掌还是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不仅如此,他们的嘴还在嫤娴身上四处亲吻。
嫤娴瞪大眼睛,里面噙满了泪水,眼神里全是悔恨和恐惧!她慌乱,不安,却又无力阻止,她想喊“救命!”,却被男人捂住嘴带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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嫤娴出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夏夜和钟雅愈来愈忐忑不安。
她们给嫤娴打电话,一直提示关机。想给她家里人打,又怕她父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