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园福地-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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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书明明就读的非常好,蔡先生一直说他都能无师自通呢!
那脑袋嫂子喜欢揉就让她揉好了,顶多就是再梳一次发髻,采莲那眼睛贼亮贼亮的,就等着这个好差事儿呢!
“嫂子,我现在背到了《增广贤文》,你不在家的时候,我背完了《幼学琼林》和《唐诗三百首》,蔡先生说我记忆力好,就先背熟了再慢慢儿理解。”
阿圆的手,缓缓收了回去,小阿文神色失望,却又见到嫂子的两根大拇指都竖了起来。
这娃儿是奇才,《唐诗三百首》在前世也很流行,就没听说谁十几天的时间就全背熟了的,何况还有那啥《幼学琼林》?一听就知道是很罗嗦的东西。
蔡先生这法子也用的不错,既节省了自己的时间,又把学生吸收新知识的特点兼顾到了,这个年龄,可不正是背诵经典积累学识的最佳时段?
“嫂子,我每天下学都去喂大花二花,现在养的可肥了,见了我就跟着,比小萌萌都乖!”小阿文的嘴巴一个劲儿的白话儿,地下跟进来的狗狗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甘寂寞的吠叫起来,并用两只前爪扒在了炕沿上,歪着脑袋,湿漉漉的大眼睛瞧着阿圆。
这日子多么的舒服!有吃有喝有火炕,有牛有鸡还有狗,当然,还有自愿在一边陪聊的小家伙,根本不要钱!
采莲只是在一边笑着不说话,手里在忙着给一只碳棍缠丝线。炕头上还放着一个手工缝起来的小本子,都是要给阿圆发指令用的。
贾师傅第一个来访,问候过后,又递上来几块新烧成的红砖,现在还在试验阶段,每一窑的出产都不多。
其中的一块儿红砖,已经相当完美,通身没有一丝裂纹,长方形的砖体。很是工整。
抓在手里,那分量也跟前世的差不多,阿圆点头,指指另外的几块摆摆手。
就普通的红砖而言,质量达到这块的程度就可以了,其余砖块的配比不合适。可以放弃了。
看起来,堪称极品的琉璃砖,还没有什么进展。
阿圆接过采莲递过来的炭笔,在纸上写了几笔,推给贾师傅看。
“多烧些,先给自己盖几间房住。”
贾师傅连连摆手:“这使不得。我们就住草屋子也能行,反正夜里还要常在窑上盯着火候。那里面贼暖和呢!”
不是贼暖和,是高温热的受不了吧?阿圆抓过纸笔继续写:“一定要盖,盖漂亮些,给人看。”
贾师傅没有白老二的心眼儿,不懂得广告效应,你先给自己用红砖造了房子,也能让客户们放心下单子不是?
这会儿。老实人弄懂了阿圆的意思,眉眼亮堂起来。手舞足蹈的问:“东家的意思,是咱们先盖几间红砖的漂亮房子,自家能住,还能吸引来买家?”
阿圆猛点头,嘴巴张着,反复的描绘两个字:“漂——亮——”。
新房子,一定要盖得漂亮,让人一下子就被吸引,被勾的闹心挠肺的渴望着也拥有这样的房子。
华夏人的传统思想根深蒂固,吃可以省,穿可以省,砸锅卖铁都要盖房,红砖烧出来,绝对不需要发愁销路,只怕也得跟三轮车似的,出现供不应求的场面。
贾师傅得了主意,兴高采烈的躬身施礼告退:“东家你歇着,我马上去看地形设计新房子,等画好了样子,再拿来给你看!”
又剩下三个人,六只眼睛汇合在一起,都笑了。
她们的想法完全一致,都参与一下新房子的设计,阿圆每每勾画的图纸,都能让两个孩子艳羡半天儿,此刻,纸笔都齐全,不跟着画一画,简直不过瘾!
白老大端了一碗新蒸的白米饭进来,这还是阿圆刚刚指点的做法,北方的平常人家,谁家试过用香香的米粒儿当做主食的?
再配上小咸菜,自家院子里新摘的疙瘩叶子,晒一晒揉一揉腌一腌,再上锅一蒸,切碎了,调上点香油,那滋味儿,比红烧肉都不差毫分。
阿圆吃的心花怒放,两个娃儿围在炕前画的认真,白老大脸上都是笑容,傻呵呵的看着媳妇儿吃东西,对房子啥的根本不在意。
“大哥,以后,咱家就盖成这样的房子好不好?喏,这么大,方方的,都用红砖垒起来。”阿文拽了白老大的袖子,指点着他的创作。
那哪里是房子的设计图?就一个歪扭扭的方盒子罢了,竟然就得意成这样?
阿圆差点笑喷了,急忙歪头再瞧采莲的涂鸦之作。
小姑娘画的是尖顶房子,房身圆滚滚的像一根大烟囱,还仔细的开了门和窗子,房子前面画了一溜儿小花儿,左右两边还各添了一棵大树。
这倒是有了点儿唯美的意思,阿圆点头,眼神里透出欣赏。
“嫂子,你也觉得姐姐画的比我的好?”小阿文撇着嘴巴不乐意了,他是最聪明的不是吗?刚才嫂子还伸了两根大拇指夸奖呢!
傻孩子,你不是十项全能冠军,不能包揽下所有优秀的潜能,要不然,别人还怎么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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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贵客上门
最后定下的房子草图,是前世里最简单的尖顶建筑,一拉溜儿十间一模一样的单身宿舍,连地面,都奢华的铺了新烧的红砖。
白灰的墙面倒是早就有了先例,厚厚的在里面抹了,显得干净漂亮。
这套由红砖盖起的第一套房子,还没有烘干,阿圆就迎来了几个风尘仆仆的客人。
这可是贵客!
卢安头前开路,卢管事护佑左右,六辆马车豪华精美,随后的一溜儿车厢装载着礼物与日常生活用品。
这是继上次大马车集体列队而来之后的第二次轰动,迷糊阵村民可真开了眼。
当绿柳搀扶着“贵客”迈进阿圆的房门,一时间,竟然完全没有认出端倪来。
这明明应该是卢夫人,阿圆也能确认她是,但就是哪儿哪儿都变了似的,瘦的皮包骨头,眼睛也凹进去,一双颧骨突出的分明,脸色蜡黄全无血色,嘴唇都是干裂的。
虽然美女最终都要变红粉骷髅,那也用不着这么心急吧?
阿圆的嗓子眼儿里,无奈的发出阵阵“嘶——嘶——”声,双脚也下了地,直欲穿鞋子奔向李薇。
可惜两条腿使不上多大的劲儿,动作也没那么给力,要不是采莲在身边扶住,恐怕就立刻栽一个“狗吃屎”。
绿柳惊叫着把夫人扶过炕沿上坐下,眼泪婆娑的埋怨:“阿圆姐姐可别再出意外了,我们夫人又——你说,这可怎么得了啊?”
阿圆此刻也发现李薇的神色很不对头,不单单是瘦弱的问题,整个人全无生气了似的。
坐下来后,她的眼神也变化不大,呆傻了一般。却还是准确的喊了一声:“阿圆妹妹——”。
然后,继续发呆,眼睛盯向地面的某一处,魂游天外。
阿圆抓住了绿柳的胳膊摇晃,嗓子眼儿里“嘶嘶——”个不停。
她实在纳闷李薇的现状,当初李老爷子的亡故,不就已经是最大的打击了吗?那时也没这般严重啊!
绿柳扶好了卢夫人,一手抹泪一边诉说:“夫人给李老爷侍疾,原本是件尽孝道的事儿,可是。可是回了镇子,千总老爷竟然又纳了一房小妾进门,还——还有了身孕!夫人心里不痛快。吵闹过几回,老爷就干脆不来夫人房里了——”。
原来是争风吃醋的小事儿!阿圆放下了一半儿的心,男人嘛,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最好不要用礼义廉耻忠贞不渝来约束他。那没有用,更何况是现在这世道三妻四妾的还不算多,正常的跟下毛毛雨似的。
结发夫妻,在妻子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左拥右抱新人,那还为他难过个鸟儿?值当地心灰意冷了无生趣?
李薇的身子晃了一晃。忽然的打了个喷嚏,四肢抽动起来,双手抓住绿柳的胳膊摇摇欲坠。口中也发出一种短促又难听的嘶吼“嗷——嗷——”。
采莲已经被惊骇的“啊——”的一声尖叫,却还记得自己要照顾嫂子,跳上炕去护住阿圆。
绿柳任凭夫人抓咬着她的胳膊,泗泪交流着呼喊:“阿圆姐姐,快给夫人点一根烟闻一闻。闻一闻就会好的!”
点一根烟?点一根烟?阿圆的头发根儿都要炸起来了,自己辛辛苦苦卷制的止痛利器。竟然转变成伤害好朋友的毒药了吗?
这个时候,两条腿都觉不出疼痛来了,阿圆把手边的布巾一团,从身后抱住了李薇的脑袋,把布巾塞进她的嘴巴里,帮助绿柳撤出手臂。
再回身拽了被子要裹住激动的李薇时,汗水和泪水已经顷刻间糊上了阿圆的脸,眼前金星飞溅,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缠——住她!”如此艰难的三个字,从喉间喷溅了出来,就像喷出了一腔浊物。
然后,眩晕控制了她,身子趴伏在炕上之前,听到了采莲的惊呼:“嫂子——”!
阿圆醒来的并不慢,李薇刚刚被绿柳和采莲合力制服,几件衣服和被子把李薇缠的紧紧地,脑袋无力的靠在了炕墙上,身子也不那么抽动了。
卢夫人只带了绿柳一个丫鬟,跟来的小厮自然不能让靠近这个院子,屋子里闹得天翻地覆,竟然没有人知道。
采莲松开了李薇又扑向阿圆,确认她已经苏醒才嚎啕大哭起来,这娃儿没见过这样的阵势,手脚都吓得软了。
阿圆去抓纸笔,这个糊涂蛋女人,忘记了自己刚才都已经会发声了。
“哭完再回来——”,纸片被推到采莲面前,这个认字认得半半拉拉的小姑娘竟然看懂了意思,登时捂住了嘴巴,眼睛委屈的看向阿圆。
好吧,姐从来没有耐心哄劝哭泣的孩子,出了事儿,哭能顶什么用?实在忍不住了,掉几颗热泪也正常,抹两把儿就得该干嘛就干嘛,谁耐烦听你长篇大套的哭叫?
阿圆再写,这次是给绿柳,作为卢夫人大小陪伴在侧的贴身丫鬟,她识字。
“多长时间了?”
这是在问卢夫人这样的举动有多久了,阿圆知道,时间越长,烟瘾越大,越是难戒。
责备绿柳没有看护好夫人没有把烟全部消灭,已经没有意义。
“是——从县城回来以后,夫人跟老爷吵架,半夜里都睡不着觉儿,说是烧一根卷烟闻一闻,就能睡好了,原来李老爷抽烟,夫人也是在一边闻着的——”。
绿柳羞愧的望着阿圆,眼神里都是后悔。
“我原来不知道,夫人她,在包裹里留了十根卷烟,上次就没有烧干净——其实夫人没用嘴抽那烟,我就想着——不会有事儿,只闻一闻,就能睡个好觉儿,我就再把烟弄灭。”
可是夫人的心情总是不好,千总老爷又不肯低头来哄,夫人的睡眠就越来越差,那卷烟的使用率,就越来越高了。
虽然很节省的用,闻一闻就按熄了,十只烟还是要用完了,绿柳手里还有一小节烟蒂,心里担忧又惊惧,这才劝着夫人赶来迷糊阵找阿圆。
就算是她手里真没有了这种安神的“宝贝”,最起码,她知道从哪儿能弄得来原材料,又怎么加工。
没有用口吸,只是闻一闻的烟瘾,应该好戒的吧?而且发作时不那么剧烈,两个小女娃就能制服,也没那么可怕。
阿圆的脑子里瞬间涌现无数想法,好在,还记得最关键的一步,对绿柳伸开手掌,平平的伸出去。
“你要——什么?烟?”绿柳的眼神里有些惊恐,上次阿圆把剩下的卷烟一股脑丢进火堆的时候她是见过的,这仅剩的烟蒂,还能再帮夫人多闻两次呢!
她的脚步往后移动,嘴里在劝解:“阿圆姐姐,夫人家里有钱,千总大人有,李老爷给夫人的陪嫁也有好多,那卷烟再贵,咱买得起——您——再多做些——叫夫人睡的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阿圆的眼睛里面竟然充满了仇恨,一瞬不瞬的盯住了她,如同一头愤怒的母狼。
那只惨白的手掌,执拗的往前伸着,冷冷的,不带一点儿温度。
这个愚昧的姑娘不知道,她的为夫人好的善心,只能化成夺命的利爪,好在,阿圆知道。
甚至,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摸向了枕头下面,那里,压着舔抵过鲜血的利刃,她不介意亮出来吓吓绿柳。
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