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园福地-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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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傻呵呵的杰克,就从来没有生出退出比赛的念头,他们的血统里面,嗜斗乃是天性,嗜血才算过瘾。
甚至,傻小子此刻已经在做准备运动,伸胳膊出拳,双腿弹跳,扭腰弯身……
阿福在观众栏后大声翻译着比赛规则,虽然,他其实翻译不出来什么东西,但是,热情是真实的。
决赛又分成两组,凡是途脚不沾地不沾水的选手就算胜出,随后进行集体终极赛。
裁判的炮声,终于炸响。
第一组的选手,利箭一般冲了出去,虽然,障碍那里,最多只能容许一人通过。
已经受过集训的选手,自然好不慌张,慢慢悠悠的落到后面,还彼此拉开了一点距离。
这一局,不比度,只比稳当,怕什么?抢什么?
那个杰克,起初也一马当先冲到了前方,然后,琢磨过来味道似的,又慢慢儿的退后了。
最勇敢无知无畏的选手们,在障碍那边,开始下饺子一样的落水,或者,是挤不上独木桥了,不得不单脚点地停驻下来。
裁判们忙着把水里的选手捞上来,把点地的选手劝退赛场,幸存者继续挣扎,人数越来越少。
那个杰克的度更慢了,终于等到了一个有经验的先行者,于是完全效法,竟然也颤颤巍巍通过了独木桥,又哆哆嗦嗦走上浮桥,然后,提起了车子前轮,跳上了台阶,又“哐啷哐啷”的砸下了台阶,任凭观众们怎么叫嚣,也顾不得自己多么狼狈,到底,也没有犯规,车子摇摇摆摆的,走上了坦途。
这小子,竟然通过了?
不但阿圆变了脸色,小皇帝那张脸,也跟一下子死了两个亲娘似的苦闷,难不成真是异族人打小吃牛肉长大的关系,力气大体质好脑袋瓜也聪明?
其实呢,运动天份儿不分种族,也不全决定于吃的什么,你看,没受过集训的大宋人,不也有几个顺利通过的吗?
两轮惊心动魄的比赛,最终获胜的是十八个。
观众的叫好声还响在外城的天际,选手们得到了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赌场那边更热闹了,就连小皇帝,也拿出了一千两银子押卢迪少爷夺魁。
十二名秘密集训过的选手没有辜负大家的心血,陈将军呼喊的嗓子都嘶哑了,看到全部进入终极决赛才算住口。
每一位进入终极决赛的都是大英雄,他们享受着大家的欢呼和祝愿,同时,肩头上也压着沉重的负担。
小阿带着一个魁梧的大汉子出现在小胡身边,父子二人互相拍打着肩膀“哈哈”大笑,木头的娘也弱弱的来到了赛场,抱着儿子又是哭又是笑。
其他英雄也不会寂寞,这么露脸的事儿,谁的亲朋好友都会来捧场勉励几句,亲爹亲娘就更甭说了,孩子在皇帝面前露了本事儿,几辈人的腰杆子都能挺起来。
就连杰克,也被围拢在十几个异族人间又搂又抱,叽里咕噜说着鸟语欢庆。
三个高官子弟,此时的压力是最大的。来自皇帝的殷切希望,来自父亲的鞭策叮咛,自己未来的官途是否平坦……,在这一刻,那么明确透彻的倾压在他们尚且稚嫩的肩上和心灵上。
“准备了!终极决赛,就要开始!”
阿福又在蹦着高的比划翻译,手指伸出一个“三”的数字。
是的,选手们需要从行走一段时间,到达障碍,回到后还要多加两遭同样的行程,第一个走完全程的才能夺魁。
赌台上停止了下注,现在,就是决一胜负的时刻!
炮声那么激昂刺耳,十八名精兵强将,不再藏拙不再犹豫,从起步开始,他们的弓弦就拉得紧紧的,这一刻,才算是真正的战斗。
正午的阳光,耀眼的有些惨烈,赛场的水面,平展展如同一面水银镜,映照出一个个勇士的身姿。
虽然,都是初学者,却在这短短的日子里,把两轮车技术掌握的分外娴熟,能退能进能快能慢能放能收,卢迪少爷一马当先走在了最前方,大看台小看台上一片激动的叫好声。
“木头”是第二名,一冲进赛场,这个苦孩子就忘记了周遭所有的一切,只有向前向前再向前!
小胡是第三名,就像跟木头已经长成了双胞胎连体婴儿一样,紧紧地紧紧地跟随铁哥儿们。
老胡在围栏后蹦着高儿的欢叫着:“儿子,好儿子——”!
卢尚书开始浑身颤抖,其实他一直觉得自家这个儿子不算成器,读书的道路老是走不通,还专门喜欢跟他对着干,出了门,都不好意思跟别的同仁提起这个不肖子,可是今天,卢夫人又哭又叫的姿态也感染了他,或者是出自做父亲的天性,卢迪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引着他的心,酸酸的,甜甜的,让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骄傲”。
这时候,他可发现不了,终于得见天日的女儿——卢苗苗,注意力可没在弟弟身上,她的眼睛,恨不得粘在围栏后那个正在练习鸟语的男人身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又晚了,勿怪。急急贴上……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万事顺利
第一圈儿,有一个大家都普遍看好的高官子弟落马了,还是被皇帝点名参加了秘密集训的公子爷儿,在下台阶的时候,忽然摔倒在地,捶胸顿足也晚了。
这就是压力太大的缘故啊!
第二圈儿,又下水了两个选手,在障碍前挤歪了三个,还剩下十二名勇士在坚持比赛。
包括,杰克。
怪不得这小子非得要参加两轮车比赛,虽然原来没有接触过这几个障碍,但是,迅速掌握了方法,到了障碍之前,非但不减速,反而一气呵成,通过独木桥、浮桥丝毫不曾犹豫,速度,竟然赶超上来。
卢迪还在第一位,卢尚书已经顾不得尚书形象,站起来把手扩成喇叭大叫着:“儿子,坚持!继续!”
小皇帝也无法淡定了,身子直冲到围栏处,双手攥的汗湿。
现在,平整的赛道上,卢迪第一位,右后方一个车轮的距离,是“木头”第二,“小胡”第三……
不,杰克!赶上来了,越过小胡,又要越过“木头”,就出现在了卢迪的左后方,嘴里疯狂的嘶吼着冲锋的节奏:“go——go——go——”!
十几个异族啦啦队员也在呼喊:“go——go——go——”!
或许,是杰克的叫声太刺耳了,昨天的加强训练还欠些火候,就在即将冲上独木桥的那一瞬间,卢迪的身子剧烈的晃动了一下。车子向右一歪,右脚习惯性的想要去点地,又忽然硬硬的扳过来方向,车子的方向扭到左前方。“哐啷——”倒地……
在最后一圈儿,被大多数人看好的,赌注下的最高的,卢迪卢少爷,落到了尘埃……
“木头”的身子也是一抖,脚下速度一停,那个尚未落地的卢迪少爷,跟个魔鬼似的一声吼:“快走!别管我!”
五天的集训,这几个人已经成为最好的朋友。
卢迪用歪倒的两轮车,和跌倒的自己的身躯。阻隔住了杰克直行向独木桥的道路。
电光火石之间。“木头”的神色一凛。停顿的双脚骤然发力,以一个“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回还”的气势。冲上了独木桥。
小胡尾随其后,这个打小没有受过正规教育的山贼儿子,还有心情扭了下头,看到了如有神助的杰克,绕过了卢迪和车子,竟然,还保持了平稳的状态,稳居在第三名。
好在,第四名第五名也急速赶到了。
小胡的速度那样缓慢,非常非常的小心着似的。温柔的让车轮滚过独木桥,前方,“木头”已经如同下山猛虎,顺利冲过几道障碍,在一马平川的赛道上疾驰而去。
“哈哈哈——哈哈——”,少年的笑声开心至极,现在,小胡滑入浮桥,依然慢慢儿的,温柔的,占据了浮桥最中央的位置,此地甚好,最适合保持平衡。
直到身后传来愤怒的嘶吼声:“go——go!!”
浮桥一抖,伴随着杰克的车前轮在浮桥右侧碾下,小胡骤然全身绷紧,脚下用力,在车轮下滑之前,跃出浮桥最低处,冲上对岸。
此时的少年,哪儿还有半丝的幼稚与嬉笑,所有的声音都化作乌有,只有前方,木质的阶梯展开了笑颜。
他放慢了速度,轻提起两轮车的前轮,专心的开始一阶一阶的攀登……
比赛的最终结果,守城门的小衙役“木头”,第一名。
山贼的儿子——小胡,第二名。
第三名嘛——不是杰克,第四名、第五名……也不是。
杰克在浮桥处落水,方位太倾斜了,再加上小胡的临时发力……
年轻人嘛,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冲动……
但是,小皇帝还是心甘情愿的给杰克颁发了一个安慰奖,彰显泱泱大国之国君的豁达气度。
卢尚书搀扶着儿子卢迪,老眼热泪纵横,这个一直以来对儿子分外严苛的父亲,对于儿子的失手,竟然没加一句苛责之词,儿子很努力,伤势又不重,他已经很满足。
可是,仁慈的小皇帝怎么可能让卢迪抱恨终生?那一摔,摔到了小皇帝心里,虽然,“木头”的神勇也不一定就夺不了魁首,但是,这孩子的心意是**裸的,在那样无法掌控的情况下,一个少年,还能硬生生扳转方向,这是大智,也是大勇啊!
嘿嘿,年轻的小皇帝,就喜欢这样的人才!
卢迪当夜就收到了御前侍卫的任命书,卢尚书再一次老泪纵横了一把。
“木头”呢,除了郡主的奖品、皇帝的奖品奖金,还被封为了御林军小首领。
小胡同学作为第二名,赏赐也是不少,小皇帝尤其爱他最后的机智,当时没多说啥,只嘱咐郡主先安排这小子等等……
奖品从第一名直到第十名,无一漏掉,小皇帝开心啊,虽然,他的一千两银子的赌注是泡了汤的。
郡主继续赚了个盆满钵满,你说她怎么就觉得“木头”跟小胡必胜呢?对于富家公子,总觉得太欠磕打,关键时候容易掉链子,所以只押了这两个人,竟然全中。
除了被皇后冰冻了几把,这场比赛,郡主完胜,郡主府的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无一不满意的嘴角合不拢,佃户们跟主家的关系,那就跟铁打的一样坚实。
老胡同学回山里去了,并在第三天,偷偷摸摸的托人拉来了足足两车的山珍野味,送“木头”家,和郡主家。
小胡的任命书也下来了,按照他自己的要求,跟着木头做了个手下的御林军。
老胡辗转反侧了不知有几个日夜,再次只身进京,跪求司马与郡主给自己指条明路,那山贼,他不想当了,一切以儿子的前途为重。
小阿文跟皇帝嘀咕了很久,最后,金殿上宣读了太行山山贼投诚的圣谕,昭告百姓天下太平。
京城里,却猛不丁的多出了一所“顺风”快递行,五十多个兄弟服务,配备着五十多辆两轮车和十几辆马车,承接南来北往的信件邮件传递。
据说,开业那天,好多达官贵人都送了礼,名闻遐迩的福瑞郡主还亲自到场坐镇了呢……
太行山上,果然自此无贼……
脸放红光、精神饱满的徐管事,带着两个异族人和十几个搜罗来的工匠,悄没声的出了京,据说,是奔赴了杭州一带。
轰轰烈烈的两轮车赛,还在百姓们的茶前饭后津津乐道着,金殿之上,沉寂了很久的一个案子,终于再次摆到了桌案上。
阿福,宣布自己可以出庭作证指控谭尚书与马王爷了。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小皇帝其实最近心情挺好的,万事顺利,就连西疆之上拖拉了很久的内伐战争,都平息下来,只待善后工作结束,马将军就可以回朝,西疆一切平稳安定。
可惜,还得处理这一桩腌臜事体。
早就说好了要三司会审的,那就别等了,开始吧。
阿圆避开了直面阿福的身世的尴尬场景,却避不开每日里案情的进展。
阿福的身世,被一层一层剥茧抽丝,最终,**裸大白于天下。
为什么谭尚书非要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毒手?为什么马王爷还要帮助谭尚书关押尚书家的公子,还是战场上立过功的勇士、英雄?
阿福只控诉二人合伙儿对自己的残害,对自己的身世却只字不提。
谭尚书和马王爷也三缄其口,对于阿福的那点儿**,更是不肯说破。
但是,没有缘由就定案,三司会审您当是开玩笑吗?
当年逐阿福出族到底是为了什么?以至于所有被问到的谭氏族人都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