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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甜园福地-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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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怪不得杨夫人说。小孩子忘性大,白老三曾经那么执着的为阿福难过过,现在。果然真的开始考虑现实的婚姻状况来,并且早就下了决定,不会娶一房有阿福那样眼睛的女子为妻。

    应该说,这是一个很务实的现实主义的男人,美梦做过。哭过笑过,然后,怎么对自己有利就去接着怎么做。

    小五不也是这样?为了家庭为了父母奔波劳累,那点子绮念早就从根儿上断掉了,他和老三的决心是一样的,以后娶妻。拣那最老实可靠的女子,搁在家里,放心。省心,安心。

    所以,这个世界上轰轰烈烈的爱情不少,最后基本上都虎头蛇尾,现实是一把最无情的剑。专门修剪梦幻与希望的面纱,当丑陋无可遮掩。爱情就随之夭折。

    当事人如若沉浸其中,旁观者会心忧喟叹,当事人潇洒离开,旁观者又觉得太不长情,阿圆此刻看向小五与老三,就稍稍的觉得,男人终究是现实主义的较多。

    可是生活不就得这么过?娶妻生子之后,这段故事更是会成为过眼云烟,连一片灰尘都不会留下。

    “小五给我整理一份砖窑上弟兄们的名单年龄家庭情况,这几天,我好好谋划一下,定下了主意,就会回迷糊阵呆几天解决这件终身大事,跟兄弟们说,婚事都包在我身上,绝对不让任何一个好汉子打光棍儿!”阿圆决定立刻起草一份媒婆计划书,她有头脑,有魄力,一定能够漂漂亮亮的把做媒拉纤的工作发扬光大!

    送走了欢欢喜喜的小五,就看到了采莲忧心忡忡的神情:“嫂子,你还真想做媒婆啊?”

    这个年代,做媒婆的大都是喜欢走街串巷的闲散妇人,骑着一头驴,叼着大烟袋,鬓角上插朵大红花,脸蛋子上长着个黑痦子,那才是标准的媒婆形象,跟阿圆这种素面朝天的娇俏小妇人,压根儿就不搭边儿。

    “你嫂子我啊,重活了一次,就想把原来没做过的事情全部做一遍,把上辈子亏欠了的话都再说一遍才觉得不冤枉!”阿圆直直的往自己房间走,全然忘记了还有个小姑娘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嫂子说的是啥意思?啥叫又重活了一次?

    只有白老大,对于媳妇新近立下的理想毫不惊奇,喜欢做媒婆,那就做好了,媳妇高兴,比什么都强!

    “嘿嘿,媳妇儿,你可得记着先给咱家老二找个好媳妇儿,他的年纪不小了,家里的日子现在也过得去,就别杵在那儿,还耽误着小的!”

    门外就有一个影子一闪,那身高只可能是白老三。

    这是派了他大哥做说客来了?阿圆乐了,高声回答:“是这个理儿,不过,从相亲到订婚成亲,怎么不得一年半载的下来,轮到老三的时候,怕得到了明年这个时候。”

    “咕咚——”一声响,似乎有一颗脑袋碰到了墙。

    看起来,自己这个媒婆的任务真的很艰巨,甭说砖窑上的几十个汉子,自家就两根小光棍儿,心慌的什么似的了。

    “媳妇儿,要不要也给你买头驴骑?”白老大现在也学会调侃人了,铜铃豹眼眯眯着,把脑袋往阿圆的胸前拱。

    自媳妇喝了两碗牛奶,汉子就觉得,四下里都是甜丝丝的奶味儿了。

    “好啊,到时候我骑着驴,你牵着缰绳,我喊一声,你就要应一声——”,阿圆也琢磨着要不要弄身像样的行头儿,可是为啥媒婆们都喜欢叼只长烟枪呢?难不成自己也抓一个?

    “嗨!那媒婆都是一坐下就拔不动腿的主儿,自然得有个东西消磨时间,可不就属烟枪最合适?”白老大拒绝给媳妇配备这一部件,好好的女人家干嘛非得一身烟味臭哄哄,有头驴骑骑就可以了。

    不过,那么多的小伙子,擎等着自家媳妇儿自己去挨个的说媒,那还不一定能成,这要是全部结了亲,媳妇返回镇子时,不又得是来年春暖花开时?白老大郁闷了。

    好容易才不需要天天镇子村子来回跑,媳妇儿就能天天搂着睡觉,这要是为了别人的婚事,夫妻得长期分开,那可不合乎!

    听着大男人哼哼唧唧的终于把自己的担心说出了口,阿圆闷笑出声:“你真拿你媳妇当成平常的那种媒婆了?还得一个个的去说?咱要玩,就玩场大的,嘁哩喀喳,一下子就解决完所有的问题。”

    您当是在菜市场买菜的吧?还嘁哩喀喳一下子!

    其实,阿圆是在筹划,能不能像前世的征婚节目一样,号召起十里八乡的姑娘都来面见自家砖窑里的小伙子,觉得对眼儿的,就可以初步定下来,两家再协商后续问题。

    只是,这年头女孩儿家不怎么常出门,更加不可能集体走到另一个村子里选夫婿,该怎么操作这件事儿呢?

    夫妻两个绞尽了脑汁,虽然已经统一了思想,决定拿出一部分银钱来支持这件有关迷糊阵全体成员的繁衍生息的大事儿,还是没找出最合适的办法。

    这一夜,白老三终于可以睡得肃静一些,一点儿异常的响动都没有,隔壁房里脑细胞集体阵亡的呐喊,毕竟是无声无息的。

    阿圆第二日的精神就有些不济,卢苗苗前来化妆,还是采莲上的手,倒也学的有模有样。

    吃上了饭的苦孩子,今儿可有劲儿多了,也不再傻傻呆呆的扮可怜了,追着阿圆问:“阿圆姐姐怎么啦?昨日里我让你生气了吗?”

    陈婆子在一边垂眉敛目叉手站立,采莲也跑到后院倒水去了,阿圆把脸一板:“何止是昨天?你让我生了很长时间的气了!女孩子家跑到外面结交男人,还想着跟人家私奔,是不是?没考虑自己跑了以后有什么后果,没考虑你娘亲会不会伤心难过从此抬不起头来做人,没考虑你老爹在朝堂上为官也坐不稳当,要接受大家的嘲笑指责甚至罢官回家是不是?”

    卢苗苗脸上的笑容一下子被戳破了,像一个透了气儿的塑料娃娃般瘪下去,杨夫人也苦口婆心的劝过她,可是绝对没有这般犀利,直刺进内脏最深处,每一句都力求见血。

    “我——不是的,谭公子——也不是——”。小姑娘无力还口,陈婆子身子往墙壁上又狠狠的贴了贴,恨不能即可变成一张画,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什么不是?你不会跟人私奔吗?你敢对我保证吗?再来一个长得漂亮英俊的男人,勾勾手指,你就能保持清醒,不飞蛾扑火?聘则为妻奔为妾,你懂不懂《礼记》所说的:‘奔者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良贱不婚”?”阿圆步步紧逼,气势咄咄,她昨夜里被杨夫人逼得也狠了,现在成倍的还给了杨夫人的女儿。

 第一百六十章 播种的问题〔上〕

    “你知不知道《唐律疏议》就有明确规定:‘妾乃贱流’、‘妾通买卖’、‘以妾及客女为妻,徒一年半。’?你脑子被驴踢了啊?昨日里又哭又叫要跟人家走,就算是你走的成,人家也肯带着你,你真的要一辈子带着一个‘妾’名?你的孩子也只是一个‘妾生子’?卢大小姐,你今天欢欢喜喜来了我这儿,不是又思谋着赶紧去做‘妾’的吧?”

    好吧,阿圆又冲动了,很长时间不说狠话,她会浑身不舒服的。

    卢苗苗步步后退,脸上刚画好的妆束全被眼泪糊满,摆着手挣扎:“我不是的,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人的‘妾’,阿圆姐姐,我不会跟人私奔的!”

    唐朝时白居易便就这种“奔者为妾”的社会现状写过一首长诗,叫《井底引银瓶》,非常扣人心弦。

    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

    忆昔在家为女时,人言举动有殊姿。婵娟两鬓秋蝉翼,宛转双蛾远山色。笑随戏伴后园中,此时与君未相识。

    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知君断肠共君语,君指南山松柏树。感君松柏化为心,暗合双鬟逐君去。

    这般美好坚贞的感情,最后的结局呢?

    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频有言。聘则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只蘩。终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门无去处。岂无父母在高堂?亦有亲情满故乡。潜来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归不得。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一个好好的良家女子。只因为随爱人私奔,便从此失去了为人妻的资格,侍奉公婆、丈夫五六年之久,都换不来男家的认可。她没有资格参与家族祭祀,她生的儿子也算不得夫家首选的继承人。

    假如将妾升为妻,就是触犯了刑律,一旦事发,是要两口子一齐服刑一年半的,而且事后照样得离异。

    卢苗苗一介千斤大小姐,脑子又没有真的被驴踢。在理智的情况下,怎么会再说出要跟人走的话?

    有时候,响锣真得用重鼓敲。你光是求肯光是柔声相劝,死脑筋的娃儿转不过筋儿来,还不如找准穴位挺针就刺,就算是扎的鲜血淋漓,对了症儿。也就病好了。

    只要卢苗苗不做出私奔那样的糗事来,心里惦记一个男人,那就惦记着呗,谁没有年轻的时候?谁没有为了一个异性神魂颠倒的时候?埋在心里不耽误任何事儿!

    卢苗苗高高兴兴的前来化妆,最后是掩面大哭着满脸花的回去,那么疼爱女儿千方百计想让女儿不受伤害的杨夫人。白白的出了那么多的主意,本来奢望着曲线救国,花银子给骗子请阿福收手的。结果,过了一个晚上,女儿被阿圆搂头上一顿喝骂,回到卢府就收拾行装。

    竟然是,竟然是主动要求回京城!

    女孩的心思当爹娘的你别猜。你猜来猜去肯定猜不明白。

    杨夫人又惊又喜,一边吆三喝四的召唤起仆人来收拾东西。一边抓了陈婆子来细问究竟,直听的喉头生堵,哭笑不得。

    很是过了一番嘴瘾的阿圆,得到了杨夫人携女连夜返京的消息,还得到了一马车的豪礼,尽管,杨夫人母女都没有留下一句话。

    诡异的开头之后,总会有一个诡异的结尾,虽然,故事一定还会继续,卢苗苗的心中,一定不会轻易抹去一道伤痕。

    就像一根极小的刺,扎在了心尖上,没有什么手术可以清除掉,只能承受它伴随着每一次心跳,而疼痛。

    镇子上一处僻静的土墙角儿,被深深地刻下了三个大字:“等——三——年——”。

    没有人知道那是谁刻下的,又会不会真的有人痴心等待三年,一千个日夜是多么漫长又难熬的时间,谁敢下这样的保证?

    很快,就下了一场雨,把那些字痕冲刷了大半儿,没有心的人,不会想到在这里,曾有过那么美丽的邂逅,和那么绝望的哭泣。

    卢苗苗的胖身子就此在镇子上消失,那个曾经姓谭,曾经被叫做阿福,曾经自称为小莲的非男非女,也销声匿迹了似的。

    阿圆终于可以全力以赴去实现她的下一个理想,做媒婆,说媒。

    她把视线集中在迷糊阵方圆三四十里的范围,如何吸引这些村子的姑娘们的目光,让她们争先恐后的嫁到迷糊阵来,还有村子里因为没有媒婆登门尚未婚配的姑娘们,也是被诈骗事件波及的受害者。

    夫妻二人把拉面馆和美丽坊都交待给了弟弟妹妹,魏嫂子两边帮衬着,工钱涨了,积极性也很高,又把一个十三四岁的儿子带了过来,跟着白老三打打下手,倒也令人放心。

    迷糊阵的红砖路清扫的很干净,李叔这个里正当得尽心尽力,村子里打架闹事、戳猫逗狗、游手好闲的人越来越少了,田地里,砖窑上,都是热气腾腾的火热景象。

    扩建之后的砖窑厂更见气势了,外围的工人用房也形成了建筑群,贾师傅的小别墅最为显眼,门前青葱的树木已经开出璀璨的花朵。

    贾师傅一家现在都搬了过来,儿子也去了砖窑做工,儿媳妇在灶上帮忙,只有贾婶儿在家照管两个孙子孙女,大的男娃儿也送去了学堂读书,小孙女正在长牙,坐在院子的摇篮里,嘴巴里“啊啊呀呀”的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阿圆这次是有备而来,身后的白老大大包袱小行李的给贾师傅一家都带了礼物,贾婶儿笑得满脸开花,赶紧把东家往屋子里请。

    “孩子在外面,我们就不进去了,可别掉下来。”阿圆怪稀罕的凑在小女娃面前,左看右看。白老大也蹲在一边傻笑,眼睛里亮闪闪的。

    小女娃儿很好客,把长期伸在嘴里咀嚼品味的一根手指头取了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递到了阿圆的鼻子尖处。

    这是邀请朋友一块品尝的意思吧?那么美味的手指头,还滴答着小娃子的口水。

    白老大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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