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人知的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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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周哼笑,“学会跟我耍心眼了?”
“你说的我听不懂。”继续吭哧吭哧解鞋带。
“鬼机灵。”沈南周嘀咕一声,摸摸她的头,把人拉了起来,搂着腰低头吻了上去,两人气息交缠,吻得难舍难分,最后还是陈诺呼吸不畅在他胸口捶了两下,这个吻才结束。
抵着她的额,沈南周又啜了下她的嘴唇,心里堵的那口气才算是真的散了。
张童鞋实在应该去庙里烧几柱高香,本来沈先生还打算重点多‘照顾’他几回来着。
陈诺大学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张成说到做到,真的没再打扰过她。虽然学校里难免有些风言风语,比如张成瞧不上她了什么的,话确实不好听,但陈诺已经有了免疫,全不往心里去,依然独来独往。
考完期末考,大学第一个寒假开始了。陈诺和沈南周之前说好的,过年回泉阳。她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泉阳人,却把那里当自己的老家。
这几天首都下雪,航班经常延时,再加上春运期间,机场人爆棚,两人就决定开车走高速,只是没想到高速竟然也会堵车。说是前面有辆货车连撞了三辆轿车,再加上追尾擦边的,竟然有十几辆车遭殃。
“这是重大交通事故了吧?”陈诺听沈南周说完直咋舌,“死人了吗?”
“货车司机已经死了,其他人应该没大碍。”说完,顿了顿,眼中精光微闪,若有所思。陈诺注意到了他表情变化,好奇的问,“怎么了?”
沈南周先对她使个眼色,然后才若无其事的笑笑,“没事。”
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陈诺聪明的闭上了嘴巴。
又等了大概一个半小时,拥堵的车子才慢慢流动起来。行了一阵,直到距离事故发生地有段距离后,沈南周才帮她解惑,“是恶鬼索命。”
陈诺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全竖起来了,鸡皮疙瘩紧随而至。
见她吓得脸都白了,沈南周有些后悔,空出一只手握上她的,“别怕,那和我们没关系。”想了想,解释说,“人类有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恶鬼能索命,索得也是欠他的人的命,一般不会害无关的人。”
陈诺吞了下口水,心怦怦跳,“是……那个货车司机?”毕竟只有那个人死了。
沈南周点头,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恶鬼索命,不是恨到极处,怨气太重,不会成恶鬼,那个货车司机应该死有余辜。”
即使这样,陈诺还是觉得怕。和鬼比起来,妖怪啊蛇啊什么的都不够看。
“原来真的有鬼。”她喃喃自语。
沈南周笑,“早跟你说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过放心吧,你没有阴阳眼,看不到阴魂。”
陈诺松了口气,点点头,虽然乍一听到毛毛的,但毕竟没看到实物,所以怕了一阵儿慢慢就好了。
“刚才你不吭声,是怕那个什么……阴魂听到?”
他颔首,“恶鬼到底是恶鬼,由怨气凝聚而成,一心报仇,戾气重,那种东西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比妖怪还麻烦?”
“说实话,如果让我选对手,我宁愿选十个妖,也不想和一个恶鬼对上,不是斗不过,是太难缠。”
陈诺打了个寒颤,表示理解。让她选,她也宁愿和妖打交道,鬼那种生物,一听就很渗人。
“那个恶鬼报完仇应该会升天吧?”过了会儿,她又忍不住问道。
沈南周忍俊不禁,“你到底是真怕还是假怕?”不过还是回答说,“心愿了了,怨气散的话可以重入轮回,如果不散……只能下地狱。”
“真的有地狱?”
“为什么没有?”他反问,“这世上有人,有妖,有鬼,有魔,当然就有神有地狱。”
陈诺无言以对,看来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度还是远远不够。
到泉阳时,已经深夜了。陈诺开门下车,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伸了个懒腰,“还是家里好。”在她心里,这里才是家。首都的房子再大再好,也比不上从小住到大的地方。
沈南周把行李箱从车里提出来,笑了笑,“行了,想看明天再看,去把楼栋门打开。”
出了电梯,打开家里大门,把电闸推上,漆黑的屋子瞬间明亮起来。
陈诺去开了窗户透风,毕竟有几个月没住人了,屋里有股不太好闻的味。沈南周把行李箱放地上,“我去把暖气打开,你先别脱衣服,小心感冒。”
她噢一声,先去换了拖鞋,沈南周顺便把楼上房间窗户也全打开了。下楼见她正把沙发上的罩布拿掉,过来帮忙,陈诺打了个哈欠,“困了?”他问。她摇头,“还好,先把家里收拾下吧。”
沈南周把罩布随手扔地上,“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睡觉,这些我收拾。”
“不用,我陪着你。”
“诺诺。”
“嗯?”
“你……不会是还在怕吧?”
陈诺脸僵了僵,沈南周有些好笑,“有我在,没有鬼敢来,放心吧。”
如果是平时,陈诺估计会做个听话的小绵羊,但现在……她还是摇头,“我要跟着你。”不是她胆子太小,是真的很吓人。比起那些虽然怕鬼但没见过鬼也不能确定世上有没有鬼的人,陈诺觉得自己更苦逼,因为她可以百分百确定世上有鬼!
沈南周拿她没辙,其实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她对鬼会这么抵触。当初见到蛇妖,知道他是吸血鬼都不见她怕成这样。
“那今天先不打扫了,放着明天再做,我们先回房?”
这个可以有,陈诺点头表示同意。
☆、第38章 NO。38
说怕鬼,是真的怕,陈诺以前洗澡最快也要二十分钟有时甚至半小时都不见得能洗好,今天十分钟不到就出来了,堪称神速。
沈南周帮她把头发吹干梳顺,拍拍刚铺好的床,“来吧,我守着你。”
屋里的暖气已经很暖了,陈诺很自觉的睡在了里面,把外面的位置空出来,“你陪我睡。”
沈南周哼笑,“不是嫌我身上冷?”自打入冬,她就极少让他□□了,原因?冷。
陈诺讪笑,握住他的手晃了两下,睁着大眼巴巴的望着,虽然没说话,但此时无声胜有声不是?
沈南周被她逗笑,俯身捏捏她的鼻子,脱鞋上了床。陈诺也不嫌冷了,直接往他怀里扑,一点矜持都没有。
“就这么怕?”他在她耳边低声问。
她嗯一声,小声回,“心里毛毛的,就算你说家里没有,我也总忍不住疑神疑鬼。”
“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沈南周捏捏她的耳朵,又拍拍她的背,“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陈诺跟着叹气,“千金难买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问了,早知道就坐飞机了,早知道就改明天回来了。”
沈南周失笑,在她嘴角亲了一下,“乖,睡吧,有我在,没东西敢接近你。”
陈诺嗯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睡了。然后就做噩梦了,梦到一堆鬼啊僵尸啊什么的追着她跑,沈南周把她拍醒的时候,手还扑腾了两下。
“没事没事,是梦是梦。”他抱着她像哄孩子似的小心翼翼。心里再次后悔,不该跟她实话实说。其实也是没真没想到小姑娘会怕这个。
看着四周明亮的房间,陈诺呼了口气,头往他颈窝埋了埋,闷声闷气说,“好多鬼追着我跑,我找不到你,怎么找都找不到。”说着说着就哭了,呜呜咽咽的,让人哭笑不得,又觉得她可怜可爱。沈南周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嗯?”
说不让哭,反而越想哭,见劝不住,只能让她哭,想着要不要带她去庙里烧个香好安心。
过了会儿见没了动静,低头一看,好嘛,竟然哭睡着了。沈南周哑然失笑,侧身抽张纸巾出来给她擦脸,又擦了擦鼻子,把人轻轻放躺到床上,再看看自己衬衫上疑似鼻涕的可疑物,沈先生摇摇头,弹了下她的脑门,认命的去换衣服。
陈诺隔天早上起来,头重脚轻,鼻子也堵了,就连扁桃体都有些发炎。
喂她吃了药,沈南周打趣,“幸亏昨晚只哭了十五分钟就睡着了,要不今天估计要打点滴。”
想起昨天的囧事,陈姑凉终于知道不好意思了,吐吐舌头,抿着嘴巴讪笑。
今天外面是阴天,窗帘大开,屋里还算亮堂。沈南周要下楼大扫除,陈诺想了想,就没跟着碍事,拿着平板在床上看《蜡笔小新》。
等到了晚上,故态复萌,陈诺成了沈南周的小尾巴。沈先生去哪儿,她跟哪儿,在厨房做晚饭也是寸步不离,连客厅都不愿意去。
这种黏糊劲儿要在平时他是挺欢迎的,但缀个前提:害怕,就有点儿大打折扣了。等她吃了晚餐,沈南周揽着她去客厅,准备来个深入恳谈。
陈诺这姑娘听话的时候很听话,懂事的时候也很懂事,他说,“鬼真的不敢踏进我的地盘。”
她点点头,他又说,“鬼没那么可怕,而且人的灵魂不能在世间多做停留,一般过完头七就会入轮回。”
“头七啊。”这仨字儿她说的有些意味深长。沈南周无奈,“人在死后七天才会意识到自己死了,所以这期间它们只会跟着自己的亲人。”
“那恶鬼呢?”
“恶鬼索命,当然也只会找要索命的人。”
她点头,“我知道了。”
沈南周以为思想工作完满结束,没想到……
“诺诺,我只是回房间洗澡。”
“我知道啊。”
“你以前从来不会跟着我回房间。”
“我害怕。”
这可真够光棍的。沈南周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想了想,就随她了。时间长了,恐惧总会淡下来。
夜里不出意外,陈诺又做了噩梦,沈南周已经开始考虑是否要去找某人讨张符给她压惊。隔天早上起来,陈诺感冒加重,夜里接着做了噩梦,这已经是第三天,沈南周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元智向他讨符。别看是妖,元智画的符比许多老道士要管用的多。
他走不开,只能托白芨去帮忙拿了过来。
白芨听说陈诺连续做了三晚噩梦,表示十分惊讶,把符交给沈南周,盯着陈诺瞅了两眼,“她这是沾到煞气了。”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白芨指着陈诺的眉心,“这里有黑气。”
虽然有点被吓到,但陈诺还是问,“你怎么知道?”
“我是猫又,眼能通阴,看这个小意思啦。”见她看向沈南周,摆摆手,“看他没用,打架他在行,这个,他还真看不到。”又问,“你们这是去哪个坟地里冒险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x的坟地!x的冒险!
拍拍她的背,沈南周把前天见到恶鬼索命的事说了。白芨恍然大悟,“那难怪了,能发动连环车祸,杀人于无形,这恶鬼怨气够大的啊。”又嘀咕,“不过怨气这么大,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八成要下地狱。”
“下地狱的恶鬼都是坏人?”越怕越好奇,说的就是陈诺这种人了。她小心肝扑腾扑腾的跳,手脚冰凉,但好奇心却很旺盛,听到不明白的就忍不住要问。
白芨龇牙笑,“这个倒是不能保证,不过如果稍微有点良知,就不会造成连环车祸,虽然运气好没死人,但也算伤天害理了,可见生前不是善人。这样的,不下地狱天理难容。”
陈诺觉得他那口白牙像锋利的刀,泛着阴森森的光泽。
见两人一问一答聊得挺投机,沈南周没好气,“先办正事吧。”示意白芨帮忙除煞。白芨翻个白眼,“你也就能压榨压榨我了。”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认命的伸出右手食指,轻轻一咬,蓝色的血液渗了出来,朝着半空一弹,血珠就像活了是的,漂浮在空中。
繁杂难懂的字符从白芨的口中一点点吐出,蓝色的血珠像是被镀了一层金,发出了浅色的光芒。陈诺就这么看着这粒红豆大小的血珠慢慢的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碰到自己,反射性的想要躲开,沈南周的手牢固的按着她的肩,“乖,别动。”
那粒血珠最终并没用进入她的身体,而是在她的眉心处停了下来,以顺时针的方向旋转,大概五分钟也许十分钟,陈诺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抽出,顿时觉得轻松许多。而那粒血珠竟然重新回到了白芨右手的食指里!
竟然可以循环再利用!好神奇!
“行了,煞气没了。”
直到这时,沈南周才放开陈诺。把她前额的刘海抚到耳后,笑了笑,“晚上不会做噩梦了。”
“这可不一定。”白芨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需要发光发热,他打断说,“人类有句话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只负责除煞,做不做噩梦我可管不着。”
沈南周挥挥手,“知道了,慢走不送。”
白芨:……(╯‵□′)╯︵┻━┻
当晚,陈诺没有再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