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魔录之仙帝化身-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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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肃,够了,”了真说罢忽然叹了一声,仰头对元朔说道,“老夫只问你一件事情,你视玄英,究竟为何?”
言至此处,向来面不改色的元朔脸上忽然露出一抹伤情,他将头望向远方沉默片刻,这才低声道,“恩师待我如同己出,我对他……自是敬重有加,本当侍其左右,以效终生。只是恩师曾讲过一句话,‘凡将成其大道者,需历险阻无数,唯以无境视天下,方能除却万难’,恩师他……最终还成了我的阻拦……”
元朔说道这里,眼圈终是泛红,他长叹一声,收拾起显露的情绪,这才又问了真道,“观主,你可知雏鸟居于巢中,终日有老鸟相护,那么何时,雏鸟才可长成离巢?”
了真已知元朔此言代指他师徒二人,于是想了想说道,“老鸟筑巢,所为保全雏鸟,而雏鸟纵然一心离巢,却是忘了此巢为家。那究竟何离为离?雏鸟可明白吗?”
元朔闻言微微抿嘴,随后摇了摇头,似对答案不满,“雏鸟若想长成,唯有老鸟死,家巢破,至此,方能搭建新巢,独面恶鹰,否则,终将是那一生的巢中鸟。观主,我元朔如今孑然一身,背负弑师的千古罪名,却仍不能印证大道,成仙济世,就是因为……在我心里,始终放不下啊……”
元朔留下两行热泪,从屋檐跳下,来到了真身边说道,“观主,我的路,是不能回头的,我双手上已沾满了血污,可我明白,坤泽不能亡,因此我只有成仙一途,才能拯救坤泽,也才能救我自己。”
了真看着元朔的双眼,他的话没有半点虚假,但正是如此,却也让了真他又是摇头叹道,“你可知道,玄英他年轻时,亦是主张修仙之人,亦是心念着得道。”
元朔哑然,却是听了真继续道,“师徒,师徒,这二字又岂是随便叫的,你与年轻时的玄英,明明这般相像,可你自己却不知道,想来玄英他也没想到今天你能走上这一步吧。”
“观主之言,究竟是……”元朔面色稍显动容,而了真却是反问道,“你既想成仙,那可明白修仙之难?”
“我当然明白。”元朔一挺身子答说。
了真这才点头道,“既然明白,那你也应知道,凡修仙者,少则百年,多则千年万年,以人之寿数,岂能做到?因此此举乃是逆天之行,但即便修为已至,想要改脱人常却也需历经天劫,便是万人修道,能成仙者,又有几何?”
了真见元朔沉默不语,便又继续道,“老夫亦不妨直言相告,重机观内确藏有重宝,可助你修为,再加上老夫与这一众弟子相辅,今时今日助你成仙渡劫亦是不难,但即便你成了仙,可却也终究只是人仙。”
“人……仙?”元朔不解,了真这才解释道,“你大道未明,只是与道中得法,法中得术,因此虽是功法有成,却只是道中之末,虽皆属道也,却不能成全于大道,因此只可为人仙。”
“即便如此,那也已成仙,救世岂不只是朝夕之间。”元朔闻言稍显激动,但紧接着,了真的一句话便是让元朔如同五雷轰顶,愣在了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你师傅玄英,已与百年前渡过雷劫,登为人仙。”
“不,不可能的!”元朔白色苍白,他退后了一步,指着了真说道,“你一定是在骗我!仙,仙怎么可能……”
“仙与人,亦不过一线之隔,元朔,你认为成仙便可傲立天地,却不知道,仙,终究还是人。”
“不,我不信!”元朔将宵凰剑一指了真,“若是他已成仙,为何从未向我提起此事!”
“玄英一生未能悟明大道,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不曾告知于你,便是不想让你重蹈覆辙。你天资了得,又为玄英真传弟子,以无境入道,或许有一天,你还能踏入大道。只是现在,却成了一场泡影,你也像他年轻时一样,太过沉迷于仙这个字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霄凰之威
“不!不会的!”元朔忽然大吼一声,“这不是真的!否则,否则我做的一切……”他声音颤抖起来,紧接着气急败坏道,“都是骗我的!唯有成仙!才是最终的办法!”元朔仰天长啸一声,旋即挥剑横扫,在自己脚下斩出一道剑痕,“让!我!成!仙!”他双目透血般通红,歇斯底里的对了真吼道,“快!要不然,要不然你们都要死!”
元朔凶相毕露,而了真最终却是摇头道,“元朔,你若能幡然悔悟,老夫或许会替你向华霆求情,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让重机观将你押送至华霆问罪。”
“笑话!就凭你们!”元朔狂笑三声,不待一众重机观弟子动手,便是御剑飞至重机观上空,随后宵凰一声铮鸣,元朔背后隐隐浮出一只凤影,旋即火光闪动,元朔一招九凤来仪,顿时便以剑气化为九凤,呼啸一声便向重机观俯冲下去。了真眼见那火光惊人,须臾间便以燎原之势落下,当即手上掐诀,在重机观上空唤起一道玄光之幕,以迎元朔攻势。
霎时间,那九只火凤便撞在了光幕之上,发出阵阵轰鸣之音,而在重机观中的弟子们,即便有观主的光幕为障,但却仍觉得耳边隆隆作响,几乎要震破耳膜。而了真此刻屏息凝神,双目直盯着头顶光幕,只见那光幕之上每接下一只火凤,颜色便会变得暗淡一些,而且其上的震动更是变得剧烈,似乎随时有可能破碎。
守肃修为高于其他弟子,他见此刻师傅与元朔两相对峙,正是自己出手良机,当下便蹬地跃起,手中两条伏魔锁拧成一条铁龙,带着万钧之力从一侧挥起,向半空中的元朔抽去。而元朔手上剑招虽不及断,可却也并不忌惮守肃,只见他又一剑斩落之后,登时一脚踢向那向他抽来的伏魔锁,可不想他终是大意,只见伏魔锁上刻纹忽然亮起,那透着红光的伏魔锁不但未被元朔踢开,反而一下卷在了他的脚上。
守肃一击得手,当下弯腰弓步发力,口中道了声“喝!”,直接将元朔从空中拽下,狠狠的摔落在地。而至此,那一众弟子也是瞬间赶了过去,将元朔团团包围在了当中,而不待元朔起身,守肃的伏魔锁更是似捆扎般,将元朔一圈圈缠住,使其不得动弹。
“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被伏魔锁紧紧捆住的元朔忽然笑了一声,随即以身化剑,顿时从伏魔锁中挣脱出来,而元朔一旦脱身,当即便是挥起宵凰剑,将围在身边的重机观弟子以剑气荡开出去。他这一番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下一刻,他便已提剑横于了真喉前,让众弟子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重机观内的宝物都交出来!否则,你们观主就要另择他人了!”元朔一面小心盯着了真以防他出手,一面对围在两侧的重机观弟子吼道,而不等众弟子开口应答,了真便是先一步讲道,“元朔,即便今日重机观上下再无活口,你也休想拿到观中的宝物。”
“观主!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渡我成仙,我就可拯救坤泽!这件事对你们来说,究竟有什么想不开的?”元朔又将手中的宵凰剑更贴近了了真咽喉,而宵凰剑上的炙热的火气,更是将了真咽喉处的皮肤烤的焦黑,只可惜了真不为所动,只是淡然道,“你已入迷途,老夫即便拼得身死,亦不会让你活着走出重机观,若是不信,大可一试。”
“好!我便叫你看看!”元朔怒吼一声,挥剑斩了下去。只见宵凰剑赤光一闪,便是在了真左臂上留下极长的一道,这一剑本是向着他咽喉而去,但了真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忽得扬臂上顶,已左手反拨开宵凰剑,随后右掌瞬间拍在了元朔胸口。
两人一招过去,登时两相分开,而一众弟子眼见了真受伤,登时便叫了声“观主”,旋即围绕他左右,摆开一道阵势出来。
“无妨。”了真轻声说罢,一伸袖口,从中便飞出一方法印。那法印迎风而长,须臾间便已有屋舍大小,而此刻元朔也已看出此印不同凡响,当即手立宵凰剑,二指沾上血迹,一下子抹在了剑锋之上。
这以血祭剑一法本是门中禁术,宵凰剑本是华霆五灵剑当中一柄,灵气极深,因此本应远避血污,以防沾染晦气,以损剑威。但元朔此刻已精血相涂,却是将自身修为与宵凰融汇一体,如此一来剑威大涨,但若宵凰受损,则剑主本身亦难活命。
元朔便是看出此战已无退路可言,于是这开始便施以禁术,为的就是能速战速决。而这会儿工夫,那了真的法印也已来到元朔头上,元朔不欲待到了真出手,当下先发制人,一剑破空,剑气直逼那法印而去。
“轰!”那剑气劈在法印之上,立刻便在半空中荡开一阵气浪,只不过待到气浪散去,那法印本身却是丝毫未损。
元朔这一剑虽只用了五六分力,但眼见如此,心中也大致有了判断,“这方法印威力绝不逊与宵凰,我需找个破绽,不可以硬碰硬。”元朔腾空而起,宵凰剑虚刺法印,以数道剑光直落下方,只见空中火光一片,犹如凤凰展翅,直扑重机观而来。而元朔实则御剑转到后方,人群之中瞄准了了真,登时便宵凰剑破空而去,脱手飞刺向了真项上人头。
此刻重机观上空赤炎一片,了真在火光中亦难分辨元朔所在,但只觉脖后一阵锐风忽至,霎时间便已明白,当下便驱动法印,在须臾间落下地来,将众人罩在了印内。
宵凰剑一下刺在法印之上,炽热的火浪似波涛一般荡开,但却是被法印悉数拦在外面,未能伤到了真毫分,而元朔一计不成,心中已是隐隐担忧起来,他见这法印可攻可守,若不想法对付,自己势必占不到上风,于是心中狠劲儿一起,口中道了声“破!”,顿时驱使宵凰剑飞转起来,此刻宵凰剑威皆与剑锋一点,这一点钻在法印之上,威力更是成几倍之有。
不过片刻工夫,那法印之上竟是隐隐显出裂痕,旋即向四周开裂散去。“好!”元朔见自己破印有望,当下加紧宵凰剑威,更多使出几分力来,使宵凰剑带起阵阵火焰,高速转动下犹如一道火焰风暴。
而身处法印当中的众人,也皆已看出观主的法印渐渐不敌元朔宵凰剑的威力,于是守肃当下便道,“师傅,让我们一齐出去,重机观这么多人,难道还治不了他一个元朔?”
“……”了真沉默不言,其实是挂心这一众弟子,需知他此刻也能转势反攻元朔,但倘若这法印一旦转守为攻,元朔这一剑冲入人群,自己门下弟子的性命便是难保,了真他虽说不惧于自己性命,但门下这些弟子的命,他却是看的比谁都重。而眼见观主不答,重机观的这些弟子却又是更加焦急,他们也都是拼着命的想保住观主,此刻什么忙也帮不上,又哪还能安分的下来。
“不好了!”就在此时,有人忽然喊守肃道,“师兄你看!”守肃循声望去,只见法印已是快被元朔攻破,此刻他们在印内虽看不到印外,但眼见法印铁壁已然龟裂,热浪更是轮番侵进印内,只须臾的功夫,法印之中便热的站不住人了。
“难道,便要这一众弟子与老夫陪葬不成?”此刻了真已有动摇,就在他为了这一众弟子,要与元朔妥协之时,却忽然听得法印外元朔的声音道,“何人在哪儿!出来!”
第三百七十六章 夺令牌
正值此时,重机观外忽然有两个人影出现,元朔神色一变,即刻转头向观外张望去,只见那来人是一男一女,男子身着甲胄,样貌威武,女子一衫青衣,委婉动人,依靠男子身边。
两人迈步走入重机观,那男子开口便道,“与华霆时那叛变的弟子就是你?”
元朔最为忌讳别人提及此事,当下便怒道,“与你何干,若不想死,速速离开此地。”元朔一语说完,但转念一想,这两人忽至此地,必然不是什么巧合,而且两人神色自如,似也是暗藏本领在身,绝非一般人士,只是元朔百般思索,却是未曾想到见识过二人,于是索性开口问道,“你二人是何门何派?”
按元朔猜想,这男子或许是死卫军出身,而这女子则十有八九便是梵音宗弟子了,但他这么一问,那男子却是理也未理,直言便道,“令牌可在你手上?”
“你说什么?”元朔一愣,双目在两人身上打量一番后,从怀中取出一物问道,“你说的是这东西?”
“望哥,在他身上!”女子立刻道,而元朔见状,却是面色一变,连忙将那令牌收回怀中后才道,“你们两个,难道也是唤夜中人?”
“既已知道,便将令牌交出来吧。”男子一伸手,摆明了要元朔将令牌交出一事毫无商量余地。可元朔此时也明白过来,当下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