瞇囚-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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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会怪你，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我报答你，不该么？”尧尧的话，像根刺一样，卡在左桀的胸口，生疼。嘴角的笑，也那么生硬的凝结在那里，眸子里重新附上殇。
“妖儿，如果我说，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个。你信么？”这一刻，左桀竟然想去辩解，想去争取。为了自己，忘了哥哥的死。只自己这一下下，好么？
“哦？”尧尧脸上的神色一脸滑稽，摆明了听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妖儿，我想拥有你，真的真的很想拥有你。我想每天看着你这样在我臂弯里醒来，我想抚平你的眉头，让你一生都不会皱眉。我知道爱情这东西，时间很关键，太早太晚都不行。我知道我出现的晚，可是我会努力，我可以给你想要的生活。如果你喜 欢＇炫。书。网＇宁静，我就给你宁静，如果你喜 欢＇炫。书。网＇都市，我就带你在都市里过活。为了你，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赚钱，我会给你和随想一个幸福的家庭，不再有不安，不再有害怕。只有快乐和幸福。妖儿，过了这么久担惊受怕的生活，难道还不够么？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们该有自己稳定的一个家了，难道，你不想稳定下来么？你现在不是自己，还有小随想。。。”
左桀还是说，说的真真切切，脑袋里不断回过自己曾经对尧尧的每一次信誓旦旦的承诺，不知是何时，明明是做戏，明明是假的，明明是敷衍，却在自己不知不觉之中，赋予了期待的神色，诚恳的守护。
有些人一辈子都在骗人，而有些人却一辈子都在骗一个人。
“。。。。桀？”尧尧张了张嘴，定睛看着左桀，眸子里闪着迷茫的雾气。不是没听过男人的承诺，不是没听过左桀的承诺，只是这一刻，自己还是伤痕了，还是感动了。
这个无关一切要给自己一个平静生活的男人，这个清清楚楚看清自己的男人，的确，她现在，真的好累，好累，疲惫的想要找个依靠，但是尧尧，她不该倒下，这个人也不该是左桀。毕竟，她对他承诺过，当年的承诺，如果不幸福，就会回来，然后努力爱上他。
可她还是伤了他，忘记了自己的誓言，将他远远的推开，无视他的痛苦，默然接受他的付出，只怕，这天下，最自私的女人，就是她尧尧。什么都不是得尧尧。
“别说！”左桀像是怕听到拒绝一般，紧紧的捂住尧尧的嘴。慌乱的像小兔子一样。
尧尧无奈的笑笑，轻轻拿开左桀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
“你知道么？有些人总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因为有太多人捧着她了，把她捧得太高，可当这些人都离开的时候呢？她就会狠狠地跌落，然后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
尧尧现在就是这感觉，黑弋阳从最开始的好，到残忍，又从残忍，到好。尧尧觉得自己忽高忽下，但还是幸福的，却在最后一刻，被狠狠的摔落，连重拾自己的心，都不能了。
而左桀还这样捧着她，捧得那么高，她觉得是不配的。
“妖儿，给我一个等你的机会，行么？”试探性的去问，带着期待。
妖儿，等我们都报了仇，我会对你好，我会好好对你好。如果我曾经的坏，还给你的是伤。那么我道歉。没有黑弋阳，我们才能重拾幸福。我代我哥哥，代我自己，好好爱你，照顾你。
“好。等尘埃落定以后。”尧尧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心，随后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怕是不够肯定自己的心，怕是怕左桀看得不够真切，尧尧又点了点头。她想好了，她会为阿响报仇，不单单是那一枪，还要更多，为自己，为阿响的，为随想以后弟弟的。
黑弋阳！你若是个男人，就该为你所做的，付出惨痛的代价！！！
尧尧的话，委实给左桀一个大大的鼓励，手紧紧拥上尧尧，按着尧尧的脑袋按像自己的胸膛，属于他左桀的幸福，在此刻弥漫，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窥探来的。
“妖儿，你会爱上我么？”左桀不知怎么还是问了，可是在问了之后就后悔了，赶紧又补上一句。
“别说！妖儿，如果有一天我再忍不住问你，你一定要骗我！就算你心里有多不情愿，也不要告诉我你心里最爱的那个人不是我。。。”浓浓的哀愁，却也带着淡淡的甜蜜。这如左桀，此刻的心情吧！
“妖儿，想听听我的过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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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坦白
“妖儿，想听听我的过去么？”左桀从身后紧紧的拥着尧尧，在尧尧雪白的颈项上印上深深地一吻。
“。。。。”尧尧未开口，对于左桀的过去，她根本从来没有接触过，也不想去接触。一个好无厘头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人，却带给她深深地感动。有些感情没法去说，像是你这一辈子一生中如果伤害了一个人，那么冥冥中注定，可定会有那么一个人来伤害你。
如果左桀想坦白，她会听。如果左桀不想说，她亦不会勉强。
“妖儿，你知道么？你轻轻的一抬眸，毁了我们三个的一生。”左桀这话说的很是吃力，像是压抑在心中已久的，费力的开口，带起心里伸出的结痂，撕扯崩裂的伤口，血腥的气味，弥漫开来。
“三个？”尧尧感觉到左桀的变化，侧头看了看左桀，带着一脸的疑问。三个？随即在看到左桀那张脸后，顷刻像被电击过。三个？三个？左桀是黑弋阳的弟弟，那么这么像那个人的左桀，是不是也跟着他又莫大的联系？是！一定是这样！他们三个人是那么像，出现的时候，对自己的方式，是那么像！尤其是左桀，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是自己刻意的避过不去想，明明这么相似两张脸，明明那么像，即便是性格有出入，却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他。。。是何奈？最开始，尧尧的确是这么想的，可很快就打断了这种想法，因为何奈不会费那么多心思出现。
却没想到。。。
“你一开始就知道何奈对不对？你跟他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是不是？”尧尧激动的问，紧紧的扒着左桀的肩膀。
“。。。。弟弟，何空。”左桀停顿了半响，最后还是闭眼，说了。
很多事，他原本以为永远都会是秘密，却到了最后，为了一个女人，托盘而出。他是何奈的弟弟，他是黑弋阳的弟弟，他是被黑家遗弃的人！
尧尧没有过于的惊讶，似乎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笑笑，原来，他们都是黑家的人，原来她就在黑家的三个儿子玩与股掌之上。
左桀分明看见了尧尧眼里的失望，只是紧了紧怀抱，霸道的将尧尧整个身子都翻过来，一脸认真的看着尧尧，一字一句的诉说着，那个让他恨了一辈子，极为痛苦的过去。
“记得你问过我，像我这样的人，身边会不会有很多打手，你说我车上怎么会随时备着药箱。当时我听了，只是觉得好笑，像我这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一个没人疼爱的人，我甚至，不知道父爱为何物？母爱又是什么！妖儿，那样的家庭，还好，是你一辈子没有触及过的，黑家，对于我来说，就像一个地狱，你一直在黑暗中摸索，根本看不到所谓的光明。”
“妖儿，你一定会怀疑我接触你的目的，也一定会怀疑我哥对你的隐瞒，你不要怪他。他与我一样，我们从小就被送出黑家，根本就没有在黑家住过。即便我的母亲才是黑风的合法妻子，可我们三个人真的一点也抵不上北堂落雪，更别提黑弋阳了。同样临盆，母亲却如何也等不到父亲，最后含恨而死。可北堂落雪呢？我们甚至不配冠上父姓。”
“我永远也忘不了父亲看我们是那种摒弃的眼神，我们就好像垃圾一样，存在在黑家一刻，就会给他们黑家抹黑一样！”
“黑弋阳他有的，我们都没有。他想要的，我们如果有，就一定会给。你没感受过那样的童年，所以你永远也不会懂。那时候的哥哥，总是一副大孩子的模样，像个什么都懂的大人，察言观色，机会是他每天都在做的事，每天都逼着我做的事。我知道哥哥他不想，他也痛苦，他也无奈，可是没办法。因为黑家的大少爷喜 欢＇炫。书。网＇粘着他，他总要带着我去黑家。所以他怕，他怕我这样的性子受了欺负，他怕我这样的性子，不讨喜。会让黑弋阳的那帮伙伴看不上，欺负。所以他极力为我，对我好，对黑弋阳也好。“
“那时候，我真的很心疼他，很心疼很心疼。每天看着他那样温和的笑面，我都会觉得剜心的疼，我都想哭，我想保护他。所以，我就把自己封闭起来，我让自己不说话，永远都在他的身后默默地看和他们，看着他们如何开心，如何快乐。我，从来不会。不会笑，不会哭，不会痛。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天天，一年年。听着他们叫小空，听着他们的笑话。我只是点头，不语。”
“他们都以为我有自闭症，那我就当自己是个病人吧！只有这样，哥哥才不用在应付黑弋阳的时候，还要担心一旁的我，会不会被别人欺负，以后是让黑弋阳再看上，然后粘着做朋友。那不是什么好事，至少我这么觉得，一个大少爷，凌驾于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尤其是我们，明明是一样的人，我们进了黑家的大门，还要站着，等着管家去通报，才可以进去。怕踩脏了地板，怕碰碎了东西，那种感觉，似乎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时候的我，很怀疑，哥哥为什么不恨？其实他比黑弋阳优秀很多，至少，那个时候的哥哥，懂得察言观色，那时候的黑弋阳，只是一味的残忍霸道。我就那么一哥哥，那么一个关心我的人，他给了我最好的一切，也同样给了黑弋阳想要的一切，他不会去恨，可我恨，我恨生了我们却又抛弃我们的父亲！恨他那所谓的专情！如果那么爱北堂落雪，就不该娶我的母亲！”
“你知道哥哥第一次有了真心笑容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么？那天的他，那么高兴，像个孩子一样，没有半分平时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告诉我，他认识了你，一个像精灵的女孩。我知道，他喜 欢＇炫。书。网＇，他终于有了属于他自己的感情。我知道，哥哥那样性格的人，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可你，却忘了他，忘的那么干干净净，就像现在，就都不问我，我的哥哥去哪了？他为什么会丢下你！你不问问，那么爱你的哥哥，怎么忍心丢下你。。。黑弋阳就那么重要，对你就真的比我哥好，可以让你如此无情么？你到底知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死！是因为你啊！如果不是你，不过不是你。。。黑弋阳就不会杀了哥哥！不会杀了哥哥！我唯一的哥哥，我的命啊！！！”
左桀的手，狠狠地扣上尧尧的肩，死死的扣着，也不管是不是弄疼了尧尧，这一刻，他真的失控了，他从未想过会说，从来都以为，自己是自背后看着尧尧和黑弋阳痛苦的人！他从未想过，他这般的痛苦，在这个自己是认为仇人的面前，坦露自己的痛苦！！！
尧尧的身子一沉，肩膀上传来的痛楚已经不在痛，因为没有心里的痛，或者是打击！那种超过了心里负荷的痛！何空不会死！他不是离开了？他不是该有自己的生活么？怎么会死？又怎么会为自己而死！她不要信，他不要信！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黑弋阳杀了何奈？他们不是兄弟么？他们不是兄弟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信！不信！不要信！这都是什么？
“不。可。。。能！何奈不是一声不响的走了么？不是不要我了么？不是去过自己幸福的日子了么！怎么会死！怎么会死！你骗我！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要信！你是骗子！你是个大骗子！”尧尧吼着，不停地晃着脑袋，怎么也不要相信！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个事实，奈何，还是流泪了。。。
“是！我是骗子！我一开始就在骗你！我恨你！恨黑弋阳！如果不是你们，我的哥哥就不会死！你知道当我看着哥哥死在我面前，我是什么感觉么！我恨不得杀了你们两个！可是我不能，我不行！我没有力量！我跑！我拼了命得跑，我发誓，我一定要为哥哥报仇，为母亲报仇！我要毁了你们！可最后。。。呵！我竟然输掉最惨！我竟然爱上我的仇人！我该用一辈子去恨得人！”
“知道我为什么喜 欢＇炫。书。网＇红色的衣服么？我原来不喜 欢＇炫。书。网＇的，可是上面有哥哥的血，我喜 欢＇炫。书。网＇，我要提醒我自己，时刻记得，是谁，让我那么苦！黑弋阳可以轻易的就得到保护，可以轻易地得到你的爱！可我呢？我在刀口下过活，像个狗一样残喘。即便是你现在在我身边，我同样知道，你根本就不会爱上我，我还傻傻的骗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