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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们都要爱下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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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有资格,如此天真?
  他这么想着,眼睛却酸酸的。他感觉自己一定在哪里犯了错,错到他自己都要痛骂一声“可笑”!
  走!快点走!
  逃脱这一场太过美好的,自己给自己的幻梦!严浩提着垃圾袋急忙冲出房间,脚下却太过踉跄,头昏脑涨地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您……您说什么?”严父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资料,“陈医生,这……这怎么可能?”
  陈医生叹了一口气,“错不了!我对这件事情印象很深。”
  原来,那夜严浩从楼梯上摔下去,晕在了楼道里,被邻居送来的医院。他左腿骨折,流了很多的血。急忙赶了严家人这才知道严浩竟然是O型血。严浩的母亲是B型,严父是A型。严浩的身份立刻遭到了质疑。严父这些年对严浩母子并未尽太多心力,但依旧面对不了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事实。而这家医院也是当年严浩出生的医院,严父急忙要去查出事实真相。恰巧外科主任陈医生是当年的知情人。原来严浩的母亲当年因为怀孕时照料不周,被人送到医院时产下的根本就是一个死婴。严浩的母亲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事实。同时又正好有一个遇到了车祸的孕妇被送到这家医院。孕妇勉力生下孩子时已经是油近灯枯。她只是个打工妹,是遭人强(百度)暴才有了这个孩子。母亲爱自己的孩子乃是天性,所以她打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好好抚养,谁知反倒遭了意外。她家中再无他人,临死前托付医院为这个孩子找个好人家。
  所谓巧合,大致不过如此。当时陈医生不过是个事外人,只是听说这两对母子的遭遇非常同情。而严浩的养母临生产时,都没有人陪在身旁,听说孩子是个死婴,哭的几乎撒手人寰。众人商议让这个她领养这个孤儿。谁只严浩的养母见了严浩,顿时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忍人说什么也不肯撒手。至于那些该办的手续,她也任人指挥地办了。似乎根本意识不到她自己的孩子早已死了,而怀中的孩子并不是自己的一般。
  那时严父出差,归来时孩子已经有一个月大。严浩的母亲便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也许是自欺,但这终归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指望。
  若不是严浩今次受伤,这陈年老事,大概终究不被人知道了罢!
  严父木若呆鸡,久久地说不出话来。当年若不是他对她不起,何尝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严母也在一旁叹了一口气,对于那个“狐狸精”的恨也少了很多。毕竟,只有女人最懂女人,她终于开始可怜起她来了。
  严舞站起身来,走到二老面前,一字一句地说:“爸,妈,你们要是不愿意见他没关系。但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他知道。”
  严父失神地看了女儿一眼,没有答话。
  严舞自然理解父亲的心情。然而严浩呢?他该有多无辜?从私生子变成孤儿?他又有什么错?
  “爸,妈。他只是个孩子……”
  “妈知道了!”严母拍着严舞的手安慰她“不过是一点学费,我们家也出不起,就当是资助了一个孩子也没什么关系。”如此一来,严母反倒是看开的那个人。
  女人,在不为爱而恨的时候,最富有的感情,便是怜悯。
  严母推了推严父,“走吧,我们先回去休息,这些事情静静,以后再说!”
  严舞目送父母离去,心中无端的沉重。多年来她和母亲的怨恨被一扫而空,那个人已去世,剩下的却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父亲给予严浩的父爱本就不多,现在,还能剩下什么?
  严舞的心,生出涩涩的疼痛。严浩他,是这样好的孩子啊……
  严浩左腿骨折,轻微脑震荡。悠悠醒来时,床前坐着严舞和一个陌生男人。
  严浩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扭过头去没有说话。
  严舞扶着严浩慢慢坐起来。“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从楼梯上摔下去?”严舞责怪着他,手中却递了一个削好的苹果过去。
  严浩依旧闷闷地接过来,“吭哧吭哧”地咬着,似乎在啃敌人的骨头一般。人不可以贪婪!贪婪便是十恶不赦的根源!严浩如此告戒着自己,同时用力地啃着苹果。
  事情告一段落。严浩专心在医院养伤,偶有同学来探望。更多时候是严舞陪在他身边。严浩问过:“那人是你男朋友?”
  严舞便把她与莫南歌的事说给严浩听。
  “你真的不怪他么?”严浩认真地问严舞。
  严舞想了一下,淡淡地道:“可他身上,有我曾经那么渴望得到的幸福。并且,我等到了。”
  轻轻地眨眨眼,眼神伶仃仃移开,“那真好啊……”
  莫南歌也来看严浩,带着近些年狠热过的《死亡笔记》《火影忍者》什么的。哄小孩子的把戏!严浩淡淡地道谢,顺手把漫画放在一旁。他抬头看看自己吊起来的腿,再看看莫南歌西装笔挺的精英模样,有点黯然神伤。但凡一个成熟的女人,都该喜欢他这样的男人吧?富有、英俊、优雅……
  “你爱严舞么?”
  “你都直呼他名字?”莫南歌皱眉,表情有一丝责难。
  “回答我的问题。”
  “我爱他,我想给她幸福的生活,并且,我有能力做到。”莫南歌一脉得体的自信。
  “那这些年,为什么没有想过她会伤心?为什么消失了两年?你敢说你这两年没有别的女人么?”
  莫南歌叹了一口气,“我很想说:我其实不必回答你这些问题,因为我们的感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无须他人过问。不过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想过她会伤心,我也有过其他的女人,那是因为我对自己没有自信。可是现在我回来了,我再找到她,是因为我知道我不会再辜负她。”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根本不需要你的相信。”
  严浩久久地看着莫南歌,“你最好不要让她再因为你而难过!”
  “威胁我?恐吓我?”莫南歌笑了,还真是孩子气啊!
  这种笑,无异与轻视和嘲讽,严浩剧烈的喘息着。
  莫南歌慢条斯理地说:“我认识小舞比你久,也比你了解她。她这个人外柔内刚,若是不能够接受这些年的事情,决不会折辱了自己跟着我。我爱她,她也爱我。过去的,可以一笔揭过。从今而后,我会好好照顾她。你若为她好,就应该祝福她的幸福。”
  “不用你教导我!我比你知道!”严浩冷冷地说。
  “帮我跟小舞打个招呼,我还有些事情,就不等她过来了。”莫南歌推门离开。
  七 嫉妒与失望
  严浩缩到了被子里。忽冷忽热地,睡了过去。梦中似乎哭了起来,觉得委屈觉得难过,又无法为自己找到合理的解释。觉得委屈和难过也是不应该的,没道理的。迷迷糊糊间,有人在抚摩自己的脸。
  “严浩,醒醒,做噩梦了吗?”严舞抚摩着严浩,轻轻地唤着。
  “姐……”严浩睁开眼,把头扎到严舞的怀里,低声说:“我好想你……”
  “说什么呢?傻孩子。”
  “说想要时间永远就这样停下来……对不起!”
  严舞叹了一口气,摸着怀里毛茸茸的那颗小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严浩出院后,就以“课业繁忙”为理由搬回了学校里住。很少再归家。偶尔见面,也是严舞去学校看他。他观察严舞的情绪是好是坏,不动声色的,打听她最近和莫南歌的进展怎样。自己却一边不是味道,一边评价分析莫南歌其人。有时会收到女孩的情书和小礼物,当然还有当面的告白。那都是触碰不到湖心的涟漪,泛过也就没了。严舞有时会打电话来,严浩那句“来看看我吧”就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所以严舞来看他那天,他高兴的好似五岁的小孩子得到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般。兴奋的拉着严舞的手,领着她四处去参观校园,平时话不多的他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学校里发生的各种奇闻逸事。
  严舞就笑着安静的听着。她隐约间感到这个孩子其实不过是因为见到她很高兴,拉着手和她说话很高兴而已。说的内容是什么,倒不重要了。
  校园里不时有人侧目,有结伴而走的女生路过,就交头接耳起来。
  严舞带着严浩去校外的餐厅吃饭。她担心自己过于冷落他,便找了个包间,与他聊了起来。
  “路上那些一直看我们的是你同学吧?”
  “哦。”漫不经心地应着。
  “有你喜欢的女孩子么?”
  严浩的脸红了红,咬了咬嘴唇。“没有,”随后冲动地又补上了一句,“性伴侣倒是有一个。”
  严舞猛得站住,骇然地向严浩看去,“你,你说什么?”
  “就是男人嘛,总会有个生理需求,娶老婆是一回事,解决需求是另外一回事。就是这样。”严浩硬挺着脊背把这一套自己都厌恶的词儿说了出来。
  严舞手臂抖了一抖,一个耳光到底打了过去。
  “啪!”的一响,震的严浩耳膜似乎都在抖动。
  严浩咬咬嘴唇,问:“你觉得这样不好?”
  严舞气的浑身都在抖,一时间连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僵持了许久,严舞从钱包里取出钱,往桌子上一甩,转身便要走。
  “姐……”严浩慌了,急忙去拉严舞,“我,我开玩笑的,你别认真。”
  “好笑么?”
  “不好笑,我只是……”严浩压下了因冲动而产生的话语。
  严舞突然转头,若有所悟,“你只是想告诉我:莫南歌就那样的一个人!”
  严浩颓然后退几步,羞愧的无地自容。他竟然如此下作,用这样的方式去表达他的……嫉妒!
  严舞深吸一口气,心里涌起了浪涛。
  她愤怒!她愤怒严浩表达的竟是一个事实,莫南歌确是如此。
  她难堪!这样的事实竟然如此被表达出来。
  她难过,她不过想要一个幸福,严浩却如此来挫破她心里堪堪维持住的平衡。
  她失望,即便严浩还小,他才只有十八岁,但他决不该是如此轻浮尖酸的人。
  严浩几乎窒息,他亦无力为自己做任何辩驳,他自己也不能谅解自己。他抬不起头。
  门“嘭”的一声,从外面撞上。
  严浩缩在了椅子上,用胳膊环住自己的腿,紧紧地蜷缩起来。
  你曾答应过我,如果我错了,尽可以狠狠地打我罚我,但是不会不理我。
  姐,你答应过我的,难道……你忘了?
  还是,你真的讨厌了,终于失望了?
  往昔因为美丽,才让此刻通彻心扉。抹杀了的来路,通不去的前方。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时间在狰狞的喘息。
  严浩在折磨自己,除了懊悔、自责、心痛,他无法再做其他事情。
  听说,烟酒可以让人麻痹痛苦,可以让人忘记思考和无尽的自我纠缠。吸烟是唯一可以做的事情,醉倒后是唯一可以停止折磨的时间。梦中,严舞在厨房为他煎蛋。他对严舞撒娇:“姐,可不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呢?”
  “傻话!我是你姐姐,难道还能突然有一天不是了?”严舞摸摸他的头发,笑的很温柔。
  “姐,我只是不能失去你。你是妈妈去世后,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严舞淡淡一笑,点点了严浩的闹门,“但你可不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不听话!不懂事!还净惹我生气,从来不为我着想!”
  严浩大惊,“我,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那天为什么说那样的话?难道你要我陪一个弟弟过一辈子么?”严舞皱着眉问:“你以为我是你姐姐就要全身心地对你好?什么时候都把你放在第一位?这对我公平么?你总是让我为你操心,你想没想过我会累?”
  严舞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严浩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怔怔地看着一床的狼籍。如同一桶冷水迎头而下。
  严舞给过他一片天,有关怀和温暖的蓝天,可以撒娇和被责打都是他所喜悦的关注。
  可是,可是我如此自我,我一味的要,我为她,做过什么?
  而我,除了去刺痛她,又给了她什么?
  严浩茫茫然地,又倒了下去……
  严舞来的那天,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舍务阿姨。进了严浩的寝室,就看到了如此严浩。严舞勉强压抑住失望和怒火,在他的额头上一摸,似乎没有发烧。只是刺鼻的烟味和酒气。
  “严浩,醒醒。”
  严浩呻吟了一声,握住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的手。睁眼看看,似乎又不能确认,“姐……是不是该上课了?”
  “他们没有给你请假么?”
  “请假?姐不是担心我考不上大学么?”
  考大学?严舞怒火涌了上来,在严浩脸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你给我醒过来!”
  严浩晃晃悠悠地坐起来,在屋子里看了半天,一个激灵,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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