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案组-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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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醒醒……”我叫了好半天,甚至又掐了几下人中,我妈都没有醒过来。我知道她一定是被什么迷药给迷晕了。很可能刚刚我也中了迷药,只是我年轻身体好一点,因此我醒的快一些。
想到这里,我一阵后怕。还好我醒的快,不然今晚我妈很可能就这么去了。
我已经来不及去想太多,赶紧走到窗户边给赵铭竹打电话。
赵铭竹很快就接了电话:“喂,林组长……”
“赵,赵队,下面有没有什么异常?”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有啊,一切正常,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员。”赵铭竹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赵队,你马上安排人去周围到处转一下……”我说道:“你一个人到我房间来一趟,出事了。”
“好,我马上来!”赵铭竹说完就挂了电话。
今天我的确已经想到了晚上可能会出事,经过我和那些人的多次接触,我相信他们说三天内要我妈人头,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他们一定会有什么动作。
所以我在回来之前就和赵铭竹说好了,叫他等我一回来马上亲自带人守在招待所楼下,帮我守一个通宵。
我之所以点名叫赵铭竹带人来保护我和我妈,一是因为,我对他比较放心。二是我得知赵铭竹昨晚凌晨六点多下飞机后一直还没回去,我怕他回去后发现自己老婆失踪了,精神上一时接受不了。
三是,赵晓天失踪后回来过一次的事情我还瞒着他没给他说,因为这件事情我暂时还不知道这么和他说。最主要的是,我已经想到之前死的那个人很可能是他大儿子赵天。
今天我回来之前和朱明智针对这事私底下聊过一会儿,朱明智也认为我分析的是对的。便决定暂时先一起瞒着赵铭竹。
所以,根据以上种种原因,我就故意把赵铭竹留下值了一个大夜班,叫他带人保护我一晚上。我想的是能拖一天是一天,等我查出一些线索了再把真相告诉赵铭竹。
然而,此时当我看见自己这张脸的时候,我知道不能再瞒着赵铭竹了。
赵铭竹很快就到了我房间门口,我去开门的时候故意关上了房间里的照明灯。
当我一打开门时,赵铭竹一下就愣住了。他呆呆地站在门口,对着我一阵上下打量,嘴巴则是有些颤抖地说道:“大,大天,怎,怎么是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从赵铭竹对我的称呼中,我就已经看出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他的大儿子了。与此同时,我更加相信了我脸上粘着的是一张人皮。
就在赵铭竹准备伸手来抱我的时候,我赶紧说道:“赵队,是我,我是小林……”
“什么?”赵铭竹一声惊呼:“你是小林?”
“林警官?”一直守在我门口站岗的余旭和杜辉也跟着惊呼道。
“赵队,你进来再说!”我把赵铭竹让进屋,因为我暂时还不想让杜辉和余旭知道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我怕吓着他们,毕竟这件事情实在太离奇了。
三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其中还有一个是警察。却被人杀了一个,然后这个警察还被人在脸上黏上了一张人皮面膜……
赵铭竹进了房间之后,我把门关上了才打开照明灯,当我一打开照明灯,赵铭竹的目光瞬间就被床上身首异处的保姆吸引过去。
赵铭竹不愧是老警察,他并没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只是稍微楞了一下,马上就冲向我妈。
他伸手探了一下我妈的鼻息:“还好你妈没事。”
“看见凶手了吗?”赵铭竹问。
“看见了,是两个穿着一身白衣的长发女人。”我很肯定地道。因为此时我已经想通之前我看见的白衣女人是两个,一个站在我妈跟前,另外一个就站在我身后。
当我被身后那个吓傻眼的时候,我妈跟前那个已经逃走了。等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时,身后那个也马上从一侧的窗户逃走了,因为我沙发后面就是一扇打开着的窗户。
“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赵铭竹指着我的脸问道。
“赵队,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希望你能做好心里准备。”我有些担忧地道。
“别说了,赵天遇害了是吗?”赵铭竹出奇地平静。
“赵队,节哀顺变。”我道:“不过你也不要太早下结论,他到底有没有遇害,我暂时也不敢确定,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你不用安慰我了……”赵铭竹说完一脸痛苦地望着我:“你脸上的是张人皮,这人皮就是我儿子赵天的,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绝对错不了……”赵铭竹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早已老泪横秋,泣不成声。
我抓住赵铭竹的手咬牙切齿地道:“赵队,我向你发誓,我不把这帮丧尽天良的混蛋一个不漏地揪出来,我就不是人!”
第57章活捉凶手
听见我那么一说,赵铭竹抹了一把眼泪,突然一下又变得精神焕发起来。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我内心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否则我也干不了这个大队长。你老实告诉我,我家里是不是还出别的事了?”
不得不说,赵铭竹这种老警察真的已经快修炼成精了。估计他应该是从我今晚把他叫来保护我看出什么端倪了。
我本来也就打算向他坦白了,便对他说道:“赵队,这事一会儿我再和你细说,我们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一下吧!”
“嗯!”赵铭竹点了点头。紧接着,他就马上给葛老打电话,而我则是通知下面今天分到我这个专案小组的人,叫他们把我妈送往医院。
我自己也跟着去了医院一趟,叫医生帮我想办法处理掉粘在我脸上的那张人皮。
当那几个护士和医生帮我把人皮从我脸上清洗下来之后。一群医生护士都很好奇地传看着那张人皮赞不绝口:“你们现在卧底都用这种高科技了啊,这人皮面具可真不错,做工精细……”
“这是真正的人皮!”我说了一句就拿着赵天的脸皮走了,吓得那群医生和护士下巴都差点惊掉在地。
我再次回到案发现场的时候,葛老和黄小燕已经在现场进行勘察工作。
经过葛老一番勘察和分析,他很快就还原了犯罪现场。
上次那个自称是孟洁的女人来我妈这里的时候,我们一点痕迹都没发现,可葛老一出马,就找到了很多重要的线索。不得不说,他这个痕迹学专家还真不是盖的。
他只是通过窗口旁边的一丁点几乎为不可见的灰尘,马上就查出凶手是从楼上的一个房间跳下来的。
并且他还通过对现场的一些鸡蛋大小的痕迹,直接说出为什么死的是那个保姆。
我一过去,葛老就对我说:“你看这些痕迹,它们其实就是一个个脚印,只不过他们是垫着脚尖走路的。穿的应该是没有粘过任何灰尘的布鞋。从脚印来看,她们的体重很轻,行动速度很快,应该学过功夫。”
“葛老,速度很快,体重很轻,你都看得出来?”我一脸惊愕之色地道,在我看来这实在太神了。
“这些痕迹全都很不明显。要不是我们用放大镜看。根本看不出来。”葛老很认真地说道,他一直就是这样一边工作一边给我们讲解,与其说他是我们的老同志,还不如说他是我们老师。
葛老站起来伸手指了指房间内的几十个标记出来的痕迹:“痕迹不明显,不仅能体现她体重轻。还能体现出她的速度很快。你看她们每一步之间的距离都很小,如果步子太大,落地时就会增加与地面的摩擦力。
同样的道理,如果她们走得慢,是一步一步走的话,痕迹就不可能这么模糊,一步一个脚印就是这么得来的。如果移动速度快的话,人的体重还没完全跟上去,她又马上转移了重心,脚印当然会模糊很多。
并且我敢肯定他们穿得这种布鞋一定是特制的,鞋底很光滑,所以与瓷砖地面接触的痕迹很不明显。如果不是这个招待所新修没多久,地面瓷砖很新,我都看不出来。难怪你们上次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紧接着,葛老继续给我们分析:“之前小林的分析是对的,有两个人来过这个房间。你看这边这组脚印,明显和那边那组有些不同。这个人从窗户下来之后,先走到保姆床头。杀了保姆后,本来是拎着人头准备走的,不过走到这里又掉头回去了。因为散落的这些血迹明显分成了两路,这就证明他来回走了两趟。
我估计她可能是发现杀错了人,于是又把人头放回去,然后才走到你妈床边,从这几个脚印也能看出来。还好你及时惊醒了,如果不是你耳朵灵,肯定发现不了她们。我相信他们走路的声音一般人肯定是听不见的。”
葛老后面这几句话明显是对着我说的。听见他这么一分析,我后背直冒冷汗。
之后我们又听葛老还原了一下现场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今晚来的两个人应该都是女人,她们是从我们上面一层的房间下来的。下来之后,一个人先埋伏在我睡的沙发后面,另外一个人作案。我惊醒之后,两人相继跳窗逃走。
后来我们当然也去上面的几个房间搜查了一下,但只在其中一个房间找到她们住过的痕迹,其他一无所获。
几乎可以说,我们并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唯独葛老指点的一个线索非常重要,他说这两个女人应该都会功夫,而且功夫都还很不错。
我突然又想起了李大鹏,李大鹏是我们省内以前知名散打运动员,我们从他以前就读的体校说不定能查到一些线索。
之后我们叫人把尸体弄回刑警队后,大家就分头回去休息了。唯独赵铭竹和我一起先去医院看了一下我妈,然后又和我去精神疗养院看张怡寒。
去精神疗养院路上,我和他一五一十地把我这段时间的经历全都给他说了,其中还包括我自己的一些见解和分析。
听我说完之后,赵铭竹对我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完全针对你的阴谋?他们的目的只是想把你整进精神病院,让你在里面变成真的疯子?”夹团场才。
“嗯,我敢肯定一定是这样。”我道:“否则别人不会早就在精神病院安排那么一个人。可是我实在有些搞不懂,按道理他们应该是针对我才是,可那个凶手怎么会对张师姐下杀手?”
“笨蛋!”赵铭竹不屑地说了一句:“刚刚你自己都说了别人是想让你在精神病院疯掉,张怡寒想救你出来,那就是打断了他们的计划,他当然要把你这个保护伞除掉了。”
“对啊!”我一声惊呼:“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应该想不通的是,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而是偏偏要让你疯掉?杀你可比他们布置这么多陷进简单多了。”赵铭竹横了我一眼。
“很明显,他们是在报复我,他们把我折磨成疯子,岂不是比杀了我更残忍?”我自以为是地道。
“别人吃饱了撑着,你成疯子了,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要真那么恨你,难道让你疯掉比把你亲手杀了,然后分尸、肢解更解恨?”赵铭竹一脸鄙夷:“显然是后者更解恨一点吧?”
“其实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一直没想通。”我道:“对了,赵队,你觉得那个严队长和沈玉有没有问题?”
“现在还不好说。”赵铭竹摇了摇头:“沈玉有问题的可能性不大,这妮子是个典型的笑面虎,不过她父母是政府双职工,底子很干净。
那个严队长倒是有点可能,但现在也不能胡乱猜测,就拿你在医院说要叫他帮你证明的事情来讲,证据还太不充分。换位思考一下,毕竟他还很年轻前途无量。你都已经被送进精神病院了,他如果还说自己和你一起经历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不也得跟着你一起进去吗?”
“嗯!”我点了点头。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否则今天下午我一接收张博华的命令就会去找严队长麻烦。
我们赶到精神疗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
当时张怡寒正在特服病房里呼呼大睡。门口有两名武警在站岗,我们想进去看看张怡寒,好话说了一箩筐,他们始终无动于衷。
后来我和赵铭竹只好悻悻然打道回府。
赵铭竹直接回办公室睡觉去了,而我则是去离公安厅比较近的第二人民医院陪我妈。我在公安厅外面的一个夜市摊上烤了几根玉米提着,本来是想给我妈做宵夜的,却救了我妈一命。
按道理说,守着我妈的还是严队长手下的杜辉和余旭,可当我朝病房走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他们两个人全都不在。
我马上意识到有些不对,赶紧大步冲进病房。我一推开房门就看见一名骨瘦如柴的医生正举刀朝我妈的脖子砍去。
“住手!”我一声大吼就把手上的两根玉米砸向了那个医生,那医生侧身一躲,转身就跑。
本来我还没认出这个医生是谁,可当他飞身从病房窗户跃出去的时候,我一下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那个捅张怡寒的神经病。
“站住!”我赶紧朝窗口冲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