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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清天之下-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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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敬宣再次躬身一礼:“多谢四贝勒!”

  二人离开关押柳敬宣小院,然后上了一辆马车。没有多久,马车在兰州城的一家天海酒楼‘门’前停下。胤禛与柳敬宣缓步走上酒楼的二楼,然后在一个雅间内,分宾主落座。‘侍’卫们在雅间的‘门’口合刀‘侍’立,路过的人都是不寒而栗。

  胤禛上下打量柳敬宣,随后一笑说道:“柳敬宣,疆南一别,你好像瘦多了。”

  柳敬宣淡淡笑了笑:“是啊!我好像是瘦了许多。”

  胤禛亲自给柳敬宣斟了一杯酒,说道:“这么多年,你为国为民,受委屈了。”

  柳敬宣双手接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淡淡说道:“四贝勒过誉了。四贝勒今日邀柳某前来,有话还请直讲当面。”

  胤禛端酒的右手微微一颤,脸上的神‘色’变得十分为难。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饶弯子了。”胤禛放下酒杯,二目炯炯看向柳敬宣。

  “自打扬州一别,你随同擎天阁的反叛楚敬连一同到了云南。然后又辗转去了新疆南部,这些我都知道。至于你杀官夺府,与清军数次为敌,这些在朝廷上下,也已然尽人皆知。但我深知,你与那楚敬连不同,您的心并不愿意反叛朝廷。况且,我也知道你与公主纯悫也有了鱼水之情。”

  柳敬宣低下了头。

  胤禛顿了顿,慨然说道:“如果将你押至京城,必定会处以凌迟之罪。到时,公主纯悫如果知道了,必然伤痛不已。”

  胤禛看了一眼柳敬宣。

  柳敬宣沉默不语。他知道胤禛所言不虚,如果将自己解往京城,即便不是凌迟,恐怕也要处以醢刑。不过他也知道胤禛此行的目的,并不在于自己的安危。柳敬宣与纯悫皆知太子胤礽与楚敬连之间的秘密。如果此事被八贝勒胤禩查实,向康熙参上一本,太子胤礽则永无翻身之日。那么胤禛背后的靠山便轰然倒塌。这对于胤禛可是大大得不利。

  杀掉柳敬宣,这件事将石沉大海,从此再也不会有人提起。

  柳敬宣沉默良久说道:“四贝勒想要草民如何做?”

  胤禛犹豫了一瞬,说道:“不如今日,我就送你上路,还能得留一个全尸。”

  柳敬宣淡淡说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胤禛一愣,随后一笑说道:“凭你的武功,我手下的人自然拦不住你。不过你不要忘了,如今纯悫已经怀了你的骨‘肉’。如果此事传扬出去,相信当今圣上应该不会放过六妹。”


第四百六十九章 回山

  

  柳敬宣双眉挑了挑,最后凄然地一笑:“拿酒来!”

  胤禛轻轻击了一下双掌,门外立刻有一名侍女端进来一个木盘,木盘上放了一盏银酒壶和一个瓷杯。侍女将酒壶与瓷杯放在桌子上,便悄悄退出去了。

  此情此景,让柳敬宣想起了在扬州府大牢之中也有过同样的一幕。

  胤禛再次斟了一杯酒,放在柳敬宣的面前,两眼紧盯着柳敬宣。

  柳敬宣颤抖着双手端起酒杯,二目之中盈满了泪水。他想起了还在红枫湖翘首以盼的母亲,被自己自己手刃的父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的楚敬连,白衣飘飘,纤尘不染的诸葛清琳,还有一脸绝望望向自己的公主纯悫。对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还没有见到他出生的那一刻。

  柳敬宣有太多的不舍与想念,他苦笑一声,饮下了杯中的酒。

  一个时辰之后,天海酒楼传出消息,一个客人死了!

  周子健,自打逃出若羌县,一个人慌不择路向东而去。途中由于又渴又饿,昏倒在路上。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一个骆驼队给救起。周子健一打听,这个骆驼队是赶奔关内经商的,周子健就跟着队伍一路前行,渐渐进入甘肃境内。

  周子健突然怀念起崆峒山来了,他告别骆驼队,趁着天黑悄悄摸上了崆峒山。此时三更已过,崆峒山上漆黑一片。

  周子健正在行走间,突然迎面走来一人。此人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并未发现周子健。当他来到周子健的跟前时,这才发现。

  “大师兄!”来人突然喊了一声。

  周子健拍了拍来人的肩头,笑道:“是重安啊!”

  来人乃是崆峒派清风道长的弟子郝重安。他见是周子健,慌忙将右手的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周子健一愣:“重安,你怎么了?”

  郝重安看了一下四周再没有其他人,急忙将周子健拉到一处僻静之处。

  郝重安见四下无人,悄声说道:“大师兄,您不知道官府还在通缉您吗?怎么回来了?”

  周子健自嘲地一笑:“离开崆峒山这么久,我有些想念各位师弟。故此回来了。大家伙还好吗?”

  郝重安垂下头,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瞒大师兄。我们都不太好。自从您走了之后,如今的问道宫已是大不如前。师兄弟们,很多都走了。”

  周子健又是一愣:“为何要走。那陈伯颜也走了不成?”

  提起称伯颜,郝重安鼻子一酸,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周子健顿感不妙:“快说,陈伯颜,怎么了?”

  郝重安颤抖着声音说道:“他死了!”

  周子健闻言如遭雷击。他踉跄了两步,好悬没有摔倒。

  突然他双眉一挑,怒目圆睁:“我临行之时,他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郝重安哽咽道:“您刚走,他就死了。”

  “怎么死的?莫非让清狗害死的不成?”

  郝重安再次看看四周,然后轻声说道:“他是被二师兄给害死的!”

  周子健浑身一震,脑海中一片空白。

  周子健搓着双手,喃喃说道:“不可能!他与陈伯颜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

  郝重安气愤地说道:“因为那天夜里,陈伯颜放走了大师兄,坏了掌门师兄的大事。”

  周子健更加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郝重安咬了咬牙,坚毅地说道:“向朝廷告密,将清兵引入问道宫的就是掌门师兄!他一向嫉妒你的天赋,嫉妒师父、师伯将崆峒派的小无相功还有掌门之位传给你,而不传给他。故此掌门师兄一直怀恨在心。不过他城府太深,我们从未发觉。直到您成亲的那一夜,他引领清军入问道宫捉拿于您。我们才知道他早已向朝廷告密。而且当晚,您与陈伯颜告别之后,我亲眼看到陈伯颜死于掌门师兄的剑下。”

  周子健气得浑身栗抖,他双眼紧盯郝重安:“你此话可当真!”

  郝重安当即跪倒,起誓发愿:“我郝重安如果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周子健袍袖一甩,直奔掌门的卧殿。郝重安一把拉住了周子健的胳膊:“大师兄,你要做什么?”

  周子健的牙都快要咬碎了:“我要杀了这个匹夫!”

  郝重安使劲摇了摇头,一把抓住周子健的胳膊:“如今整个问道宫都认为陈伯颜是大师兄您杀的。如果您杀了掌门师兄,倒也罢了。如果惊动了各位师弟,只怕大师兄您不仅杀不了掌门师兄,自己也难以活着离开这崆峒山。大师兄,还请三思啊!”

  周子健仰天大笑:“如果不能为小师弟报仇,让奸贼在此逍遥快活,我活着又有何用!”说罢,劈手一把将郝重安扒到了一边,自己快步向掌门卧殿而去。

  来到卧殿门口,周子健抬脚便踢飞了卧殿的一扇正门。

  萧孟奇正在安睡,突闻巨响,吓得他从梦中立刻惊醒。

  “什么人?”萧孟奇尖声厉喝。

  周子健的脸冲着屋内,萧孟奇看不清来者是谁。

  周子健冷冷说道:“我就是被你害死的陈伯颜。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萧孟奇一听,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听得出那不是陈伯颜的声音,但自己杀陈伯颜的事情是非常隐秘的,怎么可能有人知道呢?况且,自己已经对所有师弟言讲,杀陈伯颜的就是大师兄周子健。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萧孟奇由于太紧张了,连周子健的声音一时都没有听出来。

  萧孟奇犹豫一瞬,伸手便抽出了压在枕下的宝剑。

  周子健早已怒不可遏,他抬手一剑,力劈华山直奔萧孟奇的头顶。

  萧孟奇不敢怠慢,奋力拦挡来剑。

  只听“苍啷”一声巨响,萧孟奇手中的长剑眨眼变成了两截。同时他的牛心发纂被削落,头发也被削去了一大片,无数青丝散落一地。

  萧孟奇吓得抖衣而战,慌忙跪在地上颤声说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周子健冷哼一声:“萧孟奇,你也有今天!”


第四百七十章 报仇

  萧孟奇定了定神,这才听出是周子健的声音。

  萧孟奇奓着胆子,抬头说道:“是你啊!大师兄!”

  周子健两眼如电,盯着萧孟奇的脸。

  萧孟奇此时已经镇定了许多,他语气平和地说道:“大师兄,多日不见,您这是何意啊?”

  周子健上下打量萧孟奇,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何意?当然是为陈伯颜讨一个公道。”

  萧孟奇尽量用手将自己披散的头发向后拢了拢,然后平静地说道:“大师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您先不要生气,坐下来再说!”

  周子健此时的火气也消了一些,他凝视着萧孟奇:“误会?那掌门师弟你给我说说到底有什么误会?陈伯颜,陈师弟又是怎么死的?”

  萧孟奇脑子一转,微笑道:“大师兄有所不知,那陈师弟是病死的。”

  “病死的?什么病?”周子健两眼紧盯萧孟奇的脸。

  萧孟奇两只眼睛转了转,一时还真想不起来用什么病搪塞周子健。

  此时房门外轰隆隆来了几十个崆峒派的弟子,他们都手拿长剑,注目审视着屋中的一切。

  周子健转过身望向门外。

  其中一个崆峒派的弟子失声叫道:“是大师兄!”

  萧孟奇见来了帮手,突然腾身而起,从一扇窗户冲了出去,并大声喊道:“众位师弟,快将杀害陈伯颜陈师弟的凶手给我拿了!”

  门外一众崆峒派的弟子犹豫了片刻,随即将周子健团团围住。

  周子健知道自己被萧孟奇给蒙骗了,他冷笑一声,随后提剑大吼道:“我今日前来只为杀萧孟奇,替陈伯颜报仇。众位师弟,还请让开!如若不然,休怪周某剑下无情!”

  所有在场的师弟们都感到莫名其妙,因为这一年多来,萧孟奇告诉大家陈伯颜就是被大师兄周子健害死的。怎么大师兄口口声声也要为陈伯颜报仇?

  萧孟奇见形势有些不妙,急忙大声说道:“诸位师弟,切莫被周子健这个奸贼给蒙蔽了。陈伯颜,陈师弟就是被他给害死的!”

  正当大家犹豫不决之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萧孟奇,你这个匹夫。杀了陈师弟,还要嫁祸大师兄!众位师兄弟,切莫上了这个狗贼的当!”

  众人闻声看去,郝重安迈步走到了大家的面前。

  萧孟奇心中一惊,但他仍然强作镇定,怒斥道:“郝重安,在众位师弟的面前,你敢含血喷人!”

  郝重安睚眦具裂,双拳紧握,他手指萧孟奇,声音颤抖说道:“萧孟奇,你还敢在此胡言乱语,嫁祸大师兄。我亲眼看到,陈伯颜就是被你害死的。”

  萧孟奇闻言亡魂皆冒,他手指郝重安,颤声说道:“你,你,你!你一派胡言!”

  郝重安向前一步,两眼逼视萧孟奇:“萧孟奇,你早就嫉妒大师兄,那日大师兄大婚,你勾结官府陷害大师兄。陈伯颜偷偷送走大师兄,你怀恨在心,一剑刺死了陈伯颜。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

  郝重安转身望向崆峒门的师兄弟,两眼流泪说道:“众位想想。大师兄大婚之际,为何会被官府通缉。陈伯颜与大师兄关系最好,为何大师兄会杀小师弟?”

  萧孟奇越听越害怕:“郝重安,你简直一派胡言!”

  郝重安举起右手,大声说道:“我郝重安愿对天盟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围着周子健的崆峒派弟子渐渐转向萧孟奇。望着这些拧眉立目的面孔,萧孟奇的脸色变得异常得苍白。他嘴唇噏动,不住地摇头:“莫要听他们一面之词,他们是在陷害我!”

  周子健二目圆睁,上前一步,大声说道:“萧师弟,我想问你,我为什么要陷害你?”

  其余众人也随声附和:“是啊!掌门师兄,大师兄为什么要陷害你?”

  萧孟奇神情萧索,一脸恐惧:“因为,因为,因为…”萧孟奇没有想到周子健能回山,更没有想到郝重安亲眼看到自己杀害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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