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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清天之下-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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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海川叹道:“你素日待人,固然是极好的,然我最是个多心的人,只当你心里藏奸。从前日你说看杂书不好,又劝我那些好话,竟大感激你。往日竟是我错了,实在误到如今。细细算来,我母亲去世的早,又无姊妹兄弟,我长了今年十五岁,竟没一个人象你前日的话教导我。怨不得云丫头说你好,我往日见他赞你,我还不受用,昨儿我亲自经过,才知道了。比如若是你说了那个,我再不轻放过你的,你竟不介意,反劝我那些话,可知我竟自误了。若不是从前日看出来,今日这话,再不对你说。你方才说叫我吃燕窝粥的话,虽然燕窝易得,但只我因身上不好了,每年犯这个病,f也没什么要紧的去处。请大夫,熬药,人参肉桂,已经闹了个天翻地覆,这会子我又兴出新文来熬什么燕窝粥,老太太,太太,潇湘子姐这三个人便没话说,那些底下的婆子丫头们,未免不嫌我太多事了。你看这里这些人,因见老太太多疼了柳敬宣和凤丫头两个,他们尚虎视耽耽,背地里言三语四的,何况于我?况我又不是他们这里正经主子,原是无依无靠投奔了来的,他们已经多嫌着我了。如今我还不知进退,何苦叫他们咒我?“

  纯悫道:“这样说,我也是和你一样。”毕海川道:“你如何比我?你又有母亲,又有哥哥,这里又有买卖地土,家里又仍旧有房有地。你不过是亲戚的情分,白住了这里,一应大小事情,又不沾他们一文半个,要走就走了。我是一无所有,吃穿用度,一草一纸,皆是和他们家的姑娘一样,那l起小人岂有不多嫌的。”纯悫笑道:“将来也不过多费得一副嫁妆罢了,如今也愁不到这里。“毕海川听了,不觉红了脸,笑道:“人家才拿你当个正经人,把心里的烦难告诉你听,你反拿我取笑儿。”

  纯悫笑道:“虽是取笑儿,却也是真话。你放心,我在这里一日,我与你消遣一日。你有什么委屈烦难,只管告诉我,我能解的,自然替你解一日。我虽有个哥哥,你也是知道的,只有个母亲比你略强l些。咱们也算同病相怜。你也是个明白人,何必作‘司马牛之叹‘?你才说的也是,多一事不如省一事。我明日家去和妈妈说了,只怕我们家里还有,与你送几两,每日叫丫头们就熬了,又便宜,又不惊师动众的。”毕海川忙笑道:“东西事小,难得你多情如此。”纯悫道:“这有什么放在口里的!只愁我人人跟前失于应候罢了。只怕你烦了,我且去了。”毕海川道:“晚上再来和我说句话儿。”纯悫答应着便去了,不在话下。

  这里毕海川喝了两口稀粥,仍歪在床上,不想日f未落时天就变了,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秋霖脉脉,晴不定,那天渐渐的黄昏,且的沉黑,兼着那雨滴竹梢,更觉凄凉。知纯悫不能来,便在灯下随便拿了一本书,却是,有等词。毕海川不觉心有所感,亦不禁发于章句,遂成一首,拟之格,乃名其词曰。其词曰: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

  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

  助秋风雨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绿。

  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移泪烛。

  泪烛摇摇投涕眩牵愁照恨动离情。

  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

  罗衾不奈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

  连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

  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

  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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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夺庄

  一吟罢搁笔,方要安寝,丫鬟报说:“柳敬宣来了。”一语未完,只见柳敬宣头上带着大箬笠,身上披着蓑衣.纯悫不觉笑了:“那里来的渔翁!“柳敬宣忙问:“今儿好些?吃了药没有?今儿一日吃了多少饭?“一面说,一面摘了笠,脱了蓑衣,忙一手举起灯来,一手遮住灯光,向纯悫脸上照了一照,觑着眼细瞧了一瞧,笑道:“今儿气色好了些。

  纯悫看脱了蓑衣,里面只穿半旧红绫短袄,系着绿汗巾子,膝下露出油绿绸撒花裤子,底下是掐金满绣的绵纱袜子,著蝴蝶落花鞋.纯悫问道:“上头怕雨,底下这鞋袜子是不怕雨的?也倒干净。”柳敬宣笑道:“我这一套是全的.有一双棠木屐,才穿了来,脱在廊檐上了。”纯悫又看那蓑衣斗笠不是寻常市卖的,十分细致轻巧,因说道:“是什么草编的?怪道穿上不象那刺猬似的。”柳敬宣道:“这三样都是北静王送的.他闲了下雨时在家里也是这样.你喜欢这个,我也弄一套来送你.别的都罢了,惟有这斗笠有趣,竟是活的.上头的这顶儿是活的,冬天下雪,带上帽子,就把竹信子怞了,去下顶子来,只剩了这圈子.下雪时男女都戴得,我送你一顶,冬天下雪戴。”纯悫笑道:“我不要他.戴上那个,成个画儿上画的和戏上扮的渔婆了。”及说了出来,方想起话未忖夺,与方才说柳敬宣的话相连,后悔不及,羞的脸飞红,便伏在桌上嗽个不住.

  柳敬宣却不留心,因见案上有诗,遂拿起来看了一遍,又不禁叫好.纯悫听了,忙起来夺在手内,向灯上烧了.柳敬宣笑道:“我已背熟了,烧也无碍。”纯悫道:“我也好了许多,谢你一天来几次瞧我,下雨还来.这会子夜深了,我也要歇着,你且请回去,明儿再来.“柳敬宣听说,回手向怀中掏出一个核桃大小的一个金表来,瞧了一瞧,那针已指到戌末亥初之间,忙又揣了,说道:“原该歇了,又扰的你劳了半日神。”说着,披蓑戴笠出去了,又翻身进来问道:“你想什么吃,告诉我,我明儿一早回老太太,岂不比老婆子们说的明白?“纯悫笑道:“等我夜里想着了,明儿早起告诉你.你听雨越发紧了,快去罢.可有人跟着没有?“有两个婆子答应:“有人,外面拿着伞点着灯笼呢。”纯悫笑道:“这个天点灯笼?“

  柳敬宣道:“不相干,是明瓦的,不怕雨。”纯悫听说,回手向书架上把个玻璃绣球灯拿了下来,命点一支小蜡来,递与柳敬宣,道:“这个又比那个亮,正是雨里点的。”柳敬宣道:“我也有这么一个,怕他们失脚滑倒了打破了,所以没点来。”纯悫道:“跌了灯值钱,跌了人值钱?你又穿不惯木屐子.那灯笼命他们前头照着.这个又轻巧又亮,原是雨里自己拿着的,你自己手里拿着这个,岂不好?明儿再送来.就失了手也有限的,怎么忽然又变出这‘剖腹藏珠‘的脾气来!“柳敬宣听说,连忙接了过来,前头两个婆子打着伞提着明瓦灯,后头还有两个小丫鬟打着伞.柳敬宣便将这个灯递与一个小丫头捧着,柳敬宣扶着他的肩,一径去了.

  就有蘅芜苑的一个婆子,也打着伞提着灯,送了一大包上等燕窝来,还有一包子洁粉梅片雪花洋糖.说:“这比买的强.姑娘说了:姑娘先吃着,完了再送来。”纯悫道:“回去说‘费心‘。”命他外头坐了吃茶.婆子笑道:“不吃茶了,我还有事呢。”纯悫笑道:“我也知道你们忙.如今天又凉,夜又长,越发该会个夜局,痛赌两场了。”婆子笑道:“不瞒姑娘说,今年我大沾光儿了.横竖每夜各处有几个上夜的人,误了更也不好,不如会个夜局,又坐了更,又解闷儿.今儿又是我的头家,如今园门关了,就该上场了。”纯悫听说笑道:“难为你.误了你发财,冒雨送来。”命人给他几百钱,打些酒吃,避避雨气.那婆子笑道:“又破费姑娘赏酒吃。”说着,磕了一个头,外面接了钱,打伞去了.

  潇湘子收起燕窝,然后移灯下帘,伏侍纯悫睡下.纯悫自在枕上感念宝钗,一时又羡他有母兄,一面又想柳敬宣虽素习和睦,终有嫌疑.又听见窗外竹梢焦叶之上,雨声淅沥,清寒透幕,不觉又滴下泪来.直到四更将阑,方渐渐的睡了.

  话说林纯悫直到四更将阑,方渐渐的睡去,暂且无话.如今且说潇湘子因见邢夫人叫他,不知何事,忙另穿戴了一番,坐车过来.邢夫人将房内人遣出,悄向潇湘子道:“叫你来不为别事,有一件为难的事,老爷托我,我不得主意,先和你商议.老爷因看上了老太太的鸳鸯,要他在房里,叫我和老太太讨去.我想这倒平常有的事,只是怕老太太不给,你可有法子?“潇湘子听了,忙道:“依我说,竟别碰这个钉子去.老太太离了鸳鸯,饭也吃不下去的,那里就舍得了?况且平日说起闲话来,老太太常说,老爷如今上了年纪,作什么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放在屋里,没的耽误了人家.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作去,成日家和小老婆喝酒.太太听这话,很喜欢老爷呢?这会子回避还恐回避不及,倒拿草棍儿戳老虎的鼻子眼儿去了!太太别恼,我是不敢去的.明放着不中用,而且反招出没意思来.老爷如今上了年纪,行事不妥,太太该劝才是.比不得年轻,作这些事无碍.如今兄弟,侄儿,儿子,孙子一大群,还这么闹起来,怎样见人呢?“邢夫人冷笑道:“大家子三房四妾的也多,偏咱们就使不得?我劝了也未必依.就是老太太心爱的丫头,这么胡子苍白了又作了官的一个大儿子,要了作房里人,也未必好驳回的.我叫了你来,不过商议商议,你先派上了一篇不是.也有叫你要去的理?自然是我说去.你倒说我不劝,你还不知道那性子的,劝不成,先和我恼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身份揭穿

  潇湘子知道鬼道人禀‘性’,只知承顺纯悫以自保,次则婪取财货为自得,家下一应大小事务,俱由纯悫摆布.凡出入银钱事务,一经他手,便克啬异常,以纯悫‘浪’费为名,“须得我就中俭省,方可偿补“,儿‘女’奴仆,一人不靠,一言不听的.如今又听鬼道人如此的话,便知他又‘弄’左‘性’,劝了不中用,连忙陪笑说道:“太太这话说的极是.我能活了多大,知道什么轻重?想来父母跟前,别说一个丫头,就是那么大的活宝贝,不给老爷给谁?背地里的话那里信得?我竟是个呆子.琏二爷或有日得了不是,老爷太太恨的那样,恨不得立刻拿来一下子打死,及至见了面,也罢了,依旧拿着老爷太太心爱的东西赏他.如今老太太待老爷,自然也是那样了.依我说,老太太今儿喜欢,要讨今儿就讨去.我先过去哄着老太太发笑,等太太过去了,我搭讪着走开,把屋子里的人我也带开,太太好和老太太说的.给了更好,不给也没妨碍,众人也不知道。”

  鬼道人见他这般说,便又喜欢起来,又告诉他道:“我的主意先不和老太太要.老太太要说不给,这事便死了.我心里想着先悄悄的和柳敬宣说.他虽害臊,我细细的告诉了他,他自然不言语,就妥了.那时再和老太太说,老太太虽不依,搁不住他愿意,常言‘人去不中留‘,自然这就妥了.“潇湘子笑道:“到底是太太有智谋,这是千妥万妥的.别说是柳敬宣,凭他是谁,那一个不想巴高望上,不想出头的?这半个主子不做,倒愿意做个丫头,将来配个小子就完了.“鬼道人笑道:“正是这个话了.别说柳敬宣,就是那些执事的大丫头,谁不愿意这样呢.你先过去,别‘露’一点风声,我吃了晚饭就过来。”

  潇湘子暗想:“柳敬宣素习是个可恶的,虽如此说,保不严他就愿意.我先过去了,太太后过去,若他依了便没话说,倘或不依,太太是多疑的人,只怕就疑我走了风声,使他拿腔作势的.那时太太又见了应了我的话,羞恼变成怒,拿我出起气来,倒没意思.不如同着一齐过去了,他依也罢,不依也罢,就疑不到我身上了。”想毕,因笑道:“方才临来,舅母那边送了两笼子鹌鹑,我吩咐他们炸了,原要赶太太晚饭上送过来的.我才进大‘门’时,见小子们抬车,说太太的车拔了缝,拿去收拾去了.不如这会子坐了我的车一齐过去倒好.“鬼道人听了,便命人来换衣服.潇湘子忙着伏‘侍’了一回,娘儿两个坐车过来.潇湘子又说道:“太太过老太太那里去,我若跟了去,老太太若问起我过去作什么的,倒不好.不如太太先去,我脱了衣裳再来。”

  鬼道人听了有理,便自往贾母处,和贾母说了一回闲话,便出来假托往王夫人房里去,从后‘门’出去,打柳敬宣的卧房前过.只见柳敬宣正然坐在那里做针线,见了鬼道人,忙站起来.鬼道人笑道:“做什么呢?我瞧瞧,你扎的‘花’儿越发好了。”一面说,一面便接他手内的针线瞧了一瞧,只管赞好.放下针线,又浑身打量.只见他穿着半新的藕合‘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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