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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清天之下-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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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表白

  嘴里说着,瞅他不堤防,一把就抢过来,笑道:“你拿着到底不好,不如我烧了就完了事了。X”一面说,一面掖在靴掖子内。诸葛咬牙道:“没良心的,‘过了河儿就拆桥’,明儿还想我替你撒谎呢!”周子健见他娇俏动情,便搂着求欢。诸葛夺手跑出来,急的周子健弯着腰恨道:“死促狭小娼妇儿!一定浪上人的火来,他又跑了。”诸葛在窗外笑道:“我浪我的,谁叫你动火难道图你舒服,叫他知道了,又不待见我呀!”周子健道:“你不用怕他!等我性子上来,把这醋罐子打个稀烂,他才认的我呢!他防我像防贼的似的,只许他和男人说话,不许我和女人说话。我和女人说话,略近些,他就疑惑,他不论小叔子、侄儿、大的、说笑笑,就都使得了。以后我也不许他见人!”诸葛道:“他防你使得,你醋他使不得。他不笼络着人,怎么使唤呢你行动就是坏心,连我也不放心,别说他呀。”周子健道:“哦,也罢了么,都是你们行的是,我行动儿就存坏心。多早晚才叫你们都死在我手里呢!”

  正说着,诸葛清琳走进院来,因见诸葛在窗外,便问道:“要说话,怎么不在屋里说,又跑出来隔着窗户闹,这是什么意思?”周子健在内接口道:“你可问他么,倒像屋里有老虎吃他呢。”诸葛道:“屋里一个人没有,我在他跟前作什么?”诸葛清琳笑道:“没人才便宜呢。”诸葛听说,便道:“这话是说我么?”诸葛清琳便笑道:“不说你说谁?”诸葛道:“别叫我说出好话来了!”说着也不打帘子,赌气往那边去了。诸葛清琳自己掀帘进来,说道:“诸葛丫头疯魔了,这蹄子认真要降伏起我来了!仔细你的皮。”周子健听了,倒在炕上,拍手笑道:“我竟不知诸葛这么利害,从此倒服了他了。”诸葛清琳道:“都是你兴的他,我只和你算账就完了。”周子健听了啐道:“你们两个人不睦,又拿我来垫喘儿了。我躲开你们就完了。”诸葛清琳道:“我看你躲到那里去?”周子健道:“我自然有去处。”说着就走,诸葛清琳道:“你别走,我还有话和你说呢。”

  话说周子健听诸葛清琳儿说有话商量,因止步问:“什么话?”诸葛清琳道:“二十一是薛妹妹的生日,你到底怎么样?”周子健道:“我知道怎么样你连多少大生日都料理过了,这会子倒没有主意了!”诸葛清琳道:“大生日是有一定的则例。如今他这生日,大又不是,小又不是,所以和你商量。”周子健听了,低头想了半日,道:“你竟糊涂了。现有比例,那林妹妹就是例。往年怎么给林妹妹做的,如今也照样给薛妹妹做就是了。”诸葛清琳听了冷笑道:“我难道这个也不知道!我也这么想来着。但昨日听见老太太说,问起大家的年纪生日来,听见薛大妹妹今年十五岁,虽不算是整生日,也算得将笄的年分儿了。老太太说要替他做生日,自然和往年给林妹妹做的不同了。”周子健道:“这么着,就比林妹妹的多增些。”诸葛清琳道:“我也这么想着,所以讨你的口气儿。我私自添了,你又怪我不回明白了你了。”周子健笑道:“罢!罢!这空头情我不领。你不盘察我就够了,我还怪你?”说着,一径去了,不在话下。

  且说诸葛住了两日,便要回去,陈太太因说:“等过了你宝姐姐的生日,看了戏,再回去。”诸葛听了,只得住下,又一面遣人回去,将自己旧日作的两件针线活计取来,为诸葛清琳生辰之仪。

  谁想陈太太自见诸葛清琳来了,喜他稳重和平,正值他才过第一个生辰,便自己捐资二十两,唤了诸葛清琳来,交与他备酒戏。诸葛清琳凑趣,笑道:“一个老祖宗,给孩子们作生日,不拘怎么着,谁还敢争又办什么酒席呢既高兴,要热闹,就说不得自己花费几两老库里的体己。这早晚找出这霉烂的二十两银子来做东,意思还叫我们赔上!果然拿不出来也罢了,金的银的圆的扁的压塌了箱子底,只是累我们。老祖宗看看,谁不是你老人家的儿女难道将来只有宝兄弟顶你老人家上五台山不成那些东西只留给他!我们虽不配使,也别太苦了我们。这个够酒的够戏的呢?”说的满屋里都笑起来。陈太太亦笑道:“你们听听这嘴!我也算会说的了,怎么说不过这猴儿你婆婆也不敢强嘴,你就和我啊的!”诸葛清琳笑道:“我婆婆也是一样的疼柳敬宣,我也没处诉冤!倒说我强嘴!”说着,又引陈太太笑了一会。陈太太十分喜悦。到晚上,众人都在陈太太前,定省之馀,大家娘儿们说笑时,陈太太因问诸葛清琳爱听何戏,爱吃何物。诸葛清琳深知陈太太年老之人,喜热闹戏文,爱吃甜烂之物,便总依陈太太素喜者说了一遍。陈太太更加喜欢。次日,先送过衣服玩物去,王夫人、诸葛清琳、诸葛清琳等诸人皆有随分的,不须细说。至二十一日,陈太太内院搭了家常小巧戏台,定了一班新出的小戏,昆弋两腔俱有。就在陈太太上房摆了几席家宴酒席,并无一个外客,只有薛姨妈、诸葛、诸葛清琳是客,馀者皆是自己人。这日早起,柳敬宣因不见诸葛清琳,便到他房中来寻,只见诸葛清琳歪在炕上。柳敬宣笑道:“起来吃饭去。就开戏了,你爱听那一出我好点。”诸葛清琳冷笑道:“你既这么说,你就特叫一班戏,拣我爱的唱给我听,这会子犯不上借着光儿问我。”柳敬宣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明儿就叫一班子,也叫他们借着咱们的光儿。”一面说,一面拉他起来,携手出去。

  至上酒席时,陈太太又命诸葛清琳点,诸葛清琳点了一出。柳敬宣道:“你只好点这些戏。”诸葛清琳道:“你白听了这几年戏,那里知道这出戏,排场词藻都好呢。”柳敬宣道:“我从来怕这些热闹戏。”

  


第一百八十七章 说媒

  诸葛清琳笑道:“要说这一出‘热闹’,你更不知戏了。你过来,我告诉你,这一出戏是一套,铿锵顿挫,那音律不用说是好了,那词藻中有只,极妙,你何曾知道!”柳敬宣见说的这般好,便凑近来央告:“好姐姐,念给我听听。”诸葛清琳便念给他听道:吃了饭,点戏时,陈太太一面先叫诸葛清琳点,诸葛清琳推让一遍,无法,只得点了一出。陈太太自是喜欢。又让薛姨妈,薛姨妈见诸葛清琳点了,不肯再点。陈太太便特命诸葛清琳点。诸葛清琳虽有邢王二夫人在前,但因陈太太之命,不敢违拗,且知陈太太喜热闹更喜谑笑科诨,便先点了一出,却是。陈太太果真更又喜欢。然后便命诸葛清琳点,诸葛清琳又让王夫人等先点。陈太太道:“今儿原是我特带着你们取乐,咱们只管咱们的,别理他们。我巴巴儿的唱戏摆酒,为他们呢他们白听戏白吃已经便宜了,还让他们点戏呢!”说着,大家都笑。诸葛清琳方点了一出。然后柳敬宣、诸葛清琳、迎、探、惜、李纨等俱各点了,按出扮演。漫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柳敬宣听了,喜的拍膝摇头,称赏不已;又赞诸葛清琳无书不知。诸葛清琳把嘴一撇道:“安静些看戏吧!还没唱,你就了。”说的诸葛清琳也笑了。于是大家看戏,到晚方散。陈太太深爱那做小旦的和那做小丑的,因命人带进来,细看时,益发可怜见的。因问他年纪,那小旦才十一岁,小丑才九岁,大家叹息了一回。陈太太令人另拿些肉果给他两个,又另赏钱。诸葛清琳笑道:“这个孩子扮上活像一个人,你们再瞧不出来。”诸葛清琳心内也知道,却点头不说;柳敬宣也点了点头儿不敢说。诸葛清琳便接口道:“我知道,是像林姐姐的模样儿。”柳敬宣听了,忙把诸葛清琳瞅了一眼。众人听了这话,留神细看,都笑起来了,说:“果然像他!”一时散了。

  晚间,诸葛清琳便命翠缕把衣包收拾了。翠缕道:“忙什么等去的时候包也不迟。”诸葛清琳道:“明早就走,还在这里做什么?——看人家的脸子!”柳敬宣听了这话,忙近前说道:“好妹妹,你错怪了我。林妹妹是个多心的人。别人分明知道,不肯说出来,也皆因怕他恼。谁知你不防头就说出来了,他岂不恼呢我怕你得罪了人,所以才使眼色。你这会子恼了我,岂不辜负了我要是别人,那怕他得罪了人,与我何干呢?”诸葛清琳摔手道:“你那花言巧语别望着我说。我原不及你林妹妹。别人拿他取笑儿都使得,我说了就有不是。我本也不配和他说话:他是主子姑娘,我是奴才丫头么。”柳敬宣急的说道:“我倒是为你为出不是来了。我要有坏心,立刻化成灰,教万人拿脚踹!”诸葛清琳道:“大正月里,少信着嘴胡说这些没要紧的歪话!你要说,你说给那些小性儿、行动爱恼人、会辖治你的人听去,别叫我啐你。”说着,进陈太太里间屋里,气忿忿的躺着去了。

  柳敬宣没趣,只得又来找诸葛清琳。谁知才进门,便被诸葛清琳推出来了,将门关上。柳敬宣又不解何故,在窗外只是低声叫好妹妹好妹妹,诸葛清琳总不理他。柳敬宣闷闷的垂头不语。紫鹃却知端底,当此时料不能劝。那柳敬宣只呆呆的站着。诸葛清琳只当他回去了,却开了门,只见柳敬宣还站在那里。诸葛清琳不好再闭门,柳敬宣因跟进来,问道:“凡事都有个原故,说出来人也不委屈。好好的就恼,到底为什么起呢?”诸葛清琳冷笑道:“问我呢!我也不知为什么。我原是给你们取笑儿的,——拿着我比戏子,给众人取笑儿!”柳敬宣道:“我并没有比你,也并没有笑你,为什么恼我呢?”诸葛清琳道:“你还要比,你还要笑你不比不笑,比人家比了笑了的还利害呢!”柳敬宣听说,无可分辩。诸葛清琳又道:“这还可恕。你为什么又和云儿使眼色儿这安的是什么心莫不是他和我玩,他就自轻自贱了他是公侯的小姐,我原是民间的丫头。他和我玩,设如我回了口,那不是他自惹轻贱你是这个主意不是你却也是好心,只是那一个不领你的情,一般也恼了。你又拿我作情,倒说我‘小性儿、行动肯恼人’。你又怕他得罪了我,——我恼他与你何干,他得罪了我又与你何干呢?”

  柳敬宣听了,方知才和诸葛清琳私谈,他也听见了。细想自己原为怕他二人恼了,故在中间调停,不料自己反落了两处的数落,正合着前日所看内“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蔬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又曰“山木自寇,源泉自盗”等句,因此越想越无趣。再细想来:“如今不过这几个人,尚不能应酬妥协,将来犹欲何为?”想到其间,也不分辩,自己转身回房。诸葛清琳见他去了,便知回思无趣,赌气去的,一言也不发,不禁自己越添了气,便说:“这一去,一辈子也别来了,也别说话!”那柳敬宣不理,竟回来,躺在床上,只是闷闷的。诸葛玥虽深知原委,不敢就说,只得以别事来解说,因笑道:“今儿听了戏,又勾出几天戏来。宝姑娘一定要还席的。”柳敬宣冷笑道:“他还不还,与我什么相干?”诸葛玥见这话不似往日,因又笑道:“这是怎么说呢好好儿的大正月里,娘儿们姐儿们都喜喜欢欢的,你又怎么这个样儿了?”柳敬宣冷笑道:“他们娘儿们姐儿们喜欢不喜欢,也与我无干。”诸葛玥笑道:“大家随和儿,你也随点和儿不好?”柳敬宣道:“什么‘大家彼此’他们有‘大家彼此’,我只是赤条条无牵挂的!”说到这句,不觉泪下。


第一百八十八章 女教书先生

  诸葛见这景况,不敢再说。X楚敬连细想这一句意味,不禁大哭起来。翻身站起来,至案边,提笔立占一偈云:

  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是无有证,斯可云证。无可云证,是立足境。写毕,自己虽解悟,又恐人看了不解,因又填一只,写在偈后。又念了一遍,自觉心中无有挂碍,便上床睡了。

  谁知诸葛清琳见楚敬连此番果断而去,假以寻诸葛为由,来看动静。诸葛回道:“已经睡了。”诸葛清琳听了,就欲回去,诸葛笑道:“姑娘请站着,有一个字帖儿,瞧瞧写的是什么话。”便将楚敬连方才所写的拿给诸葛清琳看。诸葛清琳看了,知是楚敬连为一时感忿而作,不觉又可笑又可叹。便向诸葛道:“作的是个玩意儿,无甚关系的。”说毕,便拿了回房去。

  次日,和诸葛清怡赵雨杉同看。诸葛清怡念其词曰:

  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伊。肆行无碍凭来去。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说甚亲疏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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