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破郎君-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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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清楚,一个都不少啊。。。”
说到最后,王元方已经双眼红湿,他一扭头,背对山石,说道:“你和小玉现在是我唯一的同村,除了你们,再也没人知道我叫王圆胖啦!”
山石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不语,但他捏得“格格”作响的指关节透露出此刻他内心非常激动。
脏小玉则拉着山石的衣角,开始低低的抽泣,王村的村民们没什么好,他们只是一群艰难的向野兽讨生活的流民,他们勾心斗角,为了猎物甚至不惜陷害同村,山石和脏小玉便是亲历者。
但如果没有王村的村民们,山石和脏小玉早就死去。
听到这个消息,他们悲伤难受,并不只是为王村的村民们悲伤难过,同时也为自己悲伤难过,假如自己没有离开村子,现在岂不是也成了那众多“麦子”当中的一颗?
山石扬起头看向天空,西凉城里中午的天空阴霾遍布,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王元方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一边用衣袖擦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你们走!你们去远方,找一座山,生一堆孩子,再建一个村,取名叫王村。”
脏小玉拉着山石的衣角哭出声来,山石将她抱住,让她埋入自己的胸口。
就在这时,弄堂外面传来喧闹声。
马蹄声混着百姓的哭喊声传来。
破八袋神色凛然,说道:“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山石最先反应过来,他将脏小玉背上背,扯了一下王元方,猎豹一般向弄堂的另一个出口冲去。
冲出弄堂,只见马路的左右两边均有骑马带盔批甲的官兵杀来,他们根本不管是否会伤到无辜的民众,直接驱马强行。
对面就是那条小河,宽达三丈,非一般人可以跃过。
山石取出置放于腰间布袋的铁爪,往对岸的一棵高大的杨树抛去。
这铁爪背后缠着天蛛丝,寻常人根本看不见。
此时王元方才刚跑出弄堂,山石一边催促他快一些,一边熟练的套上特制手套。
背着脏小玉,拦腰箍住王元方,山石单手发力,将对面的杨树拉完,然后双腿一蹬地,三人贴着河面“飞”向对岸。
官兵们显然是没有想到有人能够直接飞过河岸,均是吃了一惊,等一名校尉发出呼喝射箭之时,山石已经带着两人平安抵达对岸。
飞快的收回天蛛丝,依然是发力一拉,借助弹力让铁爪脱离树干。
“嗖!”的一声,第一支羽箭破风过河,钉在了杨树树干上,箭尾抖颤不止。
山石发出一声呼喝:“快跑!”
背着脏小玉带着王元方钻入一条小巷。
官兵们的箭这才射到,除了一位无辜的行人被射中大腿之外,再无其他人受伤。
那名校尉又是一声大喊:“贼目仍在,举弓防备!”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官兵们齐齐将手中的硬弓拉满,对着弄堂出口处,只待破八袋一出现便万箭齐发,射他一个刺猬。
“轰”的一声巨响,破八袋没有选择从弄堂的任何一个入口离去,而是直接以身撞墙,硬生生的撞出一条路。
“砰!”一所民居的木门飞出,撞飞了处于包围圈最外围的两名官兵,破八袋的身影飞出,眨眼间便在满是慌乱民众的街道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距离这条弄堂一里之外的钟楼屋顶之上,两名戴着蒙面斗笠的黑衣人一直注视着这边的情况,当官兵们的包围圈被破,破八袋以及山石等人分别先后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人举起一块镜子,对着远方摆了一摆。
远处的一所阁楼上,三名身披银甲的修行者跃出楼外,在屋脊之上不断的飞跃,向破八袋逃走的方位追去。
一息之后,阁楼内又有两名身穿黑色盔甲的修行者闪身出了走廊,在屋脊之间不停的跳跃,向山石和王元方的方向追去。
于此同时,那两名钟楼上的黑衣人不停的移动手中的镜子,镜子反射的白光落在他们身前,不断的移动,指引着他们。
第二十五章 刀能断水亦能破甲
更新时间2012…12…4 18:07:16 字数:3445
跑出一段距离,七转八折,王元方喘着粗气在后面喊停,只听他在说:“休息一下,休息一下!再跑下去没有被官兵抓住了杀头,我们自己就要先累死啦!”
山石停下,转过身子,说道:“你如果跑不过敌人,那明天就会是一具死尸。”
王元方摸着胸口喘着气走向山石,说道:“你放心,这里我很熟悉,我有十成把握我们已经将那些狗官兵甩掉啦!”
山石留意周围,发现又逃入了低矮破旧的贫民区,这大概是人在危急关头下意识的往熟悉的地方逃去的本能吧。
王元方说道:“这里的屋子全是贫民胡乱搭建,根本没有格局,对于不是生活在其中的人,就是一个迷宫,而我恰恰很熟悉这里。”
山石放下脏小玉,说道:“但愿如此。”
贫民区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极难见到人影,因为这里的人迫于生计,往往天还未亮,就要出门去城中各处找各种各样的生计。
当夜幕降临,这里的人因为贫穷,点不起灯,只能早早睡去。
“这里以前非常乱,晚上经常发生各种犯罪,但都是贫民,官府也不管,由得这里的人自生自灭,自从破衣帮开始在西凉城发展之后,以这里为据点,招收帮众,并且维护这里的治安,现在此处已经路不拾遗啦!”
王元方带着山石和脏小玉在仅能一人独行的弄堂里穿梭。
山石不发一言,此刻他想起了早上的那名道士,不知是否还能再遇到他。
一群麻雀突然扑扇着翅膀从头顶飞过,山石眉头挑起,飞快的将脏小玉背到背上,对王元方说道:“快走!官兵追来了!”
王元方显然是不太相信,他仍然漫不经心的说道:“他们绝不可能这么快找到我们的,除非是大堆人马全面清扫,如果是大队人马的话,该在三里之外就会传来声音。”
山石来不及和他多说,拉住他就跑,边跑边说:“人数应该不多,正从西面赶来。”
“你怎么知道?”王元方见山石极为认真,终于变色。
山石说道:“刚才又一群麻雀急急从西面飞向东面,听它们的叫声,该是受到了惊吓。”
王元方忽然说道:“有了!我知道一个地方,绝对不会被官兵们找到,并且还有密道可以出城!”
山石连忙问道:“在哪?”
跑出这条弄堂,王元方指着东边说道:“贫民区和主城区交接处!快!”
山石再也不说话,向前掠去,因为背着脏小玉,又要照顾王元方,所以并不能多快。
在他们身后距离一里的地方,两名身穿黑甲的修行者正在阳光斑点的指引下在贫民区矮小的木屋上腾跃,不断的逼近。
“还有多远?”山石问道。
王元方喘着粗气,说道:“还有一里地就到啦!”
山石一咬牙,将脏小玉从背上放下,交给王元方,说道:“来不及了,你带着小玉先行,我来断后!”
说罢之后山石转过身子,取下黄杨弓,右手夹着三支黑色羽箭,将弦拉满。
王元方还想说话,回头一看,两名身穿黑甲的修行者正如大鸟般在屋顶翻飞而来,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他一把拉住脏小玉,强行将哭喊的脏小玉背在背上,发足狂奔。
“山石!你一定要活着!不然脏小玉就是我的啦!”王圆胖丢下这句话之后钻入一条小巷。
“嗖嗖嗖!”
三支羽箭鱼贯激射而出!
走在前面的那名黑甲修行者刚刚从一座屋脊腾离,身体还在半空,却被这箭当面射来,山石的时间拿捏得非常精确。
无奈之下,这名黑甲修行者只得一拳击出,空气之中传来一阵波动,黑色羽箭粉碎,他去势不减,落向另一房屋屋脊。
而那第二名黑甲修行者也迎来了同样的一支给色羽箭,与前一名修行者的区别就在于,他是刚刚要落往屋脊,而不是刚刚腾离。
双目之中冷芒一闪,他轻喝一声,在半空之中强行改变姿势,避开了这一箭,落到了屋脊上,但速度已经慢上一拍。
“叮!”的一声,第三支黑色羽箭射在了第一名黑甲修行者的护胸上面,折断。
“愚蠢!竟然用寻常兵器来对付修行者的铠甲!”
那第一名黑甲修行者被山石一箭逼得动用元力,又被射中前胸,不由得勃然大怒。
何曾有人胆敢这么对付修行者过?对于他来说,这是侮辱。
山石不退反近,他沉默的将右手翻到背后拔箭,上弦,射出,同时往那两名修行者走去。
每一步踏出的距离以及所需时间都跟上了手中射箭动作的节拍,形成了一种奇妙的节奏,完美至极,仿佛是生长于自然之中的树木或者花草泥石那般和谐自然。
那第二名穿着黑甲的修行者看着下面不断走来的山石,不由得呆住,喃喃说道:“怎么可能?境界这么高怎么可能没有甲?并且还在尝试用寻常的武器来攻击我们?”
“没有甲就是废物!杀了再说!”前方的那名修行者已经如苍鹰般扑下,黑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光。
就在他跃离屋脊的刹那,他就开始后悔,因为他发现自己低估了这名少年的射术。
只见山石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微微张嘴,小声的说出一句:“去死吧!”
接着他手上的动作骤然加快,原先那一步一射,自然到了极致的箭法此时大改,十来支箭几乎在一瞬间被山石全部射出,硬生生的用十来支箭射出了瓢泼箭雨的味道。
全身上下每一个裸露在外的部位都被山石“照顾”到,最要命的是自己腾飞在半空,无法改变落下的过程,只能稍微躲闪,但这名穿着黑甲的修行者再次惊愕的发现,自己可以闪躲的地方也已经被山石的箭全部封死。
“轰!”
他身后的那名修行者发出一拳,隔空将山石射出的大部分羽箭震碎。
由于距离较远,而他又投鼠忌器,终究没能拦下所有羽箭。
带着不甘与愤怒,那第一名跃下的修行者手臂上盔甲镂空机构处上插着一根羽箭,鲜血淋漓。
山石叹了口气,自从斩杀莫红花之后,在那段养伤的日子里,山石在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的思索着怎么对付这些全身着甲,实力强悍的修行者。
在绝对的实力上面,不管是攻击还是防御,他们都有着绝对的优势,那么山石所能利用的,便只剩下取巧一途。
正是要在他们没有防备,对自己轻视的情况下,使出最凌厉的杀招,一举毙敌。
若没有那第二名修行者,第一名修行者只怕现在已经因为自己的大意而丧命于山石的箭下。
山石的箭已经射完,手中的黄杨弓再也无用,随手丢往一边,小腿的肌肉猛然绷紧,然后松开。
就如一头对猎物窥视已久的猎豹,猛然从草丛之中跃出一般,山石的身体在极短的时间内弹射向前,右手紧紧的握住了腰间的弯刀刀柄。
那穿着黑甲的修行者仍未落地,山石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前,他看着身下冲开的少年,暗骂一句“送死”,汇聚全身的元力到右拳之上,准备给这少年致命一击。
那还在屋脊上的修行者看出了不妙,他张开嘴,想要呼喊,却发现来不及,因为下面那名少年的速度太快,快到他来不及提醒同伴,那还是一名普通少年能够拥有的速度吗?他一定是一名修行者!
眼前正在下落的黑甲修行者身边的空气微微扭曲,这是他聚集元气造成的效果,他的下落之势突然加快,就像是一道黑色的瀑布自高崖上落下,带着无尽的威势。
山石握住刀柄的右手微微一松,然后猛然握紧,黑光一闪,半寸阔的钝刀锋迫出了一道极细的白色刀气。
在这一刻,山石仿佛回到了河谷的那条瀑布底下,身体记忆的阀门被打开,他出刀上挑,这一刀能断水。
弯刀在黑甲之上划过,带出一串火星,发出短促而刺耳的“滋滋”声。
“混蛋!”黑甲修行者一拳狠狠的击在刀势已尽的山石胸口,他狰狞的面孔忽然变得扭曲,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这一拳并没有将山石的胸口轰出一个血窟窿,甚至,山石连哼都没哼一声。
一种无力感传来,右拳上的感觉告诉自己,这一拳软弱无力至极,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瞳孔猛然收缩,低声喃道:“不可能。。。。”
山石收刀,伸出左手轻轻的在身前这名身穿黑甲的修行者胸口一推,随着轰然的倒地声,山石抬起头,看向仍在屋脊上的那名修行者,说道:“该你了!”
屋脊上的那名修行者看着街道上带刀少年迫来的冰冷眼神,在温暖的春日阳光之下,他感到浑身寒冷。
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没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