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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夜的第七章-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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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id刚想说什么,电话就响了。
  “是硫喷妥钠。”Reid很快结束了通话,“Kennan Johnson被带进警局,他承认在酒里下了硫喷妥钠。”
  “还真是吐真剂。”Issac来不及多想,“他怎么这么痛快的承认了?有没有说其他的事?”
  Reid摇头,“他只承认下药,对于那几起谋杀案他表示与自己无关,Hotch他们继续询问之后他就要求找律师。”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这么做?”
  “他说他讨厌那些说谎话的人,所以他要做些事情来保证他想要交谈的人不会欺骗他。”Reid的眼中露出一丝不解,“不过根据你的反应和他承认的剂量,很难达到吐真的效果。既然他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不可能对此不了解。”
  “我们可以回去直接问他。”边说着,Issac打算下床。
  “Issac,你答应过我要在医院里观察一晚的。”Reid想都不想的就否决了这个建议。
  “那是因为之前我们不确定酒里的是什么,不得不呆在这里以防万一。”Issac解释,“现在我们知道了,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吧?这么长时间,我体内的那点硫喷妥钠早就失效了。大家都在警局里加班,与其在这不如回去尽快把案子解决好回家。”
  “没有医生的证明,就算你回去了Hotch也不会让你工作。”Reid抿了抿唇,“Issac,拜托。”
  Reid很少恳求Issac什么,这让Issac感到新鲜的同时不得不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自制力严重下降,行为任性幼稚化,明显的给Reid带来了困扰。Issac把这归咎为饮酒后的不良后遗症。
  “抱歉,Spencer。”仄仄的重新躺回床上,Issac背对着Reid,“我会呆在这,明天早上再去找你们。”
  “Issac?”Reid立刻保证道,“我会在这陪着你。”
  “算了,Hotch那里更需要你。”挥了挥手,“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Reid犹豫了一下,“那我明天来接你。”
  Issac在酒吧里喝了不少酒,现在的状态绝对不适合工作。一旦执法人员被投诉工作期间饮酒,后果往往非常严重。所以Reid宁愿Issac在医院里呆一晚也好过去警局加班,虽然在医院里过夜绝对没有酒店里舒服。
  Reid很快离开了。Issac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眼入睡。 房间里并没有消毒水的味道,被子和枕头也很舒服,只是一想起这是医院,Issac就觉得不自在。在他的记忆里,和医院有关的都不算好。Issac翻了个身,他强迫着自己尽快入睡,明天还有很多工作。
  也许是因为在陌生的环境里,也许是因为医院本身带来的不安全感,Issac这一夜睡得并不是很熟。在他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他被站在床头俯视自己的黑影下了一大跳,来不及做些什么,就被一股更加浓重的睡意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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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U破案通常都是根据对作案方式的侧写寻找嫌犯,一旦确定嫌犯之后,再寻找其他决定性的证据就轻松很多。而这一次他们找到一个嫌疑人,了解更多,他们反而把他划出了嫌疑人名单。
  当然,杀人嫌疑没有了,不代表Kennan万事大吉。接下来才是他该焦头烂额的时候,在酒里下麻醉剂给客人可不是个小罪名。
  “Issac一定会郁闷的。”Emily神清气爽,一点也不像通宵工作的人。“Kennan那时候真的只是想要和他聊聊人生,因为他的声音像自己的前男友。”
  “话说回来,这都十点了。那小子也该醒了吧。”Man看了一眼手表,问Reid。
  此时的Issac正压抑着满心的不耐烦,和一位医生彼此不动声色的试探着。Issac对于那个吓了自己一跳的黑影耿耿于怀,起床之后,他没有立刻离开医院,而是向还没下班的值班护士询问昨晚是否有医生进行查房。结果真有,据说还是一位年轻有为、认真负责的新晋医师。
  那位医师的名字叫做Rick Kidman。
  糟心的是,那位医师一见到自己就叫出了的名字。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尴尬的吗?


☆、第 162 章

  认真的说;那位医师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除了最开始不小心失口喊出了那个名字,之后两个人的交谈就像普通的医师和患者一样。
  才怪。
  Issac被Kidman那种了然的目光弄的糟心透了,就像本来好好的玩着游戏结果就被人扒了马甲一样。
  就在这时候;Reid的电话到了。拒绝了Reid来接他的提议,Issac打算直接打车回去。Kidman倒像是一个非常热情负责的医师;对Issac嘱咐了一大通。
  “Dr。Kidman,刚刚护士说你并不是昨晚的值班医生……”Issac把Kidman的话过滤了一遍;然后挑出自己感兴趣的那部分。
  Kidman又露出了那种彼此心知肚明的目光;“这是个意外,本来应该值班的Dr。Benney家里出了一点意外,我是被临时叫过来的。”
  “那还真是巧。”Issac把手机揣回兜里,“很高兴见到你;再见。”
  Kidman目送着Issac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才不紧不慢的转身回办公室。期间偶遇三位护士,用灿烂开朗的笑容狠刷了好感度。在他的办公桌上,有着一份尚未归档的病历。Kidman看着上面的职业一栏,有些无趣的吹了一声口哨。
  卧底的FBI,真是俗套的剧情。
  警局里,BAU组员们正在休息,Kennan Johnson昨晚花费了他们的大部分精力,他们只有抽空在办公桌上趴一会儿,现在全靠咖啡提神。所以,一个人在医院里享受了无人打扰安眠的Issac各位拉仇恨。
  特别是他一进门的时候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嘿,小子,别告诉我说你昨晚和某个护士彻夜长谈了。”Man一脸坏笑。
  Reid的想法就实际多了,“Issac,我不记得你认床。”
  “我昨晚做了个噩梦。”Issac拿过Reid手里端着的咖啡,大大的喝了一口,忍住了对里面含糖量问题的讨论,“我梦到有个黑影站在床前觊觎我美色。”
  “然后你就醒了?”
  Issac皱了皱眉,也有些不解,“我又睡过去了。”
  Man有些好奇,“不会是Kid不在你身边你的安全感暴跌吧?”
  “不。”Issac忍不住扶额,“这完全是因为我们的天才昨晚在离开前一直恐吓我。”
  “我没有!”Reid立刻反驳,“我只是提醒你化学药品的危险性!”
  “嗯哈。”Issac说,“比如某种药剂只需要几滴就可以导致全身麻痹,再比如某种药剂少量就可以导致失明,再比如……”
  Man笑的直不起腰,“Issac,你能把那个某种具体化吗?”
  眨了眨眼,Issac很无辜的说,“Man,你应该知道,人的大脑是有自我保护功能的。”
  “所以?”
  “那么凶残的东西自然是被强制删除了。绝对真诚建议,除了带枪的女人之外,你的配偶名单里最好把医生和与化学专业相关的职业也划掉。”说完这句话,Issac没敢看Reid的脸色,直接和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走出来的Emily打了个招呼,“嘿,Emily,你昨晚的男步跳的真帅!”
  “真的吗?”Emily笑容灿烂,“我也这么觉得,其实女孩子比那些男人可爱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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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件很快有了新的进展,几个垂钓者开着游艇在河内钓鱼的时候钓到重物,本来以为是个大收获,但最终浮出河面的是被裹得严实的条状物。垂钓者中有一个罪案剧爱好者,她第一时间产生了联想,然后拨通了911。
  那是一件高度腐烂的尸体,法医很难判断死者生前的遭遇,最终只确定死者是被扼杀。而根据牙医纪录,警方确认了死者身份——一个半年前就被报失踪的家伙。
  Reid站在地图前,拿着水笔在上面标出了几个点,“Hotch,我怀疑这段河道是一个抛尸点。”Reid画出范围,“Philips是在这发现的,今天的刚发现的死者距离他不足十米。根据河水的流向和流速……”
  Hotch表情严肃,“我去联系警方进行搜捞工作。”
  花费了一上午,他们从那段河道里找出两具同样用塑料布包的严实的尸体,上面还用登山绳绑着石头以防止尸体上浮。
  “这段河道并不算偏僻,不少人喜欢去那里垂钓,抛尸被发现的可能很大。除非他是喜欢垂钓或者夜钓的人,才能不漏痕迹的混迹其中而不引起任何怀疑。”Issac掏出电话,“嘿,Garcia,能查一下费城有游艇的人有多少吗?顺便把那部分人和持有钓鱼执照的人进行交叉对比。”
  “哦,目标太多了,能更精确一点吗?”Garcia看着那一长串名单,问道。
  “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间,有良好教育背景,没有不良记录。”Rossi补充。
  “哦,这就少很多了。不得不说,钓鱼可不在年轻人喜爱的活动Top10名单里。”Garcia输入着限制条件,“不过,坏消息是,喜欢钓鱼的年轻人大多都没有不体面的前科。还有更多的条件吗?”
  “他可以接触到化学用品。”Emily补充。
  “身体强壮,喜欢运动……”
  “嘿,各位!”Man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死者身份都已经确认了,他们都在失踪者名单中。而且,我把几名死者的照片拿给Kennan Johnson辨别,他认出他们都曾经是酒吧的常客。而且,”Man再次强调了语气,“他们都曾经与那些伪自杀者有情人关系。”
  “Johnson的消息可靠吗?”Issac质疑,对于那个没有半点职业道德的调酒师,他的印象差透了。
  “为了减轻罪名,他对于和FBI合作这件事非常配合。”Man对于这种人看多了。
  这一会儿功夫,Reid已经把Man带来的档案都看完了。“这有些奇怪,嫌犯对待受害者采用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方式。一方面,他对待弱势的一方非常的虔诚爱护,无论是尸体的摆放还是布置都说明了这一点。嫌犯从心里爱惜那些受害者,他把他能想到的最好的都集中体现到了一起,这也符合了真正自杀者的心境——他们希望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而另一方面,他对待强势的一方却极尽折磨,表现的像一个真正的虐待狂。我觉得他很可能受到过感情伤害,或者是他亲近的人受到伤害对他产生了负面影响。”
  “Johnson说这几个死者他全都认识?”Rossi眯了眯眼,“这说明嫌犯是真的把那间酒吧当做是狩猎场所的。”
  “这种持续性的杀戮并不会停止,我们需要重点注意那间酒吧里最近有没有闹分手的情侣。”Emily说,“嫌犯的冷静期越来越短了,我们得在新的受害者出现之前抓住他。”
  换言之,他们还需要去那间酒吧里寻找嫌疑人。
  Issac这一次强烈要求以探员的身份进行调查。
  “你之前不是干的不错吗?”Rossi揶揄着。
  Issac用眼神无声的表达着对这位为老不尊的元老的谴责,Rossi笑的特别得意。
  打断两人眉目传情的是Issac的电话,并不熟悉的铃声让他差点没反应过来。响的是Issac临时买的那台一次性手机,而知道这个号码的,除了BAU的各位,就只有他在酒吧里认识的人了。
  来电的是Rick Kidman。
  Issac相信Kidman认出了自己,只要稍微用心查一下就不难发现自己的身份;而自己也知道在酒吧里认识的那个Rick就是Kidman,一个前途无量的医师。装模作样的寒暄了几句,Issac有些不耐烦,有时候人与人的交往真的很奇妙,他可以和Anthony几句话就成为朋友,而对Kidman的感觉就是气场不和不想深交。
  在Kidman提出晚上一起喝几杯的邀请后,Issac很干脆的拒绝了,“抱歉,我晚上还有工作。”
  电话另一端的Kidman顿了顿,“那明晚有空吗?”
  这种诡异的像是被追求的感觉让Issac敬谢不敏,“也许我真的需要抱歉,我并不是什么投资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联邦探员。”无意多做纠缠,“我上次去酒吧是为了一个案子。”
  Kidman被这一记直拳弄得措手不及,他以为Issac会虚与委蛇的利用他和酒吧的常客们打成一片以获得更多的信息,没想到这层他以为的伪装竟然就这样揭开了。
  “我可以帮忙。”Kidman很快就想好了对策,山不就我只能我来就山,平静的日子过得太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点新的刺激,比如加入警方的调查,随时掌握他们的进展,这可比默默无闻有趣多了,“那些受害者中也有我的朋友,我愿意帮你们找出凶手。”
  Issac瞪着手机。
  妈蛋,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正在被一个男人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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