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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荆棘花园-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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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答:“与我爱不爱你无关,我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因为你的猜忌和伤害会把我们的爱毁灭,不如就这样分开,还可留下美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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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神色悲哀,却高傲地笑了:“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我突然发现我们正站在布鲁塞尔下雨的街道,聂唯阳转身离去,我惊问:“你去哪里?”
  他转身看着我,悠然自得地微笑,却并不说话。
  “他来我这里。”聂唯阳的身后忽然走出一个女孩子来,我惊讶,那女孩子竟然同我长得一模一样。
  他们的手交握起来,亲吻,而后相视而笑。
  “不不不!”我惊恐,心脏如同被人挖了去,胸中空洞冰凉,我捧着胸弯下腰去,难过得想呕吐,我颤声指责聂唯阳,“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只爱我么?你说过你等我很久,你会一直等到我爱上你!你怎么能同别人亲热?”
  那女孩子站到聂唯阳身前来,冷笑着看着我:“不是你放弃他的吗?是你不要他,你还来怪谁?你不要他,我要!”
  我怔怔地看着她:“你不怕他伤害你?你不怕伤害把爱消磨殆尽?”
  她不屑地冷笑:“连自己的爱情,都没有信心去掌控吗?我允许伤害出现,伤害才能出现,若我不允许,什么能伤害我们?”
  她随即又对我换上严厉的面孔:“你看看,你多么自私,多么懦弱,现在你放弃了,后果你便自己承担吧!”
  我辩白:“我没有自私懦弱,我只是想要理智地分析我们的将来,他会带来伤害。”
  “你只是为了你自己!”她毫不客气地打断我,“你的好朋友也曾伤害你,为什么你还能毫不在意地继续为她付出,跟她继续做朋友?为什么你对聂唯阳就如此苛刻?因为你太在乎他,所以你分外害怕来自他的伤害。”
  她停顿一下,做出结论:“你怕的不是不好的将来,你只是怕受伤害,懦弱地缩在壳里。”
  我无言以对,觉得身子湿冷,转动眼珠,却发现原来自己正躺在冰冷的路面上,无法动弹,有一股力量拉着我向后滑去,离他们越来越远,我眼看聂唯阳对那女孩挑眉浅笑,心急如焚,不不不,我不要离开他!
  而然后退不能停止,身后似有万丈黑渊要吞没我,我急到极致,忽而脑中一片清明,恍然大悟,我看着那女孩,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我知道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可以这样选择,也可以那样选择,未来怎样,都操之在我,是不是?”
  那女孩笑吟吟点头,对我伸出手臂来,我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与她合二为一。
  “苏苏!”有声音猛然撞入我意识中,我蓦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正是聂唯阳漂亮黑瞳,他轻拍我的脸,“怎么了?做恶梦?满头是汗。”
  我的心还在怦怦跳,梦里的喜怒情绪还留在意识里,我定定看着他,突然伸手楼住他脖颈,将头紧紧贴在他颈窝里。
  呵,多好,他没爱上别人——尽管那只是另一个我。
  契合
  那异样的感觉和莫名的念头,那我还没找到答案的问题,因梦境而得到解答。
  是的,我一直坚信跟他在一起只有悲哀的结局,我一直以为既然这样离开才是最理智的做法,却原来是我从一开始就已经先把自己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自私地只享受他的激|情而不愿承担任何爱情的重量。
  我一直坚信的悲哀结局,只是缘于我的懦弱。我在什么都没做之前已经宣布放弃。
  现在我决定改变这一切,我要积极地勇敢地去握住我想要的未来。
  我想要的未来,有聂唯阳在里面。
  我向下滑,手臂缠在他结实的瘦腰上,脸颊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闭眼感受他温热的皮肤带来的热度。我的心中宁静又盈满欢乐,我微笑,这个男人,我要。
  若他不懂得如何去沟通,我会让他习惯分享彼此的感受;若他对我猜忌,我会去消除他的不安。爱在这里,我就在这里,我不会再放开手。
  “做了什么梦?还在怕?”头顶上传来聂唯阳的声音,他的手落在我肩背上,一下又一下轻拍,节奏不是很自然,大概他从来也没有安抚人的经验呢。
  当他说话的时候,胸膛震动起来,令我心头发痒。
  “唔。”我含糊地答应一声,“你再继续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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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听我的声音?”他的嗓音微有笑意,停顿了一下,说,“我唱歌给你听。”
  他轻轻唱起来,声音低沉柔和。
  “Harsh words were said
  And lies were told instead
  I didn‘t never mean to make you cry
  But love can make us weak and make us strong
  And before too very long
  I was totally in love with you
  I bathed in you
  Lost in you
  Captivated by you
  Amazed by you
  Dazed by you
  Nothing can go wrong
  Nothing can go wrong……”
  我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膊,看向拉着暗紫色厚绒窗帘的圆顶大落地窗。今天已经雨过天晴,窗帘上清晰地投射着窗棂上宛转精致的花枝影子,被阳光照到的地方现出一片明媚的亮紫色。
  他的歌声像是一种触摸——就像是——春神的手指的触摸,那指尖优雅飞扬,碰触到的地方,就有大朵大朵的花吐蕊展瓣争相绽放,丛丛簇簇,芬芳五色,渐渐成片成海,一直盈满到人的心里去。
  胸中传来甜蜜的微痛,我叹息:“聂唯阳,我发现,要爱上你,真的不难。”
  他的歌声停了,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变快,随即我被他拉着一同坐起来,他托起我的脸,眉眼几乎要飞扬起来,闪着跳跃的光华的黑眸紧紧看着我的眼睛,他说:“苏苏,你是说,你发现——你已经——”
  我看着他那线条优雅轮廓分明的唇张张合合,终于忍不住小小地呻吟一声,双手爬上他的脖颈,把嘴唇贴上他的去。
  强烈的他特有的气息扑鼻而来,我感到身体抽紧,已经迅速有了湿润的反应。
  哦,这吸引还真是该死的强。
  他似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我眨眨眼,嘿,我可不想一个人在这里兴奋。我伸出舌尖去,滑进他的唇,轻扫他湿润柔滑的嘴唇内侧,立即就听到了他的抽气声,随即肩背被他用力搂住,后脑亦被他牢牢固定,毫无可避地被他吻个结实。
  唇齿厮磨,彼此的舌是最甜蜜的诱惑,缠绕吮吸,直到眼里身上都烧起了恼人的火。
  热吻结束的时候,我们已经如初生时一般赤裸着拥着彼此。
  “哈,”他的唇停在我嘴角喘息,气息滚烫,带笑的声音混合着浓浓欲望,“要命的小东西。”
  我的眼睛对上他的,那黑色玛瑙里面似要将人淹没的激|情令我满足到战栗,我微笑:“我喜欢这样的你,这样子因我而疯狂的你。”
  他的黑眼因我的话更加明亮,喉咙里沙哑地低叹:“苏苏……苏苏……”
  我倾身压在他身上,推他躺下,仰起头学他的样子去轻咬他的耳垂,他的身子蓦然轻颤,双手用力去抚摸我的腰臀,我忍不住微笑,噢噢,我真喜欢听他抽气的声音。
  他低低呻吟,在我腰侧捏了一把,迅速翻身将我压在下边,气息喷在我耳边,声音有点恶狠狠的:“再被你玩下去,我就要死了。”


  我咬唇,笑:“我不信。”
  他的额头顶着我的,黑眼炯炯看着我,一只手臂环过我的脖颈支撑他的体重,一只手捉了我的手向下探去,嘴角勾起笑来:“这下信不信?”
  手指碰到他的欲望,如此的灼热和坚硬,我轻轻吸气,想缩回手,去被他握住。
  “苏苏,”他看着我,漂亮的黑眼满是情欲,他的声音低哑诱惑,他说,“抚摸我。”
  我被他蛊惑,手指软软地自他的胸前腰侧缠绵下去,在他结实的小腹划过圈子,最后落在他的昂扬上,轻轻抚摸。
  “啊……”他的唇间溢出模糊不清的呻吟来,黑眼眯起来,在我脸颊肩颈抚摸的手掌已经起了薄汗。
  我的脸也是滚烫,我想它现在一定是极红的。渴望前所未有地充满我,我的身体分外湿润,唇舌却干燥。
  哦,他为什么还不来?
  他的鼻梁顶着我的鼻头,黑眼里带笑:“要我吗?小野猫?”
  玩这种把戏?我瞥他一眼,故意重重握一下他的欲望,他呻吟,迅速低头含住我的耳垂,啊!我忍不住轻颤,奸诈!这是我的弱点!
  他的手向下滑,长指探向我湿润的中心,呜,我立刻夹紧他的手,欲望真让人难以忍受。
  他的舌火上浇油般沿着我的耳廓舔过去,我只觉得头皮一麻,快感迅速辐射出去,他的唇贴在我耳朵上,轻轻吹气,再问:“要我吗?”
  我拉住他的腰,缴械投降,低哑地轻喊:“我要你,我要你!”
  他满意低笑,下一秒,立刻就满足了我的请求。
  呵……被充满的满足感使我深深地舒气,然后立刻又跟着他的节奏细细喘息起来,每一次的深入都到达它应该到的地方,如此完美,如此契合,仿佛这身体生来就是为了等待他。
  极致的焰火高高地爆裂开来,璀璨的碎片又徐徐落了我们满身,我们拥抱在一起,喘息缠着喘息,心跳偎着心跳,静静等待细密的碎片溶散在身体里。
  良久,有轻轻细细的吻落在我的额头发间,他的掌心抚摸上我的脸颊,他开口,声音低哑,还带着激|情的不稳:“苏苏,你还没回答我。”
  我将脸埋在他胸前,愉快地呼吸着他的气味:“嗯,我猜,你想让我说三个字给你听,是不是?”
  他沉默。不说话?那我也不说。
  过了半晌,他抬起我的脸,无言地看着我。
  我笑眯眯以对。
  他眯一下眼睛,眉毛高高扬起来,又跟我大眼瞪小眼半天,终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翻身下床去浴室了。
  我笑得捶床。哎呀呀,他以前也有这么可爱吗?
  毯子
  居然连内衣都有。
  昨天衣服被聂唯阳扯坏,今天要出门,他打开衣柜指着好几件挂在那里的衣服让我挑,呃,这也没什么了,只是没想到连我的内衣裤他都有准备,而且,居然还正合适。心里觉得温暖,又有点坏心眼地想,不知道聂唯阳去买这些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从浴室出来,擦干水珠,准备换上衣服。床铺都已经收拾整洁,我的衣服整齐摆在床边。聂唯阳真的有小小洁癖,我微笑,忍不住开始幻想,若以后我们结婚,他会不会每天这样整理我们的床?
  呵!结婚!我微微吃惊,继而又觉得脸上热起来。
  “这是什么?”聂唯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他的手指轻触我背上某处。
  我吓一跳,定定神才想起来,是那条划痕,洗澡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见,红红的一条,幸好没有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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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过身,看到他已经穿戴整齐,我戳戳他的胸口:“还不是拜你所赐。”
  他的眉头蹙起来:“我弄的?我不记得刚才我抓过你这里。”
  “不是刚才。”我瞪他,“昨天。”
  又指指嘴唇上的口子:“还有这里。”
  他沉默了,眼眸里划过复杂的神色,他轻触我的唇,小心翼翼,仿佛它们一碰就碎:“苏苏,我……”
  他那混合了惊讶,愧疚以及不安的眼神和他那小心翼翼的碰触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疼。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知道当时你很生气,我也有责任,我不怪你,更不会因为这个离开你,但是,你要记得,能打动我的只有你,让我想亲吻的也只有你,你得学会相信我。”
  他看着我,眼眸里异彩流转,然后柔和地微笑起来,他捧起我的脸,轻吻我的额头,说:“好。”
  Ok,聂唯阳驯养计划第一步,尝试沟通,进展顺利。
  聂唯阳下午要去学校赶他的课程,我无事可做,索性跟他一起去。
  “学院远不远?”我问他,“走路去要多久?”
  “30分钟吧,但是很冷,我们还是开车去。”他拿起车钥匙。
  “走路去好不好?”我拉住他胳膊。
  他微皱眉:“你会冻坏。”
  “不会,我穿得很厚,而且,”我笑眯眯地看着他:“我想跟你一起散步啊!”
  这句话很有效。于是,现在我们走在布鲁塞尔冬季的街道上。
  我现在,似乎越来越了解跟聂唯阳的相处之道呢。
  午后的阳光明亮,但是气温仍然很低,行人的口鼻边都有团团的白气,道行树光秃秃地立着,叶子几乎已经落光,偶尔还会有一片两片飘落下来。
  我走在聂唯阳身边,低头看自己驼色的小皮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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