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男人-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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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王大嫂笑了起来，“您堂堂一个大老板，什么没吃过啊，这可真是太抬举我了。我这是乡下人的手艺，您不见怪就好了！好了，你们先坐着，我去炒菜！”
小五忙说：“我也去吧，让我偷学两招行不行？”
“好！好！你要学啊，我教你就是了，很简单的！”王大嫂笑呵呵地带着小五炒菜去了。
傅丹墨偷窥着姜恒，见他脸色如常，自己却觉得心里十分酸痛，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
“别哭了，叫王大嫂看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编了。”
姜恒温柔的擦着他的眼泪：“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要让你哭的，只是觉得应该告诉你，我的所有事情你都有权知道，对不对？”
傅丹墨点头，姜恒又说：“你看，王大嫂孩子都生了两个了，我就算再有什么伤心、难过也早就过去了。所以，我在遇见你的时候、和你好的时候，我都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心里没有旁人，就只有你。”
“嗳？”傅丹墨楞楞地看着姜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恒摸着他的脸微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说，跟你在一起的我，是单独属于你一个人的，在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所以，你不用老是自己一个人忍耐，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不用刻意去讨好任何人，包括我在内。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傅丹墨扑到了姜恒的怀里说：“我没有忍耐，也没有讨好谁，大家都对我好，所以我也对大家好。我知道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可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要吃一点点醋嘛！就一点点啦！”
说着，傅丹墨用两只手指捏起来，做了一个一点点的动作。
姜恒哈哈大笑，抓过那只手亲了一下。
“菜好了！可以吃饭了！”
王大嫂端着菜走了进来，傅丹墨忙从姜恒的怀里坐了起来。
“来来来，我给你们做了红茶汤圆，还有绿茶拌豆腐和茶叶炒鱼干。快尝尝看好吃不好吃？”
傅丹墨舀起一个红茶汤圆说道：“这个汤圆跟我们平时吃的不一样！你们看，个头要小很多呢！”
接着又把汤圆吃了下去：“嗯！这么拇指大一个的汤圆里还有馅儿呢！好香啊，这馅儿是用什么做的啊？”
“汤圆馅儿是在红糖里加了苏麻籽做成的，这苏麻籽放在红糖里比芝麻要香呢！”
王大嫂高兴地给大家介绍着，小五也问了起来：“那为什么要把汤圆做这么小呢？是不是这样味道更好些啊？“
王大嫂摆着手说：“不是、不是。当初我儿子还小，汤圆做大了他吃起来很不方便，我是为了他才做这么小的。”
姜恒点头赞道：“这汤圆小小的吃起来不太甜，我倒觉得不错。”
王大嫂笑着说：“我们家老王也不太爱吃甜的，他也是这样说呢！”
说着话，王大嫂把遮住脸颊的头发往后拨了一拨，脸上的伤疤又露了出来。
“哎呦！”傅丹墨的手一抖，差点打翻了碗，他连忙用双手捧住了碗，碗里的汤汁却还是溅了一些出来。
姜恒忙放下自己的碗，接过傅丹墨的碗放下，查看起他的手来：“我看看，烫着了没有？”
傅丹墨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汤已经不烫了，我没事。”
王大嫂拿来了抹布，擦着桌子上的汤水说：“你看我，都是我不好，一不小心就把伤疤露出来了，又吓着傅公子了。”
傅丹墨看着她问：“那个伤疤你都不介意的吗？”
王大嫂笑了：“只要是女人，怎么会不介意自己脸上有这么大一块疤啊！可是，我们家老王说的，忙都忙死了，谁有空看你的疤啊，快干活吧！所以啊，我丈夫都不介意了，我还介意它干什么？再说，家里真的很忙，大部分时候我自己也不记得有这块儿疤了呢。”
傅丹墨皱起了眉头：“老王对你都这么凶的吗？只叫你干活，都不安慰你啊？”
王大嫂的脸红了起来：“傅公子是还没成家吧？都老夫老妻的了，说话都那样的。我们家老王对我可好着呢，他那样说是为了不让我去多想，他很会疼人的。这不，山上的事儿再多，他也不让我去做，宁愿自己一个人没日没夜的做。我们这个家啊，都是靠他一个人撑着的呢！”
傅丹墨看了姜恒一眼，姜恒正神色如常的吃着汤圆，见傅丹墨在看他便对他说：“快点吃你的汤圆吧，都快凉了。”
“哦！”傅丹墨端起碗又吃了起来。
王大嫂在旁边又接着说：“自从我受伤以后，我们家老王就没让我照过镜子，说是家里没有镜子。所以，我自己倒也没见过这伤疤到底长什么样，大概是挺吓人的吧！记得姜老板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一见到我就吓得呆住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后来来得次数多了才慢慢好了些呢！”
傅丹墨偷偷瞄了姜恒一眼，对王大嫂说：“我胆子小，嫂子别介意啊！”
王大嫂正准备告诉他没事的时候突然脸色一变，人就冲到外面呕吐起来。
小五忙放下碗就跑了过去，不停地揉着王大嫂的后背。
傅丹墨也冲了过去，担心地看着王大嫂，等她吐得好一点了才问：“嫂子，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啊？”
王大嫂红着脸连连摆手说：“哎呦，真是叫你们看笑话了，我没事！真没事！”
傅丹墨回过头对一脸关心站在身后的姜恒说：“恒哥，叫大雄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大雄答应着就要走人，却被王大嫂连声叫住了。
王大嫂很不好意思的说：“我没病！这、我这是害喜呢！吐了就好了。”
“害喜？”
傅丹墨把满头的问号抛给了姜恒，姜恒噗嗤一笑对王大嫂说：“恭喜你了王大嫂，又有孩子了。”
王大嫂搓着围裙说：“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
傅丹墨叫了起来：“嫂子，你有宝宝了？”
傅丹墨伸出了手，马上又想起男女有别就又收了回来，嘴里说道：“那、那你不是要做娘了？”
王大嫂笑出了声：“呵呵呵，傅公子，我早就当娘了！本来以为都这把年纪不会再有孩子的了，没想到老天爷又给了一个。我们家老王可高兴了，所以这些天都没让我上山去帮着捉虫子。其实，我这才刚有，那就那么娇贵了，可老王就是不放心，非要我在家里待着呢！”
姜恒笑着说：“老王人好，老天爷都帮着他，你们夫妻就是多子多孙的命。”
王大嫂忙说：“这还不是多亏了姜老板您啊！你出的茶叶价是最高的，让我们每年都能挣好多银子呢，不然这么多孩子可怎么养活啊？”
姜恒也客气地说：“不是我出的价格高，是老王种出来茶叶好，值得起这个价！”
傅丹墨在一旁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说着客套话，心里一阵酸楚。眼前的这个乡下农妇言谈举止间哪还有半点昔日富贵人家大小姐的影子，说起自己的丈夫那是满心的欢喜，对着曾经的恋人却半点记忆都没有，就好像对着一个平常人一样说着平常的话。
大雄见傅丹墨的眼睛里又涌起了泪水，忙把他拉进了屋里说道：“小爷，你别哭啊！他们不都好好的吗？您哭什么呢？”
“我就是难过嘛！嫂子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恒哥了，我光是看着都觉得难过，恒哥这些年一定伤心死了。”
“所以啊，小爷就该让爷开心起来才是。你老这么动不动就哭的，爷看了心里不是更难受吗！”
“嗯！你说得对！我不哭了！”傅丹墨擦干了眼泪，深呼吸了几下，终于提起了精神。
姜恒走了进来说：“丹墨，我们继续吃饭吧，我叫小五陪着王大嫂去休息了。怎么？你又哭了？”
傅丹墨摇头：“没哭。我不想吃饭了，行不行？”
姜恒说：“好吧！不想吃就不吃了。我带你到茶山上去逛逛，好不好？”
姜恒回过头对大雄说：“我们都不吃了，你自己吃吧。要是还不够，就去自己再做点，别饿着了。”
大雄点头：“我知道了。爷，你们出去可要小心些。”
“放心吧，不会走太远的。”
姜恒带着傅丹墨往茶山上走去，这座茶山虽然不高，但傅丹墨平时也没怎么走过山路，等爬到山顶的时候他已经气喘吁吁了。
“你看！”姜恒也微微喘着气，指着山下的风景跟傅丹墨说：“这景色多美啊！”
傅丹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山上、山下一片翠绿，山下平原里零零星星的炊烟冉冉升起，再远处还能看见弯弯曲曲的小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波光。
“好美啊！”傅丹墨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也好好闻啊！”
姜恒一直看着他，见他陶醉在这美景里觉得自己带他来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啊！那里有花！”
傅丹墨发现前方不远处开着几朵小黄花，忙高兴地跑了过去，弯下腰仔细地看着。
姜恒走了过去说：“喜欢的话就摘下来啊？这是野花，可以摘的。”
傅丹墨摇头，在野花旁边坐了下来，还招手让姜恒也坐下。
“花儿如果被摘掉很快就会死的，所以我看看就好。你看，它们静悄悄地开在这里，本来也应该静悄悄地凋谢，可是现在有我们看见了它们的盛放，也就没有辜负它们这短暂的美丽了。”
姜恒小心避开那些花坐了下来，傅丹墨马上就靠了过来，斜依着他用手指轻轻拨弄着野花。
“你的想法真特别！”
姜恒搂着傅丹墨的肩膀，看着他拨弄着野花，心里一片祥和。
过了半晌，傅丹墨又开口了：“你说，王大嫂现在过得幸福吗？”
“嗯，很幸福！”
“真的？可是这里的生活毕竟艰苦，她真的会觉得幸福吗？”
“当然了。你不认识以前的婧芸，她的性子就像现在一样开朗、直率。只不过，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谈论的都是诗书琴画，她现在整日里挂在嘴边的都是丈夫和孩子。”
“你一定很难过吧？刚刚看着她说起自己的老公和孩子，我都忍不住想哭了，不是为她，是为了你。”
姜恒想了一下才说：“那要怎么办呢？为了不让我难过，我们让婧芸想起过去的一切？以她那么开朗的性子都忍不住要跳湖自尽，当时她所受的打击一定是大到了她无法承受的地步。我们要让她想起来吗？她想起来以后，脸上还会露出现在这样的笑容吗？”
傅丹墨设身处地地想象了一下，身子一抖，立刻说：“不行！不行！不能让她想起来！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不能再让她想起那些会让她痛不欲生的事！”
姜恒抚摸着他的头发说：“是啊，不能让她想起来的。再说，我这些年看着她，越看就越觉得她不是婧芸，她和我心里的那个婧芸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傅丹墨不解地看着姜恒，姜恒望着远处继续说：“我每见过王大嫂一次，就会觉得心里的那个婧芸变得模糊了一些。渐渐地，眼前的这个王大嫂和我心里的婧芸就变成了两个人。我怀念婧芸，可是却无法把王大嫂当成是她。后来，时日长了，我就觉得这心里空落落的，总感到十分的寂寞。别人都以为我还挂念着婧芸，所以一直未曾娶妻。可我自己知道，我挂念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我之所以没有娶妻，不过就是没有遇见能让我动心的人罢了。我对很多事情都失去了兴趣，如果不是还有赤魅在，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赤魅？”傅丹墨问道。
“我跟赤魅之间的感情说是兄弟之谊还不如说是互相依存的关系。赤魅被他师父抛弃，他生无可恋之时遇见了我，我需要他为我报仇，所以他就去替我做了，一切都只是因为我需要他而已。而我，因为有赤魅在，赤魅需要我做他活下去的理由，我便好好的活下去，这一切也是因为赤魅需要我。我和他是互相依存着走到了现在。”
“所以，不管赤魅要你做什么你都会去做，就算要开男妓院，就算要你画春宫？”
姜恒笑了起来：“开男妓院确实有些疯狂，不过赤魅喜欢就好。至于画春宫嘛，这倒是我自己喜欢的。”
“为什么？”傅丹墨十分不解。
“人与人最短的距离就是相拥在一起的时候，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再没有在比欢好之时来得更接近了。我跟婧芸虽然自小就订了婚，可我们连手都没拉过，所以我跟她的亲密仅限于精神层面上的。而你……”
姜恒停住了，傅丹墨坐起身来问道：“我怎样？”
姜恒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说：“你跟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你坦率，热情，从不吝啬身体上的接触。不管是你抱着我，还是我抱着你，我都觉得特别的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