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甲神诀-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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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见状,本想张口高声呼叫,却又生生咽了下去,竟未发出丝毫声响,反而默运内力,脸上再次闪过一道斑斓的五彩之色,接着双掌翻出,作势金蚕吐丝一般,双掌幻化成道道蚕丝,护住上下身形,竟是硬生生封挡住阳云汉萦流带空般刀势。
这下阳云汉心中更是诧异,一来没想到那男子武学招式竟然也会如此精妙,二来不明白那男子为何不高声呼救。
阳云汉手下却毫不迟疑,接着掌刀变幻,不着痕迹地施展出“龙甲神诀”之“天覆式”,以掌刀划极致之圆,好似灵动日月一般,运动变化,以日月之辉再度笼罩住那男子。
那男子此时也是脸色大变,万万没想到对面的阳云汉变招如此迅疾,刚刚抵挡住对方舒卷写意神鬼莫测的刀势,却又被对方掌刀发出的无形劲气再次笼罩住。
那男子双目之中骤然射出凶狠之色,暗自默运内力,脸上三道愈发斑斓的五彩之色依次快速闪过。接着那男子体内好似生出了无穷力道,作势就要再次从阳云汉掌刀劲气笼罩之下脱困而出。
阳云汉心中再次惊诧那男子内力深厚至斯,迅疾变幻掌势,双掌掌势轮转之下由圆入方,圆则杌棿,方为吝啬,内圆外方,一气呵成嵌套而出,正是使出了“龙甲神诀”之“天圆地方”招式。
此式一出,顿生一股令人无法抗衡的浩然之气,至大至刚塞于天地之间,将那男子身形死死锁住。
那男子感受到无法抗衡的威压之势铺天盖地而来,脸上终于浮现恐慌之色,一道道斑斓五彩之色接连从脸庞闪过,只可惜始终无法挣脱阳云汉“天圆地方”劲气笼罩,眼睁睁看着阳云汉双掌从自己身上扫过,封住了自己身上要穴。
恰在这时,屋内传来那女子慵懒妩媚的声音:“冤家,还不舍得离去么?可是需要本宫亲自来送你。”
阳云汉一把拎住那男子的虎皮袍,将那男子抓入屋内。屋内龙榻上的那女子玉体横陈,云鬟斜坠,胸前双椒耸然傲立,竟是毫无片褛遮挡。
那女子陡然发现那男子被一个陌生人抓进来,吃惊之下,正待张口呼叫,却被阳云汉运起劲气,一掌挥过,凌空将她震晕在龙榻之上。
阳云汉冷声向那男子说道:“我来问你话,若是有半句虚言,让你和那红罗帐一般。”说着话,只见阳云汉随手一挥,远处那红罗帐应声而裂,掉落遮掩住那 赤 裸的女子。
阳云汉这看似风轻云淡的一掌,实则使出了“龙甲神诀”之“风扬式”,掌刀犹如猎蕙微风,去来无迹之际已经将罗帐绸缎凌空斩断。
那男子何曾见过如此轻松写意单以劲气破裂柔软绸缎之事,此等功法比之凌空击碎硬物又不知道要难上多少倍。
那男子不知道阳云汉是何方神圣,竞身负如此绝顶武功,此刻被阳云汉所擒,不禁吓得面如土色。
阳云汉接着向那男子冷声问道:“你可是大理皇帝段素廉?”
那男子闻言,脸色微微一怔,眼珠乱转两圈,方才哭丧着脸回道:“在下并非段素廉,而是大理国清平官高观音泰。看壮士装束,可是来自大宋么?”
听到高观音泰回答,阳云汉吃了一惊:“你是大理宰相,为何会夜宿在皇宫之中?这女子又是谁?大理皇帝段素廉哪里去了?”
高观音泰脸上惶恐之色更浓,额头冒出冷汗,慌张回道:“这女子是贵妃白凤宝。圣上他去了无为寺修行,已经将国事委托给国舅杨德忠。高某是有紧急要务和白贵妃相商,这才冒然夜闯后宫。”
阳云汉听到高观音泰这番话,方才知道事情原委,冷哼一声:“高观音泰,你与白贵妃行苟且之事,又何必寻找托辞。我有要事找那大理皇帝段素廉当面求证,你且带我去无为寺走一遭。”
高观音泰先前不敢高声呼救,就是怕自己和白贵妃的奸情败露,此刻心知被阳云汉识破,脸上冷汗流淌,又听阳云汉要去见段素廉,以为阳云汉是要去揭发自己和白贵妃丑事,忙点头如捣蒜一般恳求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切莫将高某和白贵妃之事告诉圣上。”
他若非穴道被封,早已打算跪倒在阳云汉面前乞求起来。
阳云汉心中厌烦,蹙眉说道:“你们这些腌臜龌蹉之事,不得再有,否则莫怪我多管闲事。也罢,有些事情我先来问问你这大理宰相。”
听到阳云汉这番话,高观音泰大喜过望,忙不迭回道:“壮士有话尽管问,高某定当实言相告。”
阳云汉问道:“你既然猜出我来自大宋,我且来问你,你可知道我大宋获得了那传说中的商王宝藏么?”
听到问话,高观音泰脸现茫然之色:“壮士,何为商王宝藏?我大理偏于一隅,大宋天朝得到商王宝藏之事,在下着实不知啊。”
阳云汉蹙眉追问道:“你既然不知道大宋得到了商王宝藏,那商王宝藏得而复失,你也不知晓了?那你可知道商王宝藏被劫之事是否与你们大理皇帝段素廉有关?”
高观音泰听到这番问话,大体明白事情原委,连忙回道:“壮士,高某的确不知大宋商王宝藏之事。高某虽贵为清平官,可这一年来不知何故,圣上却突然无故疏远高某,转而宠幸起国舅杨德忠来。
想我高氏一族累世为大理国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反倒不如一个外戚得宠。那国舅杨德忠更是借机大肆提拔奸佞之人,朝堂之上乌烟瘴气。”
说到这里,高观音泰脸现愤慨之色:“圣上不仅朝中诸事皆问杨德忠,而且还将那杨德忠的妹妹杨德淑由贵妃擢立为皇后。原本备受宠爱的白皇后反被降黜为贵妃,日益受到冷落。白贵妃因爱成恨,这才……这才……”
阳云汉听到这话冷哼一声,高观音泰吓得一个哆嗦,知道阳云汉不想听这些,连忙话锋一转:“圣上他笃信佛教,这一年来更是时常赎身皇家寺院无为寺修行,并将国事悉数托付给国舅杨德忠。
壮士问及大宋商王宝藏被劫之事,若是与我大理国有干系的话,定然是圣上,抑或是那国舅杨德忠所为。此等机密之事,若是放在以往,圣上肯定是要和高某这清平官相商的,那高某自是会向壮士和盘托出,不过此事高某确实不知情啊。但求壮士手下留情,饶了高某一命。”
看到阳云汉听完自己的话,脸现若有所思之状,高观音泰赶忙接着说道:“还有一事需向壮士禀报,圣上他这次去无为寺修行之后,高某察觉杨德忠手下大军有所异动,竞擅离边境返回到羊苴咩城左近,似有谋反之意,所以到宫中来找白贵妃求证。
那白贵妃告诉高某,这些日子杨德忠与那杨皇后往来密切,的确是在仔细计议某事,只怕是和大宋商王宝藏也有干系。此刻想来,若是杨德忠劫了商王宝藏,用来谋朝篡位也未可知啊。”
听到高观音泰这席话,倒是出乎阳云汉所料,没想到撮尔大理国朝局也是错综复杂。
阳云汉想了想,冲高观音泰说道:“既然如此,我还是先去找那大理皇帝段素廉当面询问一番,看他是否和商王宝藏被劫之事有关。”
听到阳云汉这番话,高观音泰忙不迭回道:“也好,也好,我这就带壮士去无为寺。”
阳云汉抓起高观音泰,出得寝宫。他虽带着一人,依旧是来去自如,轻松避开宫中卫士。二人出得羊苴咩城,一路来到苍山东麓。
此时天色已经放亮,苍山山势绵延,蓝天翠林,周遭甚是幽僻,在一处向隅之地终于看到一座寺庙山门。阳云汉心中暗暗诧异,没想到大理国皇家寺院竟然会建在如此与世隔绝隐秘之处。
待来到近前,阳云汉见山门横匾上书“无为寺”三个大字,左首楹联写着“有为无为,身居龙渊”,左首题着“有岸无岸,心达彼岸”,一股参禅清修之意扑面而来。
奇的是无为寺庙山门口竞空无一人守卫,全然不像其它国度皇家寺院那样戒备森严。
阳云汉押着高观音泰走入寺院内,见院落里,红墙青石,绿树碧溪,叶影婆娑,溪水潺潺,动静之间,皆有禅意。而那院落正中有一棵参天香杉傲然而立。
恰在此时,一片针叶落下,飘忽飞舞,悠然自得。天地之间,万物皆滞,唯有这片叶子随风而动。
刹那间,阳云汉的心清空安宁。三年来他日夜奔波,为报家仇奔走万里。恒山论剑家仇得报后,又为了国事而云游四方,难得心境有片刻清静寂定。
在这无为寺院中,阳云汉心无妄想,竟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心心入空念念归静的境界。
武学之道,修炼精妙招式和增强浑厚内力,加上提升武学阅历,辅之千锤百炼的生死搏杀,方能一步一步不断精进。但武功修炼到了到了绝顶之后再想突破,那是难于上青天,而阳云汉竟在这片刻之间,触碰到武道极致的感觉。
偏偏此时一声“阿弥陀佛”打破了这阡陌红尘中难得的一丝宁静。
第一百七十八章 四谛剑阵
“阿弥陀佛”话音未落,四位僧者骤然现身于院落之中。
世事如落叶,心境自空明,在此境界的阳云汉早就察觉到有四位僧者从庙宇中飘然而出。他收摄心魄,离开那无我境界,凝神向对面四位僧者看去。
只见四位僧者均是约莫八十岁光景,个个背负长剑。第一位老僧面带愁容,第二位面相凶狠,第三位面露喜色,第四位面目和善。
说话的正是当先那位面带愁容的老僧:“施主何方高人?擒了高施主到无为寺所为何来?”这位老僧一眼看出高观音泰被阳云汉所擒。
高观音泰正待开口说话,却被阳云汉单指凌空一点封住哑穴。阳云汉稽首回道:“大师,我乃大宋江南阳云汉,到无为寺来寻那大理皇帝段素廉,高丞相是替我引路到无为寺的。”
此言一出,对面四位老僧虽是修为精深,却也是个个脸色微变。那面带愁容的老僧接道:“不知阳施主找段素廉所为何事?”
阳云汉微微一笑:“我有一事要当面向大理皇帝段素廉求证,还请喊他出来相见。”
面相凶狠的老僧插口冷哼道:“大理国的皇帝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阳云汉闻言,又是微微一笑:“今日我一定要见到那段素廉,否则我只能硬闯无为寺了。”
面相凶狠的老僧听到阳云汉口出狂言,脸现怒色,正待开口接话,却被那面带愁容的老僧摆手制止。
只听那面带愁容的老僧说道:“阳施主,老衲是本寺住持梵苦,这三位是老衲的师弟,梵集,梵灭和梵道。并非老衲师兄弟四人不让阳施主见段素廉,实在是那段素廉有要事在身,不方便出来见阳施主。还请阳施主留下高施主,早点离去吧。”
阳云汉摇头回道:“我不远万里从大宋而来,岂能轻易折返。我只求见段素廉一面,若是四位大师一意阻拦,只能先向四位讨教一番。”
面相凶狠的梵集这回再也忍耐不住,插口喝道:“本寺乃是大理国皇家镇国寺院,你区区一个大宋子民竟然也敢到这里来撒野,让老衲来领教高招。”说罢,梵集就欲闪身上前。
一旁面目和善的梵道听到梵集所言,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师兄,修行至今,你如何还心存俗世之念啊。”一直面露喜色的梵灭也跟着摇了摇头。
梵集听到梵道所言,止住身形,若有所思,脸色渐渐舒缓下来,面相却依旧凶狠狰狞。
梵苦赞许地扫视一眼梵灭和梵道,方才接着冲阳云汉说道:“阳施主,刚刚老衲看你在院落之中冥想,虽然只是随随便便站在那里,浑身却无丝毫破绽,竟是到了无懈可击的武学境界。
老衲识人多矣,当世武林中能活着修炼到此境界的恐怕也只有‘东掌西气南器北剑’寥寥数人而已,只是阳施主如此年轻就能达到此等境界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说到这里,以梵苦静若止水波澜不惊的修为,也是对阳云汉投以不可思议的眼神。只听他接着说道:“阳施主,以你的武学修为,梵集一人断然不是你的对手。”
听到梵苦这番话,梵集脸上再次浮现不忿之色,不过他旋即想起刚才梵道的劝诫,忙收摄心神,脸色再次缓和下来。
梵苦接着说道:“老衲师兄弟四人合练了一门佛门四谛剑阵,想向阳施主讨教一二。若是阳施主能胜得过这门剑阵,老衲师兄弟四人自是无法阻止阳施主去见那段素廉。若是阳施主落败的话,就请返回大宋吧。”
梵苦说罢,冲梵集,梵灭和梵道三人点了点头,四人同时缓缓从背后抽出长剑。阳云汉依旧站在原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