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教主,贺喜教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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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楞,这情商不是一般二般的低,连话都说不下去了该怎么办!
赶忙诚恳求饶:“我没有……”
教主也是反应过来他的玩笑,有些恼怒。
庄主便又被狠狠推了一把,倒地不起。
眼巴巴看着教主一个转身,带着满身未消怒气,赤足走回床帐。
夜半。
庄主还单膝跪在床边。
教主面对床里休憩,散了一枕的青丝被庄主抚摸,缠绕,把玩。
又用手指梳通,理顺。
可怜的好像只敢用手摸摸这把长发了。
静谧氛围。
庄主温柔低声道:“先前,未曾与你细说就独自离去,是我不对。”
“我一人自由自在惯了,有事都喜欢自己打算,不好与旁人多说什么。但离去数月,无论夜里白天都常常想你,便知你早已不算得是旁人了。”
“那次实乃是有人闯我绝境山庄地宫,才不得不回去处理……况且,近来江湖不太平,已知晓是我那地界的人所为。”
忽而似有喟叹:“我那破庄子,是祖上传下的,因着那一片地界收多了不能再待于世间的妖魔鬼怪,才被传的又虚又悬。其中这些人,不乏一些是真的放下屠刀不问世事的,却也有一些是只是寻个躲避之所心中仍有欲念的。”
“这种人,虽然自己心里也是千般万般的懒得管,却也不能等着这些家伙坏事做绝,引得全武林讨伐我绝境山庄不是?”
“所以……”庄主一笑,嗓音低低切切,好似趴在了教主耳边:“宝贝,容我离去一阵子,乖乖待这千层峰等我回来,可好?”
庄主向来神出鬼没。
一走就没了行踪。
只飞鸽传书,每七八日便有亲笔书信。
都是寥寥几笔的风花雪月,撒娇吟哦。对自己的状况只字不提。
小小的信纸,每每展开里面都能飘落几片旖旎的花瓣。
教主看完便将信纸一揉。
却又舍不得扔了。
……
江湖依旧乱。
光是灭门惨案就接连发生。
更不提时不时或死去或失踪的江湖高手。
临近除夕时,遭殃的名单上又多了一地儿,竟是绝境山庄。
回来的下属道,血浸石板,尸横遍地。
更莫提那绝境山庄庄主,再无人见过,也彻底没了消息。
绝境之地的恶人就像没了网的鱼,流窜入海。
江湖更乱。
……
可教主在乎的只是那传信的飞鸽。
却也随着绝境灭门而许久不曾飞至了。
只觉整个冬天过得心冷。
夜里躺在床上更是身冷。
那个家伙,话说得再动听又有何用?
到底还是拿他当外人。
不然,怎么连是死是活都不让他知道?
初春悄然而至时。
教主又听到了窗外飞鸽响动。
飞身出去,捉住鸽子取了信封。
还是寥寥几笔。
是要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教主勾唇一笑,可算是等到了。
……
是夜。
民宅院落。
教主独自一人赴约。
房内的人一身玄衣,负手靠窗而立。
教主表示,这陷阱设得简单粗暴。
那人却笑,简单无所谓,教主不还是来了?庄主勾搭人的手段还是很强的,只要勾到手了,那个个便都对他死心塌地,即便是魔教的教主也一样。
教主冷哼,怎么能一样。
话也没说完,两人便刀剑相见,一番打斗。
这个房间内早已部下天罗地网,埋伏角落的高手也加入进来,势要取他性命。
直至到夜半。
随着院落外响起刀剑相搏之声才结束。
是魔教的人从外围逐一突击,解了他的十八小鬼阵。
那玄衣男子挟持着身受重伤的教主从房内走出。
放眼便见对向屋檐顶上站立一人,正是教主。
“这!……”
“大概你是太高估陆衍风勾搭人的能力了。”被挟持的假教主道。
……
最后那男子伤痕累累被教主剜着皮肉问话时,呵呵怪笑了两声道:“你这么紧张他……呵咳咳……哪知他正在别人床上快活啊呵呵……”
春雨如丝,纷纷扬扬。
教主找到那个“某人”住所已经是一月之后。
那是曾是一座伴湖水庄。
半年前被杀了满门。
如今是个无人鬼庄。
教主找的这红衣秋刀就是个喜好独来独往的人,在这种地方暂时落脚不足为奇。
月色笼着细雨。
一切荒废的景致楼阁都变得迷蒙柔美。
无人打理的园林,无多少人气。
教主隐息寻到一个院落时,乍然听到人声,更是小心谨慎翻身匿于檐下角落。
幽静夜色中。
听得那房内有人喘息。
时而有急促,又时而绵长。
轻声细语,吟哦呓语,温柔缠绵。
“……唔嗯……慢些…你慢些……我受不住……”
高潮已近,催促中都带了黏腻哭腔。
另有一隐忍男声响起,低沉撩人:“怎么宝贝?只用手指就受不住了?”
那一瞬。
没有比这更伤人的利器,就好像一下扎进了心口。
一刀毙命!
这人声音教主在耳畔听过无数次。
低低切切在你耳边说话时,就好像一根撩人的羽毛,全身毛孔都能被抚的又麻又痒。
可也就是这样的声音。
此刻却又响在另一人耳畔,怀里抱着他人,唤着他人宝贝。
那自己……
算什么?
“谁!——”
室内猛然一声暴喝。
教主强制收敛心神,屋内一人身披红衣破窗而出。
却是朝着另一个方向,与被发现的闯入者斗缠起来。
原是另有两个外人闯入。
那两人皆是二十来岁的青年,其中一人武功不俗,与红衣秋刀勉强打个平手。
金鸣相触之声不绝于耳。
幽暗室内传来那人熟悉的声音,却是对着暗处的教主道:“阁下既已来到,不妨现个身?”
……
室内床上坐着一人。
衣襟松松垮垮敞着,嘴角微弯,似笑非笑。
不是陆庄主又是谁?
“方才可听得精彩?”数月不见的陆庄主即便衣襟缭乱,也依旧风度翩翩。
教主只是勉强维持表面平静,两人之间所有过往都走马观花一般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再抬眸与其对视时,眼神阴寒冰冷:“……你有意接近于我,所做为何?!”
庄主笑,很低沉。
那带笑声里就好像藏了无数张讥笑的鬼脸,把教主割得寸寸皮肉遍体鳞伤。
庄主懒懒背靠在床里,整张脸都埋在床帐的阴影中。
听他慢悠悠道:“为了你现在肯乖乖为我找到这儿来。”
半月后。
九盘谷。
已兜兜转转在这浓雾弥漫的地界转了两天。
临近傍晚时,陆庄主往枯枝落叶上盘腿一坐,冲着前面的两个青年挥挥手:“你们走罢,我是不走了。”
“……”青年回身,蹙眉:“你这家伙,当初把你从地宫救出来的时候还说跟着我们,受点苦累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不成?!”
庄主摸了一片带着露珠的绿叶,轻笑:“原来你们一直以陆某救命恩人自居呀,被困地宫孤牢是我一时大意,可你们那天若是不再闯地宫,多得三日湖水一放,我也是能出去的。”
“废话少说,你现在就是坐在这儿,又能出去不成!”
“不能出去呀,可我累了嘛,就想坐等你们的破阵成果。”庄主靠在老树干上,笑:“记得啊,找到蹊跷之处的阵眼,这迷魂阵才能除得干净。”
“你……”青年还要再说,就被抱剑站立一旁的人给拉住了。
赵少侠道:“阿容,就让陆庄主呆在这里休息吧。方才放出的青烟怕是对陆庄主有影响,我等内力修为还不到那层自是无甚感觉。”
青年恍然,转头道:“你这人,身体不舒服就直说,拐什么弯子,我们还会取笑你不成?”
庄主低头,弯唇:“好罢,我承认我心中杂念是有点多,前方不太适合我走,不然哪刻我若是控制不住,被那傀儡勾去心魂,你们可对付不了我的。”
三人说定后。
那俩青年继续往前摸索这鬼打墙的迷魂阵。
庄主独自一人在树下闭目打坐。
自入阵,耳边就一直有声。
幼时的,少时的,成年的。
逝去的,失踪的,在他过往中出现过的人声,好似轻声慢语,纷乱吵杂。
再一睁眼,已是夜晚。
浓雾不散,水汽渐重。
他是听到了踩在枯枝落叶上的脚步声。
站起一看。
呵!
这从黑雾中走出来的白衣傀儡,咋长得和他家宝贝一模一样呢!
待人走近前来,双目对视。
庄主苦笑:“不是说了在千层峰乖乖等我,怎么还是下山了。”
教主不语,一双漆黑眼眸定定看着庄主,忽而伸手抚上他脸庞,整个人贴了上去,埋头靠在他颈窝。
“你这数月去哪儿了”教主轻声道。
庄主搂抱住这撒娇的家伙。才觉他体温偏高,触手肌肤,似在颤栗。
是被下了药了。
“一时大意,掉在我地宫的孤牢了,也没个人知道,一困就是困了许久。没能给你书信,是担心坏了?”
“嗯。”教主轻哼,忽而道:“你抱抱我。”
“怎么个抱法?”庄主面上为难,“这幕天席地的……”
察觉教主手掌已难耐的在自己后背抚摸而上,快要摸到后心处被庄主一把捉住。
教主蹙眉。
庄主笑:“况且我身上还有你下的毒呢,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少废话。”
教主不耐烦,拔了发簪,出手如风。
却被早有提防的庄主一招挡下,狠心劈其后颈,将人打晕在自己怀中。
摸摸教主那白嫩的脸皮。
发现还真是本人。
庄主心里就有些不好受。
不知是何事能令他家宝贝心神大动,被人乘虚而入制住心魂?
但很快陆庄主就发现自己自作聪明,想多了。
天亮的时候。
善制傀儡的千面鬼被两位青年合力拿下。
盘踞在山谷的迷魂阵由魔教人马,寻得设于阵外的阵眼,一击瓦解。
这些经过彻夜一战的人找到老树下抱着教主盘腿而坐的庄主,将一切告知时。
庄主心里惊呼,遭了啊。
他家宝贝还能和教中的属下里应外合,难道是没被控制?
那他行为怪异对自己动手是要作甚?!
客栈房里。
庄主来回踱步。
认真回想自己是有哪些黑历史被教主知道了?
不该呀!
还是离去这数月有做什么不检点的事被教主知晓了?
没有啊!
或是有什么老情人被下山的教主遇到了?
不会吧?!
等等,他为什么要怕这怕那?
抹一把脸,真真是栽了。
……
“你走来走去做甚。”床帐内忽而传来教主的声音。
庄主几步上前坐在床畔,神色温柔:“你醒了?”
“嗯。”
“你……现在是清醒的吧?”
教主扫了庄主一眼,眼神凌厉:“十分清醒。”
庄主喉头微动:“那你为何出现在阵中,吓得我还以为你被那千面鬼控制了呢。”
“所以你就一掌打晕我?”
“……”有错?!难不成还傻傻等着被媳妇捅簪子?!
面上还是很没骨气的低垂了脑袋:“是我的错,自作聪明,真是太蠢了,还伤着了我家宝贝。”
说着还执起教主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教主冷哼抽回自己的手,便又要去拔簪子,吓得庄主脊背都是一僵。
“拿去!”把簪子往庄主怀里一掷:“簪子上抹了解药,你不是说自己不举么!”
“……!!”
他陆衍风是真的要怀疑自己智商了,不然为何一蠢再蠢?!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
陆庄主将教主抱在怀里,耳厮鬓磨。
求欢意味如此之明显。
教主不堪其扰,掀被翻身,将庄主跨坐在身下。
默不作声就动手解他衣衫。
庄主看得惊喜,只觉自家宝贝真是越来越上道。
刚要伸手摸上教主那柔韧的腰肢,就被教主几招快手,连点周身大穴,瞬间不能动弹。
“这是作甚?”庄主委屈。
“嫌你烦。”教主面无表情。
这话说出来很是释然,他是真嫌弃这家伙,偏偏还一颗心拴在他身上没着没落的,被他看一眼会呆愣,被他摸一下会身软,也就连带着更嫌弃这样的自己。
这数月来为他担心夜不能寐时,又不知这家伙心里想的是什么。
见面便是温柔带笑,开口就是柔情蜜意。
自己也不是真傻,可偏偏听了心里欢喜。
这样下去着实不成。
既然着了道。
就该把他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