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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月是海上明-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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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月。”因为萨布的啰嗦,他已经是出发的队伍中最后的一个,两个护卫留下来等他。
  回京复职的队伍正式出发后,郡守大人带着一干人等也陆续回去,剩下的就是合浦郡的几个风云商场的人物了。傅清月没有心思应对他们,准备低着头悄无声息地消失,回去补觉。
  忽然,随着一声呼喝,前方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傅清月脑子再浆糊,可依旧被前面疾急而来的马匹惊得立刻惊醒,瞌睡虫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只见在城门口已经准备离去的王文谦,突然折返,如将神领命杀敌一样地往城门外冲去,傅清月落后他们数丈,所以看得真切。
  他的脸色如地煞修罗,一手握缰绳,一手挥马鞭,气势冲冲,如离弦的剑弩,傅清月有一刻的懵懂,竟然不知道躲闪,他已经闯到跟前。
  以为会撞上,那人发神经了吗?要撞死她?傅清月条件反射地准备抱头蹲下,谁知,有人比她更快,在她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之前,她已经腾空飞起。
  “啊!”的一声惊叫,跟着身体来的颠婆,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劫持了,抓到马背上,姿势相当的难受,趴在他前面的马背上,脸朝黄土背朝天。
  真是个混蛋!
  “王文谦,你干什么,把我放下来。”怒气冲冲。
  没有回声,马匹继续往前冲。
  “你这个混蛋,你无耻、卑鄙、下流,你个蛮人,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饶不了你。”骂骂咧咧,一路绝尘而去,有些不堪入耳。
  城门口最后还没来得及走的人都有点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眼前的一幕,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萨布留下来跟着傅清月的小四,他立马拉了身边的马,准备去追,可被海生拦了下来。
  海生夺取了小四的缰绳,还给三爷,并对三爷猛使眼色:“哎,这是三爷的马,三爷一会有要事要办呢!”
  三爷挺无辜地看着手中的缰绳,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我没什么紧要的事呀?”
  小四在这边急得团团转,眼看前方再不上马去追的话,就要追不上了,可海生把手臂跨在他的身上,如铁锢一般,怎么挣也挣不开。
  这边他急得要命,这边海生恬不知耻地指着空无一物的蓝天,无厘头地说:“你看,今日的天色可真美,如此晴朗的天气,最适合游玩垂钓了,小四,陪我一起吧,我们家杜吴很喜欢像你这样的美男子,啧啧,你长得真是好看呀!你母亲不是汉人?”
  一堆没有逻辑的胡言乱语,小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二人消失在视线之中,对于萨布的交待,他问心有愧,不禁一脸的哀色,海生看他追上无望,才放开了他。
  这个爹是汉人娘是黄支国人结合生下来的孩子,因为等不来生父,被母亲的家人抛弃,结果萨布遇到救下了他。小四自小长在萨布身边,对萨布忠心耿耿,萨布留他在傅清月的身边,一是随从,二来显而易见便是监视了,想不到萨布前脚才刚走,后脚傅清月就被人“劫持”了去。
  小四只能顿首捶胸,望着城外还在翻滚的灰尘望而兴叹,旁边的人看没有什么好戏可看,也纷纷离开,三爷看了眼城外的大道,又看了眼海生,一言不发地策马离去。
  海生见众人都走了,就剩下自己和小四,便拍拍小四地肩膀:“走,我们钓鱼去。”
  小四知道刚才是他阻拦自己去追傅清月,对他没好气,甩开他的手气呼呼地走,海生讪讪地摸了摸额头,心中却是高兴的,公子,你终于肯出手了?而后屁颠屁颠摇头晃脑地准备回去找阿碧说这事。
  这边,一路策马狂奔,身边的景象飞快的往后掠,刚开始还攒足劲地破口大骂,可一点反应也没,骂着骂着就没什么意思了,她也试图挣扎起来,可被那人钳制地压着,根本不可能动弹丝毫,只能白费力气。
  而且马儿跑得太快,卷起的灰尘呛人得很,傅清月不想再吃那么多的灰土,那人像是发疯了似的,她还不想死,怕激怒了他被一把甩下马,这么快的马速,不死也半残,所幸闭上嘴和眼,由着看他想怎么样。
  心中的怒火如同风驰电掣的速度,快速地燃烧,对于被他压在马上的人一声不吭地学乖了,一点也不能降息他的怒气,这人别的没学会,骗人和古灵精怪的识时务却是学会了。
  就这么一路被颠簸着,大约小半个时辰后,马儿才慢了下来,不再拼命狂奔,而像是在走山路,一摇一晃的,他们在上山,不远处的海风吹来淡淡的熟悉的鱼腥咸味,还有涛声起伏。
  傅清月撑起一点脑袋张望,眼中的影像有些陌生,他带她去哪里?荒郊野岭的,要杀人灭口而后抛尸海里吗?心里想着,口上已是说了出来:“王文谦,王公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不会真要在这荒山野岭杀我泄愤吧,是,我三年前不辞而别是有些可恶,可你也要娶妻成亲了,你走你的独木桥洞房花烛,我走我的阳关道海阔天空,这不挺好的吗?两不相欠。”
  傅清月的声音有些瓮瓮的,她昨儿几乎没睡,早饭也没吃,被他这么一路地颠过来,连黄疸水都要吐出来了,上山的路一路的摇晃,她连哭的心都有了,这什么跟什么嘛。
  马背上的人依旧没有丝毫的回应,仿佛对她的话能自动回避,傅清月在心中哀嚎:岁月真可怕,才三年不见,这人就像变了个样,以前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总是以礼待人,这次回来见他,依旧笑意盈然地挂在嘴边,可眼神总是冷淡的,不如以前那样容易让人亲近,而三年来,他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大有赶超三爷的局势,而马家似乎也在他的影响之下,又有联姻这层关系,眼看他日益壮大,等反应过来时,三爷对他已经撼动不了分毫了。
  想着想着,马儿终于停了下来,傅清月抬头看了一下四围,环境雅致,像是新修的庄园,朴质秀雅,别有一番趣味,傅清月就这么被人一路抗在肩头一路地欣赏风景,倒忘记了自己受制于人,而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她也学乖了,不做无谓地挣扎。
  等她惊觉时,手已经被人绑了个结实,并狠狠地丢到一张塌上,是的,一张巨大的红木油漆雕花木塌,屁股一阵麻疼,傅清月张口就骂:“王文谦,你够了你,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得寸进尺,欺负人也不见你这样的。”
  王文谦看着摔在榻上的傅清月,嘴角抽了抽,眼里迸出两束冷光,转身走了,可很快便回来,手里多了一张帕子,跪在榻上帮傅清月把脸擦干净。
  他脸色清俊,眉宇冷冽,眼神又冷又狠,可怎么挑衅辱骂都不还手的叫人抓狂。
  一路的风尘,可见她会是什么样的脸色。
  可他的举动却让傅清月心中一闪,眼儿一魅,露出了一个堪称是风流勾引又浪荡的表情,身躯也随之摆出一个极其诱惑的姿势,红唇轻吐,似笑非笑:“搽干净了好吃吗。”她刻意压低了嗓子,就是要营造出催人欲~望,引人遐思的模样。
  王文谦手中的动作一顿,盯着她一瞬不动,眼神明显地暗沉了下来,可却太过深沉,沉如狂风暴雨前的大海,暗潮汹涌,在那平静的波光之下,傅清月心中有一丝发怵,是自己学得不够像吗?那是认识了萨布之后,他们打赌萨布赌输了,答应带她去妓院,她偷偷从异国头牌的美艳艺妓身上学来的。
  “如你所愿。”冷冰冰的几个字,人已经覆了上来,傅清月那轻佻诱惑的神态,还没来得及收转回来,要张开的嘴已经被人堵住,支吾着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或别三年,她都快忘记的气息,草木清香,如甘如饴,那扇记忆的大门猛地被撞开,往事一幕幕疯狂地涌现出来,挡也挡不住,可是,还没等她好好的温馨回味,口唇传来的刺痛感让她从八千里的云端豁然掉了下来。
  这哪里是吻,分明就是要吃了她,口中淡淡地血腥味,估计被他给咬破了,而且还不止这些,他的手伸进她的襦裙,手指已毫不留情的捅~进私密,太过突然和生涩,她疼得倒抽了一大口气。
  夸张的抽气声让他的动作停了一下,可很快,他加快手中的动作,手指加快了速度,她更加疼了。
  最疼的还是心里,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双手被绑,他这是要这么对她吗?趁着他抽手脱衣的瞬间,她有了空隙,猛地一抬膝盖,要向他的胯~下踢去,这一脚用尽了她的全力,不伤也让他痛上很久。
  可惜,她并没有如愿,脚快要达到目的时候,被人一躲一压,死死地压在他的身下,动弹不得,豁出去的傅清月见手脚都不能用了,用脑袋撞,用嘴咬,结果都被人一一化解,用手按得死死。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愠怒深沉,傅清月心中有些怕了,也有些不甘心,还有些感觉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时间,粗重地喘着气,心里不服气,眼泪就立马来。
  她也不说话,就这么隔着水濛濛的泪花子,瞪着他,因为眼睛瞪得太恨了,眼泪很快地流出眼眶,又很快的涌出新的,又流下,如此反复。
  一直这么低着头看她的王文谦抿着唇,面无表情的安静,一会后,才道:“你哭什么,我还没对你怎么样呢?”

  ☆、迷途归宿(五)

  “那你想对我怎么样?你怎么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傅清月哭诉道。
  “你以前不是喜欢这样吗?变的人是你,三年前不声不响地走了,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很好,肯跟她对话了,说明事情还有挽救的可能。
  “那你要我怎么做,看着你跟另外一个女人成亲?看你们出双入对,洞房花烛?你可有想过我那时的心是什么做的吗?”
  “你就这样对我没有信心,如此看待我们之间的感情?”他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可依旧压在她的上方。
  “你要我如何有信心,我问你了,可你缄口不言,你遇到了胁迫,就一丁点儿都不肯透露给我,我怎么支持你,等你?”傅清月追问。
  “你现在知道了,我那时迫不得已,我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保护你,你这个一点就着的性格,如何受得了马兰馨的威胁,如果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跑去跟她一通吵闹,那我的委曲求全就毫无意义,你也将面临马家十二道暗杀令,你能有办法躲得过自保吗?”
  傅清月黯然,当初他突然要娶马兰馨,匆匆定亲,被她撞见后,她当面质问他,需要他一个解释,可时隔三年,却是从阿碧和大哥的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他是迫不得已地为了她,可她领这份情吗?这两天她就一直考虑这个问题。
  “马兰馨要你娶她你便取,那以后还有别的女子这样胁迫你,你也要答应,叫我委屈的等你吗?”傅清月又问,声音冷冷带着颤音。
  “那不一样,你可知,当初你跑去长安,那个神秘的告密人,一直尾随你到长安,引你出现的黑影,就是白音,当初你对我下药趁我昏睡时跑了,白音就一直跟着你,后来杀手追杀我们,我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查到马家,确定那人是白音后,又查到马家的一些秘密,他们家族中有培养死士的习惯,白音就是其中的一个。”
  大族中总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千奇百怪的理由,“他为什么要杀我?”傅清月问。
  “那是他接到马兰馨的命令,她与白音之间的恩源有些复杂,我向马家的人了解到,白音待马兰馨如同自己的女儿妹妹,如果马兰馨临终前以遗愿的方式对白音下了死命令,必须要你的命,你觉得他会不会誓死不摆休,届时,你该如何躲得过他及他的杀手们的追杀?”
  从他的口中再次听出当初事情的缘由,她还是同样的震撼和不可思议,觉得荒天下之大谬,这还有王法了吗?不过转念自嘲一笑,人民如同草菅,皇公贵族里那些借刀杀人灭口毁尸的事情,还新鲜吗?手中握着财富和权利就代表着能掌控别人的生杀大权,她傅清月如果还天真的认为王法能保护得了她,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所以你才娶她,用你的婚娶来换我的平安?”傅清月问。
  王文谦盯着她,须臾后,才道:“是,我明媒正娶,她放弃对你的追杀,并永不侵犯。”
  马兰馨这步棋走得真妙,不管她是否能活着,她永远都是赢的一方,她赌王文谦不会拿傅清月的命作筹码,就算她死了,傅清月嫁过来,还是屈于她之下,不过是个填房。
  “呵,你可真伟大,这么说我的命是你换来的,你现在是要回去吗?”傅清月有些负气,她始终无法释怀,有些痛恨马兰馨的卑鄙无耻。
  王文谦放开她,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衫,背对着她。
  傅清月松了一大口气,而后,才听到他淡淡道:“你的命是你的,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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