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海上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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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月眼睛一跳,随即拿了另外一个茶碗,舀了一勺热烫的开水,“小心,很烫。”话音刚落,本意是提醒对方,想不到自己反而着了,一不小心,茶碗倾翻在几,烫水泼了一桌,可能还飞溅到他的身上。
“哎呀,怪我笨手笨脚,烫着没?我也没喝醉呀。”说完急急地走过去,看一下到底烫到他没有。
谁知,因为走得急,裙摆扫到旁边的茶壶,茶壶里有大半壶滚烫的茶水,等傅清月感觉到裙摆被拉扯时,回头一看,惊险万分,已经来不及了躲避了,眼看就要遭此劫难。
有人比她更快。
她被人一扯一抱,天旋地转,随着“哐当”一声,没有感觉到身体任何地方的疼痛,看来没被烫到。
心有余悸,睁头一看,隽秀的五官近在咫尺,可这姿势,立马让她如同雷击,瞬间石化,她在他的怀中,确切的说,她压着他并躺在他的怀中。
王文谦刚刚眼疾手快救了他,但脚下一个不稳,两人双双地倒在了地上,就成了如今这般暧昧的姿势。
四目相对,温香软玉在怀,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腰肢的柔软不可思议,不盈一握,手劲不大不小,有些僵硬。
傅清月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开,她移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目光落在他光滑的鼻梁上,而后是嘴唇,再是下巴,喉结,可那里都不对,距离太近,目光范围又太窄,到处都不能看,可到处都可看。
残留的理智,要自己站起来,离开这如火如荼,危险的怀抱,挣扎间,“嗤”的一声,肩头一凉,外衣赫然裂开,大半个肩头露在了外面。
傅清月神色一囧,感觉到腰间的手一紧。
眼前的人眸色深沉,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因为眼前大片光洁嫩滑的肌肤,还有颜色红颜的肚兜包裹得鼓鼓的,若隐若现的雪白,硬生生地刺激着他的五官,诱惑着他,也许今晚喝了一些高度酒,酒精作祟。
或是该死的她此刻还在他怀中不安地蠕动。
就一下,一下下就好,理智被情~欲冲昏了头,他低下了头,唇印在她的唇上,只是轻轻一吻,便离开,沿着光滑优美的脖颈曲线,一路往下滑,嘴唇的触觉是不可思议的,柔软而香馨,这样的感觉虽然不是第一次,可由久以来的渴望和思念,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忍不住地在心中满足一叹。
唇上温热一触后,傅清月只觉得脖子上一热,柔软温热的触碰,像星星之火,更像一把春风,撩拨着她,瞬间就把她点燃,枯草燎原之势,熊熊燃烧。是今晚那糯米酒的作用吗?还是她潜藏了许久,今晚被撩拨情动,捅破了那层纸,于是,不再拒绝,也不再躲闪,愿意释放自己了呢?
手伸进内里,本就松垮残破的外衣,就那么披在她的身上,此刻更不会成为阻碍。他微微粗糙的掌心,抚摸在她敏感细腻的肌肤之上,带来一阵阵的战栗和快~感,当他一手握住她的丰盈,用力揉搓时,她已全身无力,一丝娇吟溢出口来。
手上动作一顿,在她耳边发际逗留的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媚眼如丝,脸色酡红,朱唇半启,衣衫半褪的她,说不出的妩媚诱人。
跟着他的动作一停,傅清月有一丝清明重回,不自觉地用牙齿轻咬着唇,有些痛恨自己的放荡,再一次挣扎着起来。
可腾空一悬,他一把打横已经把她抱起,往里走去,里面只有床榻,傅清月下意识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襟,半敞的衣服因为扭动敞开得更大,她一边抓着自己的衣裳,一边害怕地抓着他的衣裳,似抓在他心里。
“别逃,你是我的。”霸道而直接。
☆、美人心计
是的,她是他的,别想逃,她根本不知道,她的逃走带给他的巨大震撼,他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一定要把她找到,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还来得及。当他满身疲惫地坐在那,等待着她泡澡出来,他觉得自己失而复得,心中的喜悦充斥着心胸,涨得满满的。
他多么害怕她从此消失,再也找不到,所以,她后来愤怒,撒泼,发狠暴躁,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起码,她是活生生的在他眼前,鲜活动人,虽然过分,可他也甘之如饴,所以她再憎恨,他也要锁着她。
因此,不可以逃避,不可以离开他,他沉稳内敛都因为她而打破,那就一破到底吧。
身上一沉,刚躺到床上的傅清月想往里面一缩,身体被禁锢,立刻被他颀长的身形压住,来不及抗议,唇就被他的唇压着,温柔地舔舐,像洗礼,又像是巡视,巡视他的领土,欣赏属于他的优美。
温柔并没有持久,就像一场有蓄谋的战争,刚刚的轻柔只是迷惑敌人的先锋,不知何时,两人已经衣衫褪尽,等傅清月察觉时,她和他已经坦诚相对。
意乱情迷之时,尚有的一丝理智还是存在的,烛火在不远处摇曳,借着暗淡的光,她看着眼前的人,似陌生也熟稔,熟悉的五官轮廓,有一半隐藏在阴影里,可他的眼神又是那样的不同,深不见底,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还有,让人口干舌燥的精壮躯体,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肌肉和分明的纹理,每一处每一寸,都让人为之疯狂,心中藏有渴望,有期待,也有些许害怕,为即将到来的。
似感觉出她的犹豫,他低头盯着她,把她禁锢在怀中,蓄势待发,这样的王文谦深不可测,让傅清月有些害怕。
由不得细想,凶残的吻再次狠狠地落下,跟刚刚的温柔天壤之别,霸道、强硬、强取豪夺、用力地吮吸挑压,迫使她跟着他一起共舞,刚刚快要溃散的情~欲又被点起,傅清月缓缓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这一场毁天灭地的沉沦。
他的手有力地摩挲着她的肌肤,掌心处薄薄的茧带着粗粝的感觉,温热中带着蛮横,点燃她身体的每一处火苗,干涸而生疏,这是久违的,印象深刻的感觉,无数寂寞难耐的夜晚,像魔鬼一样煎熬着她的灵魂。
他的手伸到了她最为敏感和脆弱的地方,感受到花蕊的潮湿和稚嫩,冷不丁的,一指滑入,突如其来的入侵让她全身为之一紧。
手指传来有力的收缩和湿润,让他差点溃败,真想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随意撷取,额头已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汗水,喉间干燥发紧,他无声地吞了口吐沫。
低下头来,啃咬着胸前的红心,让她放松。
身下被入侵,有力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捻揉,胸前一点被他含在口中,肆意地吮咬,另一边被他大力地揉搓,她感觉自己已经在云端,周身如愿无力,可内在的野兽被唤醒,她要得更多。
感觉她的接纳,他又滑进一指,并加快了进出的频率,她有些受不了了,嘴角溢出了一声娇吟,在午夜静谧的房间内,异常清晰,让人热血沸腾。
王文谦全身一僵,忽然抽出手,把傅清月微微仰着的脸板正,让她面对着自己,“清月,看着我。”声音低哑粗粝。
傅清月茫然地睁眼,在□□迷离的时候,有些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意欲为何。
身下入口的地方,她已经发觉蓄势待发的巨龙,有些羞涩的要退缩,只是他紧紧地按着自己,根本不能移动半分。
猛地,一贯到底,瞬间的充盈。让傅清月蹙眉轻呼,这巨大的东西比手指更长更粗,他轻轻地摸着她的脸,哄着她睁眼,缓慢地进出。
傅清月睁着眼,看着眼前的人,平日里眉目柔和,温润恬淡的一个人,此刻脸上严肃,带着野性,极其危险又具有攻击性,这样的他完全陌生,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阳刚、强悍、霸道,也许,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他,只是掩盖在温雅的外表和宽广包容的心之下,不轻易示人而已。
占有无微不至,承受无处可逃,初时的不适到接纳再到享受,过程漫长而美好,当一波接着一波的撞击荼蘼地响彻整个房间,伴着女子似有若无,痛苦且快乐的呻~吟,男子粗重的呼吸声,让人面红心跳。
豆大的汗水,沿着他的脸颊下巴,滴落在面前的娇躯,莹润的水光落在泛着荧光的肌肤上,如滚烫的水滴灼烧,亦如滴在烧红的铁板上,无声地发生嗞嗞的声响。
月光,仿佛也害羞满室的旖旎纠缠,偷偷地躲在云层之后;摇曳的灯火也恳求微风带走,不要留在这狂乱荼蘼的室内,看着别人的燃烧,也燃烧了自己。
翌日,天已大亮,海生动了动手,意识先于身体醒了过来,昨晚一夜无梦,睡了整晚,可依旧觉得手脚疲惫,又在床上阖目躺了半响,远处传来欢快的鸡鸣鸭叫,人声马嘶声还有杂七杂八的声音,猛地,他睁开双眼,看到照进屋内的冬日阳光已十分强烈,已是日上三竿。
他一跃坐起,突然的起身让他的脑袋有片刻的木麻,宿酒?伤寒?都不是,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再看到另一头睡在里边的同伴,他还在沉睡,连忙拍醒了他。
他醒来也是一脸迷糊,眼神混沌,并不是如平时早晨起来那样精神抖擞,再看看桌上歪倒的酒坛,和满屋的狼藉,糟了,他们可能被下药了。
连忙从床上跳下,趿拉了鞋往门外冲去,打开门,果然是天光大亮,隔壁的门还关着严实,他稍稍松了口气,可是提起的心仍旧没有放下,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响应,再敲几下:“公子,公子你起来了吗?”
还是没有回应,难道公子也着了道?心中一惊,猛地一脚踢开了门,闯入屋内一看,眼前一幕让他目瞪口呆。
只见王文谦坐在自己的塌前,只披了一件衣服,半裸的胸膛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他披散着头发,一副刚刚醒来的模样,榻上的寝具凌乱不堪,这。。。。。。
正要往里一看,一直低头的王文谦突然抬头,冷然道:“你先出去,一刻钟后出发。”
海生挠了挠头,结巴道:“公子,我和蒙强昨晚喝的酒有问题,才睡到这个时辰,你没事吧。”
王文谦淡淡地“嗯”了一声。
海生还想说点什么,可见公子的脸色不善,乌云密布的,也不啰嗦了,关了门,一边穿好衣服一边往回走,心里嘀咕着,这公子小姐间的事情,真不是他们能懂的,昨晚明明玩得好好的,以为今儿个启程皆大欢喜,谁知道出现了这个小插曲,那傅小姐也真够阴的,对他们下药,谁想到,那甜滋滋的糯米酒中被她动了手脚。
随着门的关合,屋内立马陷入一片昏黄,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棂透了进来,可不见丝毫的温暖,反而冷得渗人,冰凉的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晚淫靡的气息,凌乱的寝具说明,昨晚彻夜的癫狂,殊死的纠缠历历在目。
可是,今早醒来,枕边人早就不知踪影,床榻冰凉,想是南柯一梦,更像是春梦一场,可枕上留下的一块玉佩,却是她的。
他记得异常清晰,当她褪去全部衣衫,娇羞地躺在自己身下之时,纤弱的腰肢上绑着一块上好的玉,绳索是打了死结的,她割断了才取下,绳索上的褪色和磨损说明她带了有些年头,甚至连洗澡也不离身。
既然决定要走,留下这块玉,又意欲为何呢?
王文谦觉得此刻的心空了一大块,如果当初发现她偷偷跑出来时,他害怕担忧,也心痛难当,可如今她与他的两日之约,美人心计,她还是从他这里成功逃脱,他就觉得他的心里不见了一大块,被人生生地挖走,不知疼痛,麻木而空洞。
海生他们被算计,其实,他何尝不是被她算计,她披着衣服,神情盈盈地坐在那时,他就有预感,她肯定不会那么老实,果然叫他喝茶,他没喝,只是没想不到,她的身体才是真真正正的武器。
王文谦自诩自控能力极强,可是喝了酒,烛火中添了东西,还有她的唇上,耳际、脖子、甚至身上,都被她涂满了药粉,谁会想到,她对他逢场作戏,那样的深情纠缠,情动意摇,确是掩盖了这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手中除了玉环之外,还有一张布条,布条像是临时从衣衫上扯下的一角,潦草的几个字,很是费力才看清,大意是她往西北的方向跑了,白音留字。
白音?那不是三爷从不离身的贴身护卫吗?看来他一路从合浦郡尾随了他们,却没有被发现,估计她也不知道他的存在,百密一疏,那日在码头,三爷知道他离开合浦郡,竟会派出白音跟追。
王文谦收好玉带,把布条往火炉里一送,火焰赤蓝,转眼便不见踪影,穿衣时,左边臂膀上传来细微的刺痛,那是她昨晚留下的。
承诺已许下,誓言必须要遵循,我王文谦还没对哪个女子这么认真动心过,岂容你说走就走,心是你的,人也是你的,你不能不负责任地抛开一切任性妄为。
合浦郡,三爷书房内,寒冷的冬天已经开始,外面北风呼啸,无孔不入地钻进屋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