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与马文才-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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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骤然变了,梁山伯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什么跟什么?”慕容冲笑道,“你们昨晚不是挺好的?”
梁山伯更是无地自容,“你……你听见了?”
清河见慕容冲不避,也就大大方方地走进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将军平日里军务繁忙的,好容易抽点时间来消遣消遣,你还不让他尽兴?”
梁山伯扶额,挣扎片刻后弃疗了,视死如归地问道,“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好?”
慕容冲抿唇一笑,“我教你。”
那一个冬夜,马文才却感到万里花开。
此后,在马文才的死死挽留下,外援慕容冲和他的阿拉斯加路秉章又在他们家蹭了大半年,最后路府也是靠着他们家盖的。
某年某月某日。京城。
万松书院第XX届同学会在望鹤楼隆重举办。
股东萧擎友情客串,给主办方马文才打八九折。
细数当年好友中,梁山伯与马文才内部解决,路秉章拐带了外国友人,颜如玉娶了两个老婆最后还是断了袖,根正苗红的祁清一边吃一边吐,眼泪哗啦啦啦地流。
“喂,马文才!你这真的不是荀巨伯的儿子吗?这么黑!”娄敬文笑道。
伯望已经出落成半大少年模样,玉树临风,就是……脸太黑。
“祁清!你怎么肚子圆成这样!你儿子不会是你生的罢哈哈哈!”王蓝田几杯烈酒下肚,脸红起来。
“你就羡慕罢!不是说你的婆娘们生了九个都是女儿?哈!”祁清刚回了一句,就被王蓝田狠拍了一记。
“你们看看一个个文官,都混的肥头大耳的。整日吃吃喝喝吧?”
“动得少了嘛……”
“什么话!”诸葛侃笑道,“如玉可是一点没走形。”
座中顿时一阵起哄。
“颜如玉,那天在玄武湖里扑腾的是不是你俩?我还不敢认……”
“咳,我们的画舫翻了,他又不会水……”
“什么话!小爷我可是入水蛟龙,出水芙蓉!……”
梁山伯忍俊不禁,“诸葛侃这些年被如玉纵得是愈发水仙了。”
那厢祁清的儿子磕着瓜子靠近伯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马伯望。”
“我叫祁珞珉。”小孩生得粉雕玉琢,小心翼翼道,“你是汉人吗?为什么这么黑?”
“……”
座中被王蓝田痛扁的祁清,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与马伯望凑在一处叽叽咕咕,猛地觉得背脊一凉——
断袖不会遗传的,吧?
118、心甘情愿(一)
“孽畜!你就在祖宗面前跪着!跪到你想清楚!咳咳咳……”
“老爷!……”
推搡之间甘林“咚”地一声倒地,甘勇心的重拐斜下里抽来,直戳他的肋骨。他抬手一挡,把不住咳出一口血来。
“二十老几了就是不成亲!你是要让人戳我们脊梁骨啊!败家子!为了一个男的!……我呸——”
“老爷!别打啦!别打啦!……”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将甘勇心劝走,大门在身后渐渐合上。
门缝里漏进来一道明黄色的光,甘林撑着地板的手上一枚玉扳指缺了一个口,莹莹润润,好像那个人脖颈的一小片肌肤,锁骨之间一个小小的凹。
“你这又是何苦。”女人伫立在门口,声音不悲不喜,“人也走了六七年了,活着也好,死了也好,你要扰的他永不安生吗?”
甘林的喉管嗬嗬,笑道,“是。我就是要他……永不安生。”
甘林从小就怕他爹。
他爹平日里总是阴晴不定。有时或是说错了一句话,做错了一件事,那根铁拐就会劈头盖脸地落下来。甘林从小就猴儿似的,到处闯祸,虽有满院仆从帮忙扛着也不顶用。尤其是认识了马文才以后,要么跟他打架打输了,要么私塾里马文才答出的题他答不出了,都得挨揍。每每打得疼了,就跑到娘房里,不哭不闹,就不知疼似的嘿嘿笑着让娘给上药。
他六岁那年,他娘死了。说是梳子掉进井里去捞,没撑住摔下去淹死的。
甘林那时候正在和元狗儿斗蛐蛐,小厮跑来跟他一说,他反倒嘿嘿地笑了,抬手给了那人一盖子,“你骗鬼呢?”
可是他娘就这么没了。
第二个月他爹就娶了一个秦家的女人,那女人成日冷着张脸,不说不笑,好似木头一般。甘勇心也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甘家。
跟着这个女人来的还有她的侄子,说是秦家旁系,没了爹又没了娘。新婚后的第三天甘勇心叫来甘林,漫不经心地说,“这小孩就归你了。权当个玩伴。”
甘林至今都记得当时他爹的话。归你了。就是这三个字。
六岁的甘林兴高采烈地去看那个小孩,四岁半的秦谷望怯生生地回望着他。甘林顿时就想到了元狗儿家里那只绒线球似的小白猫,又小又软,身上还一股奶味。这小孩身上是不是也有一股奶味啊?
甘林猴惯了,把手在外衫上好好擦了擦,才轻轻地牵住了那只躲在身后的手。回屋的路上,他一直不敢用劲,心想这孩子怎么恁乖啊,一句话不说的,这手怎么恁白啊,恁软啊……
“你叫啥嘛?”
小孩一愣,抿着一张小嘴道,“我听不懂……洛阳话。刚刚老爷说了什么?”
甘林连忙换了,笑得蔫坏蔫坏的,“哦,就是你家穷嘛,把你姨娘卖给我爹,接着把你卖给我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叫我哥,懂?”
小孩点点头,“哥。”
甘林就像是养了只小奶猫一样,新奇得很。晚上赶走了房里的丫头搂着秦谷望睡。昏黄的油灯下小孩静静合着眼,微抿的唇边脸颊嘟嘟的肉。
甘林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孩,又忍不住猴起来了,一会儿捏捏他的脸,一会儿揉揉他的胳膊,见他乖乖的都不反应干脆把手伸进那肚兜里去。
“哥……”小孩总算醒了,笑起来,“痒呢。”
秦谷望的眼睫像小刷子一样刷过甘林的心尖。
他躲草丛里偷看院里的小厮婢女偷吃的时候还看不明白,现在却有点明白了。
他真正明白的时候,秦谷望早就不跟他一起睡了。
这人小时候可爱得紧,又乖,叫干什么就干什么。越长大反而笑容越来越少了,也不大愿意“哥”啊“哥”地叫黏着甘林,就算是对甘林言听计从,也总是垂着眼有些郁郁之意。
甘林本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都无梦之人,那之后竟连连梦了几回,每次净和红肚兜有关,醒来的窘迫自是毋庸赘言。
伏暑天里,去私塾更是一种折磨。甘林坐哪儿都安不住,动来动去得出了一头汗,身边的秦谷望却总是一幅清清爽爽的样子。他都已经热得没法思考了,秦谷望还能认认真真地回答问题、帮他救场。
那日是小暑,甘林照例让秦谷望给他擦身,却被暑气蒸得一身邪火。秦谷望拾着帕子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擦着,委实受不了。他一把攥住那扰人的手腕,抬头笑得无比帅气,“进来,哥想亲你。”
秦谷望登时红了脸,挣扎了一下被甘林拽进了木桶。他还没坐下便感觉到了什么不对,面红耳赤道,“甘林……”
甘林从背后抱紧了他,那物硬邦邦地顶着他,“嗯……别怕,张嘴……”
甘林从小懂事早,对这方面的事很好奇。他们平日里没少亲个嘴啊什么的,但是这个时候秦谷望慌了,他的挣动却让甘林愈发兴奋地把他按在桶壁上,三两下扒开他的衣襟摸下去——
“啊……”秦谷望推开他,胸膛微微起伏。
“嗯~你也长大了啊~”甘林戏谑地在他那处打着圈圈,“别怕,这很正常。怎么长大的?梦见我了?”
秦谷望抬眼望着笑吟吟的甘林,心中涌起一股决然的爱意,“……嗯。”
甘林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下身,轻轻套弄,舒服地眯起眼,“想要我吗?嗯?想要吗?……”
秦谷望羞红了脸,轻声道,“想。”
“把衣服脱了。”甘林把衣物丢到地上,“我呢也是第一次做这个事,你得有什么说什么,知道吗?”他欺身上去舔了舔秦谷望抿着的唇,将它染成淫靡的颜色,“喜欢亲嘴吗?”
秦谷望点头。
甘林顺着他的唇摸下去,摸过脖颈、锁骨柔腻的肌肤,轻轻地捻住胸口的那一点,坏笑道,“舒服吗?”
秦谷望的呼吸都乱了,无助地抱住甘林,“舒……舒服。”
甘林凑过去轻轻吸吮,秦谷望颤抖地“啊”了一声,甘林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了,手指探到他后方直奔主题,“你忍忍,一会儿我的大棒顶进去你会很爽,想要很多次……来,帮我摸摸。”
甘林牵着秦谷望骨架匀亭的手纾解自己的欲望,一边将手指挤进了那紧涩的穴口。
“啊……甘林!”秦谷望羞愤欲死,“那里……脏……”
甘林已经红了眼,一根手指在里面抽了几记便迫不及待地伸入第二根,秦谷望痛得呜咽,甘林骂了一句“妈的怎么那么紧”,用指尖微微撑开那入口,让温热的水流进去。
“甘林……不要这样好不好……”秦谷望红了眼圈,“我帮你……用手……”
“没事,不脏的。谷望,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嗯?”甘林兴奋地抽动着手指,迷恋地亲吻着秦谷望汗湿的脸侧,“看你……平时那么冷的一张脸,现在真是……漂亮得……嗯……手别停。我都想射了。”
“啊!”秦谷望被按到敏感处,腰肢一软。
“这里舒服吗?嗯?”甘林粗鲁地拍了一记他的屁股,“说实话!”
秦谷望从未被碰过的甬道紧紧地吸附着甘林的手指,声音都带了哭腔,“舒……舒服……”
甘林又加了一根手指,轻轻撕咬着他的耳垂,“想让我进去吗?嗯?想让我填满你吗?……”
秦谷望捂着嘴“嗯”“嗯”地喘息,就被按在壁上狠狠地顶了进去。
长大后甘林渐渐摸清了他爹的脾性。他曾经是江南最大地主家的少爷,自小便沾花惹草,招蜂引蝶。在甘林出世后收敛了几年,祖父一死便又染上了旧习惯。这人是出了名的嗜酒好色,只要有这两样,心情就不会坏。
甘林和秦谷望的事自然藏不住。不过甘勇心也没当一回事,一日喝得醉醺醺,正巧碰上了儿子,便笑道,“你也长大了!哈哈哈!是爹没注意!碧菀,你去,你去指点指点林儿。”
甘林原先还不好意思地笑着,看那浓妆艳抹的女人,哪比得上秦谷望一个脚趾头?于是道,“不用啦,爹。我怕谷望不高兴呢。”
甘勇心一听哈哈大笑,“你管他做什么呢?难不成你还八抬大轿把他娶进门?”
甘林一愣,自己想了想哪有一个男人娶一个男人的,也笑了。
“哟,你手上那扳指倒来头不小。那小子肯给你?”甘勇心笑得一抽一抽,“他爹娘就留给他这么个东西。别说,还值好几个钱呢。”
甘林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那触感,总让他想起秦谷望的肌肤。
“我倒以为你讨厌他得很。要不是秦家人,你娘也不会死啊。”
甘勇心幽幽地一句,甘林却傻了。
哦,原来他们是为了拉拢秦家,就把他娘给弄死了。
119。心甘情愿(二)
那天甘林跟那女人上了床。
那女人很明显是个老手,很会伺候人,还会很多花样。开始甘林还想着学了去跟秦谷望耍,后来想到爹的话,心里又钝钝地疼。
反正闭上眼都一样,妓女比秦谷望热情,比他有经验,身体也软得多……
甘林被她咿咿呀呀叫得烦了,随手操过帕子塞她嘴里,怒道,“闭嘴!”
他也不是矫情之人,自不会将他娘之死归咎于秦谷望。只是那么活生生一个人,便为了这么不明不白的东西转眼就没了……再想想爹一直不让他与马文才一起玩,如今双方针锋相对,早晚要刀戈相向。秦谷望又何尝不是,打小被丢进他们家,地位与下人无异,便是给他夺了身子坏了名声秦家也没一点动静……
甘林越想越心凉。
他们都不过是家族的一枚棋子而已。
“唔……唔……爷~~~”
甘林骂了一句该死,平白想那么多做什么。
哈,何必如此记挂?
难不成还叫他八抬大轿把秦谷望娶进门不成?
回到房里,秦谷望坐在画屏外抄书,模仿甘林的字迹,歪歪扭扭。甘林醉意满面地走进来,身上一股浓厚的脂粉味道。
秦谷望手中的笔掉了,抿着唇望着他,手指有些颤抖。
“愣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