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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梁山伯与马文才-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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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伯感觉到他热气腾腾的身躯,怒斥道,“作死,你干嘛!”

    “弄湿了没衣服换!睡你的!”说完一指弹灭了烛光,背朝着他躺下。

    梁山伯跟了柳逸舟之后便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饭也不吃很多。可怜马文才哪里睡得着,兀自不爽了许久,终究是转过身来,轻声叫道,“山伯?”

    梁山伯耳朵处最怕痒,被他一呵也醒了,迷迷糊糊地忘了先前的事,转过身来看着他,“怎么了?”

    马文才见他表情怔忡,眉目温和,也软下语气来,“你跟我去罢。我需要你。”

    梁山伯拧着眉毛没想什么,道,“哦。”说完又转身睡去了。

    马文才如获珍宝,亲昵地搂住他,“此话当真?”

    梁山伯哼哼两声没有回答。

    马文才微微抬起上身与他咬耳朵,“我绝不会害你。”梁山伯怕痒,遂挣扎起来。马文才只当他反悔了,从腰上解下一个血丝玉佩来,塞到他手里,“这是我马家家传的……前些日子我哥的给我了,我的这个便给你。我带着十四年了……”

    梁山伯感觉身后的身躯火热,手心的玉也被捂得暖暖的,心里的一角冰消雪释,默默地点头。反手一把把他推开,稚嫩的少年音低哑,“别冲我耳朵说话。”

    马文才才高兴地应了一声,贴着他睡下了。

    10、

    正月过后不久,草长莺飞,万物复萌,钱塘笼罩在一层青柠色的烟霭之中。马文才与梁山伯不日便要动身。在再次离家之前,马文才做足了场面,摆了好几日的宴,呼朋引伴,名曰告别,实则也望邻里扶持着马家些许。

    可巧原本学堂里的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哥儿也有求学之意,听他一说也托人介绍到那万松书院里去。熟稔些的有甘林、秦谷望、鲍捷等人。只可惜萧擎是个放纵惯了的,马文才也不强求。

    萧擎比马文才虚长一岁,过年时刚说了亲家,是祖上的远亲,不久也将动身建康,一来完婚,二来让祖父荫个官做做。

    一群少年聚少离多,大有劳燕分飞之意,相见难免唏嘘。

    那元黎也许久不归了,早几年就私下里跟了舅父在豫州做点生意。只需大了也入了仕,掩人耳目。年后见着这帮儿时兄弟,这人又是感慨又是欢喜,竟夺了马文才的风头,请诸位学子至辋烟楼,为各位饯行。

    马文才离乡久了,没听说过这什么楼,萧擎与元黎是自小穿一条裤子的,哪里不知道他想放什么屁,尴尬地暗示马文才道,“你大兄方走,这地恐怕去不得。”

    马文才不解。平四便“咳”了一声替他少爷解道,“不过立了个酒馆名头,实是烟花之地。”

    马文才略有不喜,“这元黎真是那什么改不了吃那什么。只是他既这样请了,我也不好拒绝,反倒叫人说我拘束了怎的。横竖甘、秦几人还是几年的同窗,他们去我也难避。毕竟不是娶妻一景事,冲撞不了我大哥。”

    萧擎见他脾气温和了许多,为人也圆滑起来,也点头称是。

    辋烟楼坐落在城郊,红漆楠柱,碧瓦飞甍,亮金抬头,一块匾额烤得微曲,直嵌在门楣上头。青石板做的引路、石阶,堂内连着后院,一片竹林直栽至影壁处。堂前一副大红对联:胸中有丘壑,笔下纵江河。

    梁山伯见了心喜,元黎那大俗人竟能找到这么个幽谧仙境来。马文才看他的神色,苦不堪言,哪里敢告诉他,怕他恼了倒疑上自己来,只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一行人上了楼阁,桌上刚摆了冷盘,绿嫩红肥,一群人说说笑笑落了座。马文才直挑了个靠里的位置,又小心翼翼地把梁山伯往里面塞了,看得萧擎咬着牙直笑。

    才吃了一会子,桌边的一扇门竟骨碌碌地旋开了,走出一群优伶出来,均是浓妆艳抹,低着头,却眉飞色舞的。

    当下梁山伯就斯巴达了,见元黎笑了一声“好”,点了几支曲儿,才明白过来。

    那领头的女子一拢袖,在古琴后坐下,“铮”地一声,满座皆喝彩,于是咿咿呀呀唱啊跳啊起来。

    梁山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元狗儿这次真是太没规矩,他不知你还服丧吗?”

    马文才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们不过坐在此处吃些看看,不做那逾矩的事。”

    萧擎安慰道,“山伯不喜欢也罢了,少不得忍忍。一群兄弟也走到分道口儿上了,今日就放纵一回又如何。况且你素日里也不是看不起这群可怜女子之徒,今日怎么忸怩起来?”

    “我没看不起她们……”梁山伯红了脸,“只是我又没嫖过……”

    说得身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萧擎捻着他的耳朵轻声道,“这怎么叫‘嫖’?”又捂着肚子笑了一阵,打翻了一壶酒水,一群人又手忙脚乱地去拭。萧擎摊在椅背上,任下人及几个优伶帮他拭着,挑了眉毛道,“知道什么叫‘嫖’吗?哥哥教你?嗯?”

    马文才推他一把,“山伯年方十四,这话也说得。”

    “怎么说不得!我们十四的时候什么没干过!”说得一群狐朋狗友都叫好起来。元黎远远地搂着两个美人儿兀自叫道“都是萧忘八带坏了我”。

    “你们是你们,哪里来的‘我们’。”马文才忍耐着,夺了梁山伯面前的酒来喝。

    “我说山伯,我们这里你的年龄最小,也最干净,”元黎站起来问道,“哥且问你,你那事尝过没有?”

    一时座中寂静,梁山伯隐忍不答,于是窸窸窣窣地笑声起来。

    “哈哈哈,你萧擎哥没上过你?”

    马文才掷了酒杯,反手就要抽剑,梁山伯连忙扑上去按住他。那厢萧擎早已一个茶盏飞过去“咚”地砸在那贼眉鼠眼的人身上,“尹绰,我看你他妈找死!这贤弟我说得,哪里轮得到你们来取笑!”

    当时座间美女无不花容失色,一个个落荒而逃。

    元黎愣了一阵,连忙出来打圆场,一群人才稍稍坐下了。又叫了一班优伶出来唱些欢快的曲子,这事才渐渐过去了。只是那尹绰坐下后一直忿忿不平,也总怒目而视。他堂哥尹翰本是正经人,早被这亲戚丢了大脸,不久便扯了个谎把人骗走了。

    马文才脸色发黑,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便是这样照顾山伯的?”

    萧擎怒气淤塞,面色铁青。

    梁山伯扣上茶碗,“萧擎如何待我你竟生疑。只是这帮公子有几个是有良心的,萧擎愈是照拂着我,他们的话便愈发难听。换作是你也一样。你现下明白我为何离了书院罢。何苦在这壁讨人嫌,还累掯兄弟。”

    说完又忆起前些日子的憋屈,在一连串性质恶劣的事后,他便离了书塾。梁山伯笑道,“想必到了万松书院也在劫难逃,你可看清楚了。”

    马文才去了火,抿了一口酒,转过头来盯着萧擎,缓缓地说,“那便等着看罢。”

    萧擎见他明显挑衅,抿一口酒,“好,那我便等着看。”

    酒过三巡,一群人投壶、传花、抹牌、搳拳,折腾到将近二更还不过瘾。是时屋内已是香雾缭绕,脂粉扑鼻。每尊大爷身边都伴了一两位或风姿妖娆或清新出尘的戏子,竟有姑娘也有小男孩,真是不堪入目。

    起先大家拘着手还好些,现下酒劲上来了什么荒唐事不做。

    梁山伯看得碍眼,无奈马文才被逮着抹牌,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只得无奈自斟自饮,低头YY。之前有次家里做山药羹时他留了那些滑溜溜的山药皮研究了一番,原想着说不定能做出原始KY。谁知道折腾了一会儿双手都痒起来,怎么洗都没用。真是悔也悔死。

    如果真用了山药皮做的KY……那小受还不得销魂死。

    想着他便动了些歪念头,不如真做那么一瓶送了元黎那混帐,爽他和他淫夫一晚上!只是又怕他寻庄婉宁的麻烦,只得作罢。

    正心虚地抬头,就看见元黎挑唆身边的两个美人儿亲嘴,登时大家都停下来起哄。那两个美人儿向来放荡,当着众人的面就亲起来。当是时屋里人声鼎沸,四下里抹牌的不抹了,搳拳的不搳了,一对对都亲起来。

    萧擎旁边聊的正欢的一个小倌也作势贴上来,被萧擎一巴掌拍开。梁山伯受不了,拽了马文才的手道,“荒唐,实在荒唐。我们走罢!”

    马文才木木地被他拉起来,直愣愣地盯着他。回过神来之后目光竟落在他的嘴唇上。

    他刚喝了茶,双唇潋滟着些微水光。

    “喂……马文才?”

    马文才迅速地别过了头,低声怒骂了些什么,拽着他道,“走!”谁知刚一转身,手里一空,听得身后“咚”的一声。

    梁山伯被扑得七荤八素,面前一双放大的桃花眼。“萧擎?……”

    “好兄弟,早晚见不到了,你今晚便赏我罢!”话音未落,萧擎就按住梁山伯的头,直直地吻了上去。

    梁山伯口鼻间俱是那清酒的醇味,咬紧牙关抬手去推他,奋力挣扎却感到脸上冰冷的些许湿意,愣住了。

    萧擎微微抽身,那眉宇间竟俱是痛苦,“你只道是玩笑……”

    梁山伯震惊地望着他。

    天地喧阗,他却若置身于无人之境,得失遽无。身后是马文才的声音,他却听不真切了。

    萧擎狠握了一把他的手,两行清泪坠在他前襟,“你当愚兄醉了罢,对不住。再见,山伯。”

    醉了,一醉数年。

    11、

    漏断人静,钱塘江上轻烟袅袅,冷月灼灼。

    那晚回去,马文才只感觉三观毁尽,像桩榆木杵在轿里。亏得梁山伯下限比较低,擦了擦嘴什么都GONE WITH THE WIND了,只能默默缅怀一下逝去的初吻。脑海里一直回放着萧擎那最后一个表情,心里有些难过。

    他竟真的……

    罢了,都要成家的人了,还这么胡闹。

    是了,他要成家了……

    一时心绪遄飞,唉声叹气的好不感慨。

    马文才被他叹着叹着火了,怒道,“还在回味呢你!”

    梁山伯直接把回味=回想了,很大方地点点头。

    马文才愈发怒火中烧,“那滋味很好吗?!”

    “也不很好,”梁山伯白他一眼,“这事必须同喜欢的人做,方能觉出滋味来。否则就是互相喂口水。你刚才要是别直勾勾地看迷了眼拉都拉不走我们早走了,什么事也没有!我被男人啃了都没说什么,你还好意思发火?”

    马文才脸当下红透,不禁回想起那时回头看见梁山伯那个模样,只觉得更热了些。“亲了哪儿,还不擦擦。”

    “还用你说。”梁山伯低头又擦了一把。马文才也歪过身来给他擦。“好了好了,哪里还有。”

    马文才仍是不满,“你舔舔。”

    梁山伯舔了舔嘴唇。

    马文才口干舌燥,“再擦擦。”回想不对,那不是把萧擎的口水都舔进去了?“那滋味真了得?……你给我也亲一口。”

    “什么道理!”梁山伯连忙捂了嘴,“怎么跟狗似的!”

    “我不管。反正一个也是亲两个也是亲,你放开!”马文才伸手去掰他的手,额角突突地跳。

    “神经!你再胡来我踢你了!宁要蛋碎,不为瓦全!”

    马文才哪里肯,用膝盖按住了他的腿便凑上脸来。梁山伯气得咬牙一头撞在他脑袋上,于是两人惨叫一声,跌到两旁。

    马文才捂着额头笑岔了气,“算你狠。哪里撞着了?青了没?”

    “你别过来!”

    “好了!不闹腾你了!”马文才拿了他的手看见那额头正中央一块微肿起来,回身去找金疮药找不到,笑说,“药没有了,唾沫涂你点要不。”

    梁山伯骂了一句,两人一起大笑起来。

    又谈及将要成亲的萧擎,两人均是感慨。马文才哑声道,“只企盼那姑娘是个贤良淑德的,不能帮忙着持家,好歹也守规矩些。别叫萧擎这素来没王法的竟步了我哥的后尘。”想起大哥,不禁怀疑大哥早夭是不是与这桩婚事有关,又一壁可怜他幼子马英无人教管。

    “你们古人就这样,偏要女子温婉贤淑,知书达理,我就不吃这套。”

    “什么?”

    梁山伯笑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如果不是祝英台太危险,他还是比较欣赏这样的女子。那种应声虫一般戳一下应一下的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做个充气娃娃。(ΦωΦ)等等,充气娃娃!说不定会是一个好商机。

    马文才失笑道,“你还是个痴情种。以后三妻四妾的时候就等我笑你罢。”

    “我不会,此生有一人相伴便足够。”

    马文才望着梁山伯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又忍不住去讥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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