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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梁山伯与马文才-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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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钱袋。

    梁山伯瞬间暴怒起来,“呵呵,你马公子乐善好施,怎么不问问草民有没有福气消受?”

    马文才被他的模样看愣了。这算个什么事儿?

    梁山伯低着头咬牙忍耐了一阵,仰起脖颈儿直直地望着他,“马文才,你还是看不起我。”

    “哈?”

    “你口口声声把我当朋友,其实就是自己面子过不去,有这么个‘朋友’在西市摆摊子丢你脸了是吧?”梁山伯气得狠推他一把,“妓女又怎么样,你怎么就敢自诩比妓女高贵?”

    “混帐!”马文才气得口不择言,“你说的什么狗屁!”

    “哟,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马文才青筋直跳,无法辩驳。

    梁山伯低了头,没趣地轻声道,“算了,再见。”

    马文才伸手去拉他。

    “走开!你当兔儿爷当上瘾了是吧!你大少爷谁敢埋汰你!你说说你倒是叫我如何做人!”梁山伯狠狠甩了他手。

    两人怒目圆瞪,互不相让。

    梁山伯神色受伤,怒道,“我以为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包养的小倌!”

    “你!好罢!算是我平日里的好心都喂了猪狗!”马文才气得攥紧了拳头,忽地把身上带的诗卷冲他脸上一扔,“滚!”

    梁山伯脸上被刮出一道口子,怒骂道,“好你个大!少!爷!债、贱!”转身滚了。虽然觉得很娘们儿但是还是可耻地跑起来。

    想到自己日后还将被这个人迫害致死,他就心灰意冷。

    他不禁想起端阳那日烛光下受伤的少年。本以为他会有所改变……

    马文才在原地狠踩了那诗稿数脚,咬牙仍是追上去。

    “操你大爷别过来!”

    马文才听他声音瓮瓮的,当时心痛,拽了手扯回来,果然看见眼圈儿发红。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只一句话不说,把人带回了马上。

    梁山伯也抿着唇一句话不说,回程的路上风大,他闭着眼,任由马文才自后面搂着他。

    马文才把人送到了家,又不甘心就此放手,因而把人扳过来看他的脸,“刚才伤着没有我看看……”说着眼睛也红了。

    梁山伯拨开他的手,转身的时候掉了两年来第一滴泪。

    横竖是小孩子,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只不过马二公子“赔礼道歉”新技能get!当真是可喜可贺,攻德无量。过了几日两人便都不好意思起来,想着对方着实可恨,想着自己又太过孟浪。和好后正经地约法三章,马文才则要收敛公子哥儿心高气傲的毛病,为人处事不许唯我独尊;梁山伯则不准行为轻佻,有难处时不准藏着掖着。

    只是说来容易,做来难。临近年底的大好日子,两人又生了嫌隙。

    那日梁山伯趁着时间还早各家还稍空,出门给各好友送礼。携了些许字画拜了马誉、柳逸舟,又自己半回忆半杜撰地作了一册《君主论》私下里赠予马文才。

    马文才见他穿着一身藕合色碎花小夹袄,底下一条大花裤,不满道,“这便是你过年新衣服?怎看上去这般旧了。”

    梁山伯= =+。虽说古人的搭配实在有点蛋疼,红配绿不说,还特别乡村。但是梁山伯一十来岁小孩,身子又没长开,穿着这身倒显得白嫩嫩水灵灵,还蛮萌的。因此心里颇为喜欢,听他这话知道他少爷病又犯了,笑笑不说话。

    他哪里知道马文才是见他脸颊冻得有些红,怕他冻着,自己见他模样又欢喜,竟不好意思起来。“罢了罢了,昨天我舅母给了我一身新衣裳,半年不见我竟高大了穿不大上,你拿去便是。这儿还有一瓶羊油,胡人贡来的,你拿去抹脸。”

    梁山伯抱着手臂,“哼”了一声,丢下书便说,“大!少!爷!债、贱!”语毕便跑。

    马文才正吩咐人寻那袄子来,被呛一下登时火了,“好好儿的你怎么又来!”回过神来时人已经没影儿了。

    长得高大壮了不起啊!

    土豪了不起啊!

    大少爷了不起啊!!!(╯‵□′)╯︵┻━┻

    看得来昭眉毛一跳一跳,骂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说,“二少爷,以后对这伢子好还得直说,那脾气倔得跟驴似的。生怕您看扁他的。”

    马文才愤怒地一捶桌。

    “只是二少爷对他未免太好了些,怪道邻里嚼舌根的,怕是老爷也有些听见,这些日子竟不大喜欢他了似的。不是我多事,二少爷若真是为他好呢,以后有什么东西赏他遣我们下人去一趟便是,还是尽量少拜访得好。”

    “我何尝不知?”马文才更是烦闷,不知为何,“赏”字听得怪硌耳的,“于是我不是好几月没在他那留了吗?”

    “这个……流言既已起,恐怕一时难平。何况府上名头大,那伢子又是个常人爱谈的。以后还是小心为是。”

    马文才才渐渐平复了,坐下开始翻他的新年礼物。

    当晚来昭只身来访,当着庄婉宁的面儿硬是把夹袄和羊油递了梁山伯,还有一箱旁的东西,说是回礼。还带了几身女人冬装分与庄婉宁与丫鬟,并上几株人参,几服性暖的补药。也说府里原本多了金银玉石的饰物,只是怕她们戴了叫人瞎说,因此就没带。庄婉宁少不得称赞马二公子心思缜密的。

    梁山伯不得拂了他们的面子,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来昭看破,点道,“公子不必多心。送来的这些用物都是新的,不是新的我们也不敢送来,哪里有道理你们穿了用了给他人笑话?只是我们公子对您的意思你是明了的。他不过想在物件上照顾照顾你,学问上却说是你照顾他呢。你道我家公子心高气傲,我看倒是你心高气傲,反疏远了。”

    梁山伯被说得无言,只得情情愿愿地收了。

    东晋男风盛行,梁山伯又长得文弱,这壁庄婉宁也听说了些风言风语,时常质问梁山伯的,听了这席话也放下心来。

    当然时间会证明,TOO YOUNG TOO NAIVE。

    8、

    这年钱塘迎来几十年难遇的大雪,冰冻三尺,大雪封道。十二月里梁山伯领了个苦差事,与老爷及二少爷去乡下催租。大少爷则留在府里操办过年事务,哪家要送礼,哪家回的礼短了,府上吃穿用度都得提前打点,下人们的银钱都得提前放了,该回去的让回去,留下的还得多支些。忙得焦头烂额。

    回来时已是十二月尾巴尖儿了,却收到一封信,是颜如玉的,说年后便与母亲回老家去了。还送了些字画,看得梁山伯眼泪汪汪。虽没说是为了什么,想来是在这边不能支持,被尹夫子一家给赶了。梁山伯唏嘘了一阵,不舍地回了封信,兀自发了会儿呆。

    马府上下更是忙碌。马誉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日日摆宴,夜夜笙歌,请完这个请那个,简直是往外抬银子。况且还要到道观、宝刹拜谒、布施,又修了祖宗牌位。礼箱一车车往外拉,再一箱箱往里运,成日相互奉承,忙得脚不沾地。幸亏有个贤内助。只暗恨道那秦家的媳妇年纪太轻,没什么本事不说,成日就知道与房内丫头争风吃醋。家里明说暗说好几次,肚子里竟一点动静也没有,马双效也真是有苦说不出。

    马誉烦闷得很,见她带来的几个大丫头也都还标致,便与马双效一提。这一提了不得,马双效竟是给媳妇赶出房门。她还整日撒泼哭叫,寻死觅活的。马誉气也给她气死,无奈秦家势力不小,又素来交好,只得折了胳膊往袖子里藏。连带着把那说媒的金裴撵了出去。

    马文才听说可不难过,也讶罕他大哥那般为人,竟压不住一个女人。

    萧擎笑道,“你哪里知道。‘女人心,海底针。’女人要是有了心机,你哪里斗得过?要是以后娶了个夜叉,要不趁早休了,要不便做道士去,好过日日受她辖制。”

    马文才叹道,“我以后还是得要个温婉点儿的。”

    萧擎“嘿嘿嘿嘿”地挤了他好几下,把他弄得脸红起来,也不知两人是不是想到一处去,当下臊得不行。萧擎先问道,“你也十四了,那事尝过没?”

    “什么。”马文才粗声道,不自然地说,“早晨时候……是自然。你问的是这个?”

    “哪里,别装傻。我问的是你房里的丫头——”

    “去,我看你是作死。”见他也红了脸,马文才伸手去掐他,学他的话道,“你才是,我问问你房里的小厮——”

    萧擎哪里这点就被呛住了,一壁笑还不说,一壁拿手指在脸上点点的,“你羞不羞,正经大少爷的说这话。我看是你想罢。”见他要怒了便收,“不,我说真的,你爹没让那什么雁的伺候你?”

    “没。”马文才说罢有些心虚,“她有一两次也……不过她身上那脂粉味我不大喜欢。”

    萧擎笑得拍起手来,“马文才啊马文才,你不会不行吧!”

    马文才怒气值飙升,终于把萧擎胖揍了一顿。

    大年夜的马府定是一场纸醉金迷不提,连小小的庄家也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庄稼人说今年的雪大,来的又是时候,明年定有好收成。

    那太太虽是个小心眼的,庄家老爷对他们却总算不错。给他们各人置办了新衣服新用具,把那窗户也重新修葺了一番。马府又遣人送了梁山伯不少锦衣被褥,一些北方人用的暖炉、手捂。

    总有一种被土豪包养的错觉怎么破o( ̄皿 ̄///)

    年后立马和家母打了轿子回会稽给他亡父扫墓,带了十棵柏树苗,忖度这天气,怕是活不了。梁山伯穿来时他父已逝,因此无感。庄婉宁与槿儿却在墓前哭得泪人一般。眼泪掉在衣襟上,回程路上竟结了冰。

    再回到钱塘已是初八。梁山伯携了些年货,又憋了几张字画出来去拜访邱夫子、尹夫子。思及过去的一年,虽承马家的情换了个书塾,吃穿用度均是一等一的好,尹夫子也的确是个有学问的,想起来却还是邱夫子亲切。

    在尹夫子那待了一会子,又被考了几个问题,正纠结着,外面小厮却道,“萧公子、马公子、元公子、秦公子、甘公子来了。”

    马文才走进屋里,眼睛一亮。看见梁山伯穿着他送的狐裘大衣,头戴一顶兔绒帽,整个人瓷娃娃一样,面容宁静,心下十分欢喜。梁山伯乍一见他,想到身上的均是他的,更是尴尬,竟想也没想地往夫子身后一躲。

    这一躲躲得马文才偷偷笑起来。

    临走时马文才让梁山伯与他共轿。轿内暖炉正旺,重帘毛毡,十分舒适。他烫了盏酒递给梁山伯,“你方才躲我做什么?”

    梁山伯原以为是茶,喝了才知道,面上有些红润起来,“你哪里就知道我是躲你了?”

    沉默了一阵子,马文才忽地说道,“再过个把月我要跟师傅四处历练了。”

    “师傅?你是说教你武功的叶师傅?”

    马文才点头。

    “历练什么?你爹竟没拦着?”

    “柳先生帮忙劝了,我爹大抵也想我在学堂里耗着没什么出路。师傅向来云游四海,行侠仗义。如今他要走,我舍不得想学武功,又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人,正好年纪也差不多了,四处看看也是好的。”马文才此番话说得甚是艰涩,又添道,“我会寄信与你的。”

    梁山伯点点头,暗自思忖这怎么跟剧本不大像?说好的书院呢?要是马文才一直四处乱逛的话那不是触发不了在书院遇见祝英台的剧情了?

    马文才见他不语,想来是他担心自己,安慰道,“你不必担心,师傅是个极可靠的人,人缘好,路数也广。况且——也不一定一直天南地北地乱走的,师傅家人在建康,我爹也有意思叫我去那边结识些朋友。”

    “嗯,挺好的。”梁山伯神色凝重地思考着,“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两三年吧,”马文才笑起来,“我爹说那时候差不多该娶媳妇儿了。”

    梁山伯的表情更沉重了,那怎么办,感觉书院剧情已经被自己的蝴蝶效应扼杀在摇篮里了。马誉在长子的婚姻上吃了大亏,想必马文才到时候回来也会立马给他相一个脾性好的(←…←祝英台这种胆大包天的就算遇到估计也不大可能了)。不过这样也挺好,不遇见也省下后面那么多相爱相杀。只是他自己以后不知将如何,是去那书院呢还是不去?不去的话又该于何处安身?

    马文才见他纠结的模样,当他是牵挂自己,脸上…_…,心里~(≧▽≦)/~

    于是回房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蹦着的,看得来昭和玉雁等人∑(‘ Д ノ)ノ

    开春不久后,马文才便动身了,就带了来昭,轻装上阵,也没忘带上那本《君主论》。

    临走之前,他特意请了萧擎一顿,作为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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