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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梁山伯与马文才-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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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她就这样领便当了?

    呵呵。

    54、

    八月里郗超的门客又来了一封信。想来桓家内部也有分歧,比如桓熙与桓济,根本没把小小马家放在眼里,只将天下看做囊中之物,最高革命纲领就是扳倒小叔桓冲。桓冲是个识才的,因此给了马文才中郎将的承诺。郗超,作为桓温的最高秘书,则更为老谋深算。他想要在暗处慢慢提拔这么一名武将,塑造一个模棱两可不谙世事的形象,不必打草惊蛇。

    马家自然是更倾向于桓冲的提案的。毕竟一上来就是中郎将,仕途通达,抱紧现下如日中天的桓家不松手。只是马文才虽相信梁山伯,也不能跟老爹说他夜观天象知道桓温快死了吧?他也提起过去豫州桓熙帐下当个司马,伺机而动,却被马誉怒斥了一顿优柔寡断。

    梁山伯那之后不是没有和他提过此事,马文才也坦诚地给他看所有信件,两人商议着回复。只是梁山伯怕,马文才终究听不了他的。

    之前梁山伯想了个法子,写信给桓冲,洋洋洒洒几千字,委婉地打着官腔,大致意思就是桓家内部有隙,马文才可以到豫州去看着点桓熙。

    桓冲收到了信草草看了一遍,笑道,“马家小子可找了个军师了。”又仔细地读了一遍,心里一动,“这人……”提笔回了,也是繁复的几千字,圆滑地暗示桓家好得很,不必操心。

    马文才看见那回信头也疼了,丢给梁山伯让他看完总结。梁山伯从字里行间也看出了些桓冲的性格,他和他哥桓温不同,对夺权没多大兴趣,也不很想北伐,有种总愿息事宁人的态度。不过这样也好,马文才跟了他说不定还能安然度过这阵政治派系的倾轧。

    一来一去桓冲也懒得再绕了,回道:明白你的意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便跟着贤侄罢。

    梁山伯高兴了,马文才蔫了。

    陈夫子近日来不问政治,大有隐世之意。他年少时一故交云游四海,此时来凤凰山传道。马文才自然是嗤之以鼻的。谁知这故交竟是王凝之的拜把儿兄弟,陈夫子又向来仰慕琅琊王氏的书法,便叫来书院里书法较好的几位学子,亲自上门拜帖,如若能请那么一尊大神回来指点,书院真是蓬荜生辉。

    说到书法,马文才的行草倒有大将之风的。只是思及派系问题,夫子便没考虑他。思来想去还是选了大一届的梅坤和梁山伯。

    马文才想到秋闱之后便要赴任,舍不得梁山伯,便要求一同去。看着夫子踌躇的模样,他冷笑道,“我就当护送山伯便是,进门拜访就算了。”

    陈夫子不语。马家暗结桓家可大可小,他也不必如此纠结。于是大手一挥,干脆让他俩去便是。

    于是两人打点行装,带上马兴与四九,跟着那不靠谱的文渊道士,动身会稽。

    三人挤在马车里,天气很热,马文才闲闲地披着袍子,饶有兴趣地望着头大的梁山伯。梁山伯一上车就被那道士缠着论道,看在他是夫子的故交,又是个长辈,只得一边陪笑一边走神。

    文渊道士第三次提到自己“受命于老君”的时候,梁山伯打了个哈欠。

    马文才笑道,“你口口声声说你受命于老君,有什么证据没有?”

    文渊一上车就知道这马文才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只是见这梁山伯眉目灵动,出身微寒,想来是个无心仕途的主儿,大有收揽为弟子之意,可不能被这混小子搅了。于是唏嘘道,“想当年我在庐山之巅,夜观星象……”

    梁山伯暗暗瞪了马文才一眼。

    “风雨交加……日月无光……”

    马文才接道,“石破天惊,电闪雷鸣!”

    文渊被抢了台词,自是一哽。

    “我倒听说有个贼姓之人也自称受命于老君的,要不你们俩辨一辨哪个才是正牌的?”马文才嬉皮笑脸。

    梁山伯见文渊要怒了,连忙打岔道,“文才,不得无礼。”他是想到王家大多也是信道的,怕这道士记仇说些什么,平白地生出事来。

    文渊却以为是他动心了在维护自己,连忙道,“自那日以后,我周身便有灵气缠绕,筋脉畅通,十几年来容颜常驻……”

    马文才惊道,“你今年六十了?”

    文渊怒道,“我才四十!”

    马文才摸摸下巴嘿嘿一笑。

    梁山伯被夹在两人中间感觉要被玩坏了,两眼迷离快要睡着。文渊见他累了,赶紧趁热打铁,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来,道,“山伯,此乃本座毕生心血,现下交与你,保你消去灾祸。”

    梁山伯囧道,“哦。”

    道士把那黄纸在药水里浸一浸,递给他,“好了。”

    梁山伯无奈地收了。

    文渊却囧囧有神地盯着他,见他一头雾水,道,“吃啊。”

    马文才拍砖道,“你够了!你这是封建迷信!”

    梁山伯把那符纸塞到怀里,闻言指了指脖子上的佛珠,抬了抬下巴。壮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也封建迷信哟亲~

    文渊怒道,“大胆小子!辱我师门!”

    梁山伯连忙打圆场,“先生,你知道春哥吗?”

    文渊:“?”

    梁山伯打了个哈欠,“信春哥,得永生。满血原地复活!”

    文渊不知道他卖的什么药,见他渐渐失了兴趣,忽地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来,“你们可知……长生之道?”

    梁山伯双眼亮了起来。

    文渊倒出一颗金色的丹药来,翻手吞了,“哼!这可是上古秘方!要用凤翎、麒麟角、千年灵芝……”

    梁山伯补充道,“水银、铅、硫磺、砒霜……这可是杀人利器,送我颗留作纪念吧?”

    文渊QAQ:“我不跟你们玩了嘤!”

    晚上一行人寻了个客栈住下,梁山伯有些忧心,马文才知道他是怕文渊嗑药嗑得性命不保,劝道,“那家伙冥顽不灵,你纵是说了也无益。”

    梁山伯沉吟一会儿,道,“还是告诉夫子一声。兴许他能听进去些。”

    “现下世风俱是如此,不知道由多少人因服用丹药而死。有服一个什么散的,吃了皮肤有如宣纸,着新衣就会割裂……”马文才叹道,“山里有些人们病了不吃药,俱是吞些符纸……”

    “孙恩投水之时,他那群教众硬说他成了水仙,跟着跳下去的起码一二百人。”梁山伯叹了口气,“纵使是王家子弟,如那王凝之,后来也是死在这五斗米道上……”

    马文才在他身边坐下,“是以后的事?”

    梁山伯点点头。“只是信仰这东西……总是信则灵的。那些吞药而亡之人,或许还比常人快乐……我不能,也不忍剥夺……”

    马文才垂下头吻了吻他的唇,“我知道……我知道。”

    “文才,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完全正确或者完全错误的,道自在人心,我的道与你的道亦是不同,以后遇见分歧,不可如此狂妄……”梁山伯摸摸头浓密的眉毛,“尤其是见到了那些士官大族……”

    马文才点点头,“我是不满他们满口空话,不做实事。但是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不爽的话,就变得强大到可以改变它再说罢。”

    梁山伯笑了。他知道东晋颓势无法挽回,他却不愿多说。马文才就像一抹红日,总是充满了自信与力量。“这次去拜访王家,说不定还可以看出些端倪来。今年可谓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了,苻坚灭燕,收复仇池,招降吐谷混、乞伏部,现下忙于整顿内务,我朝又忙于权势争夺……”

    马文才道,“不出一年,一定会打。”

    梁山伯皱眉,“你觉得会打哪里?”

    马文才没有直接回答,出了一口气,道,“我们会输。”

    两人沉默了一阵,梁山伯从他包袱里掏出一张地图。这些零散的事情太多了,他已经不记得了。“仇池这处……西上可攻凉,南下可取梁、益两州。我猜的。”

    马文才笑道,“你还挺有头脑。”

    “不,我想说的是,蜀中告急,很有可能让桓豁出荆州兵支援。秉章是去荆州吗?”

    马文才点点头,“我也想会会秦兵。”

    “不行,你好好跟着桓熙混两年再说。你去了也不能赢。”

    马文才瞬间怒了,“你当我是什么人?打不赢就不打了吗?东晋将灭,我们是不是回家种田算了?!你这阵子一直畏畏缩缩究竟是怎么了!”

    梁山伯蹙眉,“你先熬过这阵倾轧再说罢,不能这么沉不住气。哪怕你真拼命,难道以你一己之力能守住蜀中?守住又如何,桓温一死你就滚蛋了!”

    “蜀中一破,万里良田俱归氐人,又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你叫我眼睁睁看着?”马文才激动道,“你以为我是贪那四品官帽么。”

    梁山伯吐出一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马文才沉默了一会儿,道,“山伯,你不能用儿女私……”

    “我只是不想你白白送死!”梁山伯把茶盏在桌上一掷,转身上床,闭上眼沉默了。

    55、

    僵持月余的分歧终于爆发,饶是马文才此时也不愿意让步。两人从晚上起就冷下脸,直到第二日也不见好。马兴与四九面面相觑,不敢啰唣。

    文渊依旧滔滔不绝,声音随着马车的轱辘声抑扬顿挫。

    梁山伯借口出去透透气,钻出帘子一屁股坐到马兴与四九之间。他抓住四九的手,怒道,“这个莽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方长,何苦现在做个赶死鬼!”

    四九战战兢兢,呵呵一声不说话。

    梁山伯看了一眼马兴,外面日头大,晃眼睛,他坐一会子回去了。

    不一会儿马文才来了,插到两人中间,开门见山,“他方才说了什么没有?”

    马兴把梁山伯的话背了一遍。

    马文才气道,“他当自己是沉得住气!现下不做些什么,往后没了靠山,又有前科,一辈子都当个小兵!如不把握时机,一展雄风,谁理会你是哪个!”

    说完意味深长地望了四九一眼,拂帘走进去了。

    不一会儿梁山伯出来了,急道,“他方才说什么?”

    马兴&四九:“……”

    如此这般过了一个时辰,四九发飙了,“求求你们别闹了!帘子都给掀掉了!”

    梁山伯与马文才自是恨恨地瞪对方一眼,中间隔离带简直是飞雪飘霜,难为那文渊心大地一直口若悬河。

    一行人来到王凝之府上,小厮却道这几日与夫人一起往东山去了。文渊拜了帖子,又与门房客套几句,车轮一转往东山去。

    东山,可是谢家的老巢。

    马文才双眼冒绿光,心里YY自己突袭一发把谢家一锅端←_←脑补果然是会传染的亲。

    到达谢家别墅,已将近黄昏。门房进去通报,梁山伯靠着青瓦打量着此处。不愧是陈郡谢家,选的地方可谓得天独厚。此处依山傍水,冬暖夏凉,傍晚正有山风,是块风水宝地。那建筑颇有些南北结合的味道,门口蹲着两尊玄色貔貅,飞檐巨柱,连门槛都是上等的伽楠木。又有细致的木雕、画屏,金匾下挂了一个鸟笼,里面一只八哥咕咕地睡着。

    梁山伯正沉溺于美景中,被马文才嗤笑道,“这就看傻了?”

    梁山伯一时忘了,笑道,“我又没嫌你。”

    马文才一愣,想来是他又犯了毛病忘了两人还在闹别扭来着,心里一动,还没想好就已经抓住了他的手。

    两人俱是一怔。

    “干嘛啊……两个大男人……”梁山伯尴尬道。

    马文才见他耳根红红的模样,什么气也没有了,硬把手指挤到他的指间,“牵一下怎么了,什么没做过……”

    梁山伯踹他一脚,手却怎么都甩不开了。

    马文才抬手端详着,梁山伯十指修长,骨架平整,手背上光溜溜的像个姑娘。梁山伯也端详着马文才的,手心手背色差蛮大,今年夏天是晒黑了些,手指上有些细软的汗毛,看上去煞是硬汉。

    梁山伯吞了口口水,想起他小腹处一簇体毛,蔓延下去……插入的时候被他后穴的液体打湿,毛毛地摩挲着他的穴口。

    马文才喉结一动,想起梁山伯腋下、腿上毛发均不浓密,有也是颜色淡淡的,难不成还是营养不良?唔……不过怪好看的。

    两人脸红红地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眷恋。梁山伯噗嗤笑了,马文才微恼抬手去揉他的头发,持续了一天的冷战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不远处坐在马车上的马兴与四九各松一口气。妈呀总算结束了,他们可被玩死了。

    不一会儿小厮出来了,领着唾沫横飞的文渊与诸人往内走去。半路上碰见大美男谢琰,也就是谢安的第二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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