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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玄失却之阵-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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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当年你还问我,可愿嫁你……”卑微的眼神中,分明带着些希冀和祈求。

  沉默。世勤眼中痛苦的神色渐渐转为狠毒,看着忆如,一字一句:“都是骗你的。醒醒吧。你这种女人,我根本看不上。”

  心里似乎有什么落下,沉沉地,摔得细碎细碎。忆如说,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她觉得就像她生命中最后一点美好的念想,一点点远去远去、渐渐消失不见;就像她唯一的一扇窗户,一丝丝拉拢,直至全部被黑暗吞噬。

  那以后,忆如再也不唱歌了。

  新婚燕尔情丝缠,洛世勤日夜陪着平阳公主,羡煞了众人,独苦了忆如。世勤做了驸马爷,洛家势力一时间不可小觑,过去向李家献殷勤的门客如今大多投了新主,不少就是奔着洛家来的。

  这日忆如正在洗衣服,远远看见两个过去经常拜访李府的门客家的婶子,正边走边聊。恰好看见了她,并未打招呼,只是抬高了嗓门:“哎哟,你说说这人呐,就是命贱。人家看不上,还巴巴地往上凑,敢跟公主抢驸马了都,真是笑话。”

  “谁说不是啊,自己贱就算了,还累得全家跟着遭殃!哎哟,真是晦气,晦气晦气!”

  “算啦,眼不见为净,看见了都免不得要跟着受累的!公主和驸马爷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容得下这样的人……公主真是菩萨心肠哟!……”

  忆如从头到尾没抬头多看一眼,只默默低头洗着自己的衣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狗咬人又不能人再去咬狗。这两个月一直相安无事,牢中的爹应该也过得稍微好些吧。


  第十四章 风波


  公主的衣服从来不要下人去碰,必须由着忆如亲手去洗,说是自家人才放心。人都道平阳公主心善得菩萨一般,容得了这样不要脸的小妾,还视其如家人般信赖。唯独忆如自己清楚,这公主每日要换多少套衣服,每次衣服才刚穿了一刻,就必须洗上多少遍。再好的衣料也禁不住总是被挫洗,若洗得哪里稍微有些皱了,那忆如就不是被罚抄佛经就是挨板子了。

  这日忙到天快黑了,才勉强洗完三大盆衣服。公主借着赏花看鱼的名儿过来检查,发现两件衣服都有些褶皱,顿时气得花容失色,娇滴滴地怒道:“你!枉我待你这样好,竟然弄坏我两件心爱的衣裳!这两件衣裳是你如何都赔不起的,呜呜,这件还是世勤特意花了千金做了送我的!”

  忆如无语,只得例行公事般下跪:“公主,奴婢知错了,奴婢并非故意,还望公主大人大量……”

  “并非故意?!如今你还抵赖,何时竟学会这般了?!世勤?”公主大呼小叫,却突然扑向走过来的一个蓝袍男子。

  “又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世勤拉过她的手,宠溺地问道,那语气,仿佛生怕口中的雪化了般小心翼翼地心疼。

  “都是她!……呜呜,世勤……我让她帮我洗洗衣服,你看她!连你刚买来送我的这件衣服——喏,你看!都洗坏了……还要我怎样嘛,我已经够忍让了……别的就算了,这可是你特意费心送我的呢……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乖。”他搂过平阳,为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我再派人做一件一模一样的给你。”

  “世勤!一模一样的又怎么样,只要她在,我就别想过好日子!”

  “不是的,”忆如连磕下头解释,“我的确不是故意的……公主还请别动怒。”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狡辩了?!”平阳质问,“好好的衣裳,才几日就被你弄成这样,还说不是存心?世勤,你看看她啊……我好心待她,她却恩将仇报……”

  “宝贝儿,别生气,”世勤极低的语气哄着,却依旧被忆如听得清清楚楚,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随后,他转身对着忆如的方向说:“本以为你最近老实了许多,却是愈发地猖狂了,你这女人,真是心如蛇蝎。”

  忆如终于抬头,一脸惊愕,却很快转为询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世勤。

  “就罚你五十板子,长点记性。”世勤冷冷说出口,不再看忆如的眼睛。

  “就五十?!世勤,你是不是心疼她了!这可是你送我的衣服,我的宝贝啊!”公主不依不挠。

  “……哪有,你看看你,又小孩子脾气。走吧,我特意派人从北疆带来些新鲜瓜果与你尝尝,听话。”

  啪啪的责罚声,一下接着一下。忆如几次都差点昏过去,有时候她也会想,就这么死过去算了。或许,如此苟活,真的不如她和爹爹都以死解脱。

  夜里,她在房里虚弱地昏睡着,身上的疼让她无法安眠,一次次被疼痛折腾醒。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人,看不真切。那人坐在她床边,掀开了她的棉絮被,想要撕开她与血肉凝固到一块儿的衣服时,她才勉强支起头看了一眼,竟是洛世勤。

  她冷笑:“你来做什么?为我收尸?”

  “伤口不处理,你会死的。”

  “哦?舍不得我死?”她戏谑,几乎就要笑出泪来,可虚弱地只能大口喘着气。

  “你死了,我折磨谁去?呵,你别想以死来解脱。”

  “洛世勤,你……不得好死。”她说着,却依旧是微笑着的表情。“啊!——”忽然身下皮肉开裂的剧痛传来,她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世勤为她上好药,满是讥讽地说:“嫁入洛府半年,你还是个处子,是该佩服还是可怜你?”

  “你!——”忆如终于发怒。

  “果然生气了,”世勤满足地冷笑,挑弄地抚着她带着伤痕的背脊,微痒,让她不禁颤抖起来,心里满是恐惧害怕。世勤继续道:“看来,是我折磨你折磨得还不够。”

  “你、你想做什么?”

  “别害怕,”手抚上她的面,原本白嫩的皮肤已经有些暗淡,“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会给你点补偿,让你……欲仙欲死。”

  “你……别想碰我。”忆如咬紧嘴唇。

  “我是你的主子,你的男人,你不过是我的一个妾。你以为,你能逃到哪去?”他挑起她的手,像什么新奇玩意儿似的看着,枯瘦的手上满是冻疮和疤痕,他静静笑着看着,不再说话。

  三个月后,忆如的伤终于大好了。这一阵子公主回皇宫省亲,她也安生了好一阵子。收拾收拾自己当年带来的嫁妆,除了几件父亲送的宝贝,其它值钱的东西已不多了,这些年打点那些官差照顾父亲,已花费了大多积蓄。

  趁着夜里,忆如偷偷蒸了一屉包子,第二日便好好地放在篮中挎着。又拿了件玉如意,能值个不少钱的,思量过后还是递给了一个衙役:“我父亲就拜托官爷了。上回说他每日二百石的苦役要免去一半,这事儿可有着落?”

  “这个放心,现在已经减半了。”对方接过如意,边说边细细看着。

  “这就好,这就好……有劳官爷了……”

  “为了这我可跑了不少人情啊,也花了不少钱的。最近天气热了,这牢中的蟑螂老鼠药,富余可不多……”

  “这个自然要好好谢谢哥哥的,”忆如又拿出个金钗,咬咬牙,还是递到对方手中。

  “哼,就这么个便宜货,连鼠药钱都不够!”

  “大哥,大哥!求您了,我实在……最近没什么钱了。”忆如慌忙拖住对方,哀求道,“余下的我凑够了,半月之内给你。我给我爹蒸了点包子,他原来最爱吃的……大哥行行好,帮忙送给我爹吧。”

  “滚开!”衙役推开忆如,篮子里的包子散落在地上,白白软软地碎开,露出了里面的馅儿,此刻滚了几滚儿,粘了许多泥,忆如慌忙去捡。“等你欠下的钱还了之后再说吧,老子忙呢!”说罢,衙役头也不回走了,忆如依旧好好地把包子都捡好,叹了口气。


  第十五章 羞辱


  纵然是初夏,也是夜凉如水。忆如趴在窗前看着月亮发呆,忍不住眼睛有些发酸。一阵风吹过,带着阵阵酒气,正疑惑间,远远地却看见洛世勤醉醺醺地走了过来。忆如想赶紧关上窗,世勤连忙跃过来,挡住了快要合上的窗扇,面色微愠:“不想见我?”

  “大人说得哪里话,我们是互不想见。”忆如起身,毕恭毕敬地施礼。

  “大人?呵呵,你叫我大人……你该叫我,夫——君——”

  “大人,你喝多了。”说着去搀差点摔向一旁的世勤,却被世勤反手扣住拉近怀中,紧紧抵着窗檐。

  “我说,我要你叫我夫君。”眼睛通红,似猛兽般狂躁的气息扑面而来。

  忆如面无表情,盯着他的眼睛,毫无感情道:“夫君。”

  忽地被甩开,忆如扶住身后的柱子,伤口微微有些疼,可心里更疼。九个月前,她不是没有欢欢喜喜地嫁过来,想在心爱的男人掀开盖头时甜甜地唤一声“夫君”的。时隔九个月,这一声夫君终于叫了出来,却叫不出任何感情了。男人从窗户直接跳了进来,忆如却不得不厌恶着去扶:“大人……夫君好好的门不走,何必跳窗户。”

  “因为……”她的夫君双手搭上她的肩膀,脸贴近:“今夜,我可没有走进过你的房间。”

  “嗯?”忆如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抬头,唇却被堵上,扑面而来的是火热的啃噬。对,是啃噬,而不是吻。被压倒在身后的床榻上,旧伤撕扯着疼痛深入骨髓,尚来不及反应,外衣已经被刺啦一声撕开。身上的男人重重地压着自己,在自己终于有点意识想要大叫反抗的时候,却先一步将舌头伸了进来,牢牢地让自己只能发出“呜呜”的哽咽。很快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只能勉强遮羞,她想要躲避,可身上的力气越来越被抽离干净,只能微不足道地捶打身上男人坚实的背。

  “嗯……”男人吃痛,猛然起身,唇角溢出血来。他舔了舔,轻笑:“好,这样子才像你。你咬出我的血,我全都给你尝尝这滋味。”附身继续贪婪地吸吮,口中带着腥咸的血都传到了忆如口中,同时身上也没有停止动作。在他进入忆如身体的那一刻,她痛得指甲深陷在他的肩,却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一声不吭。

  身上的人终于暂时停止了侵略,似乎也在隐忍着什么,皱眉轻颤着说:“忆如,你是我的了。你终于是我的了。”

  人不能永远保持理智清醒,就如此刻的忆如——她知道自己多恨洛世勤,恨得时刻都想杀了他;可两个人紧紧相拥的时候,可他在她体内肆意轻狂的时候,可他一次一次结束之后沉沉地趴在她怀里的时候,她也知道自己多么贪恋他。这感觉就如同一个小丑,明知众人是在嘲笑自己,并为此深感自卑,却控制不了自己爱上那成为焦点一瞬的快感。

  “洛世勤,”她轻轻呢喃。

  “嗯?”他回应。

  “我恨你。”她说着,眼神空洞,仿佛已是一具空壳。“恨到想立刻杀了你。”

  他抬起头,注视着她。良久,才缓缓开口:“嗯,我知道。我也恨你……恨到骨髓。”

  冬晚讲到这里,不再开口。而九玄此刻正听得神采奕奕两眼放光,见故事到精彩处停了,有些懊恼,却不便说哪里懊恼。

  说实话,她很是为冬晚惋惜,也明白洛世勤是做了很禽兽的事,可毕竟她不懂冬晚被人欺负了为何还会快乐,虽也隐约知道会很快乐……或许是被九玄紧握小拳头的凝神锁眉架势所感染,小白干脆换了个姿势,把腿弯在榻上,一只手扶着额,一只手拿着茶杯轻轻吹着,神情却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九玄。她被看得不得劲,要拿拳头砸他,他却突然抬脚,脚底稳稳地抵住了她的拳头……九玄怒了,双手紧握拳,面上凶神恶煞龇牙咧嘴,然后、然后在他举着的脚底轻轻挠了挠。这一挠不要紧,他反应太过激烈,手里的茶杯还是没有拿稳。任他补救得再及时,也洒出一些热茶,残忍地弄湿了九玄今早才晾干的衣服。

  “啊!”九玄被烫得一个激灵,拍案而起。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姨也忍不了。九玄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在他还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时候,毫不留情地回手洒在他衣服上。

  “公子?……怎么了?”屏风那头,冬晚试探着问。

  “没事……我是在气愤,这臭男人,真是禽兽不如!”九玄瞪着眼前的小白,恨恨地说。

  那夜过后,忆如很久没有再看到洛世勤。

  当时新进府的一批家丁,有个叫阿阶的青年,以为忆如也是佣人,仰慕她的美貌,故而有意接近,每日都来看她。阿阶人品老实,为人善良随和,忆如知他心中所想,虽然刻意躲避,明面上还是礼数周全待之。流言四起,却理所当然地先传进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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