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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妾大不如妻-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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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一鸣醒得早一些。他醒了以后不知为什么。非常想看一看红裳地睡颜。可是又怕惊醒了红裳惹她不快。所以便盯着那帐幔自己正自回想呢。却被红裳“捉”了个正着。
  梳洗好了以后。红裳本想去上房地。可是老太爷和老太太使了人来说。不要红裳过去立规让红裳好好歇一歇。来传话地小丫头还道。老太太说了。老太爷昨日也吃多了。今天想多躺一躺。夫人真得不必过去了。
  红裳听了知道老太爷和老太太是真得想让自己歇一歇。便对着上房福了一福算是谢过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后。这才回到房里吩咐侍书等人摆饭。
  赵一鸣听到摆饭后。便扶着小丫头地肩膀单条腿跳到了外间:“我也到花厅上用饭吧。一个人在房里气闷地紧。”
  红裳本不想同赵一鸣同桌共食,可是赵一鸣一个腿儿跳啊跳的都跳出来了,她也就只能点了点头。然后又让侍书和霄儿过去扶赵一鸣向花厅走去。
  红裳走在一旁淡淡的问道:“夫君的脚儿感觉如何?用过早饭后让大夫过来看一看吧。”
  赵一鸣笑道:“已经好多了,红肿轻了好多呢,有霄儿已经足够,不用再叫大夫来这么麻烦。”顿了一顿,赵一鸣看向红裳道:“裳儿也不必为我担心了。”
  红裳很想瞪他一眼:哪个为你担心了?不过,红裳只是淡淡的答道:“夫君既然这样说,大夫不请也就不请了,不过饭后还是让霄儿好好为你再检视一遍为好。”红裳没有理会赵一鸣最后的一句话。
  赵一鸣点头:“好的,只是麻烦霄儿了。
  ”
  霄儿在一旁欠了欠身子:“老爷说这句话,婢子可是受不起地。”
  说着话进了花厅,红裳夫妻二人坐下后,侍书和画儿各捧着一碗绿梗米粥放到了他们二人面前。赵一鸣不时的给红裳布个菜什么的,而红裳只是淡淡地,即没有恼了赵一鸣给他脸子看,但也给他几分笑脸儿。
  不过赵一鸣已经很开心了:至少昨天晚上裳儿没有赶他,今天也和他一桌上用饭了。
  红裳在用饭时便一直再想:今日赵一鸣的脚伤了,并不方便外出,是要留在家中了;自己又不用去上房,今日一整天儿都同赵一鸣在一起,实在是让人气闷的很。
  红裳忽然想起自己想买个铺子:正好家中有赵一鸣在,她也走得开,不如就今天出去转转吧。
  红裳用罢饭放下了筷子,一面儿净手一面儿对赵一鸣道:“妾身一会儿听管事娘子们回完了事情,有事儿出去走走,夫君有什么事儿就吩咐院子里地丫头们吧。”
  赵一鸣一愣,他原想今日能同红裳好好在一起说说话呢:“裳儿——,有什么事儿要出去?”他并不是想追根究底,他只是不想一个人呆在家中,与红裳分开罢了。
  红裳不想同赵一鸣说自己
  铺子的事情,她扫了一眼霄儿后道:“也没有什么,走走买些东西,再到霄儿家去看看。”
  赵一鸣更是一愣:到丫头家去看看?不过,随即他便想到这两日红裳心情不好,也许红裳只是想出去走走吧——她的娘家远在南边儿,身边儿除了几个丫头没有个知近的人儿,烦了也只能到丫头家走走了。
  如此一想,赵一鸣长长一叹:“嗯,去吧去吧。晚些回来也没有什么打紧地,老太爷和老太太跟前儿我自会代你说一声儿;不过,你要多带几个人才成;嗯—,让赵安挑几个强壮的家院跟着,外面的人儿不好说的,以防万一为好。”
  赵一鸣认为红裳是想出去散散心,不过担心她外出一个人不太安全,所以嘱咐红裳多带些人。
  红裳点了点头,便起身道:“我去偏厅处置事情了,夫君自便吧。”
  赵一鸣只得同意,看着红裳起身走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脚,恨恨的跺了一下好地那只脚;他更是恼了倩芊——不然,他今日大可陪娇妻在外好好游玩一番。
  红裳听到赵一鸣的跺脚声儿,她先是小小地吓了一跳:不会是用的伤了地那只脚儿吧?然后转身看了一眼,才又转回身子继续走,只是她的嘴角儿有一丝丝地弧度:这个赵一鸣,还真是有些孩子气。
  红裳处置完了府里的事情后,便起身带着侍书几个人去查看自己的嫁妆,走了几步想起赵一鸣一个人待在房里,她倒底是心中不忍,回头对侍书道:“你还是留在家中吧,一会儿叮嘱厨里给你们老爷弄点儿汤,让丫头们好好伺候着,不要他乱动,再伤到了那只脚。”
  侍书看着红裳福了一福,最后还是忍不住笑道:“夫人,您说的是哪个他啊,婢子不太明白。”
  红裳狠狠的白了一眼侍书,又举手做势要打她:“你个死丫头,还不快去。”
  侍书笑着跑远了。
  红裳这才带着画儿和霄儿直奔了放嫁妆的屋子。
  画儿的心情却好似不太好,她终于没有忍住开口问道:“夫人,婢子多嘴您不要见怪;您——,是不是已经原谅了老爷?”
  红裳回头看了一眼画儿,然后轻轻一叹:“哪里可能这么快就当什么事儿也没有了?至少我是做不到的。只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老爷这两日所作所为你们也看到了;我就算是还不能原谅你们老爷,但是也能狠心在他受伤的当口什么也不管吧?”
  画儿似乎松了一口气儿,可是立刻她又提起了心,迟了一会儿又道:“夫人,婢子还是多一句嘴,虽然老爷不应该踢夫人那一脚,但看老爷昨日待表姑娘的样儿,老爷、老爷还算是好的。”
  红裳奇怪的看了一眼画儿:“画儿,你是想让我原谅你们老爷呢?还是不想我原谅他?”
  画儿把眉头皱得紧紧的:“婢子、婢子自己也不知道!”说着,她低下了头——这两日,画儿左想想吧,老爷对夫人真得不错,知错能改还算得上是个好男人,夫人应该原谅老爷,和老爷好好过下去;可是她右想想,老爷踢夫人时真狠啊,可是他待孙姨娘时却温情脉脉的,这男人啊,都是不可靠的!
  红裳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画儿:“不知道就不要想了,我也没有说一定不原谅你们老爷不是?”
  画儿看了看放嫁妆的厢房,又小心的左右看了看才轻声道:“您不是想要出府自立门户了吗?您是不会再原谅老爷了吧?”
  红裳听得一笑:“我哪有说一定会出去?我只是——”她说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儿:“想手里能有些自己的根基,如果有个万一,我们也不至于什么也没有,受制于人罢了。”
  画儿吃惊看着红裳,然后方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夫人,这两日婢子三人时时揪心的就是这事儿了——即不想夫人受委屈,可是又担心我们几个女子出去后无法撑起门户来,累夫人受委屈。”
  侍书三个人晚上哪里睡得着?她们三个人每天晚上都在琢磨同样的事儿:让夫人出府吧,她们担心夫人日后会受辱;不让夫人出府吧,可是夫人在赵府受委屈,她们也看不下去!正正是左右为难啊。三个丫头商量来商量去,都想问问老天:这世上,就没有条女子能走得路吗?
 

                  一百六十八章 嫁妆,惊魂
  一百六十八章 嫁妆,惊魂  
  红裳步上了屋前面的石阶,听到画儿的话后长叹转身看何尝不知道外头的艰难?我当天晚上说的意思,也是要看看情形日后再做决定——就算我不原谅你们老爷,也并不表示我就一定会自赵府出去自立门户;不到万不得已、不是这个家里容不下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出去呢?我可是赵家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儿的呢。”
  红裳看画儿和霄儿都一脸的戚然,所以才最后说了一句玩笑话儿,然后又故作轻松的加了一句:“有钱嘛,总是好的,对不对?就算你们老爷不待见我们了,可是我们只要有钱,再加上夫人我的诰命身份,我们独居一院也可以过得逍遥快活。”
  画儿和霄儿虽然都轻笑着点了点头,但心头都是沉甸甸的,尤其是画儿。
  画儿很茫然:男人是信不过的,可是没有了男人,女子独自一人过活,就算是衣食不缺,这一生能快乐吗?至少夫人——,不会吧?
  红裳轻轻拍了拍画儿的头:“愣着想什么呢?还不开门儿。”
  画儿这才反应过,取出钥匙打开了门儿。
  红裳知道丫头们担心烦恼都是为了自己,而且她自己也知道出去自立门户,是不太可能的事儿——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轻易去做的。如果万一有一日赵府容不得自己,能不丢掉赵一鸣夫人的头衔,出府独居也许可行性更高吧?毕竟有赵府这块招府罩着,恶人是不敢欺上门来的。
  红裳当然知道此事也并不那么容易达成,赵府的老太爷如此要面子,他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出府另居?不过她不能不多想一想:她必需要为自己、也为几个丫头留有后路才可以。如果什么都不考虑准备,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赵府这棵歪脖树上吊死,那么她的命运就握到别人手里,她还会有什么话语权?
  红裳摇了摇头,似乎是想甩开这些烦心的事儿,却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些事儿过了今日再想也来得及,先看看自己的嫁妆倒底有什么吧。
  红裳抬脚进了屋子,看到靠墙摆放着一只只多半人高的大箱子,屋子中间也摆放过一些——只这么一些眼看过去,满满一屋子数目还真不少。
  红裳自身上取了一串钥匙来。随便挑了一个箱子用对应地钥匙打开来看:里面是些上好地绸缎。红裳仔细看了看。摸了摸这些绸缎。真是好东西呢。想来只这一箱子绸缎就能卖不少钱地。
  她接连又打开了两只箱子。里面也是一些丝绸。只不过品种不同罢了;她再看看屋中这么多地箱子便有些不耐烦了。把钥匙交给了画儿和霄儿。让两个丫头去开箱查看。她只在一旁坐下来看着。
  箱子里什么都有。只做大毛衣服地皮料就有几大箱子——这可就是不少地银子!不要说买一个铺子。就是十个铺子也买得下了。
  红裳现在已经有些呆了:她原来这么有钱吗?本尊地父母倒底是什么人啊。家里倒底富足到什么程度?!
  又一个箱子打开后。红裳终于真得呆住了:那里面全是各色珠宝与金银首饰!虽然每一件都装了大小不同地盒子。占了大箱不少地体积。可是这么大地一只箱子里。这些小盒子地数量也就有些惊人了。
  红裳倒吸了一口凉气儿:她地“娘家”倒底是何许人!红裳虽然有些惊喜。但绝对惊大过于喜:只看嫁妆本尊地父母待女儿很好啊。可是她为什么会死在花轿上呢?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地事情?而且。这样地人家。如果发现他们地宝贝女儿已经不是原来地那一个了。那么自己地下场……。红裳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往下想了。
  这还只是一个屋子的嫁妆,同样的箱子,还有一厢房呢。红裳暗自数了一下箱子,这边屋里有八十多只箱子,另外一个厢房里应当差不多吧?
  如此多地财物只让红裳的心又颤了一颤:这代表着父母对女儿的厚爱啊。那么本尊的死便更离奇了一些—那要害本尊的人,发现自己还活着,他们会不会再次动手?这一次的敌人却根本不知道是谁,又在哪里。
  红裳全身如浸在冰水中,凉得她是自心底往外冒着寒气:她原来不是没有担心过本尊地死因,但她本尊的父母在她成亲时并没有出现过,哥哥也在她成亲后就上任去了,让红裳错误的断定是本尊是不得父母欢心的一个人儿,她的死可能是因不满亲事儿,自己寻了短见。
  尤其后来,红裳平平安安地过起了小日子,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她的娘家也不过是按时会写来书信,不外是些家常话儿,每封信地内容都差不多,并不能自中间看出父母对本尊的疼爱,她也就按时让人回信——除此之外,娘家那边儿没有什么其它地动静,她也就慢慢的认定了新娘是自寻短见,渐渐地放下了心。
  红裳当时认为,如果本尊是被人害死的,看到了她回的书信,岂能还会任她活着?既然现在平平安安的,就表示没有人要害本尊了。
  可是看到现在如此丰厚的嫁妆,红裳不得不重新考虑一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家姑娘,寻短见的可能性太小了,几乎是绝不可能——就算不满亲事,也不可能就因此而寻了短见。在这个礼教森严的时代,本尊不可能会认识家人之外的男子,那她就不会因情而生死意来,其他的事情不会让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大家千金,生出如此绝决的心思来。
  是谁害了她?
  么害得她呢?如果那人再来害自己一遍,自己想来的:因为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都不知道本尊是死于什么原因,让她如何防?
  红裳愣愣的坐了一会儿,她又看了看没有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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