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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命之我的江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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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区不起眼的盗贼,但却心甘情愿为第五命去死,第五命他已经是丧家之犬,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仅仅只为了报恩?猛虎垂危,犹有余威,难道是因为第五命的武功天下第一,盼着有一天东山再起?
  错,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太不起眼,自己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小角色。
  酒店在偏巷,不是很闹,在酒店饮酒的人时常喝的大醉,埋头便睡,无人打扰,一醉方休图个痛快刺激。小斟细品则上楼雅居,不过品酒只是借口,多半是逃避思筹来消遣的。
  屋里的一切都似泡在柔柔的酒香里,连桌上的剑也带着丝温醉,一合眼便会溺梦不醒。谢浣凝慢慢地站起来,长长叹了口气,不是失落惆怅,而是流民的曰子让他觉得光阴荏苒无味。他拔出剑,剑光刺眼,他要面对的是自己的宏图大志,必须成为流刃派新的护法,将第五命狠狠碾碎在脚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不是只有第五命,还有人也能成为天下第一。
  “人在里面,喝了一夜酒。”伙计卷帘,低声说道:“客官请。”
  上官澈背负双手,身后站着得力助手庞坤,他从怀中摸出几两碎银,放在伙计手中,低声道:“收着,我家公子来此若有人问到,一概不知,懂吗?”
  伙计点点头,应道:“小的明白。”
  江湖上混的久的,多半都识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个小太平日子,少有铁公鸡不知趣找死的。
  上官澈拱手道:“谢兄,故友来访,多有打扰了。”
  “你是谁?”谢浣凝的剑瞬间抵住上官澈的咽喉。
  庞坤大喝道:“大胆!”
  上官澈微微一扬手,淡淡道:“出去!”
  庞坤瞪了眼谢浣凝,心有不甘地闷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顺手将门帘放了下去。
  上官澈沉声道:“谢兄无须紧张,在下并没有恶意,而是带来了一件喜事。”
  谢浣凝收起剑,冷冷道:“对我而言,你就那么肯定是件喜事?”
  上官澈笑了笑,道:“看来谢兄是不记得在下了。”
  谢浣凝道:“我遇见的人有很多,不起眼的自然不记得。”
  上官澈的笑还挂在脸上,道:“你的确有过人之处,但你想成为流刃派的护法,就必须把你那臭架子放下来。”
  谢浣凝心中一惊,面上却也笑问道:“你在教训我?”
  上官澈道:“你应该觉得很高兴,因为我这张嘴也教训过第五命。”
  谢浣凝狐疑的看着他,突然喜出望外,屈膝拱手道:“眼前莫非是流刃派北掌门上官澈?”
  上官澈道:“起来吧,你早该想到,虽然第五命身败名裂,但他的还是他的,众心还在他那里。”
  谢浣凝听完这话,想起那晚在雅风客栈,掌柜对三鬼的态度,三鬼对第五命的忠心,谢浣凝觉得自己被羞辱得如同一坨狗屎,愤愤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定要铲除他!”
  上官澈拍手叫好,道:“所以,我便来找你帮这个忙。”
  谢浣凝道:“一切听掌门的!”
  上官澈淡淡一笑,道:“我的手下打听到南掌门掌门杜绝也有一位护法人选,明曰午时到达洛阳。”
  谢浣凝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剑,眼神冰冷。
  上官澈又道:“这个人是杜绝的远方亲属,自幼习武精异,拜在虞越门下,近几年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气。”
  谢浣凝听闻过虞越门,虞越门弟子男女众多,个个艺高胆大,颇为强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门派,但门中弟子极少行走江湖,不涉江湖中事,正因如此,被人唤为“听风数雨坐山人”。这也引来霸者挑战,几年前,山东好战的两大门派曾联手攻过“虞越门”,不料失败而终,这反将虞越门名声大振。
  上官澈见谢浣凝不动声色,道:“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这对你而言是个绝对好的机会!胜者为王败则贼!”
  谢浣凝斩钉截铁道:“我一定会杀了他!”
  渡洛坡大道是通往洛阳的唯一交通要道,左面靠的是绿林翠山,右边是青草碧坡,巳时,天己大亮,一行六人策马奔来,为首的是杜绝手下薛义,腰佩长剑,长发飘逸,为人刚正固执,正回头望着赶来的白衣男子,虞越门弟子孙汉,孙汉浓眉大眼,满脸笑意,一把宝剑握在右手之中,见薜义示威,踢了几下胯下良驹,迎风追上。随后四人则是流刃赵村、王记、刘洛和丘从。
  薛义一勒马,拦在道上的是“中原歇夫”柴一、米二、尤三、严四。四人黑白两道往来频繁,挑拔离间,五十多岁却没半点停歇的样子。这一次不知又要打些什么主意讨好些什么人。
  薜义抱拳一礼道:“四位前辈,晚辈流刃派薜义,不知四位前辈在此所等何人?”
  柴一面色灰冷,右眉白,左眉黑,胡须黑白相间,虽生得滑稽荒涎,此时脸皮拉得老长,倒让人恐惧几分,指着薜义沙哑道:“下来。”
  孙汉笑道:“柴前辈,晚辈只因胯下多匹马而已。”说罢,跃下了马。见客孙汉下马,五人不得不下。
  “少他妈假正经!”严四满齿黑黄不分,一张老脸伤痕皱纹交织成网,将五官裹得严实,突兀一张大嘴似是生了锈般一个劲磨牙,时不时朝地上唾液沫,令人作呕,鹑衣百结,胸前衣襟涨得鼓鼓,不知塞了些什么。
  赵村道:“前辈有话请讲,晚辈赶路要紧。”
  尤三格格一笑,小老头穿着红黑相间的短衣,蓝腰带间系了只满眼的碎石,碎石不大,放进他朝天的鼻孔倒刚好,不知是鼻孔大了,还是碎石小了,这碎石在他手里反复抚摸着,舍不得放下,笑道:“秋老头没请我们喝酒么?”
  薛义厉声道:“大胆!你这山野村夫竟敢亵渎主公?!”
  米二一捋胡须,长得似个瘪了的黄瓜,灰色长衫下空荡荡的身子一晃,上前问道:“虞越门弟子是谁?站出来瞧瞧。”
  孙汉上前一步道:“晚辈虞越门弟子孙汉。”
  中原歇夫不约望了几眼,柴一哈哈笑道:“第五命这刚离家出走,后脚就有人自不量力,想要鹊巢鸠占,可笑,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
  孙汉面色发白,冷冷道:“这与四位前辈毫无瓜葛。”
  米二追问道:“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丘从抬眼,时间已不多,长此下去,怕是延误时机,便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请四位前辈让路!”
  六人先后跃上马,避过四人朝前奔去,一丈外,三十几人持剑自山林飞出,攻上六人,中原歇夫原本就是来凑热闹的,他们没必要拼命,但也不会袖手旁观,所以,他们四人若无其事地扬长而去。
  三十几人正是几年前与虞越门结下梁子的琅琊“归宗教”和“无沙门”。
  剑声,马嘶声,吼叫声,乱成一片。
  孙汉剑锋正忙,看状况,这两门派冲的不是流刃派,若自己遭遇不测,左掌门必受牵连。
  孙汉暗自思量着,一咬牙关,在马屁股上重重一脚,欲超洛阳城去,偏在此刻,遭天杀的从林中“啾→”地飞出一石,击在马前蹄上,马长嘶一声,栽倒在地。
  赵村四人是流刃中的拔尖人物,但此时面对红衣归宗教和绛衫无沙门却手足无措,功力大大衰弱,薜义从归宗教弟子胸膛中抽出沾满血腥的剑后已是满身疲态,他怒吼道:“最好今天我死了,否则明天我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四个老匹夫!”不错,那四个老匹夫留着也是祸害。
  王记一剑刺空,对手趁机反击一掌,震裂动脉。刹那间呼吸紧促,毫无还手之力,危在旦夕,刘洛一个箭步冲上,连环三脚,直踢得那人一个‘倒栽葱’,鼻青脸肿没了呼吸。
  马,千里挑一,奔腾得后蹄踏前蹄,四条腿交换得毫无空当,但这突袭来的碎石让翻下马的孙汉从心中惊叹,还沉在惊讶状态时,已有十五六个人持剑追来,最先追来的剑尖真实地触到孙汉的后背,孙汉身体一缩,前倾几分,即刻回腕后刺,剑准确地刺穿那人胸膛,孙汉一拔剑便站起身来,后面还真似长了双眼,让围攻后路的红衣弟子们不由得退了一步。十几个人将孙汉围成一朵诡异奇特的花,没一个敢主动出击。
  王记所受的一掌必是用尽了全力,此刻他紧闭双眼,额头汗珠滚落似豆,五脏六腑炙热难熬,耳旁剑声惨叫声如雷,他咽口气,睁开眼,对一直护在左右的刘洛笑道:“兄弟,谢了!”说罢,精神重振,紧握长剑,怒杀而去,血也一并冲出咽喉从口中喷出,喷在绛衫人脸上,绛衫大怒,一剑朝王记脖子抹去。
  天己将近巳时末,渡洛坡上尘土风扬,血腥四溅,挨到最后一个红衣归宗门弟子死去,孙汉两腿一软,跌倒在地。而流刃仅剩下薛义也是满身伤痕,眼神迷离。
  见到孙汉倒下,薜义趋前扶起,孙汉挪动沉重乏疲的步子,道:“他们是冲着虞越门来的!连累了流刃兄弟。”
  薛义挺胸道:“他们再多来几百个,我薛义也不怕!人总要死,死也要拉他几个陪葬!”
  突地孙汉漆黑的眸子里闪出强烈的光,这光是剑光与日光的交映,持剑人似从空气中长出来的一样,十分放肆地站在两人面前。
  孙汉狂笑,狂笑中带着几声重咳,颤颤指着持剑人,冷冷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终于出来了。”
  薛义问道:“你是谁?”
  孙汉冷笑一声,道:“现在要杀人的就是明天的护法,这种小人,实在卑鄙!”
  持剑人虎视着孙汉,长剑在手中一抖,横空一闪,“锵→”入鞘后,两人头滚落。战争惨烈的原因不单是人类,同类的厮杀,还有人心与人心,人心与兽心的较量。
  渴望腰缠万贯大盗见到押着万两黄金的镖车,不打上一劫,怕是会目不交睫,抱憾终生,如真动手去劫,暗暗希望镖客们力竭马乏,或是饮了路摊上下了迷药的水酒,这样就有了十足的把握。
  杜绝忐忑不安地在厅中走来踱去,身边一直垂首的家丁小右子也抬高眼皮子怯怯地望着他,他一直板着脸,好像随时要杀人。
  杜绝又走到案前的时候,瞥见小右子,重拳击案,挥手道:“下去!”
  小右子应着,转身跑出厅,却与赶来的探子撞个满怀,探子叫骂道:“真你妈狗娘养的!”小右子瞪他一眼,红着脸出去了。
  探子跪倒在地,禀道:“回老爷话,虞越门孙汉与薛义几人在渡洛波遭人暗算。”
  杜绝迫切追问道:“结果呢?”
  探子回道:“无一生还。”
  杜绝如雷轰顶,轻拍了下额头,又问道:“谁杀的?”
  探子回道:“有红衣归宗教的人和绛衫无沙门的人。”
  杜绝道:“这个我己猜到,薛义与孙汉是谁杀的?”
  探子道:“两人被割头,剑快又狠,从剑法上看,属下猜可能是→是叛贼第五命。”
  杜绝喃喃道:“第五命?一路上可碰到些什么人?”
  探子回道:“属下只顾策马,没有在意。”
  杜绝俯身从探子腰间抽出剑,斥道:“办事草率者,死!”
  探子未来得及挣扎,只觉肚中一凉,剑已刺穿胸膛。
  “老爷!”
  这慌张的声音从厅外响到厅前,从厅前响进探子的耳朵,探子双手紧握着胸前的剑刃,血自指缝流出,一翻白眼,瞧见吓得脸发白的小右子。
  小右子双腿间湿出一片,湿很快渗到脚底,不久厅中弥漫一股骚臭,小右子将双腿并了又并,夹了又夹,仍是湿了一地,他不敢望着杜绝,只想昏死过去。
  杜绝一拂袖,问道:“什么事?”
  小右子擦擦汗,道:“老爷,主公差人请。”
  杜绝点点头,道:“把尸体收拾干净。”说罢,人走出厅外,小右子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杜绝步入堂内,堂上秋林玉一口连一口地喝着茶,堂下除了上官澈别无他人,杜绝上前拱手道:“拜见主公!”
  秋林玉道:“你所推荐的人呢?”
  杜绝心中一颤,道:“他……他……”
  杜绝偷瞄了上官澈一眼,见他一副安然的样子,心中更是愤恨。
  秋林玉又怒道:“你有没有将我这个主公放在眼里?”
  杜绝跪下道:“再给属下些时间,属下一定找到更好的……”
  秋林玉眼冒金星,道:“不用了!第五命现在在哪儿?”
  杜绝回道:“在苏州,至于新的护法……主公可是有了人选?”
  上官澈笑道:“当然,而且与江湖各门各派毫无往来,家底十分干净。“秋林玉沉下股怒气,背负着手道:“上官澈!把他带来!”
  上官澈应道:“是!”
  ‘他’是何人?杜绝双眉紧蹙,满腹疑惑。
  不多时,上官澈引人而入。
  秋林玉坐在堂上,问道:“叫什么名字?”
  “谢浣凝。”谢浣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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