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命之我的江湖-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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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了她!”
“是!”
流刃弯腰背着尸体,大步离开,其余的流刃也都紧随而去,这种时候,秋林玉生气的时候,任何人都不会来打扰。
第五命朝丁之逸使了个眼色,飘入一座假山后面,欺身上了岸,隐在一个石柱后面。
丁之逸压低嗓音道:“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第五命低声道:“这里只有秋林玉一人,但是炼火场还有一大批,我们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
丁之逸疑惑地看着第五命,道:“炼火场?”
第五命道:“那里只有一道门,我们将那道门封死,再通知丁掌门!”
丁之逸激动道:“好!”
丁公默率领三大帮会由华风云的两个弟子打开小镇门,已在鸡角尖峰下等候,三千人没有一丝火光,只等待峰顶上丁之逸的孔明灯,突然,田继英叫道:“快看!”
果然,鸡角尖流刃派上空飘着一盏孔明灯,丁公默一见,正是自己交给丁之逸的那一盏,随即大声道:“快上!”
第八十章 生死之交
华风云带领“华天会”一干弟子,顺着大路,蹬着石阶,准备攻上,却被“伏仙洞“的弟子抢了个先,华风云不解道:“前辈,你这是为何?故意抢我华天会的道吗?”
伏仙老人呵呵笑道:“你们华天会个个人高马大,武功不凡,但是不要把力气浪费在路上,由我的弟子先铺好道路,这样必定事半功倍!“伏仙洞已有几个弟子抬了几十根几丈长的圆木,靠在石壁上,圆木上左右镶着两排几百个小木板,每块木板隔着半人长,这几个弟子每人抽出一只脚,站在小木板上,其中一人叫道:“起!”
圆木越伸越长,就像突然间长大的怪物,又像拔地而起的鱼刺,很快将几个弟子送上峰顶,伏仙老人高声道:“落!”
圆木又回到原来长短,华风云拍手道:“妙极了!事不宜迟,大家快上!”
三千人被这几十根圆木一次运上峰顶,就像滔滔不绝的江水涌进流刃派大门,此时流刃派里已经乱成一团,第五命与丁之逸露出马脚,正遭秋林玉围堵,大门更是被流刃死死把守,丁公默见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喊杀声一片,大叫道:“撞开大门!”
伏仙洞弟子个个手持铁锤,半盏茶的功夫将流刃大门砸个稀碎,几千人如决堤大水,将所剩不多的流刃很快摆平,田继英道:“秋林玉在那里!”
只见秋林玉一个人影闪进暗影,第五命与丁之逸紧追不舍,却又突然急急倒退,一大批流刃自暗影杀出,前赴后继,丁公默吼道:“杀了他!”说着,人已飞出,朝秋林玉攻出几招,众人衔尾集首,剑光闪闪,鲜血四溅,很快遍地横尸,血流成河。
第五命与丁之逸原本拦截秋林玉,不让他用内力打开已经封死的炼火场大门,因为炼火场四面都是铜墙铁壁,隔音效果极好,里面的人都是初入流刃派又想逃跑的“罪人”,有一万流刃看守,这些人终年不见天日,一旦放出,更是凶残暴戾,但最终还是没有拦下,这一万流刃,被秋林玉一呼百应,山呼海啸地厮杀而来。
伏仙老人怀抱公鸡躲在一颗树上,这棵树巨大如云,可以清清楚楚看到秋林玉头顶,他笑眯眯地盯着秋林玉,突然眼睛一瞪,将手中的公鸡朝秋林玉砸去,第五命还未再与秋林玉过招,见到这一幕,飘身后退,只听“轰”的一声,公鸡变成一颗火药包,在第五命眼前炸开,整个鸡角尖都晃动起来,众人见到这一幕,瞬间呆若木鸡,尤其是流刃派,面面相觑,不敢相信是真的。
秋林玉被炸死了!这是真的假的?
待到眼前尘埃落定,眼前出现两个人,一个是秋林玉,另一个是伏仙老人,只是伏仙老人的脖子被秋林玉的一只大手紧紧扣着,命悬一线。
丁公默怒道:“秋林玉!放开他我饶你不死!”
秋林玉道:“丁公默,我流刃派与你南阳世家四大帮会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偷袭?难不成是因为他的挑唆!”他说着另一只手指向第五命。
丁公默仰天大笑,又厉声道:“井水不犯河水?那个谢浣凝趁老夫不在府上,将我南阳世家甚至整个南阳城搅个鸡犬不宁,你这话说的倒真是轻松!”
秋林玉迟疑道:“果真有此事?”
丁之逸抢口道:“我南阳世家世代在朝为官,岂会有假?你那个护法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
秋林玉虽还不知丁之逸是御赐的探花,但南阳世家的声名却是如雷贯耳,道:“既然如此,江湖规矩就按江湖规矩办,三日后,我流刃派将谢浣凝交给丁公你处置如何?”
丁公默道:“好!但你流刃派的作风越来越邪恶,希望你不要让天下人失望!第五少侠只是做了他自己认为对的事,你却赶尽杀绝,小肚鸡肠,路人皆知!”
秋林玉只手一松,伏仙老人就像一个皮球,还没看清丁公默的脸,就滚到他脚下,丁公默扶他站起,只听秋林玉道:“这是我流刃派中事务,捉拿叛徒天经地义,这件事情不用丁公费心!”
秦霜影与蓝大人守在鸡角尖峰下,夜晚露水寒气极重,两人禁不住打着哆嗦,来回跺脚,忽然,一条人影自峰顶急急坠下,紧接着,另一个熟悉的身影紧追不舍,蓝大人低声道:“拦住他!”
两人左右分开,隐在暗影,蓝大人手中多了颗药丸,待前面那条人影飘近,“突”地一声,那人还飘在半空,却像一个肉包,“霍”的一声,顺着石壁,滚落在地。
秦霜影箭步冲上,用断魂剑抵住他的咽喉,第五命低喝道:“住手!”
蓝大人掏出火折子,燃起一团火,第五命已经落在眼前,道:“他是我的结拜兄弟!”
秦霜影这才收回断魂剑,因为蓝大人的药效,他还站不起来,软软躺在地上,眼中却是闪着精光,道:“第五命,你还拿我当兄弟?”
第五命叹了口气,道:“相兄,当初第五背叛流刃派,你那一剑的情义至今历历在目。”
相烈冷笑一声,道:“我不过想趁乱杀了你这个叛徒,却反被你追杀,可笑!”
第五命解释道:“我没有追杀你,我只想谢谢你!”
相烈怒道:“你不用假猩猩,这么长时间,我困在冰冷黑暗的炼火场,天天面对那些死尸已经看透,我当初就不应该放你,应该劝你回头是岸,悬崖勒马,你可知秋林玉今日不死,他日会变本加厉!”他说到最后,怒气变成怨恨。
第五命闭口不语,相烈又道:“我在炼火场看到一个逃跑被抓回来的人,他的皮肤被一根细若发丝的小刀缓缓,缓缓剥了下来,再撒上盐巴,血红血红垂死挣扎的样子我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当时我在想,你过的怎么样,你会不会被抓住,我整日提心吊胆,连一个男人该有的勇气都没有了!“第五命心生愧疚,道:“我对不起你!我连累了你!”
相烈道:“所以,你现在随我回去,给主公磕个头,认个错,他说不定就会放了你!”
第五命断然道:“不行!”
相烈吼道:“愚蠢!你以为丁公默会保你性命?他已经死到临头,没人会保住你的命!除了他--秋--林--玉!你自己也救不了你自己!”他声音之大,发自肺腑,秦霜影与蓝大人为之一震。
第五命被他一片冰心感动,但他心意已决,道:“不管你怎么说,我绝不会回去!”
相烈失望地笑了笑,凄然道:“我已经落入你手,你杀了我!反正回去也是个死!”
第八十一章 奇怪的车
夜色茫茫,月落星沉,原本黑的夜越来越暗,借着将要熄灭的微火,第五命五内俱焚,黯然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秦霜影虽然不知道相烈与第五命之前有过怎样一段生死之交,但从第五命前所未有的表情中可以看出,相烈于他是多么重要,禁不住插口道:“即使如此,干脆跟着我们,不要再回流刃派了!”
第五命恍然道:“对!相兄,你不如随我一起……“他突然激动的想要拉住相烈的手。
“做梦!“相烈突然一声低吼,横眉怒目瞪着第五命,道:“我就算回去受那剥皮抽筋之痛,也绝不会与你这个叛徒为伍!”
言语中,峰顶人声嚷嚷,是丁公默他们将要撤回,秦霜影道:“我去开‘万人顶’。”她说的“万人顶”就是那十几根鱼刺般的圆木,圆木底端设有机关,可以升降。
蓝大人走到相烈面前,将手中一颗解药塞进相烈嘴中,又无奈地看着第五命,道:“爹,你这位朋友实在是倔强,我已经给他吃了解药,他想留下还是想回去,就由他自己做主吧!”
相烈试着站了起来,听见眼前这个小孩儿叫第五命“爹”,虽然心生疑惑,但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弓着身子,缓缓朝山下走去,夜色正浓,三两步过后,已经不见他人影。
不多时,丁公默,丁之逸,华风云,田继英,伏仙老人都已经下来,只是伏仙老人面露窘色,微一挥手,众弟子抬着“万人顶”举着火把,将要随他下山,秦霜影一脸的诧异,低声问道:“这老头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如你刚才那个兄弟所说,秋林玉还活着?”
第五命不回答她,只是朝丁公默拱手道:“丁前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这就下山如何?”
丁公默点点头,众人一起朝山下小镇走去。
黑暗已过,东方泛白,天地之间袅袅升起薄雾,似是下起蒙蒙细雨,不久,旭日东升,大地在碎了一地的薄雾中泛着银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一个双眼无光的年轻人东倒西歪地闯进一家包子店,趴在店内的桌子上,倒头便打起呼噜,却像喝醉一般又如尽疲力竭,此时,几个大圆蒸笼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很快将他包围,但他没有半点想要吃包子的意思,所以,白白胖胖的老板娘就不高兴了。
“起来!你当老娘这是免费的客栈?快给我起来!”老板娘使出大力将他从桌子上拉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噼里啪啦在他脸上左左右右扇了几十个耳光。
相烈只觉得眼前火红的一片,看不清面前的那张脸,只有气无力道:“你……你是谁?”
老板娘火冒三丈,大力一推,相烈整个人就像被推倒的树,倒在老板娘脚下,老板娘又是一脚,他便如同一个稻草人,飞到了马路中间。
因为时间尚早,一街两行行人稀少,稀稀落落几个还未搭好的货摊,几个睡眼惺忪的老头虽然都看到这一幕,但终究抵不过还未散去的睡意,都半闭半张,靠在墙角假寐。
相烈也没有再站起来,而是就地四仰八叉打着呼噜,他从伏牛山下来走了几百里路,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但回去已是不可能,他有时想过好好活着,有时却想被流刃一剑捅死,他当然也想过第五命,但实在不愿回到江湖纷争中去,最后,索性不再纠结,四处流浪,不管哪里都好。
将心脏无拘无束一秒也好。
他耳边响起车辙声,马蹄声,脚步声,吵闹声,欢笑声,吆喝声……他第一次躺在马路上听到这么多噪杂的声音,这些声音从他耳畔肆无忌惮的飘过,而又是那么陌生,那么无情,没有一个声音是提及他的,他就像被人遗忘的一颗不起眼的石子,融在马路的最底层。
突然,他的身子剧烈晃动起来,那些聒噪之声也越来越远,耳边风声呼呼,睁眼一看,只见头顶密密麻麻生着绿叶,这些绿叶在眼前一闪而过,似乎没有尽头,他腾地坐起来,发现自己坐在一辆木板车上,拉车的是两个上身赤条的壮汉,浑身油亮,缰绳套在腰间,拉得笔直,就像不知疲倦的两匹膘马,他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
两个壮汉似乎没有听到,也没有回头看他。
他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当下腾空跳起,跃出一丈,拦在前面,两个壮汉速度极快,没有丝毫减速,将要撞上,相烈大惊失色,侧身给了一个壮汉一掌,“砰”这一掌就像打在金刚铁上,嗡嗡响起,余音不绝,相烈整个手臂似乎已经开裂,陡然垂了下去。
两个壮汉却因为这一掌,骤然停了下来。
相烈咬着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两个壮汉目视前方,没有回答,也根本没有看他。
相烈又道:“想带我去哪里?”
两个壮汉面无表情,充耳不闻,实在无礼之极。
相烈经过刚才那一掌,知道两人武功不弱,但又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当下拱了拱手,缓缓后退了一步,见二人仍旧不动声色,突然一个横身急飘,飘进密林之中。
他不顾手臂疼痛,一心想要甩掉两个壮汉,越飘越急,越隐越远,在密林中被树枝鞭打得疼痛难忍,衣服被撕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