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命之我的江湖-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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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命道:“我还知道你原本已经死了,装进棺材埋入土里,三天后又活了过来,后来丈夫儿子及你的娘家人视你为厉鬼,不肯接纳你,只有你那两个残废的兄弟还看得起你,只是可惜,他们二人已经化成干尸。”他说的正是步鬼与步神。
赛贵妃也不惊讶,伸出一只手抚摸着第五命的脸,笑道:“你怕我吗?”
第五命道:“怕。”
赛贵妃哈哈大笑道:“怕?为什么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示?”
第五命推开她道:“怕你在我手中变成了真鬼!”
赛贵妃面上笑着道:“好大的口气,杀了我两位表弟竟还大言不惭!”说着手中却多了五个小铁球,在第五命推开她的一瞬,朝第五命胸前五处大穴点去,第五命抄起一张桌子挡在面前,五个铁球打在桌子上竟瞬间化为五道绿光。
这五道绿光乃是五条数米长,细如发丝的蚯蚓幻化而成,喂有剧毒,喜食人肤,体外的刚毛更是奇毒无比,比起步鬼的“金刚一颗星”还要毒上千百倍。
第五命从未与她交过手,因为她的作风还算正派,既没有伤人性命又没有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如今结下了仇,看来赛贵妃肯定不会罢手,再看这绳蚓电光火石,在空中游的极快,而且身影飘渺,继而连三,毫无容人有一丝杂念。
第五命手无寸铁,纵身跃上屋顶一阵急奔,眼见身后五条绿线追将上来,又是一翻,自双掌间使出大力欲将它们震碎,这绳蚓吃了力变成了红色,顿时粗壮了不少,速度也缓了几分,第五命乘这空当,在屋檐上几个飘荡,消失了。
秦霜影正坐在屋子里喝闷酒,她不明白为什么“狄武”会那么在意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到底好在哪里?白雁客一向不问江湖之事,为何会破例救这个女人?谢浣凝打算要将他吊上五天,为何只吊了三天?
她实在是不明白!
第五命推门而入,道:“为何还不睡?”
秦霜影道:“我有问题问你。”
第五命道:“请讲。”
秦霜影将自己方才所想一一问出。
第五命道:“因为她好看,第二还是因为她好看,第三还是因为她好看!”
秦霜影强忍着怒气,道:“最后一个问题,老老实实回答我!”
第五命道:“我不知道。”
秦霜影啪的一声,将一坛酒摔在地上,叫道:“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大半夜的一身酒气,那么多酒馆不去,偏偏去找那风骚的赛胖子!”
第五命笑道:“那赛胖子又怎地招惹你了?”
秦霜影怒道:“你……“
第五命道:“你莫要生气,也不要这样看着我,对身体不好。”
秦霜影道:“放屁!你是不是睡进她被窝里了?”
第五命道:“你偷偷跟着我?”
秦霜影大叫道:“我一看到她那双滑溜溜的眼睛我就想吐!”
第五命叹口气道:“你的性子是在暴躁,又没有耐心,我非但没有睡她,还差点死在她的‘五火绳蚓’之下。”
秦霜影瞪大眼睛道:“五火绳蚓?那是什么东西?比噬花虫还厉害吗?”
第五命道:“我还不太了解,但万物相生相克,肯定有法子拿下它们,只是现在,我有些困了。”
第五十八章 痛则不通
秦霜影道:“你真能睡得着?你刚才不在的时候,那位姑娘又是发疯又是自杀,可怜的很呢!”她说完站起身,在屋里悠悠转了一圈,走了出去。
第五命强忍着痛苦,倒在床上,闭上眼。
秦霜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在“狄武”面前提起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与“狄武”明明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心里还会有些酸意?
她回想起“狄武”每一次听到这个女人时的表情,那种表情绝非陌生人该有的,可为什么当初在毁恨崖没有出手相救?
秦霜影紧紧闭上眼睛,想遏止自已不要胡思乱想,可她所看到的不得不让自己一重接一重的猜测,再猜测。
突然,窗户外面有人轻轻敲了敲。
秦霜影走过去,问道:“谁?”
那人答道:“是我,小姐。”
“商飞?!”秦霜影打开窗户,果然是商飞,商飞微微迟疑着,跳了进来。
秦霜影道:“你怎会找到这里?”
商飞微微拱了拱手道:“教主见小姐下山多时,放心不下,才特意命我打听小姐下落,刚才在巷子里遇见狄武,不过他正被五条绿光追杀,没有注意到我,我跟着他才到了这里。”
秦霜影叹了口气,道:“你们男人为什么会喜欢漂亮的女人?”
商飞睁大眼睛看着她,半天,道:“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霜影道:“那个狄武竟然喜欢第五命的女人!”
商飞心中一阵窃喜,道:“他喜不喜欢谁是他的自由,小姐为何要苦恼?”
秦霜影指着他道:“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商飞追问道:“小姐你莫不是喜欢上那个狄武了?”
秦霜影道:“我喜不喜欢谁是我的自由!”
商飞道:“你告诉我!”
秦霜影瞪着他道:“你大胆!本小姐的事你没有资格过问!”
商飞并不生气也没有畏惧,沉声道:“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很清楚,我哪里比不上那个狄武?”
秦霜影道:“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给我滚!滚!”
商飞大笑一声,道:“好,好。”话音未落,他突然冲上前点了秦霜影胸前两处大穴,秦霜影顿时全身一软,倒在商飞怀中。
秦霜影做梦都没有想到商飞竟然会对自己下手,她想张口骂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狠狠瞪着他!
商飞佳人在怀,感觉就像泡进了温暖,柔软,又散发香味的温泉,他双眼发红,迫不及待地将秦霜影抱到床上,撕开了她的衣襟。
她全身的细胞都涨到极限,她拼命输送内力希望冲开穴道,但内力此时就像被冰封了一般,毫无一丝生机。
她此时与稻草人无异,她在心里诅咒商飞,诅咒他突然断气!
但现在他突然断气已经没有可能,她在心底呐喊:狄武!狄武!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唉!”
突然门外有人叹了口气,商飞心中一凛,翻身朝窗户逃去。
谁料,窗外有人狠狠踹了他一脚,他整个人“砰”的一声又飞了回来,将墙撞了个洞,倒在院子里,同时,自窗外飞进两颗石子,正中两处大穴,秦霜影身子一轻,从床上跳了起来,穿好衣服。
“唉!秦霜影啊秦霜影,像你这样不男不女的人,还有人如此痴情,实在是难得,难得!”
第五命正摇着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商飞,道:“你实在是太胆大!”
秦霜影大声道:“狄武,你的话说完没有?”
第五命轻松地笑了笑,道:“说完了。”
秦霜影走到商飞面前,不由分说,狠狠扇了他一耳光,骂道:“畜生!”
商飞道:“你杀了我!”
第五命笑道:“杀了你?为什么要杀了你?杀了你,你家小姐岂不是要守寡?”
秦霜影眼冒金星,吼道:“狄武!你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
第五命叹了口气,背负着手道:“商飞,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做事莫要冲动,否则只会让两个人越走越远。”
商飞垂下头,深深自责道:“是,是,我知错了!小姐,我知错了,希望你原谅我!”
秦霜影道:“你快走!你留在这里只会让我很难堪!”
商飞站起来朝第五命拱手道:“谢了!”说完,偷偷看了眼秦霜影,红着脸离开了。
秦霜影大叫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来?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第五命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路过。”
“你的声音很像一个人。”水颜从房间里走出来,白雁客站在她身后。
第五命的目光落在水颜的脸上,月光下她的脸苍白得动人,美丽,让人心疼。
秦霜影突然道:“喂喂,什么像不像一个人的?他本来就是一个人,哦,不对,他是两个人,他还有一个四岁的儿子,就在我们归宗教中。倒是你,白雁客,这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同居一室,这……这……“水颜笑道:“白庄主是怕我想不开,会自寻短见,所以才……但他一直都睡在地上。”
白雁客道:“你无须做任何解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必要在意他人的看法?”
秦霜影道:“说得好,这位姑娘若不是与第五命在一起心中有愧,又怎会中了谢浣凝的圈套?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第五命做梦都想不到,拆散他们的人其实是他们自己。”
水颜一脸痛苦地看着她,良久,重重咳嗽一声,道:“我对不起他,但我没有看到他的尸首,我还要活下去,找到他!”
第五命很想上去握着她的手。
水颜看着第五命,这一刻,她的眼睛实在无法从他身上移开,她与第五命朝夕相处那么长时间,虽然眼前这个人的相貌与第五命判若两人,但是举手投足,声音语气都是一模一样,她又问道:“你可认识我?”
第五命道:“不认识!”
水颜一口鲜血喷出,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好像整个天地瞬间消失,只留下自已一个人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活着,曾经被抛弃的人坚强的活了一天又一天,是上天眷恋,还是有人记得?
如今,我清楚地感觉你在我眼前,却为何冷的像千年寒冰?
还是我错了?眼前的根本不是你,不是原来的你!
白雁客将水颜扶回屋内,关上门。
第五命紧紧捂住胸口,脸上汗珠滚滚,好像有一把刀将他生生剖开,取走了心脏。
第五十九章 失而复得
阳光从头顶倾泻下来,大地一片明朗,毁恨崖底的水仍无休无止地奔流着,翻滚着,悲壮,哀凉。
好像不曾停滞孤寂的时光,明明日日夜夜缭绕在身旁,却怎么留也留不住,抓也抓不住。
白雁客站在铁索桥上,紧紧闭着眼,这天地间最烈的孤独寒冷顺着脚底蔓延全身,将他已经缓缓苏醒的心脏瞬间又凝结了起来,她的心可以给那个道貌岸然,心胸狭隘的谢浣凝,可以给放荡不羁,无情无义的第五命,为何没有一丝的缝隙容自己呼吸?
是自己做的不够吗?还是以前拆散她与第五命的事仍耿耿于怀?
白雁客睁开眼,朝那苍茫悠远的山水长笑一声:“天底下的人实在是可笑!可笑!”
此时,崖底的水突然“砰”的一声逆天而流,直上青云,化成一道匹练,遮天蔽日,崖底缓缓升起十阶石梯,上面站着一个人,这人大约三十一二,身着青衫,长发飘逸,如行云流水,潇洒俊逸,他朝白雁客拱了拱手道:“庄主,近来可好?”
白雁客道:“司空远,你可恨过我?”
司空远笑了笑道:“曾有过一段时间,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命不由我自己做主,但后来这恨,随着时间,随着流水,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慢慢就不恨了。”
白雁客道:“上一次多谢你救了那位姑娘。”
司空远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剑,这把剑就是秦霜影的断魂剑,道:“这把剑交给庄主。”
白雁客接过收入袖中,叹口气道:“我在一年前已经决定放了你,不想让你再待在着这冰冷的崖底之下,可你为何仍不离去?你这么做,我的心里实在是内疚。”
司空远道:“你不用自责,外面的时间令我厌恶,这崖底才是最适合我的,庄主,后会有期。”他说完石阶缓缓下沉,水也随着他缓缓落下,又恢复它原有的模样。
白雁客幽幽叹了口气,道:“这世上的一切总是那么陌生,那么遥远,我曾试着想接受你,可是我却没有勇气,而你为何也要这么做?”
白雁客的生母在临终之时却告诉他,他本不姓白,而是与司空远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让他深受打击,这种几乎玩笑的事实却血淋淋活生生地发生在他身上,他开始变得孤僻,开始排斥世间的一切。
他生命中曾有五年是在流浪中度过,他离家出走,见路便走,见水就淌,在春日的山脊上,夏日的湖畔边,秋日的芦苇丛,冬日的寒雪地,他发誓要离开有人的地方,可当有人告诉他,他父亲将离开人世,他又在刺骨凛冽的北风中,归心似箭。
他还是不能完完整整做回自己,就将司空远在一个万籁俱寂的黑夜关进崖底之下,那时的崖底被冰封,他挥泪凿了七天七夜,这七天七夜里司空远没有过一丝抗拒。
他每想起这些,心就会升起一股寒意,直到一年前才决定将司空远放出来。
而司空远已经在崖底之下成了一种习惯,一种令他悔恨痛苦的习惯。
秦霜影在大街上转了一圈,觉得无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