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如意-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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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因为宣王动了她们的陪嫁,都哭着带了孩子回娘家去住了。于是外头就有人说这是世子容不下那些侧妃,克扣她们的用度吃穿,逼着人家回娘家去住呢。”
蕙如听了啧啧有声,怪不得李晟二十岁了都成不了亲。有这样的名声在外,哪家小姐的父母肯让自己的掌上明珠过去吃苦受累啊。
“又不是真的短了那些银子,世子何必要这样。”
“谁说不短啊!”嘉陵县主翻了个白眼,“王叔那样造着,家里确实早空了。十七哥虽说是想办法找贴补,但也不过近一二年才找到的路子。那些侧妃各个身娇肉贵,奢华惯了的,全然不知道生活的艰苦。若遂着她们的意,十七哥再有本事也支撑不起来那么大一座王府的开销啊。”
蕙如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声:“你知道世子一年到底能赚多少银子吗?”
嘉陵县主惊讶地看着她:“不是刚刚够开销吗?”
还说旁人,县主自己怕是也不知道银子的多寡差别。李晟说刚刚够用,她便真能信。
陆琅陪着李晟沿着湖边漫步,朱明和青玄远远地跟着。岸边柳枝生得浓翠,长长的柔软的枝条垂在湖边,随着微风轻轻摇摆。分开遮在身前的柳枝,陆琅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去招惹沈家的小姐?不知道她是要入宫参选的吗?”
李晟瞥了他一眼,笑着说:“只是参选,又不是入选。”
“我实在看不出她有哪里好。”陆琅摇头,“乡间出来的野丫头,又是个傻子,就算现在病好了,怕也精明不到哪里去。你若是要娶了个傻丫头,满京城的人都要拿你来笑话。”
“你以为现在就没人笑话我?”李晟只是笑,“让他们笑去,于我又无甚差别。”
陆琅停下了脚步,粗重的眉拧在一起,正色道:“你是认真的?”
“你觉得呢?”
“你这人便是这点不好,有什么事都不肯痛痛快快说出来。什么事都要人猜,烦也烦死人!”陆琅冷哼了一声道,“你家里那个烂摊子,若不找个精明些的女人看着,迟早要生出祸事。”
“你该多想想自家的后宅,少替旁人忧心。”李晟拍拍他的肩膀,“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我看上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这不是怕你前头驱着虎狼,后院却拖起后脚吗。”陆琅摇摇头,“皇后和淑妃一直在打你的主意,沈浩然不过是个三品侍郎,那位六小姐又是庶出,皇上怎么肯答应你的要求?后宫里的那两位,随便往你宅子里塞两个人,便能挟制了她。”
李晟折了一根柳枝,在湖面上划出一道涟漪来。
“我不会如她们的愿。”
所以他格外中意了蕙如。
永远是那么镇定自如,不卑不亢。知道进退,懂得反击。在山洞中被他抱住时还能保持着冷静,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应对。若是换了个人,在那幽暗环境里突然被个陌生男子抱住,就算不会立刻吓晕过去,怕也会吓得失去理智,连声尖叫着将周围的人全都叫来。那时他便觉得这个沈家的小姐有意思。
竹林里,他亲眼看见这个柔弱的小丫头,手里拿着根尖利的竹枝,就这么抵在自己姐姐的脸上,目露凶光,言语霸道,为了沈家的脸面,若是那位小姐不听话,他可以肯定,这小丫头会毫不手软地让她姐姐破相。
张牙舞爪,咄咄逼人,就像是只择人而噬的母大虫。
特别的可爱。
今日在他将面前的箱盖打开,提出合作的要求时,这丫头又是一脸精明的算计。虽是迫于无奈答应了他的要求,但又提出来诸多条件,该硬的时候丝毫不让,该退的时候又退得毫不含糊。
他能看得出来沈蕙如对他的疑惑、不满和怨气,这让他觉得心情大好。不再婉转含蓄,遮遮拦拦,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率真才是她真正的性情。
一时冲动走出的这步棋,看来收到了意外的效果。李晟对自己的决定十分满意。
剩下的,便是要怎么样顺理成章的将这个聪明漂亮又不太好对付的丫头早点给定下来。
他一定会好好待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脸上挂着的笑容与平时完全不同,宣王世子李晟走在荣王府的内院小湖畔,于微微清风中晃动着纤长的柳枝,对未来充满了各种期翼和渴望。
作者有话要说:半残废的作者咬着牙,忍着疼,终于把第二更敲出来了,有没有非常感动?
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求表扬!!
☆、第61章 表亲数不清
李晟的那箱子宝贝蕙如自然不会现在就拿走;别的倒还好说;可那只白犀牛角实在太扎眼也太贵重,蕙如不敢收下。具体是要怎么做;进货出货盘存会账,这里头要商量确定的事情还多着;这些细务也不是世子大人该管的事。蕙如埋头核计着接下来要做的事,心思早就飞出了荣亲王府。
“蕙姐姐,来放纸鸢!”
蕙如一抬头,看见一个身穿宝蓝湘绸褂衫的小小少年;手里拿着近一人高的巨大纸鸢向自己这边跑过来。
唇红齿白,目如灿星,正是荣王爷最心爱的幼子李睿;小名念哥儿的;今年刚满八岁,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蕙如也许久没见着他,一见念哥儿冲过来,忙对着他喊着:“慢着点儿,仔细脚底下滑。”
男孩子到了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见风长的时候,不过两个多月未见,念哥儿的个头又向上猛蹿了蹿,之前不过才到她胸口的孩子,现在已经快到她的下巴。
“瞧瞧你,跑了这一头汗,”见念哥儿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蕙如摸出手巾子帮他擦了擦,“仔细落了汗禁不得风,这么热的天,若伤风了可麻烦。”
念哥儿笑着将手里的大纸鸢塞给她。那是一只竹篾为骨,细绢绫为面的大燕子,黑色的墨染了头身燕尾,拿金漆点的睛,看起来十分神气。
“十七哥方才送的,比以前玩的都要好,能飞上九重天呢。”念哥儿已经放了一会子鸢,跑的一身大汗,难得见到蕙如过来,他自然不肯放手,非拉着蕙如跟他一起玩。
府里也没有与他年纪相近的玩伴,念哥儿最亲近的除了母亲,也就是姐姐嘉陵县主,如今又多了一个姐姐。沈青岚在荣王府的家学里上学,与李睿甚是相得,因着青岚的关系,念哥儿便觉得蕙如更亲近些,也因着蕙如,便拿青岚也当成了好兄弟一般。
“一会你姐姐的寿宴就要开席,你现在玩得这么疯可怎么得了?不如趁着时候还早,去洗把脸,换身干爽衣裳来,咱们一块儿去陪你祖母说说话。”
李睿年纪虽小,却是个极懂事的,见蕙如不愿玩纸鸢,倒也不再纠缠着,只说:“那再玩一下,我把这纸鸢放上去,让你看看它能飞多高!”说着便让随行的丫鬟举了那纸鸢,他撒开腿在园子里跑起来。
纸鸢飘飘摇摇投向晴空,越升越高,那么大的一只燕子,飞到天上,只剩下那么巴掌大一小块影子。
“飞得好高!”她仰着头,手遮在额前,看着那纸鸢高飞,她的心也随着飞了上去。越飞越高,越行越远……
鸢儿飞得再高再远,最后也还是要受着一根丝线的控制,并非完全自由。
挂在手臂上的披帛滑落了下来,被一阵风吹卷着飘向花园的另一端。
“哎呀!”洛红叫了一声,急忙拎了裙子去追。
“啊!”却是一声惊叫,只顾着仰头看着那条披帛的洛红迎面撞上了一个女子。
洛红冲得太急,全然没有防备的双方这一下撞得都有些狠。那女子被撞得向后跌了两步,被她身后的侍女扶住,而洛红收不住脚,直接摔在她的面前,将手掌也蹭破了。
“你是哪里来的丫头,怎么这么毛燥!”扶着人的丫鬟竖起眉,厉声喝问。
洛红忍着疼爬起来,连连道歉:“真是对不住,是奴婢莽撞,不知道这位姐姐有没有被撞到哪里?”
“你不是荣王府的丫鬟?”来人上下打量着洛红,见她的装束与王府里的丫鬟并不相同,想必是来赴宴的哪家小姐带过来的丫鬟,那脸色便沉了一沉。
“奴婢是沈侍郎家六小姐的随身丫头。”洛红悄悄抬眼望了望,见对面的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湘云纱宫裙,罩着桃粉色的流云袖纱衣,尖尖的下颌,五官秀美,身态娇柔,知道定是哪家娇贵的小姐,立刻跪了下去,“冲撞了小姐,是奴婢的错,奴婢给您赔罪。”
侍郎家里的丫鬟,居然也敢冲撞小姐!扶人的那丫鬟立刻松开手,上前狠狠便是一耳刮子,将洛红抽得身子一歪,差点栽到地上去,“哪来的没教养的下作贱皮子,我家小姐也是你能冲撞得了的吗?去,把你家主子叫来,让她跪下来给我家小姐磕三个响头认了罪,小姐仁慈便饶你的狗命!”
洛红愕然抬起头。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骄横的丫头?
“行了,不过个丫头,叫她主子来给我磕一个头也就算了,好歹要给沈侍郎家留点颜面。”那位小姐抬手摸了摸鬓发,行动优雅中带着一股别样的妩媚。
“我便在此,不知这位小姐是哪家的贵女?”跟在后头的蕙如看得真切,听得清楚,心里头早烧起了一把火。洛红是她的人,她答应了要护她周全,如今却要被一个外人打脸。看着洛红肿起来的半边面颊,便可知那丫头下了多大的狠手。这巴掌,就跟直接打在她脸上一般,火辣辣地疼。
“我们家小姐是奉节道行军司马云大人家的七小姐,你便是沈侍郎家的女儿?你这丫头冲撞了我们家小姐,你快来赔个礼……”那丫头嘴里还在说着,突然就觉得面前闪过一道阴影,接着耳中“嗡”地一声,人已经被扇到地上,半边脸跟洛红一样肿起老高,嘴里被牙齿磕破流出血来。
那丫头被蕙如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她一向骄横惯了的,除了自己家的小姐,何尝受过这么大的教训,当时就懵了。
云七小姐被蕙如这一巴掌吓了一大跳,她可没想到,一个三品官家的女儿居然敢直接出手打人!
“你!”
“我什么我?”蕙如眉头一挑,目光中闪着几分戾气,上前对着那丫头踢了一脚说:“你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个使唤丫头,居然也敢直接拿手指着本小姐的鼻子。”然后转头对着云七小姐笑了笑说,“瞧,我的丫头冲撞了您,你家丫头就给了她一巴掌,现在您的丫头又冲撞了我,我身边也没别的丫头了,只好亲手赏一巴掌。这么着,咱们也算是抹平了吧。”
洛红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丫头,心中颇觉快意。
云七小姐脸上微红,令人去将那丫头扶起来,冷冷地看着蕙如说:“沈六小姐好大的气性。”
蕙如点点头回道:“云七小姐好大的排场。”
“我却不知,现在一个三品京官的女儿也能如此跋扈。”
“我更不知道,如今一个从四品的行军司马家的女儿居然敢这么嚣张!”想拿官威压人?沈蕙如笑了起来。
“我父虽然是从四品,可是我的姑祖母可是卢国公太夫人!”云七小姐也笑了,拿着不屑的眼光看着她,“你可知她老人家是谁?”
皇后的亲娘,皇上的岳母!原来这位就是祖母说的,卢国公太夫人带来的那些众多孙女儿当中的一员。会养出这么狂傲的女孩子,看来卢国公家的家教也不外如是。
不过世子也是打小在卢国公太夫人跟前长大的……不知怎的,蕙如就想起李晟那张俊秀过人的脸来。
果然是一样的米养不一样的人。
见蕙如怔怔地不说话,云七小姐以为她是怕了,不觉冷笑了一声:“现在跪下来对我磕个头,说三回知罪了,我便饶了你不敬之罪。否则……”
“不敬?”蕙如这回可真笑了,“您有封号?还是诰命?是几品的女官?”
云七小姐哪来的封号或诰命?同样是官家小姐,她父亲的官职比起沈大老爷还差着三级,拿不敬来说事,实在是令人发笑。
“牙尖嘴利的丫头。”自从进了京城,便连宫里的娘娘们对她也是嘘寒问暖,爱护有加,云七小姐头一回踢了铁板,早气得浑身发抖,却知道自己刚刚是说错了话。
“若觉得我说错了,不如咱们一起到老王妃那里说说,请她老人家断个是非出来?”蕙如笑意盈盈地看着云七小姐。
“就是,你们太欺负人了!”李睿沉着一张小脸,走上前来指着那个被蕙如打了脸的丫鬟说,“你是哪里来的,居然敢在我荣王府里出手打人,莫非是欺我荣王府没有主子?”
虽然没见过面,但李睿的穿着华贵,气势凛然,只是这么一句话,他的身份便呼之欲出。
“是,李家小表弟吗?”云七小姐心中暗惊,却缓下脸来,笑着对李睿福了一福,“姑祖母听说县主过生辰,特地遣我过来为她贺寿,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