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帝国-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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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周尚书前脚刚走;温巡抚后脚就变了脸色;撤回了派往巡商道协勤的巡防营;查缉走私这种事情如果不靠地方政府协助;单凭巡商道的人员根本做不到;可人家说要抽调人马剿匪;你也没办法;范良臣几次前往巡抚衙门都被挡了驾;没办法他只好自己组织力量缉私。
可巡商道衙门里都是甘肃本地人;朝廷的俸禄就那么些;他们是靠走私商的贿赂才维持着富裕的生活;朝廷查缉走私实际上就是查他们自己的钱包;前段时间钦差大人在这;大家应个景喝个把月西北风也就算了;可长此以往都要这样;不是要人老命么;别说他们;就连温巡抚也不乐意;大的走私商那里;他可是有不少干股的;朝廷实行马政查缉走私;他每个月都少进账几万两银子呢。所以衙门上下对道台大人的命令都是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是四品道台又如何?总不能亲自去办差吧;惹急了俺们;半夜把你弄死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尉迟家的反击也渐渐开始了;尉迟炯和韩世河联手;用家主留下的印信控制了多家分号;以压倒多数的优势当选新一代家主;他上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彻查尉迟光遇害一事;经过多方寻访;得知家主是被十八里堡人伏击杀害;尸首残骸已经被焚烧。尉迟炯发誓;此仇不报绝不罢休!
尉迟家到底家大业大;他们的力量全部调动起来相当惊人;就连朝廷也望尘莫及;本来朝廷说要控制砖茶买卖;产供销一体化官府专营;但是上面的规矩定的好;到了下面就全走样;官茶根本收不上来;依旧是私茶当道;尉迟家把所有的砖茶都包圆了;从而形成一种奇怪的局面;有茶马专营权的人买不到砖茶;囤积大批砖茶的人却没有茶马券。
尉迟家的虎卫也在向甘肃进发;他们经过勘察确认上一代家主确实死于十八里堡人之手;倘若不把十八里堡踏平;这些热血男儿哪有颜面苟活于世。
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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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时代 1…59 京城缇骑
河口镇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在长安发生的这些事情不消十天半个月就传过来了;尉迟炯在十八里堡人手里吃过亏;如今他刚登上家主的宝座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否则无法树立威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十八里堡人还真没怕了尉迟家。
好在十八里堡的生意简单;唯有马匹和私盐两项;而且这买卖里面有羌人的份额;所以尉迟家不会对商队下手;唯一方便动手的是十八里堡设在河口镇和兰州府的铺面。
元封下令全面收缩;除了隐蔽的眼线之外;铺面全部关门走人;回十八里堡准备迎战;一时间所有生意都停了下来;贩马贩盐的队伍暂时留在羌地;铺面的当地伙计遣散回家;十八里堡人撤回老家;老李是个无家可归的人;自然跟着大伙一起暂回十八里堡。
现如今十八里堡可以称得上是固若金汤;堡墙上搭起了瞭望台;必要时刻还能点燃狼烟;和附近几个堡子守望相助;陷马坑铁蒺藜暗道机关一应俱全;存粮干草牲畜储备充足;箭矢兵器盔甲也足够;小小一个城堡已经颇有军事重镇的样子;那些上了年纪的人都忍不住感叹;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戎马岁月。
有四乡八镇的保丁助战;还有罗小虎、柳海龙两股马贼充作斥候和突击力量;还有“十三太保”这个战斗力强悍的预备队;哪怕尉迟家出动一千精兵来攻打恐怕也是白搭;再说了;尉迟家能不能搞到一千精兵都是个问题;上次演的哪一出已经让十八里堡人从战略上看不起尉迟家了;色目人最生意还成;打架不行。
元封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说起来十八里堡和尉迟家都是做生意的人;而不是争天下的诸侯;有钱赚就可以了;何必拼个你死我活;十八里堡的崛起已经不可阻挡;如果尉迟炯有这个胸襟的话;应该选择和十八里堡联手而不是对抗。
在返回十八里堡的途中;忽然有一骑飞奔而来;原来是元封安排在巡商道衙门里的狗剩;范良臣身边没有可信赖的人;只好向元封借了十来个人;狗剩就是他们的头儿。
狗剩飞马追来;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元封让队伍继续前进;自己迎着狗剩过去;天气炎热;狗剩连人带马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见到元封便气喘吁吁道:“不好了;祸事来了。”
元封道:“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范大人收到消息;说朝廷派人来治柳知县的罪;革职拿问不说;家小也要充官;就连下面衙役也逃不开干系。”
元封心头一凛;这是不是尉迟家搞的鬼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保护伞要没了;以往自己查缉走私大办团练仗的就是柳知县给的身份;虽说芦阳县快班捕头和十八里堡保正的职务根本不入流;但实际作用很大;老百姓就认这个;倘若柳知县被法办;自己苦心经营的这一切就算完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元封问。
“不清楚;范大人也是偶然得知;可能人已经到芦阳县了。”
元封眉头一皱;自己的情报系统还是不够完善;尤其是官场上的事情;往往要等发生了才知道;不过朝廷办事素来拖拉;兴许这会差人还在路上也未可知;无论如何柳知县对自己有些恩义;如今他有性命之忧;自己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狗剩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情速速送信到十八里堡;铁头哥你带着人回家;一刻也不要停;回去以后让定安哥当家;坚守城寨不许出战;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元封匆匆部署道。
“封哥儿;要不要带几个弟兄一起去?”张铁头问道。
“不用;给我预备三匹马;干粮和清水;还有一壶箭;我一个人走速度更快。”
众人不再多说;赶紧帮元封准备东西;每个人都知道元封此去是要劫杀朝廷来的官差;但没人觉得有丝毫不妥;在这些年轻人的心里;朝廷是个很模糊的概念;就算是钦差又如何;荒郊野外的杀了也就杀了;谁知道哪个干的。
元封迅速上路;脱离大队疾驰而去;队伍中的一头骆驼上;正在打瞌睡的老李忽然睁开眼睛;望着元封绝尘而去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
元封星夜不停赶往芦阳县;三匹马轮换着骑;渴了拿起皮囊喝一口水;饿了啃一口干粮;根本不下马打尖;不分白天黑夜的走;实在累了就点一炷香捏在手里闭眼休息一会;一刻钟的时间香就烧到了手指;于是起来再走。一路上还不忘打听有没有官差路过;有路人告诉元封;两天前有一对官差向北去了;听口音都是外地人;元封心中更急;不惜马力狂奔;终于在次日午时抵达了芦阳县;此时三匹马正剩下一匹了;也已经精疲力竭;跑到城门口就哀鸣一声倒下了。
元封及时从马上跳下;背起弓箭就进了城;往日这个时候城门口应该有人值守的;可是如今却空无一人;元封摘弓搭箭贴着墙根进了城门;芦阳县很小;县衙正对着城门不过百步;进来就看见黑压压一片老百姓堵住县衙;不知道在干什么。
元封松了一口气;人多就好办了;柳知县清廉公正;爱民如子;上任以来为老百姓断了不少积年的冤案;在民间颇有威信;想必是朝廷拿人被百姓们堵住了。
来到近前一看;果然如此;县衙门口跪着一排上了年纪的百姓;后面是青壮和妇孺;县衙的大门敞开着;一辆囚车正停在里面;柳知县已经被摘了乌纱除了官服;一身白衣站在里面;双手和头露在囚车外面;虽然从父母官沦为阶下囚;但是柳知县依旧风度翩翩;面带微笑;他正耐心劝着堵门的百姓;慢声细语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倒惹得那些百姓哽咽起来;抓住囚车喊道:“柳大人是冤枉的;柳大人不能走!”
“放肆!拦截官府囚车乃是死罪!再不让开统统斩首!”一个锦衣校尉怒吼道;他身旁的十余名士兵也把钢刀抽出一半来威吓百姓;这些人头戴高顶钵盂状头盔;盔缨鲜红如血;身上是红色的锦袍;鲜衣怒马果然不像是兰州来的人;而像是朝廷中枢派来的缇骑。
校尉的怒吼起了一些作用;几个娃娃被吓得哭嚎起来;人群一阵骚动;但并未退后反而向前走了几步;更多的人挡在囚车前;那校尉见不来点真格的不行了;抽出钢刀朝着最近的一个拦车者砍过去。
“铛”的一声;钢刀被震开了;校尉虎口发麻;胳膊都酸了;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黑黑瘦瘦的高个子;身上满是灰尘;已经看不出衣服的原色;正是此人出刀架住了自己。
校尉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喝问道:“你是谁?”
“我是芦阳县快班捕头元封;阁下又是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绑架朝廷命官。”元封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衙门里面的情况;十几个本县衙役已经被缴了械;垂头丧气的蹲在墙角;而柳知县的家人也都带了木枷跟在囚车后面;就连那个**岁的小萝莉也带了一具小号的木枷;看样子对方早有准备;元封望过去的时候;拿小丫头正睁着大眼睛看过来;四目相对;小丫头眼里啪啦啪啦掉出一串眼泪;看的元封心中一软。
校尉一听这话差点气的岔气;心说老子是京城来的上差;办的是朝廷的公务难道还要和你这个小班头打招呼么;当下便招呼手下道:“把他绑了。”
话音刚落;元封的长刀就架到了校尉的脖子上;“别乱动;我手不当家;割了你的脖子就不好意思了。”
“别乱来;我们是京城来的锦衣卫;有北镇抚司和大理寺的公文。我可以拿给你看。”虽然刀子压在脖子上;那校尉却并不慌张;因为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官差而不是马贼;只要是官府中人就没什么好怕的;难道他还敢公然造反不成。
“对不起;我不识字;先叫你的人把兵器扔了。”元封冷冷道。
“大胆!你……”话没说完;元封的刀就往前压了压;一道血痕出来;校尉立刻服软:“你们几个;把兵器放下;拿公文念给他听;给他看大理寺的印章。”
官兵们面面相觑;终于把兵器放下;元封冲墙角的一堆人喊道:“王小尕;还愣着干什么!”
王小尕等人如梦初醒;纷纷捡起兵器反将那官兵控制住;一时间局势颠倒过来;围观百姓都傻眼了;片刻之后才欢呼起来:“元班头;好样的!”
但柳知县却不领情;摇头叹道:“元封你要造反么?”
一听这话;那校尉又硬气起来:“小子;你可知道锦衣卫是干什么的;只要你伤了我一根毫毛;就算躲到天涯海角锦衣卫也会把你揪出来碎尸万段。”
元封道:“我乡下人不知道什么锦衣卫;就知道你们假扮官兵绑架朝廷命官;众衙役何在?”
王小尕等人齐声喝道:“在!”
“给我把贼人绑了!”
(家里装修;太忙;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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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时代 1…60 福祸相依
到此时那锦衣校尉才知道害怕;这西北人当真有胆子;小小老百姓就敢阻拦官府的囚车;区区一个县衙班头就敢拿刀胁迫锦衣卫;难道这帮乡下人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京城来的官兵给宰了?要知道锦衣卫在内地的凶名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没成想到了西北居然没人吃这一套了。
看这个架势;他们是真有此意;一刀宰了挖个坑埋掉;等到京城方面收到消息;人家早就逃到千里之外了。想到这里;校尉大人那个后悔啊;早知道上午就把柳松坡杀死了;也省却这许多麻烦。
他偷眼观看元封;只见这位蛮横的班头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虽然眼神凌厉;但嘴唇上只有淡淡一层绒毛;身架也显得单薄;怪不得啊;十六七岁的后生天不怕地不怕;敢和锦衣卫作对也不稀奇。
锦衣卫官兵不比兰州府那些酒囊饭袋;能被派来执行此任务;这些人也都是有两下子的;哪能束手待毙;校尉一个眼色递过去;早有一名官兵窜到囚车后面;一把掐住那小萝莉的脖子;恶狠狠道:“快把我们大人放开;不然我一把扭断她的脖子。”
局势再度紧张;小女孩细嫩的脖子不盈一握;稍微使力就能扭断;柳夫人禁不住哭喊道:“迎儿!”刚想冲上去又赶忙止步;生怕那人真的扭断女儿的脖子。
双方都有人质在手;谁也不敢造次;那些官兵迅速将地上的刀剑捡起来;和衙役们对峙着;门口的老百姓鸦雀无声;一个个的都看呆了。
“班头是吧;不如这样;我们各让一步;你放了我;我让人放了那孩子;咱们大路通天各走一边;你看可好?”校尉不失时机的提出了条件。
“好;我答应。”元封极其爽快的将长刀撤回;还刀入鞘;同时右手很随意的放到了腰后;同时目光扫向迎儿;轻轻眨了眨眼。
刀子一离开脖颈;校尉就闪身窜到众官兵当中;可是那官兵却并未放开柳迎儿;反而狞笑着朝自己人那边走过去;众衙役纷纷举刀痛斥对方说话不算数;官兵们也用京腔对骂;那校尉更是得意洋洋道:“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老子略施小计你们就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