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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武林帝国-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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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河拿着火刀火镰的手僵住了;监视这个词让他不寒而栗;家主没有责罚;并不代表此事就过去了;反而如同一把刀悬在头顶;让他寝食难安。

 “大掌柜;咱们把银子凑了交上去吧。”韩世河道。


尉迟炯轻轻掩上门;说:“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个事的;亏空其实不多;加在一起也就是八十多万两;可是大多数都分下去了;你说这兰州分号谁没落到好处吧;大家伙都买了房子置了地。一时半会怎么可能变现;填不上这个窟窿你我就得死!”

 “不能吧;咱们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昏话;我和他是堂兄弟;他的脾气我能不知道?当初为了争家主的位子这家伙可没少杀人;不出意外的话;咱俩都活不过月底了。”

 “那……怎么办?”韩世河颤声道。


“要在以前可能就只有等死了;可是如今却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今日长安急报你也看见了;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肯定不是好事;家主的虎卫已经星夜启程回长安了;身边就只留了五个人。”


虎卫是尉迟家最后的王牌;这支人数不过百余的精锐力量是尉迟家历代收养的孤儿组建而成;武功高强;绝对忠诚;战斗力相当强悍;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随便投入使用;倘若当初进攻十八里堡的是虎卫;恐怕也不会败得那么难看了。


韩世河是聪明人;自然听出尉迟炯话里的意思;他迟疑道:“难道说咱们要……”


“对;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他死了;我就是家主;你就是大掌柜;若是不拼的话;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尉迟炯的眼睛在黑暗中竟然闪着绿色的幽光;如同狼的眸子;韩世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但还是坚定的说:“好;大掌柜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


尉迟光彻夜难眠;因为尉迟家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户部尚书对茶马走私极为愤怒;一心要根治此弊端;若不是朝廷政令不通;地方大员各行其是;恐怕尉迟家早就完了;他此次前来兰州;其实并非为那个什么十八里堡而来;而是为了进一步贴近巡抚大人。


商人和官员打交道;自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全凭金钱说话;温巡抚是个实在人;要了尉迟家一成的干股;尉迟光咬咬牙答应了;其实心里也在流血;这也就罢了;反正钱花的是正路;可是自家堂兄尉迟炯那些钱花的可都不是个地方;近百万的银子流水一般花出去;吃喝嫖赌笼络人心;当自己不知道呢;要不是念在他以往帮过自己;早就办了他了;这次查账不过是给他个下马威而已;如今是非常时期;兰州不能乱;人心不能乱;所以尉迟炯暂时还不能动。


这些事就已经很棘手了;家中又传来消息;说是女儿失踪了;尉迟光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唯一的软肋就是这个女儿;尉迟佳是他和亡妻的爱情结晶;从小体弱多病;还是个盲人;尉迟光在她身上倾注了全部的爱;只要是女儿喜欢的东西;哪怕价值连城也会买来;焦尾琴就是个例子;可是珍爱的掌上明珠突然失踪;如何不让他心力交瘁。


这是有人在和自己作对;究竟是什么人暂且猜不出;但对方肯定是有所图;只要能那女儿平平安安的接回来;什么代价都无所谓;事后再找回场子便是;所以尉迟光硬是没亲自回长安;只是派遣虎卫回去而已;虎卫不光武力强大;侦缉搜捕的能力也很强;有他们在尉迟光就能放一半的心。


次日下午;尉迟光赶往城南的牲畜栏视察;尉迟家的骆驼骡马等大牲口等圈养在这里;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账目、实物、现银都要审核;昨天看了账本今天再来看实物再正常不过了。


尉迟炯和韩世河两人都没有跟来;如今他俩已经被家主暂时解除了职务在家闭门思过呢。


家主的车驾走在城外的土路上;四周静悄悄的很不对劲;要知道这条路应该是车马喧嚣才是啊;尉迟光敏锐的察觉到危险的存在;刚想呼唤卫士;忽然破空之声传来;他迅速趴在车厢底部;十几支羽箭呼啸而至将马车串成了马蜂窝。


外面人喊马嘶乱成一团;显然是被伏击了;尉迟光身边只有五名虎卫;可是对方足有数十人;从他们发射的箭矢数量就能看出来;尉迟光算不上身经百战;但是经历过的危险状况也不少了;他当机立断掀开车厢下面的出口跳了下去。


五名虎卫已经倒下了两人;拉车的马匹、车夫和随行的几名账房、司库也被射死;而且射穿他们的箭矢和平常的羽箭有所不同;箭杆粗壮有力;箭镞呈三棱状;精钢打造;对方分明是动用了民间严禁拥有的军用武器床弩。


“家主快走!我们顶着!”剩下的三名虎卫挥着长刀挡在尉迟光身前嘶声叫喊着;情况紧急;尉迟光也来不及说什么;只能用力的点点头便朝着反方向拔足狂奔。


背后马蹄声轰响;几十名身穿铠甲手握长矛的士兵冲了过来;在铁骑的冲击下;三名虎卫根本支撑不了许久;尉迟光头也不回的狂奔着;一边跑一边将身上累赘的东西抛下;一来能减轻重量;二来能吸引敌人去捡从而减慢追击速度。


但那些人根本不上当;留下一部分人解决虎卫;剩下的十余骑紧跟着尉迟光追过来;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尉迟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伏击者到底是尉迟炯的人还是十八里堡的人;在他的估算中此时元封已经被叶天行杀死;所以十八里堡人找他寻仇也是可能的。


尉迟光跑得很快;可两条腿终归跑不过四条腿;追兵已经到了二十步以内;偏偏他又被一块石头绊了下;整个人飞出去趴在地上;摔得血头血脸;抬头就看见前面有一骑正张弓搭箭瞄准自己。

 我命休矣;尉迟光悲哀的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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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时代 1…58 老李
这天下午元封领着人从兰州去往河口镇;刚上路就遇到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十几个骑士纵马追赶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眼看骑士就要开弓放箭射死那人;元封迅速发箭;羽箭几乎同时命中目标;骑士应声落马;那中年人也中箭栽倒在地。


看到老大出手;少年们也纷纷抽出腰刀冲上去;对方看他们人多势众气势汹汹;倒也不敢缠斗;拨马便走。


此事蹊跷;那些骑士身穿皮甲手持弓箭长刀和十八里堡的保丁倒有些类似;居然敢在兰州郊外公然杀人说明他们很有背景;元封不敢久留;命人将那商人救起迅速撤离现场;绕道去往河口镇。


元封救人纯粹是出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商人背上中了一箭;倒下的时候太阳**撞了一下;看样子伤得不轻;人已经昏死过去;身上也没有任何能说明身份的东西;只好先把他放在马车里。


颠簸了一路;终于抵达河口镇;此次前来河口镇是为了支持光明盐的首次发售;昨日由楚木腿带队;第一批打着十八里堡字号的光明盐抵达了河口镇;听说巡商分府的官员都去道贺了呢;衙役们更是帮着维持秩序;私盐生意做到这份上也算是空前绝后了;就连以前的兰州李家也没这么嚣张啊;不过十八里堡人做事很地道;从不仗势欺人;私盐的价格也够公道;给衙门的孝敬也是以前不少;总之他们接手私盐买卖;没有人不乐意。


生意做大了;很多问题接踵而来;货物多;客户多;来往的银钱也多;私盐生意和贩马不一样;批零兼营账目复杂;这牵扯到银钱的问题;又舍不得用外边人;只好先找几个本子记着;等元封他们来了再做打算。


那个商人在路上就接受了医治;箭矢被剜出;敷上了金疮药;可是当他醒来之后却说不出自己的姓名;问他是被何人伏击;就更加说不出来了;看来是那一下摔到脑袋了;河口镇商家云集;这人又是商人打扮;想必有人认识呢;于是元封便让人领着他沿街走了一遍;可是居然没个人认识他;元封无奈;只好暂时收留此人;没名字不好称呼;众人便称他为“老李”。


老李的脑子受到重创;众人也不让他干什么力气活;就留在铺子里扫扫地;收拾个桌椅板凳;烧茶倒水啥的;先这样干着;等以后又机会去凉州、长安这种色目人聚居的地方之时;再帮他打探自己的身份。


在十八里堡众人眼里;元封就是神童的代名词;凡事只要让他拿主意准没错;现在私盐生意做大了;凡事都要立个规矩才行;要不然谁都能定价;谁都能从柜上支钱;那不就乱套了;所以楚木腿才把元封从兰州请来定个章程。


可是元封也不懂这一套啊;你若是问他行军打仗筑城扎营;或者刀法箭术啥的;他能给你说一大通;可是这买卖行上的玩意;没学过啊。


面对厚厚的账本;元封一头雾水;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只好道:“先这样记着吧;以后慢慢再想办法。”


“这怎么能行呢?”忽然旁边有人惊呼道;众人一看;竟然是老李在说话;他在帮元封倒茶的时候瞥见了账本;情不自禁的发表了看法;但是说完之后就后悔了;大概是觉得自己一个下人不能这样没规矩。


老李这人很忠厚;平时话语不多;干活利索又勤快;大家都很喜欢他;此时他忽然对账本提出看法;难道说账本激起了他的某些回忆?


元封饶有兴趣的问道:“老李;你说说这账本有何不妥之处?”


老李道:“首先不是这种记法;应该用格子分开;日期;账目、数额、经办人分别填写;同样的科目要在两本以上的账本上记载;互相对照防止错漏;然后再汇总到总账上以便查找;另外这数字是不能随意改动的;谁改的谁加盖名章以示负责;账本更不能随便撕毁;就算是墨汁打翻在上面也得留着。”

 元封眼睛一亮“老李;你以前是账房吧?”


“这个……不好说;这记账的规矩我也是懂点皮毛;至于以前在哪里学的;真的想不起来了。”老李说着;烦恼的锤着自己的头。


“无妨;就算懂点皮毛也比我们这些半吊子强;干脆你就来做盐铺的账房吧。”

 “这;行么?”老李迟疑着不敢答应。


“当然行了;我们都不懂这个;你就先把担子挑起来;带几个徒弟出来就更好了;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大;缺人才啊。”


老李犹豫了一下终于答应;把楚木腿高兴的什么似的;他认定老李是个老行家了;肯定不光会记账;还懂得存货收发之类的法子;便拉着老李去仓房指点了;他们走了之后;叶开问道:“封哥儿;这人来历不明;把咱们的账目交给他管理;可靠么?”


元封道:“他身上的箭伤你也看见了;差点就要命的;头上磕了那一下也不是假的;若说是有人使苦肉计打入咱们内部;这计策未免太真实了点;咱们堡子里读书人不多;又不敢依仗外人;反而是他这个失忆的人最合适。”


于是老李就这样在河口镇住了下来;同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尉迟家的当家人尉迟光遇刺身亡;尉迟家元气大伤;不得不收缩生意;把精力投入到家主争夺战中;兰州这边的当家人尉迟炯是候选的热门人物;他为了筹措资金;居然向十八里堡低头;答应以后严格按照配额来进行茶马交易;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十八里堡背后是巡商道;是户部;是朝廷;现在正是朝廷实行新马政的风口浪尖;暂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家都有好处。


周子卿终于离开了兰州;十里长亭;师生话别感慨万千;范良臣对自己这一段时间的政绩很是骄傲;周子卿忍不住对他当头棒喝。


“良臣;你可知甘肃茶马道历来都是当地官员充任;从来没有外省官员担任此职。你根基颇浅;又是外省人;那些幕僚衙役为何听命于你?巡抚衙门为何事事配合你?”


“这是因为学生的身后有恩师大人;有朝廷有王法;他们自然要听命、配合。”


“笑话;为师哪有这个能耐;甘肃官场黑暗人尽皆知;温巡抚任人唯亲草菅人命;你以为朝廷不知道;不想管么?实在是有心无力啊;此次他是给为师一个面子;给朝廷一个面子罢了。”


周子卿说的如此透彻;如此坦白;让范良臣心中一颤;那一刻;他觉得老师仿佛老了十岁;往日里那个意气风发谈笑风生的老师如何操劳成这样;一股豪气不由得从心底冒出来;他坚定的说:“恩师请放心;学生就算拼的这性命也要把马政办下去。”


周子卿赞许的点点头:“好;你有此决心为师就放心了;之所以他们暂时不动你;是因为你手上掌握着羌马的资源;要好好抓住这条路;另外为师再给你指点一人;那就是芦阳知县柳松坡;你也是为官多年的人;此公的历史应该很清楚;他是为师的挚友;你尽可以上门求助。”


周尚书的车马渐渐远去了;范良臣依然站在长亭中久久不愿离去;恩师的一番话让他感慨良多。

 路;才刚刚开始。


果不其然;周尚书前脚刚走;温巡抚后脚就变了脸色;撤回了派往巡商道协勤的巡防营;查缉走私这种事情如果不靠地方政府协助;单凭巡商道的人员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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