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帝国-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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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唏嘘的晃晃头;又对俩年轻和尚道:“对了;这汤如此美味;里面是放了砒霜还是蒙汗药啊?”
身材更健硕的那个和尚比较实心眼;当即答道:“是蒙汗药。”说完就知道失言了;捂住了自己的嘴。
元封脸色一变;搀住老和尚的手上用力;将其拉到身前锁喉控制住;俩年轻和尚见事情败露。刚想将满锅的热汤泼过来;见老和尚对对方拿住;只好将大锅往旁边一扔;从腰后拔出利器来;哇呀呀怪叫着就要扑上来。
房门窗户大开;十几把火铳伸出来噼里啪啦的开火;火焰硝烟满院子;俩和尚别看愣头愣脑;但是功夫确实不错;见到枪管伸出来便是一个就地十八滚;火铳子弹都打在地上;一时间石屑乱飞;两人硬是毫无伤。
火铳都是单的;打完需要重新装填;趁着这个空挡;老方丈闪亮登场了;一袭黄色僧袍迎风飘舞;整个人从天而降;鼻直口阔;器宇轩昂;双手合十朗声道:“阿弥陀佛;施主们;贫僧有礼了。”
此时趴在大雄宝殿上的那个黑影看见月光中方丈的相貌;不禁大惊失色:“徐帅?”
下面人听见大殿上面的动静;都回头看来;黑影见藏不住;便纵身落下;手中依然捏着弓箭;腰间还悬着一柄长刀;一身黑色劲装;头上戴着武巾;身材魁梧;气质不凡;正是前任御林军统领于虎将军。
于虎并不搭理元封他们;将弓箭一放;对那老方丈抱拳道:“徐帅;末将于虎给您请安了。”
方丈淡然道:“这里没有徐帅;只有行天禅师。”
于虎道:“徐帅置身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但是这凡尘之事多有不平;还请徐帅出马!”说着一指藏在老和尚身后的元封等人道:“这些官差杀了我的嫂子;掳走我们于家的骨血;我于虎绝不会饶过你们!”
听到于虎的名字;元封露出头来道:“你就是御林军统领于虎?”
于虎道:“你们就是冲着我于某人来的;现在真人就在你们面前;难道不认识么?”
看来是个误会;元封放开那老和尚;从暗影中走出;笑道:“于将军;我们可不是锦衣卫;你嫂子也不是我们杀的;既然那俩小孩是你家人;那你领走便是。”
于虎有些惊讶;此前他并未见过元封;所以摸不着头脑了;而那位行天禅师;看见元封的相貌之后则是虎躯一震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这位刑天禅师身形甚伟;极其雄壮;高大的于虎在他面前都像个小孩子一般;此等雄奇的相貌;再加上一股仿佛与生俱来的森严气势;都显示出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在这样的人面前;说谎话是没必要的;元封索性收了刀;抱拳道:“在下元封。”
于虎倒吸一口凉气;元封的名气他是如雷贯耳;那老和尚却不为所动;皱眉思索一番;忽然眼睛一亮;沉声道:“辉祖;增寿;你们先退下。”
两个年轻和尚往后站了几步;那老和尚也仓皇跑回本营;四个和尚外加一个于虎;面对着元封等十个人;竟然在气势上不差分毫;可见这几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行天禅师注视了元封半天;忽然道:“小施主;我想试试你的武艺;不知意下如何?”
元封道:“悉听尊便。”
行天禅师道:“知道施主善用什么兵器?”
元封道:“步战用刀;马战用枪;其余十八般兵器皆有研习;唯弓弩稍优;别的都是泛泛。”
于虎在一旁暗暗点头;元封所言不虚;但是有些过谦了;能箭透巨石;简直就是李广重生啊;就连自己都未必能比得过他。
刑天禅师道:“庙宇内空间狭小;咱们就比试一下刀术吧。”
元封道:“就这样切磋未免太过无趣;不如加点彩头。”
刑天禅师道:“你说。”
“大师若是赢了;我甘愿奉上马匹行李作为香油钱;我要是侥幸赢了;哼哼。”
“怎样?”
“我想请大师下山;助我夺取天下!”元封斩钉截铁道。
“哈哈哈”行天禅师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惊得满树林的乌鸦乱飞;两个年轻和尚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元封;那个老和尚更是啐了一口。
笑声嘎然而止;刑天禅师正色道:“老衲答应施主了!”
“辉祖;刀来!”行天禅师大喝一声;那厢年轻和尚抛过来一柄寒光闪闪的镔铁戒刀;拿在手中掩映着月色;杀气逼人。
刑天禅师就这样很随意的站着;刀提在手里;但是身上散出的强大气息却弥漫了整个院子。
一个西凉骑士打了个冷战;悄悄举起了火铳;却被李明赢拦住:“不要放冷枪;大哥这是要收服他们。”
元封轻轻拔出腰刀;这只是一柄寻常的锦衣卫用绣春刀;刀身直窄;呈燕翎状;他也这样很随意的站着;刀提在手里;和刑天禅师的姿势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两人久久凝视对方;似乎在寻找破绽;但是很徒劳;这种貌似随意的站姿;却毫无破绽可言。
到底元封是年轻人;沉不住气先制人了;他低吼一声;挥刀砍来;速度极快;众人连看都看不清楚呢;两人已经过了十余招;金铁交鸣之声极其短促频繁;激烈之极。
元封始终处于攻势;他的动作显然更快;天下功夫;唯快不破;刑天禅师的刀法虽然卓绝;但年龄毕竟大了;一时间竟然被逼的有些招架不住了。
其余三个和尚看的目瞪口呆;这么多年了;武林人士见的也不少;能在刑天禅师面前走两个回合的人都算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汉子么;这位官差打扮的家伙居然能将禅师逼退;这是何等的武功!
天禅师大叫一声;跳出圈外;对元封道:”小施主;你的师父可是常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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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时代 5…3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元封一怔;肃然道:“在下没有师父;武功乃是家叔传授。家叔的姓名……不叫常遇春。”言至此;一阵苍凉浮上心头;自始至终;元封竟然不知道养育教导他的叔叔姓甚名谁。
行天禅师道:“令叔可是与老衲年纪相仿;身高八尺;臂长九尺;背上有北斗七星印记的红脸汉子?”
元封道:“正是!”
行天禅师眼中闪耀出希望的光芒;语气也有些紧迫了;追问道:“令叔现在何处?”
“叔叔……他老人家已经长眠于西北黑风峡外十八里堡八年之久了。”
戒刀落地;行天禅师沧然泪下:“二十二年了;二十二年了;我们兄弟终于还是没能再见最后一面。”
山风吹过;月色如水;十几个挺拔的汉子站在这深山古刹的庭院之中;寂寥无语;一任凛冽的山风吹动衣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行天禅师身上;听他讲述那湮灭已久的往事。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才罢手;当初起兵抗元的老兄弟;已经凋零的差不多了封;姑且叫你元封吧;你想不想知道你叔父的故事?”
元封沉默地点点头。
“你叔父;名唤常遇春;凤阳人士;自幼臂长善射;勇力过人;元朝末年;遍地烽烟;他随汉王起兵;历任先锋、都督、统军大元帅;大败陈友谅;活捉陈理;逼降张士诚;千里奔袭元大都;一生为将未曾败北;积功升为都督马步水军大元帅;军中人称常十万!又有天下奇男子之美誉!”
行天禅师铿锵有力的话语将众人带到那个遍地烽烟的年代;南征北战;勇冠三军;纵横万里;未尝一败!这是何等的英雄;何等的传奇!
到后来;却只化为西北荒原上默默无名的一杯黄土而已。
元封眼前浮现出叔叔的容颜;瘦长粗黑;不苟言笑;经常一个人默默的走到胡瘸子的马肉馆去喝一杯浑浊的烧酒;仿佛那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后来;京城有变;你叔父还在燕京任上;孤身一人;日夜兼程赶往京城;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没想到;这一别;竟然是永诀。”
说到这里;行天禅师高大的身躯颤抖了一下;两行浊泪夺眶而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禅师毫不在意自己的失态;一任英雄泪长流;他苍老的声音有些嘶哑了。
“京城剧变;皇帝驾崩;天下大乱;我本想挥兵南下;无奈北元主力来袭;大军被他们拖住;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汉军主力就这样白白的牺牲掉;后来……张士诚登基做了皇帝;人人都知道他是弑君的真凶;但是每个人都拥戴他;我不想中原百姓生灵涂炭;只好挂印而去……”
“您是?”元封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希望行天禅师能自己说出来。
“老衲俗家名字徐达;是你叔叔的结拜兄弟。”行天禅师淡然道。
一旁的年轻和尚插嘴道:“我爹官拜征虏大将军;讨伐北元他是主将;常叔叔都得给他当副手呢。”
徐达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又对元封道:“我不仅是常遇春的兄弟;还是你爹的兄弟。”
元封一听;当即撩袍欲跪。可是却被徐达一把扶住。
“太子;应该是老将拜您才是!”说着;徐达膝盖一弯就要跪倒;元封极力去扶;可是徐达力大;竟然拉不住他。
徐达跪倒在地;对着元封先磕了三个头是微臣拜先帝的。”
元封见他说的有理;便也不去扶他。
徐达又磕了三个头是我拜常兄弟的;我对不起他!”
元封默默站着;替叔叔承了这三个头。
徐达又磕了三个头是我拜太子的;你我君臣伦常;不能乱了。”
见他终于磕完;元封赶忙将其扶起;徐达刚站起;元封却跪下了;冲着徐达磕了三个头是侄子拜伯父的。”
徐达是豁达人;也坦然受了。
他俩在这磕来磕去;旁人都看傻了;徐达两个愣头青儿子对视一眼;小声道:“咱们要不要磕头?”
正说着;徐达开口了:“你们过来!”
老和尚并两个儿子走了过来;徐达介绍道:“这个是我的老家人;徐福;这两个是微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大的叫辉祖;二的叫增寿;我那老婆子早就死了;就剩下我们爷们四个隐身在这野山古刹里;躲避朝廷追杀;偶尔也做些剪径的买卖;不过从来只对土豪贪官下手;从不祸害无辜百姓。”
“还不快给殿下见礼!”见儿子还傻愣着;徐达怒道。
老和尚和两儿子赶忙跪下;正正儿八经给元封行了君臣大礼;元封还了礼;赞道:“伯父这两个虎子果然勇武;乃猛将也。”
两家伙呵呵傻笑起来;徐达道:“会些粗笨把式;上不了台面的。”
元封知道他在谦虚;这两人的身手刚才也看见了;十几只火铳都沾不到他们的边;若是单打独斗;元封或许可以胜出;如果兄弟俩一起上;估计元封也得吃瘪。
这样的虎将;平时能收一个都要谢天谢地了;这回忽然来了三个;元封的欣喜之情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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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如今小侄在西凉已经有些积业;正值用人之际;不如咱们一同归去;提兵东进;还我汉家河山!辉祖;增寿两位兄弟也能一展所长;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元封一席话;听的两兄弟热血沸腾;老家人徐福也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徐达;昔日纵横天下的大元帅;屈身在这古庙之中;未免太憋屈了。
可是徐达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姓苦姓苦。”
元封道:“西凉东周;迟早一战;这场战争是无法避免的;唯一能使百姓免于兵灾祸害的办法就是速战速决;所以;我需要伯父您的帮助。”
徐达沉吟片刻;忽然笑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太子和先帝一样能一句话说到人的心底里去。”
忽然;他脸色一变;高声喝道:“徐福;取本帅的披挂来!”
三个和尚忙不迭的跑进大雄宝殿;从密窟里取出燕翅紫金盔;细鳞黄金战铠;还有一袭蓝色战袍;三人七手八脚帮徐达披挂起来;战袍斜披;腰悬三尺青锋;刚才还一身禅师打扮的徐达;此时已经变成威风凛凛、叱咤风云的大元帅。
虏大将军徐达;归位!”
徐福并两个儿子;也庄严的跟着徐达一起跪下;向元封再行大礼。
山风呼啸;夜色更浓;但是每个人都觉得心头暖融融的。
徐福又烧了一锅汤;元封等人也拿出肉来煮了;大家伙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每个人都是非常开心;除了于虎之外。
侄子侄女已经还给他了;于虎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是他心中未免有些失落;于虎现在的处境很惨;全天下都在追杀他;根本没有落脚之处;他原来是御林军统领;箭术更是天下无双现在不敢说无双了;原本是眼高于顶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人物;可是今天有徐达在这里;他只能往后靠;再往后靠。
于虎也想投效元封;但这话怎么也张不开嘴;只好蹲在一边默默吃饭;没成想元封主动靠了过来;端着饭碗蹲在于虎身边;搭言道:“于将军箭术了得;射我那一箭;下雨天还酸呢。”
于虎大惊:“在下何时射过您?”
元封嘿嘿一笑:“刘锦死的那天;是我进宫的。”
于虎瞪起眼睛望着元封半天;赞道:“出入皇宫大内;如入无人之境;佩服;佩服!”
又道:“那一箭;于虎认了;您想怎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