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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武林帝国-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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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门前的铺地石板缝里都长草了;门旁的两个石狮子更是斑驳不堪;整个门脸看起来哪有知府衙门的气派。


壮着胆子上去叩门;敲了老半天也没人开门;正纳闷呢;旁边过来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对他们笑道:“外地人吧。”


张铁头点点头;那货郎又道:“跑官的去巡抚衙门;告状的去提刑司衙门;生意纠纷去巡商衙门;你们在知府衙门口敲啊敲的;就算敲破了也没人搭理的。”

 “难道这知府衙门是空的?”张铁头道。


“空倒是不空;只不过初一十五才开门;那也是应个景而已;这知府衙门;在兰州府就是个摆设。”


货郎说完;晃着拨浪鼓走了;留下两个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堂堂的知府衙门破败不堪也就罢了;还逢三六九才开门;当是菜市场啊;两人悻悻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骂;其实这事儿是他们不懂规矩;别说知府衙门了;就连县城衙门也不是天天开张;逢三六九才开门办公;接几个状子就算不错了;国朝的官场制度就是如此。


回到原地;把这事一说;四个人都觉得为难;今天正好是十八;要等到衙门下次开门还有小半个月;这可怎么等啊。


日头已经老高;四人肚子里都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就算心里再郁闷;饭总是要吃的;于是他们便赶着马车去寻找饭店。


这一路都是跟着马帮混吃混喝;四人都没有过下馆子的经验;瞅着那门头阔绰;招牌挺大的酒楼饭庄;他们自然不敢进;只能寻找路边简陋的小饭铺;终于在府衙附近找到一个拉面馆。


拉面馆门脸不大;一间瓦房充作厨房和雅间;外面搭了个棚子;里面摆着七八张粗木桌椅;看起来简陋之极;光顾的客人也都是短衣打扮;贩夫走卒为主;门前水牌子上写着价格;五个钱一碗面;加肉另加两文;还有概不赊账之类的词语。


只有元封认识字;看到概不赊账四个字;他便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咱的钱还够吧。”


因为这一路都是和马帮一起走的;基本不需要什么花费;再者说了;他们是来领钱的;又不是来花钱的;所以盘缠带的很少;就是两个小银锞子;合成不过四贯钱而已;都装在叶开的身上。


叶开道:“足够;咱们一人吃三碗都行。”说着伸手一摸怀里;空的;再摸袖子里;还是空的;想到临近城门的时候把银子藏进靴筒里了;赶紧又去摸靴筒;可是又摸了个空;靴筒底部有个不起眼的破洞;银子八成是从这里漏出去了。

 看到叶开的举动;众人都明白了;钱丢了。


四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距离府衙开门还有十几天;就指望这四两银子吃喝住宿呢;眼瞅着叶开把身上的衣服都翻遍了;银子还是没有踪影。


“许是掉在路上了;赶紧回去找。”赵定安急火火地说道。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元封道。


“那可不行;那是银子啊。”张铁头也是一副暴跳如雷的架势;恨不得把叶开生吞掉;“叫你显摆!叫你显摆;非放在靴筒里;这下好看了吧。”


叶开满头大汗;脸涨得通红;也表示一定要把银子找回来;元封见劝不住他们;只好任由他们去了;马车就暂且停在拉面馆门口;由元封照看着。


三个人急急忙忙的去了;只留下元封一个人;虽然已经是阳春三月;但是背阴的地方还是很冷;元封将马缰栓在小树上;找了一个向阳的墙根蹲下;温暖的阳光撒在脸上;很是舒服;只不过拉面馆飘过来的香味钩得肚子里的馋虫又抗议了;叽叽咕咕的声音很是响亮;让几个路过的人都为之侧目。


作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元封的自尊心还是很强的;他很尴尬地将腰带勒紧了两个扣;希望能止住这种声音;可是却于事无补;无奈之下只好将脸转到一旁。


忽然一股让人馋涎欲滴的味道飘来;有牛肉的醇香;香菜的芬芳;辣椒的浓郁;味道是那么真切;仿佛就在眼前一般;元封忍不住咕咚一声吞了一口涎水;转脸看去;面前的地上果真摆了一碗拉面。


淡黄色的面条粗细适中;汤水清清;上面闪耀着一滩鲜红的辣椒油的光泽;衬托着白色的白兰瓜和绿色的香菜;以及上面两三片淡红色的干切牛肉片;此情此景;对于一个饿了大半天的;正在长身体的少年来说;诱惑不可谓不大。


再看眼前;一个**岁的小萝莉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一只小手还放在嘴里吮着;小丫头长的挺漂亮;两个丫簪梳的油光水滑;脖子上还带着一个大大的银项圈;身上的衣服干净整洁;朴素大方;不过稍微有些不合身;像是用大人的衣服改成的。


“大哥哥;我请你吃面条。”小姑娘说话了;一张嘴却是湖广口音;声音如黄莺般婉转。


若是个粗鄙的饭店伙计端来一碗面让元封吃;他肯定会认为是嗟来之食;但是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请自己吃面;感觉就大不一样了。


“你看;手指都烫了。”小姑娘把刚才吮的手指伸给元封看;自然看不出什么烫的痕迹;只不过这小姑娘身后的路上;撒的全是汤水的痕迹;看来将这碗面条端过来;颇费了不少周折呢。


元封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但是心中感动;张张嘴想问这孩子的名字呢;忽然远处跑来一个中年妇女;一边跑一边喊:“小姐;你站住;你怎么又乱跑。”


那小姑娘吐了吐舌头;冲那妇女做了个鬼脸;又冲元封呲着两个刚扎的小虎牙笑了笑;一溜烟的跑了。


拉面铺子里的人看了这一切;都见怪不怪;只有靠外边坐的几个人笑了笑而已。


这碗拉面元封始终没舍得吃;一直等到黄昏时分;赵定安等三人垂头丧气的回来;四人才将蹲在一起;将这碗拉面分着吃掉;拉面铺的老板还算好心;免费帮他们热了热;又盛了几碗不要钱的面汤给他们;今天这一顿就这样对付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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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时代 1…24 追讨
当夜四人便露宿街头;寻了个避风的角落;将牛二的尸体扔在地上;他们几个人挤在车上凑合了一夜。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元封将腰带勒紧了两个扣;对大伙道:“走;去衙门。”


元封虽然年龄小;但却是众人的师父;师父发话了;谁也不敢多嘴;于是便又将牛二的尸体扔上车;赶着马车往府衙方向走去。


迎面正好过来几辆双轮轿车;车厢顶上还捆绑着行李;看起来像是举家迁移似的;道路狭窄;张铁头便将马车停在路边;让人家先过。


走在车队前头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武生打扮;一脸的阴郁;只是扫了元封他们一眼便骑着马过去了;四辆轿车的木轮压着石板路面吱吱呀呀的;从少年们面前慢悠悠的经过;最后一辆车的车帘掀起一个小小的缝隙;一双闪亮的杏核眼在里面眨了眨;不过元封他们几个谁也没有注意到。


来到府衙门口之时;天还很早;清晨的街头没有几个行人;只有远处的早点铺子炊烟袅袅;正在打烧饼的两个小伙计狐疑地看着这四个身上还沾着露珠的少年。

 元封一指衙门口摆放的鸣冤鼓;对赵定安道:“敲!”


那鸣冤鼓已经许久没有用过了;鼓槌都结满了蛛网;鼓面上更是蒙了一层灰尘;赵定安二话不说;蹦到台子上抓起鼓槌就用力的敲起来。


“砰砰砰砰”沉闷的鼓声传出去好远;惹得几户人家都开门观看;一些路过的人也驻足观看;赵定安见有人围观;更加卖力的敲起来。

 张铁头有些害怕;说道:“封哥儿;这样不好吧。”


元封道:“那怎么才好;咱们一个大子没有;难道喝风活下去啊;就算咱们能等;他不能等啊;再等一天;他就得臭啊。”说着一指板车上的草席筒。


张铁头便不再说话;耸耸肩膀;看着赵定安敲鼓;又敲了几下;便听见衙门里急匆匆的脚步声;片刻之后;侧门打开;一个带着黑帽子的衙役恶狠狠地吼道:“敲什么敲!”


“官爷;我们是来领赏的。”赵定安粗声粗气的回答。


“你们几个小子疯了吧;这可是兰州府正堂;哪有什么奖赏可领;再不滚蛋;老子就要锁人了。”衙役继续大吼道。


元封斜眼往里面看了一下;只见七八个衙役正在打扫;看样子今天有什么重要安排;便认定了知府老爷会出现;从怀里摸出一张告示道:“”


衙役楞了一下;扯过告示看了一眼;三下两下便撕成了碎片:“你们来晚了;这告示不作数了;柳大人又贬官了;这前任出的悬赏告示;新任知府是不会认账的。”


四人面面相觑;都傻眼了;还是元封反应的最快;问道:“敢问这位差爷;柳大人去哪里做官了?”


衙役一脸的不耐烦;“走走走;老子没空陪你们啰嗦。”忽然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你们拿了牛二?”


赵定安跳下台子;来到马车前一把将牛二的尸身拽出来;尸体放了十几天;都变绿了;但面孔还未变化;那衙役显然是认识牛二的;当时惊得一个踉跄;颤声道:“还真是牛二爷。”


元封道:“当然是牛二;小的斗胆再问一次;柳大人去哪里做官了?”


本来以为是四个乡下穷小子来捣乱的;没成想还是深藏不露的大刀客啊;衙役定神再看;这四个人的眼神确实和那些贩夫走卒有所不同;和他见过兰州大牢里那些江洋大盗的眼神倒有些类似;吃衙门饭也不过是糊口而已;谁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啊;当下便和气的答道:“柳大人被贬为芦阳知县;昨天的调令;今天早上走的;你们若是赶得及;兴许还能追上。”


元封一抱拳:“谢了。”转身便走;其余三人也有样学样的一抱拳;很有江湖派头的扭头走了;剩下那衙役在门口发呆;心里暗道这柳知府真是个扫把星;上任才一个月就惹出这许多麻烦;临走了还弄来具尸体给人家添晦气;这样的官真是该贬。


芦阳县在兰州以北数百里;是个极其偏僻的所在;不过距离十八里堡却是不远;只有不到百里;既然柳知府去了芦阳;那便跟去芦阳找他要赏银便是;少年们不懂得他们官场的什么破规矩;他们只知道谁说过的话就得有谁兑现;于是四人赶着马车向北门走去。


可是赶了几步;马却不愿意走了;想来也是;这马同样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哪还有劲去长途跋涉;四人无奈;只好停下商量对策。


要去芦阳县;必须得有盘缠钱才行;可是再向邓子明开口;元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就已经借了人家五百两银子打发马贼;许过拿了赏银就归还的;可是现在拿什么还啊;当然邓子明不在乎这个;可是元封在乎;少年人那点虚荣心一作怪;就硬生生忍住了向马帮求助的念头。

 没钱怎么办;卖马。


好在这匹马还算体格高大;牙口也轻;兰州城内马市很多;解下辔头拉到市场上;很快便出手了;得了八十两银子;又寻了一头年老体弱的驴子;以二十五两的价格拿下;四个人拿着余下的钱去拉面馆好好的吃了一顿;又买了些烧饼带在身上;套车出发;赶往芦阳县去也;临出兰州府的时候;元封又在墙上找了一张告示塞在怀里。


一路艰辛自不必说;风餐露宿更兼倔驴偷懒;好不容易到了芦阳县;已经又是十日后了;那牛二的尸体已经开始膨胀;草席根本掩不住味道了。


所幸目的地已经到了;这是一座残破之极的县城;城墙全是黄土夯成;外面没有包砖;城门楼子也破败不堪;上面全是乌鸦窝;门口连个把门的士兵都没有;看起来比兰州府不知道差了多少倍;就算是和十八里堡相比;也强不到哪里去。


进的城来;是一条土路;路两边都是平顶的黄土房子;一眼望过去有个起脊的房子;门口竖着旗杆;想来便是县衙的所在了。


土路上野狗乱窜;灰头土脸的百姓用茫然的目光看着这几个外乡人;没人搭理他们。


“这县城真小;怕是没有一百户人家吧。”赵定安道。


“芦阳县穷的叮当响;俺们掌柜的从来不到这边做生意;他说这边除了沙子啥也没有。”张铁头接道。


“不过……听说咱们十八里堡就归芦阳县管啊;说起来咱们都是芦阳人呢。”赵定安无奈地说。


“拉倒吧;从来见有当官的来过;你看这县衙;怕是也空关不少年了。”说着说着;已经到了县衙门口;张铁头指着那歪斜的牌匾和爬满蜘蛛网的大门道。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有枣没枣打一杆再说。”元封说罢;示意叶开上去敲门;叶开过去敲敲那斑驳的大门;还没两下呢;大门居然倒了。


门板砰然到底;掀起一片尘土;院子里几个正在打扫的人抬头望过来;一人喝道:“来者何人?”


元封一瞧这人有些面熟;原来正是那日早上在兰州府遇到的搬家之人;他们竟然和要找的人擦肩而过;真是阴差阳错。


“我们是十八里堡的百姓;来找柳大人领赏的。”赵定安朗声答道。


那年轻人丢了扫把走过来;盯着赵定安看了几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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