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帝国-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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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找出来。
尉迟光的态度了吕仲达还算满意;汾阳侯家和尉迟家的关系一向良好;尉迟光又是个识时务的人;断没有故意和侯爷作对这般愚蠢;所以吕仲达也就放了他一马;带人回去了;
尉迟光已经让张铁头出去避风了;另外派出干员和元封等人联系;务必尽快找到他们;确保吕叔宝的性命;只要人活着就好;万一要是死了;尉迟家这回也得跟着完蛋。
忽然门外脚步声传来;尉迟光猛回头:“进来!”可是进来的却是自己的女儿尉迟佳;少女瞪着大大的眼睛道:“爹爹怎么还不吃饭;都凉了。”
尉迟光摆摆手:“爹爹不饿。”
“爹爹是不是为了叶开哥哥的事情不开心啊?我知道哪里能找到他。”尉迟佳眨着眼睛说。
“哦;佳儿快说;哪里能找到叶开他们。”
“嗯;爹爹得先去吃饭。”
“爹爹马上就吃;你赶紧说。”
“好吧;是……”尉迟佳便将奥黛丽的住处地址说了出来;尉迟光一听大惊;这不正是红袖招的对门么;别管怎么说;这也算一条线索;能联系上叶开他们一伙人就再好不过了;他立刻下令秘密派人前往奥黛丽住所查找元封等人的下落。
雪花纷纷扬扬的飘下;将道路上的痕迹都掩盖住了;长安城外三十里处的一座破庙内;元封等人正围坐在一起烤火;篝火上还烤着两只吱吱冒油的野兔子;这是刚才元封射中的猎物;吕叔宝被扔在角落里;谁也不去管他;庙前的空地上扎了几顶帐篷;商人打扮的人进进出出着;远处的大树上;一双警惕的眼睛正盯着长安方向。
元封早留了后手;除了跟随邓子明马帮进城的一帮人之外;城外还有一支化装成商旅的精锐骑兵;联络方式早就定好了的;就连邓子明都不知道这批人马的存在。
元封他们在城里就换了衣服藏了兵器;装作百姓混出了城门;联系上暗藏的人马;迅速撤离到三十里外的第一个据点。
“把那小子宰了算了;那么麻烦。”赵子谦说道。
吕叔宝听见说话;急得乱扭起来;塞着破布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慌;再等等;看温大人的下一步指示是什么。”元封冲赵子谦一挤眼;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哦;那就让这小子多活一会。”赵子谦会意;恶狠狠地说道;走到吕叔宝跟前踢了两脚:“再乱动就卸你一条腿。”
此时兔子已经烤好了;发出阵阵香味;大家撕开吃了起来;又拿出装着马奶酒的皮囊喝起来;酒香肉香飘到吕叔宝的鼻子里;馋的他口水直流;却又不敢乱动;耳朵被割掉了;血这会已经不流了;但是疼得厉害;听声音也不大灵敏了;但是刚才那声“温大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吃吃喝喝一阵子;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进城打探消息的叶开回来了;元封走出破庙;在雪地里和他说话。
“城里怎么个情况?”
“我刚回丽姨那里看了看;十三郎和张平已经带着紫苑走了;说是三日后在这里相见;另外遇到了尉迟家的人;据说汾阳侯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尉迟光顶不住了;让他们千万别动吕叔宝;一切从长计议。”叶开慢条斯理的说。
“原来如此;照今天的情形看;汾阳侯的势力很大;连军队都能随意调动;尉迟家撑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看家主的面子;就暂且放他一条性命;我有个办法;你看行不……”元封将自己的策略说出;叶开不住的点头道:“可以;可以。”
深夜;篝火忽明忽暗;几条大汉都进入了梦乡;呼噜打的山响;还带着哨音;被丢在角落里的吕叔宝悄悄挪动着身躯;向篝火靠近;他的半边身子已经被渗进来的雪水打湿;冷的要死;肚里又饿;脑袋上的伤口又疼;简直狼狈到了极点;好不容易扭到了火堆跟前;感觉到一丝暖意;望着火苗;吕叔宝灵机一动;将反绑在背手的双手凑到了火堆上……
吕叔宝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危急时刻还是表现出了他爹的一部分优良基因;硬是忍着剧痛把手上的麻绳给烧断了;同时两只手也烧得冒泡;疼得要死;但他不敢出声;又解开脚上的绑绳;悄悄爬起来弓着腰朝着庙门口走去。
忽然一个大汉翻了个身;吓得吕叔宝赶紧蹲下;过了半晌看没有动静才继续前进;一寸一寸挪着出了破庙。
外面雪正大;没人把守;远处的草棚下面拴着几匹马;吕叔宝打算过去牵一匹走;忽听有人说道:“老三;去给马添点夜草。”他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拔足狂奔;消失在夜色中。
等他跑远了;元封才从暗处出来;冷笑了一声;道:“咱们也走。”
吕叔宝长这么大没受过这样的罪;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跑着;刺骨的寒风吹透衣服;冰冷的雪花从脖颈里灌进去;他咬着牙往前走;好在方向还能辨认出来;要不然真的会活活冻死在外面。
长安城外有陕军的驻地;吕叔宝就冲着那儿去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军营的轮廓;***在雪中闪耀;吕叔宝朝前奔了几步;高声喊了一嗓子;终于栽倒在雪地里。
……
等吕叔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了;耳朵上了药;烧伤的双手也上了药;他顾不得疼痛;跳起来喊道:“快;快去拿贼!”
等陕军的骑兵冒雪来到那座破庙的时候;早就人去庙空;除了一堆篝火的灰烬外;什么也没留下。
亲自带队前来的陕军提督吕伯当阴沉着脸在破庙外走来走去;这件事让他极其恼火;在陕西地面上竟然有人敢和吕家叫板!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虽然他们对付的只是自家那个不争气的老三;但是他们背后的目标一定是自己;是爹爹;是吕家!
一个背着柴捆的人从附近经过;吕提督一摆手;亲兵就跑过去将那农夫擒来扔在提督大人面前。
“我问你;昨天有什么人在这山神庙中借宿?”吕提督和颜悦色的问道。
“好像;好像是一帮外乡人;商人打扮;甘肃口音。”那农民虽然吓坏了;但是话还能说利索。
“甘肃口音?你可确定?”
“错不了;俺家有亲戚在甘肃;就这个味儿。”
封建时代 3…15 觐见秦王
吕叔宝终于安全返家;经历一场大难;好歹算是囫囵着回来了;双手烧伤;双脚冻伤;耳朵也少了一个;伤得如此之重;至少一段时间不能出去作恶了。
汾阳侯府邸;老侯爷高高在上品着香茶;两个儿子和几个幕僚在下面坐着议事;三少爷被绑架一事实在蹊跷;加上目前长安的局势错综复杂;让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何方势力在和汾阳侯作对。
这批人是尉迟家的客人;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尉迟光本人已经亲口承认了;可是这正好能证明此案不是尉迟光安排的;试想他若是要对付吕叔宝;又怎么会明目张胆的在红袖招使用尉迟家的招牌呢。
吕叔宝在山神庙中听到的那一句对话才是关键;温大人;试想陕西姓温的大人有几个;无非是到任没两年的温彦;偏巧温彦以前是甘肃巡抚;而这些刀客也是甘肃来的;这就无形中增加了温彦的嫌疑。
“照我看;肯定不是尉迟光下的手;他一做生意的;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巴结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挑起仕;八成是温彦这老匹夫的主意;想拿咱们汾阳侯府下手;巩固自己的位子。”老大吕仲达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此言差矣;甘肃的刀客并不一定就是温彦的人;或许是现任甘肃巡抚柳松坡的人马也未可知;柳松坡和温彦素来不和;借此机会嫁祸于人也未可知啊。”老大吕伯当阴沉着脸说。
幕僚们也摇头晃脑跟着插嘴;无非是把矛头对准汾阳侯家的各路仇人;仔细分析下来;似乎谁都有嫌疑;这也难怪;汾阳侯家太过嚣张;树敌不少;陕西境内想动他们的人太多了。
下面议论纷纷;热火朝天;忽然老爷子把茶杯重重一放;咳嗽了一声;顿时鸦雀无声;汾阳侯却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秦王进城了么?”
吕伯当答道:“回父亲大人;秦王殿下已经驾临长安;但是在路上偶感风寒;这两天谁也没见;只在府中休息。”
汾阳侯哦了一声;又低头喝茶了;下面诸人面面相觑;难道说秦王也有嫌疑?吕仲达忽地站起:“别管是谁和咱家作对;这个招咱都接了;既然敢对老三下手;他们肯定还有后手;到底陕西是谁的天下;走着瞧!”
汾阳侯微微点头:“老二这话说的对;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正理;对方肯定还有后手;咱们接招就是;都散了吧;各自打探消息去。”
堂上的人轰然退下;老侯爷在上面自言自语道:“秦王;秦王;到底这八百里秦川谁才有资格称王……”
三日的期限很快就到了;夜晚华灯初上时;一顶两人抬小轿子来到奥黛丽家门口;轿帘子掀开;一位气质儒雅的文士走了出来;捋一捋长髯;叩响了大门;片刻之后大门打开;里面出一个女子来;上下打量着这位陌生的客人。
那文士正是元封假扮的;那女子则是奥黛丽;眼下风头没过;大家都小心着呢;奥黛丽眼睛往巷子两旁扫了两眼;低声道:“出去往左拐;有人在等你。”然后提高声音道:“客官请回吧;这里关张好久了。”
文士告一声叨扰;退了回来依旧上轿出了巷子;看左手果然有一辆两轮马车停在路边;两下里四目相对;确认了目标;马车便在前面引路;轿子在后面跟着;穿过大半个长安城;终于在一所庞大宅院的后门停了下来。
孟叶落从马车中跳下来;推开后门招呼众人进来;小轿子抬进后门;众人才丢了轿子现出本身;原来两个轿夫和一个跟班正是赵定安、叶开和赵子谦装扮的;元封从轿子中出来;假胡子已经摘下;他打量着这座气势恢弘的府邸问孟叶落:“十三郎;这是谁的宅子?”
“过一会就知道了;随我来。”孟叶落引着四人往里走;边走边问:“九哥;这些年你们以何为生?”
不是不相信自家兄弟;实在是因为不知道孟叶落背后站的是谁;属于哪个阵营;元封只能含含糊糊的说道:“还不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在西北一带凭着刀马讨生活。”
这个回答很符合孟叶落的预料;他不再言语;穿过悠长的回廊将众人引到一个雅致的院落;张平正披着一袭熊皮大氅站在院门口等着他们;看见四人过来;张平拱手施礼:“又见面了。”
双方见了礼;走进正堂;堂上已经摆了丰盛的酒宴;一名侍女上前帮张平脱下大氅;出里面杏黄色的袍服;他一转身;胸前张牙舞爪的四爪金蟒光彩夺目!
众人一时间呆了;这倒不是他们装的;张平竟然是皇亲国戚!这一点就连元封都没料到;张平很满意这种效果;轻轻笑了一下道:“孤便是新近就藩的秦王了;前日微服私访;未能如实相告;还望各位海涵。”
“参见秦王千岁。”元封最先反应过来;作势欲拜;早被秦王一把扶起:“都是自家兄弟;何来这些虚礼;快快上座;咱们痛饮几杯再说。”
众人落座;眉宇间皆有喜色;高兴的是孟叶落总算有出息了;跟着秦王殿下混;起码是个王府长史吧;孟叶落也是非常高兴;他以为众兄弟是找到了大靠山才这么欣喜的;其实他却不知;在座的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在西域不知道扫平了多少小王国和部落;帖木儿大帝那样的千古帝王都干翻了;还在乎这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王爷?
秦王端起酒杯道:“前日和众兄弟大闹红袖招;惩恶扬善;快意恩仇;实乃本王今生最快意的一件事;来;为这个喝一杯。”
众人都举杯;只有赵定安愁眉苦脸若有所思;秦王微微一笑;拍拍手;堂下自有两个侍女将紫苑姑娘扶了出来。
“完璧归赵;哈哈。”秦王笑道;赵定安忽地站起;跳到紫苑面前道:“小冬;你还好么?”
看到这个陌生的男人如此紧张兮兮的关心着自己;紫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他面对的是自己;但真正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个叫做小冬的女子;但话又说回来;世间如此痴情的男子还能有几人;自己只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罢了;能借此机会逃离苦海何尝不是幸事;索性就认了吧。
于是她低低道:“奴家一切都好;有劳官人挂念了。”
“小冬!”赵定安一把抱住紫苑;虎目中流下泪来;众人也都感慨;能找到一个孟小冬的替代品;对定安来说总算是件好事。
“好了;把小冬姑娘扶下去梳洗打扮吧;咱们谈些正事。”秦王道。
赵定安恋恋不舍的看着紫苑下去;这才回到座位上;元封在下面踩了他一脚;赵定安迷茫的眼神才恢复了正常;定了定神;专心听秦王讲话。
“孤是今年十月封的亲王;封地就在长安;长安距离京师千里遥远;孤一点也不熟悉;所在在正式就藩之前;带着孟大人前来微服私访;结果大家也都知道了;陕西吏治**;兵祸尤甚;纨绔子弟打群架;竟然能招来三个营的兵马;任意封锁城门;搜查民宅;这还是大周朝的天下么?这还是张家的江山么?这长安城;莫非姓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