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帝国-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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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人甘愿牺牲生命的人;才是蓝莲花的主人。”白发女子低低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去。
整整用了两天时间;元封才找到其他人;将当日的事情诉说了一遍;几个当地向导立刻惊呼起来:“那是冰川天女;神的使者啊。”
当地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传说;天山上有一位仙女;冬天蛰伏在地下;是虫的形态;夏天才以美女的形态出现在人间;据说她已经在雪山之巅生活了千年之久;这位仙女有个浪漫的名字叫做虫不老;但是大家只敢称之为冰川天女。
听了山民的话;大家都唏嘘不已;只有叶开不为所动;等众人散开之后才对元封说:“你看见的那个人;中原武林称之为白发魔女;据说是蓝莲花的守护者;长久以来一直在天山之巅守护着这朵奇葩;这也是为什么蓝莲花一直没有人采摘成功的原因;你能通过她的考验得到仙水;看来也是天意。”
“怎么不早说。”元封抱怨道;按一按怀里已经被重新装好的金匣子;心里踏实多了。
一行人寻找着下山的道路;可是由于山体滑坡;道路已经消失;那些留在半山腰的人也联络不上了;十几个人只好摸索着前行;随着海拔的降低;气温也慢慢回升了;天山越来显得越优美;沿着白皑皑群峰的雪线以下;是蜿蜒无尽的翠绿的原始森林;密密的塔松像撑天的巨伞;重重叠叠的枝桠;只漏下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穿行林中;只听见溅起漫流在岩石上的水声;增添了密林的幽静。在这林海深处;连鸟雀也少飞来;只偶然能听到远处的几声鸟鸣。
再往下走;就能看见融化的雪水;从高悬的山涧、从峭壁断崖上飞泻下来;像千百条闪耀的银链;;在山脚汇成冲激的溪流;浪花往上抛;形成千万朵盛开的白莲。可是每到水势缓慢的洄水涡;却有鱼儿在跳跃。当这个时候;饮马溪边;俯视那阳光透射到的清澈的水底;在五彩斑斓的水石间;鱼群闪闪的鳞光映着雪水清流;给寂静的天山添上了无限生机。
忽然有人停下脚步;伸手指着远方;“看!天池!”
一个清澈幽深的高山湖泊出现在眼前;那些雪水河流源源不断的汇集于此;湖岸周围的山坡上生长着挺拔的云杉、白桦、杨柳;平静的湖水倒映着青山雪峰;风光旖旎;宛若仙境。这就是传说中西王母举行蟠桃盛会的地方;西天瑶池。
看到了天池就找到了下山的路;往西南方向就是轮台;蒙语乌鲁木齐;意为优美的牧场。
穿过茂密的原始森林;终于来到了天山北麓;遍地紫色的薰衣草;如梦似幻;一阵风吹过;如同波浪起伏;碧绿的草场;清清的溪水;草原广阔;牛羊成群;牧人的毡房星星点点;蓝天、雪山、绿草、洁白如云的羊群;都让人心旷神怡;忽然一阵雷声响过;乌云低低的掠过大地;牧群就在云中穿梭;阵雨过后;被雨水冲刷过的草原变得更加清新碧绿;草尖上缀满了晶莹的水珠;从雪山之巅上艰难跋涉下来的人们静静地凝望着这美丽的景色;心境似乎都变得纯净了。
是夜;众人在牧人的蒙古包外歇息;好客的主人根本不问客人从何处来;向何处去;就给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一整头牛架在火上烤;鲜嫩的牛肉用柴火随便炙几下;还带着血丝就擦着大盐粒子吃下去;鲜美异常;奶茶飘香;青稞饼子管够;众人大快朵颐。
元封却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牧民中只有老人孩子和妇女;见不到一个青壮年男子;他便让人询问;年老的牧民叹口气说:“孩子们全都被帖木儿拉去打仗了;至今杳无音信。”
不用问;那些年轻的牧民一定是死在遥远的凉州城下了;众人默默无语;心中都不是滋味。
“向他们买些马匹;咱们得尽快赶回敦煌。”元封道。
沙哈鲁点点头;刚要去和牧民交涉;忽然他好像觉察到什么;趴在地上倾听了一会;抬头道:“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老牧民便跑过来急促的说了几句话;翻译过来是:马黑麻的军队打过来了;你们快走;要不然肯定都被拉去当兵。”
封建时代 2…77
众人都看元封;是留下来帮牧民打仗;还是尽快赶回去救治赫敏;全在元封一念之间。
马黑麻的败兵如同草原上的蝗虫;所到之处一扫而空;吃的用的;女人、马匹、粮食;全部裹挟进军队;连不及车辕高的孩子都不放过;补充了物资人员便回过头同三王子的军队再打过;草原之上一片血腥。
淳朴的牧民催促他们离开;甚至愿意无偿提供马匹;因为等马黑麻的军队过来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剩下;看着老人眼中深深地绝望;元封的心紧缩了一下。
远处的毡房已经腾起了火光;女人们的尖叫声;孩童的哭泣和乱兵们粗野的狂笑声随风传来;众人都忍不住捏紧了拳头;面对此情此景;元封暂时忘却这次天山之行的目的;此时他不是一个为了拯救爱人生命跋涉万里的男人;而是一个战士;一个维护正义惩罚邪恶的真正的战士。
“上马迎敌!”元封一声大喝;部下们眼中都是一亮;各自寻了马匹跨上;牧区有的是好马;但是鞍具就没那么多了;好在列位都是娴熟的驭手;不用鞍具也能熟练地掌控马匹;马匹是未经过训练的普通马;被陌生人骑上去之后刨着蹄子嘶鸣不已;但很快就被驯服了;十三个人;十三把雪亮的长刀在篝火掩映下闪闪发光;善良的牧民老人惊呆了;这群天山上的来客竟然是深藏不露的刀客。
洗劫了了附近牧民的突厥兵朝着这边的毡房狂奔而来;这些人都是来自河外的突厥人;高鼻凹目;和轮台附近的蒙古人本来就不是一个民族;再加上新近兵败;帖木儿帝国已经四分五裂了;为了保持士气;只能任由士兵劫掠杀戮;这一股乱兵足有百十人;一路烧杀而来;正在兴头上;岂料迎面有十余个骑士拦住去路;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帮破衣烂衫连马鞍子都没有的流浪汉;但是不知何故;这些人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低等的突厥小兵哪里知道;他们面对的是多么强大的对手;凉州的捍卫者、帖木儿的四王子、羌藏联军中最精锐的战士;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的战士;突厥兵们楞了一下;依然仗着人多扑了上来;对方也催动战马迎了上来;十三个人冲入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长刀落处血光涌现。
敌人越来越多;骑士们为了保护牧民;边打边退;向着西边冲过去;元封抢了一张弓一壶箭;亲自殿后;敌人紧追不舍;一直打到天亮;终于将这群人包围在一个小山坡上。
马黑麻的骑兵如同狼群一般阴狠执着;面对强大的如同一群猛虎般的敌人;他们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如附骨之蛆一般紧紧贴着这股敌人;不靠近也不离远;就这样紧追不舍;一直把敌人拖垮;拖散;然后再一拥而上。
这种典型的战术沙哈鲁再清楚不过了;作为堂兄弟;他很熟悉马黑麻;那是一个阴险狡诈的突厥汉子;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这回马黑麻居然能被自己那个有勇无谋的三哥打败;确实令人大跌眼镜。
十三个人坐在小山坡上吃着牛肉喝着马奶酒;视远处那些跃跃欲试的突厥兵为无物;天已经亮了;草地上结满露珠;野花烂漫。美丽至极;想必那些牧民已经远遁了吧。
大家都是一脸不在乎的表情;虽然敌众我寡;但没有人害怕;比这困难百倍的事情都经历过;这几百个突厥兵哪还放在眼里。
只有元封和沙哈鲁眼中有一丝愁绪;元封担心的是越走越远;难以赶回去救治赫敏;沙哈鲁难过的则是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同胞。
“你们吃;我去拿点东西来。”沙哈鲁说着;只拿了一张弓便走下小山坡;远处躺着几具敌兵的尸体;其中有一匹被射中头部而死的战马;沙哈鲁过去解开肚带;辔头;把鞍具卸了下来;整个过程就在突厥兵的眼皮底下进行;忽然有人射了一支箭过来;雕翎箭呼啸而至;马黑麻头也不抬;伸手接住羽箭;迅速搭在弓上回射过去;射箭之人应声落马。
突厥兵噤若寒蝉;眼睁睁的看着马黑麻提着那副鞍具背对着他们向山坡走去;仿佛他背后也生着眼睛一般;竟无一人敢再射;惶恐间有人低语道:“那个人好像是四王子。”
突厥兵们更加恐惧了;齐齐向后退了几步;有人策马飞奔而去;向马黑麻殿下报信去了。
沙哈鲁提着鞍具走上山头;从十几匹马中挑了一匹最为健硕的;把辔头和鞍子马镫装上;肚带刹紧;又将自己身上一壶箭放在马鞍子旁;这才对元封道:“你先走;我们掩护下。”
元封无语;此时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在这个男权社会里;远涉千里攀登雪山历经千辛万苦;折损无数兵马;只为一个女子;这种事情令很多人无法接受;在场的乌斯藏人、突厥人、蒙古人、甚至是羌人;其实都对这件事不以为然;都觉得大丈夫何患无妻;一个女人哪怕再金枝玉叶;再漂亮贤惠;也不过是一个女人;男人的附庸品而已;没想到此时此刻;最支持自己的竟然是沙哈鲁。
“他们都说我在四个儿子之中最像父汗;其实不然;帖木儿是无法复制的;或许大家以为我够狠够辣;但谁又能想到;是父汗逼我成为这样的人;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曾经为一个女子着谜;沉醉其中不可自拔;父汗为了“挽救”我;当着我的面杀了这个女子;从此我便心硬如铁;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残酷到极点;多年后;人们都知道帖木儿的四王子最厉害;最像他的父亲;其实谁又能知道;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
说到这里;沙哈鲁自嘲的笑了笑;换了话题:“为了心爱的女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你去吧;开疆拓土不在于一时;人不是为了征服而活着;拥有数不尽的牧场和牛羊;却没有女主人来照料;那也是一种失败。”
没想到沙哈鲁竟然说出这样一番有哲理的话;真让元封对他刮目相看;此时也不用多说什么了;他翻身跳上装上鞍具的马;看了看太阳;确定了方向:“你们保重!”说罢纵马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狂奔而去。
元封一动;周围的突厥兵也跟着动了;沙哈鲁等人也上马冲过去;挡住追兵掩护元封离开。
元封纵马狂奔;杀声渐渐远去;碧绿的草原上空荡荡的;没有牧民;没有羊群;没有毡房;显得那么的寂寥空旷;空旷的让人心里发虚。
翻过一道弯;元封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草原上罗列着十几个方阵;数万军队肃然挺立;黑旗招展;刀枪耀眼;这么多的军队摆在广阔的草原上竟然显得如此渺小;在黑色旗帜军队的对面;是同样数量的黄旗军队;螺号吹响;战鼓齐鸣;双方几乎同时派出了骑兵;铁流一般的骑士们对撞到了一起;美丽的大草原顿时成了人间地狱。
元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这是他第一次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观战;战争的惨烈;生命的渺小;元封知道对阵的是马黑麻的突厥军队和楚键的东察合台蒙古军;事实上三王子此时已经被楚键架空;继续保留着此人只是为了保证正统性而已;察合台人被帖木儿吞并不久;人民并未真心归顺;帖木儿一死;整个帝国就分崩离析了;天山南北本来就是察合台的疆域;在家园打仗;自然占了地利人和;马黑麻不败才怪。
随着蒙古军大炮的鸣响;突厥人终于崩溃;兵败如山倒;元封默默看了看尸横遍野的草原;一夹马腹正欲离开;忽然一股骑兵出现在眼前;扁平的脸庞;丝绸战袍和蒙古刀都显示出他们的身份。
“我是黑的儿火者的安达。”元封赶紧说。
……
兄弟再度重逢;都是感慨不已;短短几个月而已;天下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天下了;昔日十八里堡的穷小子;都成了称霸一方的雄主。
“帖木儿的领土;我要全部接收。”楚键自信满满地说。
元封不动声色;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帖木儿;正对着地图踌躇满志。
“但是我需要你的支持;只要西凉继续提供军火给我;我愿意将天山南北的土地都给你……”
但元封现在没心情听这些;四十九天的期限早就过去了一大半;现在赶回敦煌都不知道是否来得及。
“楚键;给我三匹好马;我要立刻赶回敦煌。”
封建时代 2…78
一个人赶路的速度很快;元封星马不停蹄的从吐鲁番赶往敦煌;他把自己绑在马背上;带着另外两匹健马星夜兼程;战马都是可以挑选的上等蒙古马;耐力极佳;可以进行不间断的长途行军。
元封每走一段距离就换一匹马;带着空马继续前行;可是战马的耐力再强也经不住他这样毫不节制的摧残;终于;一匹马累垮了;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元封只得将它身上的鞍具解开丢在一旁;任它自生自灭去了。
盆地的气温极高;白花花的日头悬在半空中;蒸的人穿不过气来;战马的脚步踉跄着;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一只苍鹰在半空中打着旋;似乎在等待着吃这一人两马的肉;元封拿起水囊倒了倒;空荡荡的没有一滴水;再看马背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