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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奇怪的他-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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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出浑浊模糊的声音,意思是青姨曾经打过韩廷的头,用棍子。
  “你呢?你打过韩廷吗?”
  燕子用力摇头,这次没有眼神闪开。
  薛芮欢让她坐在凳子上,才露出笑容。她一直想不通,叶玄清既然在韩廷的幻想里叫燕子,又和家里的佣人同一个名字,应该是有什么关系的。现在想,应该是燕子力所能及地照顾过韩廷,给他送过饭或者给他包扎过伤口,所以韩廷才会把记得燕子这个名字。
  “你知道他们怎么欺负韩廷的,是不是?”
  燕子点头,手指比划着。韩廷穿女装的时候不说话而且会手语,原来是从燕子这里学的,薛芮欢知道些皮毛,她看不懂燕子的意思,又问她,“你会写字吗?”
  燕子比着手指,意思是会一点。
  薛芮欢找出纸和笔给她,“曾芳林总打韩廷吗?”
  “没。”燕子在纸上写。
  “她通常怎么处罚韩廷?”
  燕子想了想,她识字不多,想写房间不会写,画了个框架,意思是被关在房间里。
  “总是这样吗?”薛芮欢问,“最长被关进去多久?谁给他送饭?”
  “7。”燕子写了一个数字,又指了指自己,停了会又拿起笔写,“他们笑话我,说夫人不疼他不让我给他送饭。”
  “你愿不愿意作证,证明夫人虐待过韩廷?”薛芮欢说完看着燕子,希望她能点头。
  燕子摇头,剧烈地摇头,并摇头边往门口走,匆匆忙忙的。
  这个结果在薛芮欢的预料内,她不擅长逼迫别人,只得把备用的方法使出来,“你如果不帮我,我就告诉夫人,是你告诉我的,她虐待韩廷的事情,然后让她开除你。”
  燕子站在门口,纠结地看着她。
  薛芮欢又说,“韩廷是你看着长大的,现在他死了,我不想他死的不明不白。我希望你可以帮我,至少要让别人知道,他不是意外去世的。”
  燕子想了想,轻轻点头,返回来又在纸上写:他们是坏人,是他们害死他的。
  薛芮欢点头,狠狠点头,“我知道,所以他们该遭报应。”
  薛芮欢又把韩廷房间的玻璃珠拿出来看了一遍,其中有一个却怎么都看不懂,上面写了一串日期,后面写了“欢欢”,两个字。
  “你记得这一天吗?韩廷见过什么人吗?”薛芮欢只能问唯一能问的人,燕子。
  燕子摇头,表示不记得。后半天她又回来,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报警。说那天韩廷去过警局,去报过警。
  “后来呢?”如果韩廷真的报过警,这件事情应该被查过的。
  燕子摇头说不清楚。
  薛芮欢想起自己哥哥薛展鹏,她的手机被曾芳林拿起来,家里连个电话都没有。薛芮欢让燕子找人借来手机打了薛展鹏的电话号码,“哥,帮我查一件事情。”
  薛展鹏听了一遍,知道麻烦,还是答应下来,“好,我明天给你电话。”
  “这个是别人的手机,你不要打过来,我再给你打电话。”
  “你的手机呢?”薛展鹏疑惑不解地问。
  薛芮欢只得糊弄过去,“等见面我再告诉你,我挂了。”挂了电话,又在通话记录里删了薛展鹏的电话号码,才让燕子把手机还回去。
  张自强有几天没有来,他悠悠哉哉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估计是来找曾芳林的。薛芮欢正和燕子在花圃里站着,燕子有些怕张自强,看到他就走得远一些,薛芮欢站着没动。
  “哟,你做什么呢?”张自强站在薛芮欢旁边,眼睛却滴溜溜地在薛芮欢身上看。
  薛芮欢不愿搭理他,往边上走了几步,仍旧照着燕子教她的方法剪枝岔。
  张自强没脸没皮地蹭过来,“我早说过韩廷是个短命鬼,让你来找我,你不相信,现在落得个守寡的命。”
  薛芮欢转头狠狠地瞪着他,仍旧不说话。
  “不然你把孩子做掉,跟着我吧。”张自强凑过来,挨得薛芮欢极近,带着烟味和酒味的浓重口气喷在薛芮欢的侧脸上。
  薛芮欢把手里的剪刀对着他的喉咙位置,“我剪断你的舌头,信不信?”
  张自强举起双手,退后一步,脸上却带着轻佻的笑,“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心痒。”
  晚饭薛芮欢没吃,曾芳林问了几次,其他人说薛芮欢身体不舒服在房间睡觉,燕子眼神闪躲站在最外面。曾芳林刚打发走张自强,头疼不已,让别人退下,看到站在最外侧的燕子,叫住她,“欢欢感冒了?”
  燕子摇头。
  曾芳林又问,“那她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事儿。”
  燕子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曾芳林。
  曾芳林心一惊,“是有什么事情?”
  燕子比划着手指,说了白天的事情。曾芳林气得吃不下饭,让燕子下去,她心里愧疚去薛芮欢房间。薛芮欢打开门,眼睛果然红彤彤的,看到她,委委屈屈地叫了声妈。
  曾芳林倒不是心疼她,只是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听别人说了,张自强真是越来越混账,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薛芮欢难受着说,“韩廷去世还不满一个月,他就说这样的话让我实在难受。”她看曾芳林的脸色,知道她也是头疼张自强的,“以后他要时不时来家里,说这些话,我是没脸见人了。”
  “我不让他再来家里。”曾芳林顺着她后背,轻声说,“我从小在张家长大,他家对我有恩,我不能不管他。”
  “妈……”薛芮欢泪如雨下,哭哭啼啼着说,“他说是您害死韩廷的,这样的话我不相信,可他说孩子的话我不愿意听,您要帮我出这口气。”
  “他是过分。”曾芳林叹口气,“张自强是块甩不掉的膏药,我怎么不想甩开他。”
  甩开张自强的方法,曾芳林自然是有的,只是以前不舍得用,念着张锐达和张家对她的养育恩,一再忍让张自强,想着为张家留条血脉。
  可她被张自强威胁不止一次,又实在心里不舒服。
  曾芳林第二天就找张自强来,派他去处理外市分公司的事情。当天临近傍晚,外市如预报的那样降大雨,如预防的那样风浪掀起海水倒灌,半个城市处在一片汪洋里。曾芳林很晚才打电话去外市问分公司的情况。
  那人说,“早上就接到台风的预报,今天没有上班,没有人受伤。”那人又问,“姚先生没到啊,接的人说没接到。”姚先生,就是改名后的张自强。
  按照行程时间安排,下午应该是到外市的。
  第二天一早,有人打电话过来,说张自强的尸体找到了。对,是尸体,在去外市的路上,死亡的,死相残忍。曾芳林听了那人的描述,竟然松了一口气,心想:张自强用那样的方式杀死韩廷,死在同样的方式,算是一种报应吧。
  ?

☆、第六十六章

?  薛芮欢在这天,再次打电话给薛展鹏。薛芮欢说,“我查过档案,没有叫韩廷的孩子报警。”
  “魏迟。”薛芮欢说,“你帮我查魏迟这个名字。”
  几天后,再次通话,薛展鹏说,“的确有一个叫魏迟的孩子来报警,只是欢欢……”
  “怎么了,哥哥。”薛芮欢问。
  薛展鹏说,“接待这个孩子的是我们的父亲。”
  “怎么会这样。”薛芮欢自言自语,又说,“哥,让妈来韩家,我想回去住几天。”
  “你自己不能回来?”薛展鹏好奇地问。
  薛芮欢压低声音,“以后再告诉你,你记得告诉妈。”
  薛妈第二天一大早就来韩家,曾芳林见薛妈来有些吃惊,看了薛芮欢好几眼,薛芮欢一直低眉顺眼地不去目光对视。
  薛妈是这方面的熟手,“欢欢一直住在家里,不觉得,这突然这么多天不见,想得慌。我接她回去住两天。”
  “你们想她,随时可以来家里。”薛妈从亲情说起,让曾芳林拒绝都找不到话。
  薛妈仍旧笑呵呵的,“怎么,担心我们亏待你儿媳妇孙子不成?”
  曾芳林赶紧说,“怎么会,只是欢欢这孩子惹人喜欢,才住过来几天,我就舍不得了。”
  两位老人都是推搡的好手,你一言我一语的。曾芳林嘱咐人去给薛芮欢收拾东西,她拉着薛芮欢的手,别有深意地说,“既然你妈来接你,你就回去住几天,一定要回来。”
  薛芮欢抽出手,点头,“我知道。”
  走出韩家,薛妈揉着手臂嘀嘀咕咕,“这房子这么大,怎么阴森森的,你这婆婆,和她说话我得打十二分的精神。”
  “她一直这样。”
  薛妈点头认同,“韩廷和她生活在一起,能长得这么好真是不容易。”
  “嗯。”薛芮欢同意,韩廷在曾芳林的抚养下,竟然没有反社会没有危害社会,真是太不容易。
  回到薛家,薛爸早就准备好饭菜,看到几天没见的薛芮欢,笑脸迎出来,“我就知道你在他家吃不好,回来给你补补。”
  薛芮欢却错开父亲,进屋。
  薛爸尴尬地站在门口,薛妈同样奇怪地看了几眼薛芮欢,推着老伴进屋,“赶快吃饭吃饭。”
  薛芮欢对父亲一直别别扭扭的,从薛展鹏说当年接待韩廷的警察是父亲开始,是不是还有她不知道的其他事情呢。
  这股别扭情绪一直维持到吃完饭,薛爸思来想去想不明白,还是问,“欢欢,你是不是在他家住的不高兴?”
  “不是。”薛芮欢在想怎么开口对父亲提。
  “那你是怎么了?”薛妈走过来问,“这一路上,我都觉得你心里有事。”
  “爸,你记不记得二十多年前,有个小孩去报警,叫魏迟。”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啊,我怎么会记得。”薛爸以前是警察,后来执行任务受伤就退下来,已经有些年没穿那身衣服。
  薛芮欢说了一个时间,和韩廷那时的长相,“他大概五六岁的年龄。”
  薛向明回忆很久,“听你这样说,好像是有个孩子来报警,说看到他妈妈杀了爸爸。”又对薛妈说,“你应该记得那个孩子,那天欢欢丢了,给我打电话。后来,我把那孩子带回来过。”
  “是那个说要给我们当儿子的男孩?”薛妈跟着想起来,“那孩子模样长得好,后来不是找到爸妈了吗?”
  瓢泼大雨,年仅几岁的韩廷偷偷跑出来,他躲进警察局里报警,可他不敢用自己的名字,他第一次用了魏迟的名字。那天值班的薛向明,匆匆赶着回家找女儿,见到报警的是个小孩,没有太用心,只是说,“我女儿丢了,我得赶快去找她,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薛向明带着韩廷回了未搬家前,他们的老房子里。等他到家,薛芮欢已经被找回来,原来是薛展鹏淘气,和妹妹玩耍,把妹妹丢在了车棚里自己回家,后来下雨,薛芮欢就在车棚里睡着了。
  薛向明抱着薛芮欢,亲昵地蹭她的鼻子,“欢欢淘气鬼,吓死爸爸了。”
  薛展鹏绕着薛向明的腿跑来跑去,薛妈站在一旁温柔地看着,小小嫩嫩的薛芮欢被爸爸高高地举着,笑得咯咯响。狭窄的屋子里充满欢声笑语,窗外的雨仍旧倾泻而下。
  欢欢被爸爸放下来,她抱着爸爸的腿,好奇地看着站在家里的陌生男孩,“哥哥。”脆生生的声音。
  韩廷没有回答她,他仰着头问薛向明,“我可以做你们家的孩子吗?”
  “这孩子。”薛向明揉着韩廷的头,以为他在说淘气话,“你爸妈听到你说这话,该多伤心。”
  薛向明后来带韩廷去局里,才刚开始询问,一对年轻夫妻就找来,声称是魏迟的父母,说生气打骂了孩子,孩子生气来报警,只是恶作剧。
  薛向明再三向孩子确认,“他们是你的父母吗?”
  韩廷害怕,低头谁也不看。
  薛向明又问了一次,韩廷紧紧抓着薛向明的衣袖,警惕地看着那两个陌生人。
  “他们不是你的父母?”薛向明问。
  韩廷这次没有摇头,后来这对年轻夫妻带走了韩廷,然后他被在房间里关了半个多月。
  原来,魏迟是那时候已经陪着韩廷。
  原来韩廷喜欢欢欢这个名字,竟然是因为薛芮欢。
  原来,韩廷坚持在老房子那里建游乐场,是因为觉得那里是属于欢乐的地方。
  整个故事竟然是这样的方式串起来。
  薛芮欢把手里掌握的,曾芳林虐待韩廷的资料及曾芳林替张锐达做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全部交给薛展鹏。
  过程触目惊心、数字惊人,一片哗然,震惊了所有人。
  张爱玲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随着这桩陈年丑闻的揭开,再没有一个韩廷,珍惜星翰如生命,本就飘摇中的星翰面临着崩塌的可能性。星翰是韩半辉留给韩廷的唯一信念,韩廷不在了,谁来守护星翰。
  在这时候,薛芮欢顺利产下韩廷留给她的唯一念想,是个女孩,早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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