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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奇怪的他-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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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爱你的人,如果知道你要改变性别和你的过去,她一定会害怕你,不会再爱你了。”
  “因为我就是你,是你脑袋里另外一个你,你设想改变性别能有新的生活和开始。可结局你已经看到,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有人爱我们。”魏迟缓慢地说。
  “我们,分手。”韩廷想起这句话,是那个说爱他的人说的。魏迟说的对,他们连父母都不疼爱的人,哪里敢奢望有人能真的爱他们,他们是奇怪的人。
  “好,我去找你。”韩廷掀开被子,坐起来。韩廷找遍家里没找到任何尖锐的武器,他颓败地回到房间,突然看到几双来不及打开的丝袜。
  “魏迟。”韩廷把丝袜打结挂在浴室的浴帘横栏上,似乎有什么力量一直在推着他,结束这可悲又可怜的一生。突然,韩廷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叫,他转过头,看向门口。
  一个高个子的女人站在那里,她戴着红色的大围巾,鼻尖冻得通红,着急地看着他。
  “你是谁?”韩廷声音沙哑地问。
  丁舍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轻轻地笑,“我是丁舍,你不认识我了。”
  “你是丁舍?”韩廷茫然地重复着这个名字,脑袋里一片混乱,有什么在重叠可始终不能正确放对位置,造成脑袋里人影憧憧混乱不堪,一直以来,他始终看不清楚丁舍的脸。
  韩廷抓住脑中一闪而过的重要信息,“你不是丁舍,丁舍不要魏迟了,她去结婚了不会再回来了。”
  丁舍往前走,靠近韩廷,握住他的手放在脸上,“那你看看,我不是丁舍,是谁?”
  手掌下的皮肤光滑,有着冰凉的温度,她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期许他能想起来什么。韩廷皱眉,歪着头看她,“我不知道丁舍长什么样子,魏迟知道。”
  “那你让魏迟认一下,我是不是丁舍。”
  “好。”韩廷乖乖地说,过了会他声音突然提高,“你真的是丁舍?”
  “对啊,我是丁舍。”丁舍紧紧抱住他,泪流满面地哽咽着说,“我来找魏迟的,丁舍没有放弃魏迟,她爱魏迟。”
  “可是我没有看到你。”停了很久,韩廷抬头哀怨地看着她,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父亲说你被你父母带回家,和别人去结婚了。”
  “我是被带回家,他们是要让我结婚,可我又跑出来。”丁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牵住他的手把他远离那根垂着的丝袜,“我回去旅馆找过你,你不在。”
  “你真的回来找过我?”韩廷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是啊,我找过你,可他们说你死了,还好你没有。”丁舍紧紧地抱住他,哭泣着求,“丁舍回来找魏迟了,你不要死好不好?”
  “丁舍要魏迟了,可没有人需要我。”韩廷喃喃地说。
  “我需要你。”丁舍捧着他的脸,耐心说。
  韩廷摇头,他似是清醒,又像是糊涂,“你是丁舍,丁舍爱魏迟,不爱我,我是韩廷。”
  “你就是魏迟。”
  “我不是魏迟。”韩廷执着地说,又偏着头看她,“你也不是丁舍,你骗我。”
  “你怎么才能相信我是丁舍,是爱你的?”
  “如果你是丁舍,就陪魏迟一起死,你们说好的,他们不让你们在一起,你们就一起去死。”韩廷定定地看着她,“魏迟一直在等你。”魏迟和丁舍说好的,如果不能在一起,就一起死。可丁舍食言了,魏迟死了,她却活着。
  “好。”薛芮欢紧紧地握住他同样冰凉的手,“你想怎么样,我都陪你。”
  薛芮欢没想到她还会再来新萝桥,是和韩廷一起。桥仍旧没有修好,因为天气寒冷,工人工作时间短,早已经回家休息着。薛芮欢戴着的围巾把整张脸遮住只剩下眼睛,韩廷不时转头看她,疑惑的探究的。
  薛芮欢知道他在看她,她故意问,“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陪你死?”
  “你为什么要陪我死?”韩廷不解地问。
  薛芮欢说,“因为我爱你啊,可你不相信。”
  “你爱魏迟还是韩廷?”
  “如果你是魏迟,我就爱魏迟,如果你是韩廷,我就爱韩廷。”
  “你还是在骗我。”韩廷说,“你一定只是说说的,丁舍说不会离开魏迟,可还是跑开了,你也会的,你不会陪我跳下去的。”
  “那我们试试吧。”薛芮欢爬上栏杆,伸手给他,“看看我会不会放开你的手。”薛芮欢觉得生病的不是韩廷,而是她。父母兄长不曾亏待过她,给她无限宠爱,现在她为了一个男人,却给他们带来痛苦。
  薛芮欢在心里默念对不起,握住韩廷的手没有放开。
  从桥面到水面,几十米的距离,薛芮欢觉得落得时间很长,又很短。长的是韩廷看她的眼神,吃惊又痛苦,像是在努力分辨,他自己是谁,她又是谁,眼睛里是迷茫,手却是不舍,他紧紧抱着她。短的是,似乎下一秒他们已经落入水面,冻得刺骨的水没入口鼻。
  薛芮欢会游泳却收起手脚,她放弃本能只看着韩廷。韩廷的头发打湿,他惊慌地拍着水面,他怕水,更怕冷水,这是条件反射。
  薛芮欢尽所能地抱着他,给他温暖,可怎敌得过冰凉的水,他们在下沉。薛芮欢嘴里喝了不少水,她用支支吾吾的声音,说,“韩廷,陪你死,我不怕。”
  韩廷不知道听到没有,凉水激得他浑身打颤,大脑死机一样,曾经被推进水池里的记忆浮现在脑中,他不顾一切地拍着游着,忘记为什么跳下来。拍起的水花溅在脸上,韩廷迷茫地问,“魏迟已经死了,水为什么这么凉,我是谁?”
  “你是韩廷。”微弱的声音告诉他。
  “你是谁?”韩廷紧紧地抓住一双手,更加茫然地问。
  “我是魏迟的丁舍,是韩廷的薛芮欢。”
  薛芮欢,欢欢,这个名字似乎是第一次听到,又像是听了千百遍觉得分外熟悉。韩廷觉得脑袋要炸开,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不是魏迟是韩廷,另一声音说你就是魏迟。
  “韩廷,我爱你。”曾经有人这样说过,她是他最深绝望中,最美的风景。韩廷低头去看怀里的脸,她嘴唇已经变色,冷得发抖,眼睛微微笑地看着他。是不是她说“其实你笑起来一点都不好看”,她读懂了他笑并不是开心,她是薛芮欢啊……
  要放弃挣扎的手臂突然充满力量,韩廷抱着她的腰,不顾一切划着往岸边游去。筋疲力尽要放开手时,想起她陪他跳下来的义无反顾。她肯陪他死去,他为什么没有勇气陪她好好活着。
  到了岸边,韩廷累得动弹不得,可他不能躺下,他用冰凉的手拍着薛芮欢的脸,“欢欢,不要睡着。”
  “你认得我了。”薛芮欢气息微弱地说,眼角湿润不知是不是从水里出来,来不及流下去的江水。
  “是。”韩廷抵着她的额头,同样虚弱,“不要离开我。”
  ?

☆、第五十二章

?  他们不知道怎么到的医院,只是听别人说,他们的手一直握在一起不肯分开。等他们精神好一些,护士打趣他俩,“你们刚送过来,以为是殉情的情侣,还好不是。”
  没有通知薛爸薛妈,两位老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急急匆匆地赶来,上上下下地打量薛芮欢。薛妈抱着她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大冷的天,你说你们去哪里做什么?还好送来的及时,真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
  薛芮欢回抱住薛妈,窝在妈妈怀里撒娇,“我知道我不会死的。”
  等两位老人走了,韩廷奇怪地问薛芮欢,“你怎么知道我们死不了?”
  “因为我笃定,你肯定不会真的让我死。”薛芮欢呲着嘴笑。
  韩廷更觉得好奇,“你怎么知道?当时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管是谁,都爱我。”薛芮欢鼻子泛酸,可她歪着头,调皮地看着韩廷,“我赌赢了。”
  “输了怎么办?”韩廷握着她的手,轻轻地磨着。
  薛芮欢凑过去头,盯着他看,“你会让我输的一塌糊涂吗?”
  “不会。”韩廷看回去,勾着嘴角笑。他一个人死不可怕,怕的是薛芮欢陪他死,他一个人活着太可怕,不怕的是薛芮欢陪着他活着。
  两个人牵着手在医院小花园里散步,薛芮欢低着头吃吃笑,韩廷奇怪地看着她,“你笑什么?”
  “没什么。”薛芮欢嘴上说着,却是压制不住地笑。
  韩廷把她的双手夹在腋下,双手捧着她的脸,定定地看着她要偏过去的脸,他凑近她的脸,温声说,“我想吻你。”
  “呃。”薛芮欢有些傻眼,她咕噜着眼睛左右看,“我告诉你为什么笑,好不好?”
  “不好。”韩廷笑着贴过来,看着她狰狞着面孔往后闪躲,可她的头被他牢牢捧着又能逃到哪里去。韩廷难得的霸道把她拽回去,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上去,除了前三秒她不适应的轻微挣扎,后来被他放开的手软软地搭在他腰上,在他啃咬她的唇时,她的手无意识地揪着他白净的衬衣。
  薛芮欢额头抵在韩廷的肩膀上,通红的脸低着不肯抬起来,紊乱的呼吸喷在他心口位置,清晰听到他强烈跳动的心脏。薛芮欢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好险,差一点她就不能感觉到韩廷的温度。
  薛芮欢不想告诉他,在她发现她是丁舍时,她是多么惊讶和惊喜。薛芮欢对韩廷是没有自信的,她以为他爱的忘不掉的是叶玄清,或者别的她不知道的,曾在他生命力留下浓重痕迹的女人,原来那个人是自己。
  韩廷对薛芮欢来说是一张考试卷,她竭心尽力地作答,预料的成绩并不满意,可结果显示,她得了最高分。
  这怎么能让她不得意呢。
  薛芮欢对韩廷说的时候自信满满,可陪韩廷跳下去那刻,她是惶恐过的。她短短的生命就这样结束吗,因为一个男人。从桥面到水面,韩廷始终紧紧抱着她,甚至掉进水里,他把她半举着。他分不清自己是韩廷还是魏迟,却知道不能让她难受。
  她才能放弃挣扎,不逼他一把,不赌一把,怎么能赢。
  韩廷和薛芮欢出院后,婉拒了薛妈让他们住进薛家照顾的提议。这份难得的温馨甜蜜,迟到了几个月,对两个人来说弥足珍贵,恨不得黏在一起,哪肯分开半分钟。
  韩廷去星瀚上班,薛芮欢就拿着杂志窝在沙发上看,看累了就睡觉,等韩廷处理完事情,他们就回家。买菜做饭,和千千万万的普通夫妻一样。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薛芮欢和韩廷的生活蜜里调油,才几天功夫,她已经面色红润且胖了一些。薛芮欢今天是被薛妈叫回来的,说煲了排骨汤让她回来喝。
  薛芮欢剥着花生往嘴巴里塞,“妈,你以后别叫我回来吃饭了,我胖了。”
  薛妈瞥她一眼,心里高兴嘴上忍不住损她几句,“你管住自己的嘴迈得开腿,就能瘦。”
  “我走了。”薛芮欢作势站起来要回家。
  薛妈拦住她的手,不满道,“你现在有家了,说不得了。”
  “不是。”薛芮欢解释,“韩廷说想吃排骨饭,我回家给他做。”
  薛妈白她一眼,直白地说,“他想吃告诉我呀,我给他做饭吃,你哪会做饭。”
  薛芮欢被她亲妈噎了一下,“你做的和我做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薛妈好奇地问,“你放了什么调料?”
  “……”薛芮欢心里补了两个字,觉得对她一向敬畏的亲妈说,一定会被拍头的。
  薛妈眼睛看了看门口,确定家里只有她们母女两个,才小声问,“韩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办婚礼?”
  “没有,怎么了?”薛芮欢吃花生的手顿了顿,韩廷是没有提过结婚的事情。
  薛妈说,“我有预感,你哥和晨晨这次肯定能成,你和韩廷什么时候办?如果时间错不开就一起办了,多热闹。”
  薛芮欢心里一股劲,撇嘴不满道,“我们才不和他一起办。”
  “怎么了?你看老王家两个儿子一起结婚,多热闹,我和你爸也张忙一次。”
  “不想就是不想。”薛芮欢没敢说韩廷根本没提结婚,她哪知道什么时候结婚。
  薛妈叹口气,语重心长地念叨,“你和韩廷不结婚,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不能落地。要说韩廷这孩子挺好,就是这段时间看起来怪怪的。”
  “怎么奇怪?”薛芮欢装作平淡地问,心却跟着提起来。
  “你们住院那几天我晚上总睡不好,昨晚上又做梦,梦到韩廷穿裙子,吓得我后半夜一直没睡着。”薛妈心有余悸地拍着心口,“你说怎么会做这样莫名其妙的梦。”
  薛芮欢嘟嘟囔囔地,“都说是梦了,梦里发生的肯定不是真的。”
  薛妈也觉得这梦实在毫无根据,“是呀,我还和你爸说,韩廷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穿裙子,真是奇怪。”
  “妈,韩廷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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