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个相公回古墓-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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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现在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行动吧!”陆小凤出声打断了花满楼的话。
花满楼也知道此刻自己十分需要陆小凤的帮助,虽然对金鹏王朝感到歉意,但是陆小凤的这一行为确实给他吃下了一粒定心丸。
“既然这样,矫情的话我也不再多说。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花满楼这话说得很是认真:“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去找熊姥姥,至于婷婷,就要多多麻烦西门庄主了!”
杨娉婷这次中毒虽然和花满楼无关,确也是因为他的买的食物。他迫切的想要做点什么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否则他还不等陆小凤找回解药。恐怕他会就自己把自己逼疯。
这个道理花满楼知道,陆小凤也明白。于是,他点了点头,同意了花满楼的提议。
常漫天,‘镇远镖局’的老人儿,早已享了好几年清福的,因为镖主的指定,总镖头的风湿最近又发了,他就只好又挂上他那柄二十七斤重的巨铁剑,亲自出马了。因为这趟镖实在是太重要了。
一路上,趟子手老赵,大开着嗓门叫嚷着‘镇远······扬威······’别看他上了一些年岁,但是嗓子依然不减当年,天生就是持这一碗饭的料儿。
常漫天掏出块布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岁月不饶人,即使是九月凉爽的天气,多走点路还是让人有些小喘。他忽然发觉自己真是老了.走完了这趟镖也该到了挂剑归隐的时候。
陷入沉思的他,被衣摆的扯动回过神来。他顺着老赵手指的方向看了过来:前面有个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道路中央绣花,而且此人还是一个满脸胡子的大男人!身上穿的还是件紫红缎子大棉袄!
常漫天闯荡江湖三十多年,见过形形□□的事情。这大男人绣花却是头一遭看到,不过他并没有任何嗤笑之意,江湖奇事不胜枚举。
“尊驾,劳烦让一下道儿,好让我们过路。”常漫天很是有礼。
奈何那个大胡子却跟没听到一样,头也没抬的干着自己事儿。
莫非此人是个瞎子?常漫天暗地里琢磨着,他对着老赵使了个眼色。老赵明白的点点头,向着那个大胡子走去。
上好的娟帕上,绣的居然是朵牡丹,还是朵黑牡丹,而且绣得居然比一些专业的绣娘还要精致!
老赵突然大声道:“朋友绣的这朵花实在不错,只可惜这里不是绣花的地方。”他的嗓门本来就大,现在又是存心想让这人吓一跳的,好要测试一番。谁知这大胡子却连头都没有抬,眼都没有贬。仿佛早有准备。
就在老赵准备伸手推他时,大胡子终于开口了,他不急不缓的说道:“那你说说,什么地方才是绣花的地方?”
老赵本事存心这么一说,目的只是为了让他让一让。可谁知他居然问了这么一句话,老赵愣了一愣,回到道:“家里!或者是绣房。”
大胡子点了点头:“是个好地方。但是我还要秀一件东西,那两个地方都不适合。”
“秀什么?”
大胡子终于停住了手中的刺绣,抬起头来看着老赵认真的说道:“秀瞎子!”
常漫天飘身下马,冷然说道:“只怕这瞎子不好秀吧!”
“瞎子最是好绣,你瞧!”大胡子刚说完,就对着老赵的脸上刺了两下。
老赵一声惨呼,手蒙着脸,巳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指缝间鲜血沁出,正是从眼睛里沁出来的,常漫天脸色骤变.反手握剑。
大胡子还是悠悠闲闲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悠然的说道:“你看,这不是挺好绣的吗?”
常漫天戒备的说道:“朋友好快的出手。”
大胡子淡淡的说道:“瞎子我绣得最快,七十二针就可以绣出三十六个瞎子来。”
走这趟镖的人,连同常漫天自已正好是三十六个,看来此人是有备而来,却不知是哪一路人。想到随行的镖师中,还有三个一等一的好手,常漫天的心又放了下来。
“朋友是来寻仇的?还是来劫镖的?”
大胡子很是不满常漫天的反复追问,再次强调:“我是来绣花的。顺带绣出三十六个瞎子!再绣八十万两镖车回去。”
“朋友会绣我也会绣,不同的是,我绣的是个死人!”常漫天的话音落下,手中的剑也出鞘。
这柄白铁剑虽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却是昔年‘铁剑先生’的真传。常漫天在这柄剑上、至少已下了四十年的苦功夫,剑法很不一般,至少在江湖上来也是少有敌手!
常漫天厉声喊道:“大家一起上,先废了他的一双招子!”
☆、第 58 章
江湖中人的原则;向来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个大胡子既然敢明目张胆说绣瞎子;那就不要怪他们下手狠毒。
刹那间;三十五个镖师就把大胡子团团围住。三十五个人锋刃围拢如果换成旁人或许会惧怕;而那个人依旧端坐在大石上绣花。他绣的非常细致,仿佛是一个即将出嫁的闺中少女在绣着嫁衣,每一针都带着说不出的专注和认真。常漫天手中二十七斤重的铁剑,已经在空中发出‘嚯嚯’的响声。看眼就要击中大胡子的头。
大胡子随手一番;手中的绣帕就覆上了常漫天的脸;一根银白的长针隐藏在绣帕之中;直逼对手的眼。
‘啊!’随着场面天的一声尖叫,绣帕和银针又一次回到了大胡子的手中。现在已经只剩下三十四个镖师了。大家互相对视一眼;也不管有没有章法,劈头盖脸的就朝着大胡子砍去。
一阵尘土飞扬之后,地上躺了一片的人。不多不少刚好七十二针,三十六个瞎子完成了。一面白绸悄然落下,刚好盖在常漫天的脸上,上面绣着朵艳红的牡丹。
花满楼温柔的抱起昏迷中的杨娉婷,动作很是轻柔,就怕稍微重了一点点扰乱她的清梦一般。
客栈楼下,花满楼专属的泉鸣马车早已准备多时。泉鸣马车内有九孔十八洞,行走起来会发出叮咚声,就像山泉滴落在大石一般,很是好听。泉鸣马车不但造型精致,自主要的是跑得很快,配上两匹上好的汗血宝马,不是轻功绝顶的人绝对追不上。
马车内有一张软塌,上面铺好了上好的天蚕丝软被,不但异常柔软还具有冬暖夏凉之功效,躺在上面绝对不会感到闷热,也不会感到冰冷。马车的右上角有一小台,上面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青花瓷花瓶,花瓶里插着两只干花——铃兰。
这样既装饰了马车,又不担心花香和杨娉婷体内的毒素产生一些新的意外。
花满楼踏上马车,把杨娉婷放在当中,温柔的给她盖上被子。他温厚的大掌拂过杨娉婷如玉的脸蛋,最后落在了她的胸口,静静的停了一会儿,不带一丝□□。
这个习惯是从杨娉婷中毒昏迷后他才养成了。尽管耳边还可以清楚的听见她微弱的呼吸声,但是花满楼已经不敢相信了。他更喜欢感觉,感觉他掌下那跳动缓慢,无力的心跳。只有这样他才知道,婷婷还活着,还没有离开自己。
好一会儿,花满楼才移开了自己的手,躬身在杨娉婷的额头上印下浅浅的一吻。
‘嘀嗒’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落在了杨娉婷的眼睑上,溅起一滴小小的泪花:“婷婷,你放心,我一定会拿到解药的。你别怕,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陆小凤撩开挂帘时,看到的正是花满楼握着杨娉婷的手,喃喃自语的场景。陆小凤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揪紧了。这对让自己最为羡慕的伴侣,转眼间就变成了这种景象,他的心真的很难受。
特别是眼看着这一两天,花满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的憔悴模样,他就恨不得手刃熊姥姥。
陆小凤右手握拳,放在唇边清咳一声。花满楼侧过头来,“我马上就下来。”
“好!”陆小凤点了点头,也没继续催促。
花满楼把杨娉婷的手放进蚕丝被里,不舍的一看再看,终于下了马车。
“西门庄主,这次就有劳你了。”花满楼双手抱拳,感激的说道。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花满楼感叹的说道:“尽管我不喜欢西门吹雪的为人,但是这次真的很感激他。如果没有他的及时出手,恐怕······”
后面的话花满楼没有说完,哪怕只是假设也不敢,因为那个他一心牵挂的人至今还昏迷不醒呢。
就在陆小凤带着花满楼去找自己朋友的时候。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会绣花的大胡子,数天内犯下了数十桩大案。他不但绣花、绣瞎子、还绣珍宝。华玉轩珍藏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镇远的八十万两镖银,镇东保的一批红货,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据说这人在一个月之间,就做了六七十件大案,而且全都是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绣’下来了。
于是古松道人、苦瓜大师和苦瓜大师的师弟,金九龄到处在找陆小凤。因为只有陆小凤才喜好管闲事,只有他才能够把这个大胡子给找出来。
已经是秋天,郊外的山野还是绿意绵绵。一片片的绿色就像是绿色的海洋,连绵不绝。若是以往,花满楼早就兴致高昂的作词、咏诗了。而如今他没有了那个性质。
紧蹙的眉头,抿紧的唇瓣,消瘦的身形。哪里还是往日那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啊。现在他的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更像是一个被生活所压迫的逃难公子。
陆小凤夹紧马腹:“驾。”把马屁靠近花满楼的身边:“花满楼,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救那个石秀云?”
按理说,当时那种情况花满楼是根本就没心情理人的啊,但他还是出手救了石秀云,真是奇怪。最奇怪的是,一直微笑的他,居然在石秀云动手想要让花满楼摸她脸时,而彻底翻了脸,还说出了那种让姑娘家抹不开脸面的话。陆小凤觉得自己突然有些看不明白花满楼了。
花满楼长长的谈了一口气,“那个小姑娘,听声音看起来大约和婷婷差不多大,我只是不忍心在她如花般的年龄时,就那么凋落了,让人可惜!”
花满楼一句话道出始末。他也只不过是同情心作祟,在见到杨娉婷那柔弱的模样后,他已经再也不想在同一天见到第二个姑娘这样了,他害怕这个姑娘的今天,就是杨娉婷的明天。
花满楼的惆怅万千,让陆小凤懊恼不已,事到如今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继续找话了。
江湖上寻找陆小凤的也并不只是古松道人他们,还有一个上官丹凤。从小她就明白自己的魅力所在,也用这种魅力征服过许多人,可谓是无往不利。就连那个陆小凤,也依然是手到擒来,事情的走势都往她所期望的方向发展着。
但是,现在谁来告诉她,这个已经被她征服的男人哪里去了?消失的不止是他,还有花满楼、杨娉婷和西门吹雪。如果没有他们几人,自己的计划还如何进行。
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上官丹凤撕碎了自己有着精美绣工的绢丝手帕。
“公主!”萧秋雨一身下个衣衫,带着斗帽走了进来。他的眼睛在对上上官丹凤时,有着明显的痴迷。
眼前这个女人,在他看到的第一眼时,就把自己深深的迷住了。尽管知道她是盛开在忘川河边的曼珠沙华,他也无法欺骗自己想要拥有她的内心。
上官丹凤转过头来,迷离的眼神藏着无尽的旖旎。她身姿摇曳的从竹榻上走了下来,慢慢的靠近萧秋雨,她抬头看着他,眼角的泪痣就像一颗钉子,深深的钉进了萧秋雨的内心:“找到了吗?”
“没有,都找遍了。”萧秋雨说这话时,并没有看那双引他无限遐思的眼睛。因为他更怕从里面看到的是失望。
只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在他不经意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流露的是愤恨与怨毒。
上官丹凤藏在长长水袖里的手,死死的握成拳。那修剪得宜的指甲,已经深深的掐进了自己的肉里而不自知,甚至渗出了点点血丝。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无视自己,从来没有···陆小凤、花满楼,你们今日所给我的奇耻大辱,待得我完成大事,定将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