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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带个相公回古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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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娉婷拉了拉花满楼的衣袖小声的问道:“清客和西席是什么?”
  
  在场的人都精于武学之道,即使杨娉婷把声音放得在小也依然听在耳里。霍天青、苏少卿和那位西席都没说什么,只有马行空冷冷的‘哼’了一声,鄙视的看了这个空有外貌的小姑娘一样。
  
  对于马行空的行为杨娉婷并没有太在意,本来就是独木桥和阳关道以前没交集,以后也不需要有。
  
  还不等花满楼为她解释,霍天青就站出来解释了一番,言语中一点也没瞧不起人的意思。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说话是缓慢而温和,可以让每个人都能听得很清楚。
  
  杨娉婷和花满楼同时对着他点了点头,对他的好意心领了!
  
  对于霍天青花满楼是不讨厌的,并不是因为他刚才为婷婷的解说。而是从他的言谈举止之间花满楼可以看出这个人很有自信、也很有判断力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他自己的原则,他虽然很骄傲,却不想别人认为他骄傲!
  
  相同的是,霍天青也不讨厌花满楼。虽然是第一次接触,但对于花满楼的品性却早有耳闻,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具有这世间一切的美好,这样的人是不应该生活在这个复杂、纷扰的尘世的,而偏偏他出现了,所以老天爷收走了他的一双眼睛,让他完美的人生留下了一丝不完美!而正是他这唯一的不完美,更加体现了他的难得!
  
  “酒筵酒筵,无酒无筵!就这样枯坐着等,是不是太过失礼了?”陆小凤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霍天青;等着他的解释。
  
  霍天青笑着回答道:“酒菜早已准备妥当,只是大老板听说今天有陆小凤和花公子这样的客人,也一定要来凑凑热闹。”
  
  “我们在等他?”陆小凤挑起一边眉毛,习惯性的伸手去摸自己长胡子的地方,只可惜摸到的仍然是那那呼呼的的肉,好在现在已经有些小小的胡渣,不然真是又要伤心了。
  
  “大老板难得今天有这么好的雅兴,我们等等也是应该的!”马行空抢先说道,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
  
  杨娉婷突然想到了摇尾乞怜的狗,听霍天青的说他也算是一方好汉,为什么却把自己弄得如此谄媚,有的人当真是看不明白啊。
  
  “哈哈···本来俺也不想着扫你们的兴,奈何实在有事被耽误了,来来来,快摆酒快摆酒!”水阁外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想来就是那个至今未曾楼面的大老板阎铁珊了!
  
  阎铁珊的笑声又尖又细,说话时也没有一般男子的粗莽!再一联想到此人本来是大金鹏王的内库总管,莫非竟是个太监!花满楼在心里暗自琢磨着。
  
  杨娉婷扭头看向门口,举起右手捂住唇轻微的咳嗽两声。其实她是用宽大的水袖遮住唇边的笑意。这个大老板有着一张白白胖胖的脸,身体也是圆滚滚的,细腻的皮肤也仿若姑娘···怎么看怎么像街上卖的面人娃娃。只有鹰钩状鼻子给他稍稍增添了一抹男子气概。
  
  马行空在阎铁珊一跨进院里时,就站起了身体,点头哈腰道:“大老板,你好!”
  
  谁知阎铁珊完全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向陆小凤,拉着他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忽然大笑起来:“你还是老样子,跟上次俺在泰山观日峰上看见你时,完全没有变,可是你的眉毛怎么只剩下两条了?”
  
  陆小凤目光闪动,也换了一口地道的山西腔说道:“俺喝了酒没钱付账,所以连胡子都被酒店的老板娘刮去当粉刷子了。”
  
  对于陆小凤的口音,阎铁珊并没有表现出惊讶,而是大笑着说道:“他奶、奶的,那些sao娘儿们一定喜欢你的胡子刮他的脸,哈哈······”
  
  对于阎铁珊的玩笑话大家都没表现出什么,只有那个马行空也跟着附和得哈哈大笑,在见大家都没反应时,又有些尴尬的放低了音量,直至完全消声。
  
  和陆小凤聊完天,阎铁珊又转过身,拍着花满楼的肩,很是熟稔的说道:“你一定就是花家的七童了,你几个哥哥都到俺这里来过,三童、五童的酒量尤其好。”
  
  花满楼微笑说:“七童也能喝几杯的。”
  
  阎铁珊开心的拊掌:“好,好极了!快把俺藏在床底下的那几坛老汾酒拿来,今天谁若不醉,谁就是他奶奶的小舅子。这位想来就是杨姑娘吧!真是个标志的小姑娘,和七童很是般配啊!”
  
  前段日子的君子剑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即使是远在山西的阎铁珊也曾有耳闻。再加上从花家的态度来看,根本就不难看出花如令夫妇的态度,这应该就是花家内定的小儿媳妇吧!
  
  杨娉婷并没有一般姑娘家的羞涩,而是很坦然的站在花满楼的身边,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阎铁珊的话和花满楼、杨娉婷的默认表明了一切。也让马行空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貌似他刚才给未来的花七夫人难堪了。不过那又怎样,花家七童上面还有六个哥哥,将来怎么样也不会轮到他来接掌家业吧。
  
  马行空鄙夷悄悄瞪了花满楼一眼,恰好与杨娉婷的目光撞到了一气。那冰冷如刀的目光让他心里一阵发毛,快速的转过了头。心里一阵唏嘘,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想来是自己刚才眼花了吧。对,一定是这样!
  
  花满楼以长袖做掩握住了杨娉婷的手,轻轻捏了捏。方才马行空的眼神他知道,只是为了小事儿置气实在没有必要!气是什么?是拿人家的错误折磨自己的愚蠢行为!他可不想婷婷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而伤了身体。
  
  杨娉婷很快明白了花满楼的意思,反手回握住他,以自己的行动告诉他,自己不生气了。而心里却悄悄的下了决断,如有机会一定让这个马行空好看,只是她没料到,机会会来得如此之快!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2 章

  山西的汾酒当然是老的,菜也精致,光是一道活鲤三吃──干炸奇门、红烧马鞍桥,外加软斗代粉,就已足令人大快朵颐。
  
  阎铁珊一双又白又嫩,形似鸡爪的手,不停的给陆小凤夹着菜:“这是俺们山西的拿手名菜,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外地他奶奶的真吃不着。”
  
  “大老板是哪里人?”花满楼抿了一口小酒问道。山西的汾酒果然名不虚传,入口甘甜绵滑,饮后有余香,让人回味不已。
  
  “我是山西人,没出过远门,到泰山看过一次日出,看来看去就一个样子没啥意思!”阎铁珊的话说得很顺,顺得就不像是在说自己,而是背书。
  
  这一次陆小凤并没有顺着阎铁珊的话往下说,仍旧继续问道:“请问严总管是哪里人?”
  
  此话一出,立即安静了下来。苏少卿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手里的剑。马行空长满老茧的大手一下子拍在石桌上,强劲的内里震洒了桌上的酒水:“是霍总管,不是严总管。陆小凤你昏头了吗?”
  
  酒水随着他的力道向两旁洒去,花满楼撑开手中的折扇对准酒杯一挥,向他一方的酒水再次回到了杯子里。再漫不经心的把头转到了杨娉婷所坐的地方,淡淡的撇了一眼后收了回来。
  
  杨娉婷低下头了,撅起了嘴,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七童是不是生气了?手里紧握的玉蜂针这次到真成了芒刺!
  
  陆小凤举起酒杯来回转着圈,淡淡的说道:“我说的也不是珠光宝气阁的霍总管,是昔年金鹏王朝的内库总管严立本。”
  
  阎铁珊一张光滑柔嫩的白脸,突然像弓弦般绷紧,笑容也变得古怪而僵硬。想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头一次变了脸色,声音也没了刚才的随和:“什么金鹏国、金鸟国,在下从未听说过,陆兄可真会开玩笑!”
  
  阎铁珊的话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咬得十分的重。也许这不能称之为说话,更像是在威胁,让陆小凤改口的威胁。
  
  花满楼收起的手中的扇子,一直悄悄握着杨娉婷的手再次紧了紧。
  
  阎铁珊的威胁在陆小凤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他若是一个怕威胁的人只怕早了千百次,又岂会在江湖上蹦跶到今日:“怎么会没听说过呢。只怕不光听说过,还曾在那里生活过吧!今日的阎铁珊严大老板,你就是当年的大总管严立本吧!”
  
  “严老板!”陆小凤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把脸凑到阎铁珊面前慢慢说道:“有人要我告诉你,多年前你欠下了一笔债,如今是该还的时候了!”
  
  阎铁珊紧绷着脸,大声喊道:“霍总管!”
  
  霍天青没有丝毫变化的回道:“在。”
  
  阎铁珊冷冷的一笑:“花公子、杨姑娘和陆公子已不想在这里耽下去,快去为他们准备车马,他们即刻就要动身。”
  
  不等这句话说完,他已拂袖而起,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就如同身后有恶狼在追一般!
  
  可是他还没有走出门,宁静的水阁就响起了一道寒冰般声音:“他们还不想走,你也最好还是留在这里!”
  
  一个人长身直立于荷叶之上,白衣如雪,腰旁的剑却是黑的,漆黑,狭长,古老。
  
  阎铁珊瞪起眼,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无礼?”当他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可以随意来去!
  
  “西门吹雪!”
  
    这个名字让阎铁珊顿了顿,竟也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突然大喝:“来人呀!”
  
  除了两个在一旁等着斟酒的小丫鬟,和不时送菜上来的青衣家奴外,这水阁内外都静悄悄的,连个人影子都看不见。
  
  但是阎大老板这一声呼喝后,窗外立刻有五个人飞身而入,轻灵的身法,发光的武器——一柄吴钩剑,一柄雁翎刀,一条鞭子枪,一对鸡爪镰,三节镔铁棍。
  
  只是方不等着五人出手,苏少卿已经迎了上去。
  
  苏少英师承峨眉,峨眉剑派本是女子居多,道俗交杂,而其中剑法大多走得是轻灵秀气的路子。因着女子力弱,不似男子持久。由此剑势繁杂,往往一招递出凭空便带着三四分转折变化。可自从独孤一鹤荣登掌门之后,自行手创‘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将剑法融入刀法,带着七分凝滞厚重。
  
  苏少英自持武艺高超,素来听闻西门吹雪名声显赫,但真正见到却发现男子白衣孤傲,平白带出几分高山皓雪的凛然之意。年纪却极轻,大概二十几许。眉飞双鬓,薄唇色淡,剑鞘做浓墨之色。由此出言讨教,说话间便拾起地面一柄重剑,出手便是师尊手创绝杀之势。
  
  一时间只见剑光纷飞,刀法凝滞而剑势轻灵,转折处虚虚实实,令人分辨不清。西门吹雪目光陡然亮起来,倒似一个稚童看见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他并不拔剑,只是轻飘飘的躲闪,苏少英用尽全力,却连对方衣角都没有碰到。
  
  且不说那边苏少英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迎战西门吹雪,这边马行空看了看目盲的花满楼和柔弱的杨娉婷,杀机一闪而过。迟早是要和他们撕破脸的,还不如趁着此时来了表忠心。
  
  马行空只见花满楼端坐桌案之旁,轻嗅风中荷花淡香隐约。手中玉盏同青衫交相辉映,不似在打斗,而是独依栏杆淡看这满城繁华的浊世公子。他只道花满楼失明,自己一个双目俱全的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失明许多年的瞎子吗?
  
  他霍然起身,言声急厉道:“霍总管好意请你们来喝酒,想不到你们竟是来捣乱的。”
  
  喝声中,他伸手往腰上一探,已亮出了一条鱼鳞紫金滚龙棒,迎风一抖,伸得笔直,笔直的刺向花满楼的咽喉。
  
  他心中恶意渐起,这一招出手便毫不留情。使了十分的力气,花满楼不躲不闪,听声辩位正要用陆小凤教给他的灵犀一指夹住棒端。但忽听得杨娉婷在他身侧冷冷一哼,声音不悦之意显然。随即一只温软小手便伸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出手。
  
  那马行空眼看就要刺中,心中大喜。忽听得杨娉婷在身侧轻轻笑了一声,这笑声清悦入耳,平白让人心神一荡。他情不自禁的向杨娉婷处看了一眼,这一眼望去只觉的杨娉婷眼瞳中似是隐藏了两个漩涡。他也不由自主跟着一笑。只不过杨娉婷姿容姣好,这一笑如冰雪初融,说不出的娇美惊艳。马行空一笑只觉得扭曲别扭,令人忍俊不禁。
  
  昔年杨娉婷之父杨过依仗一部《九阴真经》中摄魂大法,当着天下武林英豪戏弄番邦异人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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