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请安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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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依旧不好看,一半是重伤未愈,一半是心中有气。他呵护在手中碰一个手指都怕伤着了的掌中花,却被自己最看重的家人这么戏耍。
冰莲见了,知道他心中不愉,连忙悄悄的推了推昆仑上人,“跟个小辈置气,差不多得了,别丢人。”
昆仑上人不情不愿的挪了两步上前,僵着脖子开口道:“好啦,为师不对,行了吧!”说着忍不住又低声嘀咕几句还没娶媳妇就忘了师父之类。
“药拿来,这次就作罢了。”莫辰风此刻已经帮林欢颜上好了伤药,仔细的帮她包扎好,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将纱布打了个结,接着摊开在昆仑上人的面前。
“什、什么药!”昆仑上人睁大了眼瞪着自己的爱徒。
“你说呢?”凤眼一斜,丢出一个眼刀。
“你个搓孩子!”昆仑上人恨恨的开口,不情不愿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精巧的小匣子,匣子还不及欢颜的巴掌大,雕着精美的缠枝莲。
莫辰风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很快又掩了下去,“还有!”
“啊?你忍心都拿走吗?为师这么多年就配了这三颗……”
“自己懒就别找借口!”莫辰风并不被他的话所动,依旧伸着手,冷冷的看着他,“你不给的话,回头爱徒没了别哭!”
“嘿!你这搓孩子!”昆仑上人闻言气愤的跺了跺脚,最终还是又掏了只与之前相同的小匣子出来,慢吞吞的递到莫辰风的手上。
“既然早就想给,就干脆点。”莫辰风劈手收过匣子,一股脑塞进欢颜的怀里,“你收着。这是大还丹,只要有一口气就能把人救回来。收好了,不定什么时候有用。”
“哎哎!那是给你的!给你的!”银发俊颜的人见了又挖心挠肝的跳脚,臭小子,有了媳妇儿就不敬重师父了!冰莲在一边见了,只掩着嘴笑。偷偷的对着昆仑上人做口型,叫你作怪,该!
欢颜接了匣子,想了想,又还了一只给莫辰风,“长安,咱俩一人一个。咱俩都要好好的。”
“好。”他并不推拒,接过来搁在床头。搂着她在脸颊上一亲,“还是欢颜最疼我。”
欢颜伸手推他,脸上羞红一片,“那么多人看着呢……”她小小声的说。
莫辰风听了,眉头一挑,凤眼一眯巡视一圈。小十第一个行礼,“王爷,奴婢去看看厨下炖的汤备的如何了。”说着,就退出了卧房。
冰莲也笑了,“辰风,你还得好好将养一段时间,有事尽管唤我们。”伸手一拽昆仑上人的袖子,“走了,没点眼力见。”
昆仑上人冷哼一声,“臭小子,封寒让我告诉你,你之前拜托他的另外一件事也妥了。”话音未落,被冰莲连拽带赶的拖出了屋子。
卧房的门终于碰的关上了。
“现在没人了,嗯?”莫辰风勾着笑看着怀里的姑娘,眼中闪过一丝幽暗的光。欢颜先前的紧绷终于松懈了下来。她轻呼一口气,伸手抱住莫辰风的腰,小小的脑袋小心翼翼依偎在他的胸前,让过了伤口的位置。“长安,长安……”她念着他的名字,心里有那么多的话想说,可只念着他的名字就让她觉得这么的幸福。
莫辰风伸手将她的脸转了过来,“让我看看我的小欢颜。”他修长的手指怜惜的抚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瘦削了的脸颊。“怎么这么瘦了。难道是想我想的?”他戏谑的说,眼中划过一丝心疼。
欢颜痴痴的看着他,觉得自己怎么也看不够,头几天他昏睡着,自己便觉得能再这么近的看着他,是一件多么奢侈幸福的事儿。这奢侈幸福,都是他拼了命挣来的,这让她觉得对他的感情愈加的深刻。得君如此,夫复何求。如今,他终于醒转,看着他黝黑凤眸,看着他温柔眼神,欢颜觉得,自己便是此刻就死了,也是最幸福的。
“真是傻姑娘,怎么别人忽悠你都看不出来。看你把自己伤的。”莫辰风轻轻扶起她的胳膊,越想越心疼。
“我就想着你能好就行。其他的没关系的。”欢颜咬了咬唇,小声解释,“其实……其实也不怎么疼的啦。比头两个月小十……”她猛的闭嘴,糟糕,说漏嘴了。
“嗯?头两个月?”莫辰风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寒意,他柔声轻语,“来,跟我说说那头两个月的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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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有我
? 这生嫩的小姑娘林欢颜哪里是腹黑老狐狸莫辰风的对手。三下五除二的,莫辰风就把他不在京都的这段日子,欢颜是怎么过的,又怎么被那肖嬷嬷和采芹欺负的给问了出来。
听完了她的叙述,莫辰风垂着眼眸沉默了一会儿。这一刻他只恨自己当初太过武断和自以为是,白白为欢颜惹来这么多罪受。也许正如她曾经说过的,白白思量那么多,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反而将事情推动到了一个错误的方向。且不说断续草还是有希望可以找到的,就算没有希望,自己也不应当时一意孤行的去代替她做那些决定。如今事实证明,这样的做法,导致的后果便是徒增了一堆不必要的麻烦。
“长安,我没事的。不用难过。你看你不是回来了吗?”欢颜伸手揉揉他纠结的眉心,“你还是病人呢。别想那么多了。想点开心的嘛。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莫辰风摇了摇头,笑了,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背,一只手下意识的一下一下叩着,“我只是在想,老三怎么会知道你的行踪,确定了我们俩的关系的?这其中定有蹊跷。”说着,他转过了眼,看着怀中的姑娘,一脸倦色。是了,欢颜原本连着一两个月都没休息好,这几日又不眠不休的照看自己,还受了伤。此刻,她也应当好好休息一下。
“好了,不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他低下头,勾着笑看着怀里的她,他原本就生的极是俊美,只是平日里面对外人的时候总是冷冷的,所以显得比较疏离,可在她的面前,他总是温柔的笑着的。那时候,他的嘴角一侧就会显出一个隐约的浅浅的酒窝。虽然浅浅的,但在欢颜的眼中,也足以令人溺毙其中。就像这一刻,什么蹊跷啊,曾经受的苦受的罪啊,都被她抛去了九霄云外。此刻的林欢颜,眼里只有那一个带着笑的俊美的让人无法直视的男人。
“长安……”仿佛受了蛊惑,欢颜微微合上了眼,仰起头,将自己芬芳鲜美的唇献到他的嘴边。
莫辰风俯身※下去,紧紧的拥着她,脑海中闪现而过几天前看见她一身喜服坐在大红花轿中的模样。娇美的,而又令人心碎的。还好他赶上了……迟来的失而复得的喜悦渐渐的占满了他的心房。他在她娇嫩的唇上反反复复的辗转着,吮吸着,就像饥渴的旅人终于遇见了一汪清泉,就像蝴蝶在娇美的花儿上流连忘返。这如花一般芬芳,像初春的嫩芽一般娇嫩柔软的人,是他在险象环生的漠北之行里最深的惦念,也是他濒临死亡时求生的最大勇气与支柱。
不知过了多久,当这甜蜜缠绵的一吻终于结束。欢颜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莫辰风就悄悄伸出手指,点住了她的睡穴。
“好了,我的姑娘,好好的休息吧。一切有我。”他小心的将她移至榻上,掖好了被子。这才施施然翻身下地。
“王爷!您怎么出来了,有什么事儿您喊我们一声啊……”刚慢慢走出辰园卧房的门,守在门口的青石便一脸慌张的疾步上前,伸出手想要扶住他。然而莫辰风却巧妙的躲过了他的搀扶,只放慢了步伐,慢慢的向着偏厢走去。“郡主睡了,你叫上安明,到偏厢来。本王有话要问。”
青石点了点头,转身便喊了外院伺候的一个小厮去叫人,自己依旧小心翼翼的跟着。王爷这才醒来没多久,虽然走得慢,似乎没什么,但仔细看来还是能看出脚下虚浮,实在令人担忧。
他伺候着莫辰风在偏厢的榻上靠坐了起来,刚端上一盅早早备好的红枣汤,就看见安明掀起帘子进了屋。
“好,人来齐了。可以好好说道说道本王不在的这两个月,你们是怎么帮本王守着郡主的了。”莫辰风修长的手指捏着白瓷的勺子,轻轻吹了一吹,饮了一勺,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两人听了这话,脸上齐齐显出一副愁苦相来,“王爷,小的无能,请王爷责罚。”请完了罪,连忙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汇报出来。从林欢颜怎么日日去寺里祈福,到三皇子那日怎么送她回府,两人又是说了些什么话儿。后来莫鸿烨又怎么遣人来府里“调※教”林欢颜,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
莫辰风听的时候并不说话,一直仿佛专心致志的在喝着自己面前的那盅红枣汤。待两人说完了,他才放下汤匙,微微抬眸道,“无草居呢?这一向可老实?”
“一直呆在院子里,还是王爷您出门前的规矩。”安明信心满满的回答道。
“就是夫人曾经晕倒过一次,请了一回大夫。”青石想了想又补充道。
安明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失声道,“什么?我怎么竟然不知此事?”
青石无辜的伸手挠挠头,“也没什么大事,正好那日你出门巡查铺子,后来找了秦医判。许是我事儿多,忙忘记与你说了。”
“去把秦医判找来。”莫辰风听到此处,张口吩咐道,一双凤眸幽深暗沉,内中深意无人可解。
秦医判因着莫辰风的伤,这一阵倒是肯定要寄居于王府了,早早的安明便吩咐了人将客房收拾了出来给他用。他这会子正坐在屋内翻着医书研究莫辰风的伤势该怎么处理用药,又琢磨着问欢颜讨来的昆仑上人给的药方。一听说莫辰风醒了要找他,连忙颠颠的就跟着小厮来了辰园的偏厢。
他先以为是莫辰风要问他自己的伤势,待莫辰风一开口,却问的是当日黎薇过敏晕倒的事儿。“恕下官无能,当日诊了几次脉,下官竟分明诊不出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只能依着症状推断了说是致敏。只是……”说到这,他有点犹豫的抬头看看莫辰风。后者道,“你有话但说无妨。”秦医判这才说道,“下官总觉得当日那脉象有些奇特,照理说若是敏症致晕,定然还会有些气喘、脉浮。可当日下官诊断了几次,那脉象倒更像是昏睡而非晕倒。只是后来南夫人来了,下官再不得细诊了。“
“南夫人?什么南夫人?”莫辰风闻言一挑眉,问道。
青石连忙恭恭敬敬的将当初的事情再说一遍。不敢漏了一丝细节。莫辰风撑着脑袋听完,冷笑一声,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这黎家是别想好了。想到这儿,他又另想起一件事儿来,“夫人是不是快到生产的日子了?”
“正是,应该就在这半月内了。”秦医判掐指一算,恭敬道。
“好。”莫辰风凤眸微沉,“那就从这儿开始开刀。”他说话时面色森冷,带出一丝寒意,“安明,你去把人都安排好了。青石,你思虑不周,引出祸端,因着本王还需你做事,姑且只罚俸一年。其他的暂且押后。”
青石一听,知道这是从轻发落了,连忙跪下磕个头,感激涕零。
“行了,起来吧。跟着安明去把事儿安排妥当了。不可再出差错。”莫辰风挥一挥手,终究还是有些撑不住了。众人连忙张罗着帮他安置下来。后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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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莫辰风在府里与青石安明几人密谈的时候,宫里皇上却接到了两个军情急报,漠北十万大军压境至上关,南疆十五万大军压境至苗岭。
一时间,朝中的气氛紧张起来。
“谁来给朕说说,这究竟怎么回事!”莫辰海坐在金銮殿上,将急报甩的啪啪响,“这么大的事儿,都已经押到我大吴境边了才有消息。朕养的那些个军情官都是吃白食的吗?!”
殿里站着的一干重臣垂着头,小心翼翼的屏息凝视地面,生怕自己被皇上点了名。莫辰海当了这许多年皇帝,哪里看不出下面这些人的心思。只是如今情况紧急,他也懒得再去与他们废话,只冷笑一声,又问情报官,“现在情势如何,这两处军队可有异动?”
“回皇上,两处大军都只是集结在边境处,只日日扎营演练。却无进一步动作。”情报官恭敬的回道。
莫辰海点了点头,“这看来是要等着跟朕开条件呢。”他微微眯了眼,锐利的眼光搜寻了一圈座下的人,突然开口点名道,“黎爱卿,你曾与南疆打过交道。你来帮朕想想,这南疆是想做什么?”
被点名的黎崇心中一惊,然而到底是修炼多年的老狐狸了,这点子惊讶被他妥妥帖帖的压回了心里。只见他手持笏板,稳稳的出列,行了个礼,才四平八稳的回答道,“老臣虽曾与南疆打过交道,但自当年杨将军领军大破南疆,南疆就陷入一片混乱。盖应南疆大祭司珈夜南失踪,而南疆人一向信奉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