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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凌云江湖-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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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猴儿,若不是你上次盯着人家胸脯看,不至于被女人砍伤了。等你养好伤,教当家带你去开开荤。”有人打趣着,其他人哄笑起来。
  “大伙儿去搬出酒,收拾几个好菜,好生招待一下客人。”庞八一边往门里走,一边吩咐下去。
  山坳外面看着并不大,里面上去却十分宽敞,前后几道房子,共有二十余间。中间一个不大的场子,放些练武的器具。正对着场子的,是一件大堂。门盈上什么都没有,里面看进去,只有些桌椅。
  一群人到寨里,都分散开,各司其职。有人去准备酒菜,有人分钱财。
  庞八则带着飞云与吴由仁进到大堂里,分主客坐好。
  “我庞八在此地已有数年,县内身手了得的人物,都十分知晓。却从未听过曹兄和吴兄。两位应该是从外县来的吧?”庞八坐下后,不多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我们,刚从安江县过来。”吴由仁皱眉未说话,飞云略一犹豫,还是如实回答。
  “哦,安江县,曹飞云……为何有些耳熟?”庞八听了,喃喃自语。
  飞云与吴由仁对视一眼,都不说话。大家都是做美本钱的买卖,飞云倒不怕对方知道安江的事情。
  “阁下与曹云飞是何关系?”想了一会儿,庞八猛然睁大眼睛看着飞云。
  “我本名飞云,在安江时,改名做云飞。”飞云对庞八的瞪视浑然不惧,毫不在意地说着,好似在说别人的事。
  庞八看了一会儿飞云,见飞云脸色如常,便转向吴由仁。
  “在下名由仁。”吴由仁看他似乎对自己起疑,索性和盘托出,贼怕官,难道还会怕强盗?大家都是一路货色。
  庞八思索一阵,释然一下,摇了摇头。
  飞云和吴由仁看得莫名其妙,不明白庞八为何如此神情,偏又不说话。
  “庞当家,有话直说,何必打哑谜。”吴有仁有些猜到他的想法,忿忿地说。
  “两位在周边各县都威名远播,只是两位从未来过本地,一来便做下大买卖,实在佩服。”庞八说着客套话,语气古怪,任谁都能听出他的挖苦。
  飞云想了一想,还是决定都说出来。将遭遇简要说一说,只是略去吴由仁的那一节。
  “曹兄接下来有何打算?”庞八听完后,想到自己的身世,不免有些同情。
  飞云神色凄凉,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吴由仁接过去说:“世道艰难,弱肉强食,不当鱼肉,便要去做刀俎。我们暂且离去,再找良策替曹兄弟洗冤。”
  庞八心有所感,冷笑一声:“洗冤?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那些人会听你讲?我可是领教过的,若不是遇上好机缘,我早就身首异处!”
  庞八讲了一下自己的经历,原来他早年卖身为奴,与一丫环彼此暗生情愫。不料老爷看上丫环,强娶做小妾。两人心中伤怀,言行中难免有所异常。老爷察觉后,找个由头将庞八打断一条腿,关在柴房,第二日还要送他去官府。小妾夜里偷偷放他出来,他拖着一条断腿,跑不远。被仆从们抓住,一顿毒打,险些丧命。好在有个乞丐出现,几下DD仆从,救走庞八。乞丐不仅医好庞八的腿,还要教他武功。只是才教两日,便说庞八戾气太重,有了武功会有杀戮,便不再教。离去时,乞丐交代不可害人性命,否则被他知晓了,定会来找他算账。
  飞云听得,只觉得惊奇。此类传闻,从前只听师父说过,原来却是真的。庞八只学了两天,却似比自己十多年学的还强,那个乞丐该是世外高人一类吧。
  “他两天内并未细说招式,只让我看他使刀,再学他出刀。他说学刀先重意再重式。”庞八听飞云问起,也不隐瞒什么。
  此时,酒菜已经设好。庞八便请两人入席。彼此经过一番诉说,倒是熟络很多。若不是飞云出手,庞八一伙人定是一无所获。几杯酒下去,庞八与两人聊得还算投机。
  “两位今后没有去处,不如留在我这里。与我一起经营这寨子。”庞八突然说出一句话,让席上的人呆了一呆。
  “我与两位可结为兄弟,三人同为当家。你们看如何?”庞八继续说着,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而非酒后失言。
  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多少江湖人为此洒下热血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死刀

结拜兄弟,飞云在曹村是曾听人说起过,几个很要好的朋友会结拜,称为义兄弟,也有说盟兄弟的。
  庞八要与两人结拜的想法,算是由来已久。平云县匪帮众多,却因为地方贫瘠,富裕人家屈指可数。是以匪帮都壮大不了,更不要说称为真正的帮派。庞八一众兄弟十五人,没有人来欺凌,毕竟最大的一帮还不到四十人。但碰上大买卖,从来都是别人来打招呼,叫他们别插手。他们都只好默默退让,以免伤和气。
  平云匪患由来已久,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匪帮之间有些不成文的规矩,令匪帮间少有冲突。比如碰上大买卖,通常会有大的匪帮出面知会其他人,事后拿出两成分给其他匪帮。若无人出面,则人人可下手,才有相互间的打斗出现。
  话谁说了算,由各派实力决定。至于实力如何,自有他们判定的方式。庞八一伙人不是最差,排在第三的样子。前两位都有三十余人,第四的有二十余人。凭着庞八刀法霸道,才能够排上第三。只是真正议事的时候,都是两大匪帮说了算,庞八说不上话。
  庞八不是没想过多招些兄弟。只是武功好又想混道上的人,不好找。武功低微的人,只是白送性命。真有合适的人,指不定是其他匪帮的奸细,甚至是官差假扮。还要入伙的人服管,不争夺权势,难上加难。
  飞云从外县来,不太可能是奸细。犯了事,走投无路,入伙算是一条不错的选择。而且为人忠厚,不会耍心机。而吴由仁虽然圆滑,却少了狠劲,成不了气候。拉两个人入伙,虽是兄弟相称,主事的还是庞八。
  庞八的如意算盘在心里打着,飞云和吴由仁自然不会清楚。想到眼下却是没有好去处,飞云犹豫一下之后,点头答应。吴由仁也愿意入伙。庞八大喜,叫手下兄弟准备香烛,摆好案台。
  在空阔的场上,一张简陋的桌子拜访在中间,桌子上有一个香炉,香炉两边插两支蜡烛。三人跪在案前,焚香拜天后插入香炉。再拿刀割破手指,将血滴入面前的三碗酒内。最后端起来一饮而尽。庞八扬天大笑,将碗摔得粉碎。飞云与吴由仁也笑着将碗摔地上。
  论过岁数,吴由仁当了大哥,庞八第二,飞云则是小弟。庞八虽然客气地与两人兄弟相称,但两人都有自知之明,推说自己才刚入伙,不懂事务,一切还是由庞八说了算。
  当晚的山寨,不知喝掉了多少坛酒。到处酒气熏天,每个人都喝醉倒。
  连着两日喝醉,对飞云来说是从未有过的痛苦。第二日醒来,宛若大病一场,四肢乏力。头又痛又晕。跌跌撞撞起来倒水喝下,忍不住又吐出来。
  饶是飞云有内力,也压不住体内翻腾,过了许久,才停歇下来。飞云实在不明白,酒如此难喝,可很多人偏偏高兴时喝酒,难过时也喝酒。
  飞云起来到屋子外,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庞八在练武场上舞刀,场边好几个人围着看。
  看到飞云出来,庞八收起刀,擦了擦汗,对飞云说:“三弟酒量过人,令人佩服。”飞云笑笑,说:“二哥就不要取笑我了,喝那么一点,就醉到此时。不像二哥,一早就起来练功。”
  “迫不得已啊。刀口上添血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丧命。尤其是身边的兄弟,每年都要换几个。”庞八环顾周围的手下,有些伤感地说。
  “所以二哥不止是自己练功,也在教他们刀法?”飞云看一圈人都是短衫打扮,多少猜到庞八的意思。
  “呵呵,不怕兄弟你笑话,说是我教他们,我什么都没跟他们讲,都是我练刀,他们看着,然后自己下去练。”庞八说着,有些酣然。
  “当家的教我们刀法,可厉害呢。我从前对付四五个人都吃不消,现在打十个都可以。”旁边一个手下满口崇拜地说。
  庞八又拿起刀,挥舞一下,呼呼作响。一招冲天鹤,直冲而起,再试泰山压顶,猛劈而下。手下们看得一脸神往,飞云又是另一番感受。
  庞八的招式,寻常武夫都会,而且很多人使得比庞八好。庞八这两招有很多漏洞,任何一个武馆的师傅都能挑出十来个毛病。可偏偏教人心生无法反抗的心思。
  “三弟,你不是想学刀法吗?不如和我比试一下。”飞云定神地看着,冷不防庞八说出这么一句。
  手下们见有两个高手过招,自然兴高采烈,还未开打,便开始叫好,自觉地退后几步,到最边上站好。
  飞云想要空手下场,吴由仁说:“兄弟,我劝你还是用刀好些。赤手空拳,终究不及利刃。刀随处可见,经久耐用。当初我便是因此,跟那老乞丐学刀。”
  飞云低头沉吟一下,拿起一把刀,使出旋风刀中的招式。若以平常的眼光看,飞云的刀法已算入门。
  庞八看了一阵,等飞云停下来,说:“兄弟的刀还算不错。不知对敌时会怎样。”
  “我从未与人比过刀。”飞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真正打斗过的,才了了数次。
  “我们比试一番,如何?”
  两人摆开架势,场中顿时一冷。围观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
  “小心了!”庞八大喝一声,脚下用力,人像野狼一般窜出,转瞬便到飞云面前。刀顺势拦腰横砍,带起一道银光。
  飞云不及去想招式,练运气都来不及,匆匆用刀去挡。“当”的一声,飞云后退两步,手震得发麻。庞八身体一转,刀划过一个大圆,重重地从上劈下。正是旋风刀中的招式,以身体带动刀,力道非同小可。
  一刀下去,仿佛天色都暗了一暗。身处刀下的飞云只有一个念头:快逃,否则便是死路一条!此念头一出,连拔刀的勇气都没了,更不要说出招。
  哀莫大于心死。死念一起,人便成了行尸走肉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多方汇聚

一刀出,万物死!
  一刀撕裂碧空,劈开天地。不仅是飞云感到浓浓的死意,连旁边看的人都缩了缩脖子,似乎几丈外的一刀会砍掉自己的头颅。
  一阵冷意包围住飞云的全身,整个人好似僵住了。使尽了全身力气,终于提起刀,举过头顶,迎上如山一般压下来的刀。
  “呛!”骤然一声巨响,在山坳里回荡。飞云背后全是冷汗,仿佛经历了一个轮回,一眨眼便是数十年。刀刃离额头只有两寸远,带起的风刮到脸上,将骇人的气息渗入人心中。
  “当。”飞云手中的刀落在地上,刀刃好似暗淡了几分。而庞八手中的刀,光芒夺目,如王者傲视群雄。
  许久,才有人呼出气。庞八将到缓缓拿开,面色才放松下来。飞云觉得笼罩周身的冷意,稍稍退开一点,才有力气往后退了两步。
  “这便是我的刀,出刀定生死!”庞八的声音宛若从天际飘来,晃荡在四周,久久不散。
  飞云听到声音,彻底惊醒过来。全身都是冰凉,昨夜喝得酒都惊出体外。气运全身,竟是十分顺畅。四肢如久旱逢甘霖一般,任由内力通过,无一点迟滞。内力运行两周,力气又回到了身体里。
  庞八在旁边静静看着,直到飞云可以走动,才开口说话:“下手太重,兄弟莫怪。”
  “二哥,我没事。”飞云说完,便陷入了沉思。他已经隐隐感觉到庞八学的刀,那不是一招或一套刀法,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个念头在飞云心中闪现,有消失,如隔着迷雾一般,只有模糊的影子,怎么都抓不住。
  那个乞丐是谁?飞云虽然还是想不透庞八的刀到底是什么,他对刀的感觉却清晰很多。飞云对庞八遇上的老乞丐很好奇,只是两天,让庞八领悟了高深的刀法。看庞八的刀,已是如此,如果能亲眼看到老乞丐的刀法,定会有许多感悟。倘若受他点拨几句,武功定会突飞猛进。
  许久,飞云才呼出一口气,通体舒畅。转头歉意地对庞八说:“二哥,让你久等了。你的刀法却是非同一般。不知你师父跟你说过什么?”
  “师父?他没让我叫他师父,他也未和我说刀法,只是让我一直看。说等我悟通了,再教拿得出手的刀法。只是两天便离开,说以我的刀法自保足以,叮嘱我莫要恃强凌弱。”庞八说着,脸上有些黯然。
  飞云点点头,难怪二哥的刀法十分驳杂,招式又十分随意。他跟从未学过刀一般,只是靠着一种感觉,随手使出见过的招式。而庞八走的完全是外家路数,凭借的是出刀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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