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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凤皇在笯-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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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奴忙说是。
    大夫又问:“昨日服侍公子,你做了些什么?”
    凤奴说:“我看公子神情疲倦,就帮他脱了靴子,把布袜放松了,按摩了一下小腿,其它没做什么!”
    军大夫一拍脑袋说:“呀,我怎么没想到,公子是极好静之人,常坐着看书,这几日舟车劳顿,身子乏倦,按摩脚底,放松自然便能睡得好,风奴呀,你做得好,以后,你便留在公子的帐蓬里照顾他罢!”
    凤奴应下了,军大夫命小雄给凤奴换了药,看脚上的伤口慢慢愈合,有的结了痂。
    队伍又在前进了,姚崇下命慢慢走,他坐在车驾里看书,凤奴也移到车驾里侍候。(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应和

姚崇是极安静,坐在车里只是看书,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不同了,以前看着书觉得渴了,会唤车驾外面的扈从倒茶,现在一想喝茶,只需手一动,一盏茶便到了手上,一抬头,就看到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或者有时看书看累了,倚在软榻上小睡,便觉得有人轻轻巧巧过来,给他添上一件大袍子。等车驾停下来,吃完饭时,那个叫风奴的,会细声细气地说:“大公子,坐了半日的车,到下面走走,消消食,外头的风光是书中没有的。”
    姚崇点点头道:“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好,我们出去走走。”
    凤奴先跳下车,她的脚已经好全了,姚崇下车,凤奴与他的亲兵小义都伸出手扶,姚崇很自然地将手放进凤奴的手上,下了车,凤奴收起手来,姚崇却觉得自己的手有异样,也不知是什么异样,只想再搀着那只手,嘴巴里就唤了句:“哎哟——”
    凤奴忙过来又扶住他的手问:“大公子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姚崇放低声间说:“无他,只觉得手脚乏力,须扶着才能走动。”
    凤奴笑说:“公子没事儿要多出来走走,老是不动,自然是手脚无力的!大公子你看——”
    凤奴抬手指着群山,只见山风指过,一山又一山地枝叶翻滚起来,好似绿色的波浪,凤奴笑道:“公子,这山呀树呀都是不能动了,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呀,风来了,树就动了,这便自然了,树都动了,公子也得动一动才成呢呢!”
    姚崇瞥了一眼凤奴,看她面上干干净净的,笑容拂过去,他的心莫名其妙动了一下。心境好似明澈了,笑道:“果然,树欲静,你这股风不止呢!”
    他这句话连大雄和小义都听懂了。在后面笑起来,小义笑说:“公子,你快把小风赶走,这几日他的脚好了些,真的是疯话很多。只怕你以后便没得安静了!”
    姚崇不答,在车上的时候,凤奴的话并不多,但若姚崇昏昏想睡,凤奴便想不少问题问他,他知晓的便答了,不知晓的两人便讨论,所以在军驾里白日里睡得少了,晚上自然便睡得好,他的睡眠越来越好。好似习惯了军营的生活了。
    但是军行的速度越来越慢,停下来休息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有副将过来回话说:“大公子,如此速度,咱们比别的军队慢,只怕壮丁都被征走了!”
    姚崇半天才将眼光收回来,说:“咱们征来的人数是多少,你算过了没有?”
    那副将答道:“征了五万两千一百八十八人。”
    “五天前呢?”姚崇一面答一在看凤奴在教小义、大雄拿树叶吹曲子,凤奴吹出来的曲子极好听,一声接着一声。婉转悠扬,好像黄莺鸟在啼叫,听了心旷神怡。
    副将说:“五天前……好像是四万一千九十人?”
    “再八天前呢?”姚崇又问。
    “……是五万多人罢!”副将迟疑了一下答道。
    “?怎么?八天前咱们天天去村子里抢人,可以过了几日人数反倒是少了。而这几日咱们走得慢,什么人也没抢到,反倒人数还多了呢?你可思量过是为何?”姚崇问副将。
    “八日前抢的人多,但是走得急,有些壮丁便逃走了,也有病死的。这几日慢慢走,……反倒有人来投,故人数反而多些!”副将恍然大悟道。
    “你明白了罢?这就叫做欲速将不达也,人心不思齐,光是抢,哪里能抢得真心跟着你的人,若是二公子催你,你便说是我说的,要慢慢走,我的身子骨不行了,若走快了,回到家就残了!”姚崇边说边走近凤奴他们,便不再说话,挥挥手叫副将走。
    此时是凤奴在吹,鼓着小嘴,平时脸都藏在头巾里,现在因要昂着头顺气,半边脸露出来,红扑扑的,额角一滴汗顺着脸庞滑下来,那脸便闪了阳光,在阳光下变得透明了。
    姚崇呆呆地看着,小义和大雄也呆呆地看着,凤奴吹得兴起两只脚打起了拍子,手也挥舞着,露了一小段雪白的肌肤,突然林间有一声鸟叫,凤奴昂头看,和着鸟叫声,吹出来鸟叫的声音,轻快地“啾啾”声,林间又传来几声鸟叫,凤奴应和着,林间便奇妙地像是合唱一般。
    凤奴吹得有些累了,停下来,鸟叫声也突然停下来,猛然间有万籁俱寂的感觉,凤奴这才想起什么,转头看,发现小义和大雄,还有站着的姚崇,不远处的亲兵们都呆呆地沉浸在中间,车驾的四匹马忘记吃草,脑袋向着凤奴方才的方向,也怔怔地出神。
    凤奴忙站起来,面巾滑过来,又遮住她那张红扑扑的脸,凤奴向姚崇恭身道:“大公子,是要出发了吗?”
    姚崇低头去看,再看不清如阳光般的脸庞,颇有些失望,想了一会说:“今日我累,不走了,大雄,你通知副将,今日便宿在这林子里了!”
    如果姚崇知道就因为这迟走了一天,他会碰到一个人的话,他一定会后悔他做了这个决定,只为多看一眼凤奴脸上红扑扑的阳光,他将会失去了更多的东西。
    大雄去通知了,姚崇倚在车驾上说:“风奴,你再吹一曲听听。”
    凤奴微低着头吹起来,她吹得很拘谨,叶子发出来的声音也很动听,只是没有刚才的灵气,树上的鸟儿仿佛一下便飞走了,再也听不到一点唱和声。
    姚崇索然无味,有些气结,说:“停了罢!”
    良久又说:“方才怎么不是这样?”
    凤奴低声说:“在大公子面前,不敢造次!”
    姚崇为之气结,有些败兴,说:“你在你原主子面前,也吹不出刚才的叶音么?”
    凤奴头低得更下了,在原来的主子慕容冲面前,非但吹不出来,是吹都不能吹。
    这是她精心准备的一次十六院会演,她嘴吹哨音,阿狼阿狈这些獒犬们便应声随节奏而吠,她择叶而吹,百鸟随鸣,她拿出管哨来吹,连蝴蝶也飞过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习惯

她训练的两个强壮的仆从,抬着个红漆架子,凤奴站在上面,两个仆从随音律驾着她上下起舞,她一会攀上高枝,一下跃下平地,旋成一朵大花儿,众人看得如痴如醉,周围的男仆们更是看得口涎都掉出来,眼睛紧紧盯着凤奴,什么都忘记了。
    但结果就是慕容冲大发脾气,一伸手拿了箭,将低飞来一声围着凤奴叫的七彩雀射杀了,还拿着箭头对准凤奴,若不是长史闪身在箭头前面,凤奴就叫他一箭射死了,想想就一身冷汗,也不知道他的脾气从何而来,反正他看不得她高兴,看不得她沉醉什么。
    慕容冲到底是为什么生气呢?为什么她一高兴他便大发脾气?做主子的都是这般喜怒无常么?
    凤奴看姚崇沉着脸,很少看他有这样,便说:“这是小技小巧,呼鸟引雀,登不得大雅之堂,叫大公子笑话了!”
    姚崇转身,一边说:“你随我来!”
    凤奴跟在后面,大雄和小义很自然也跟上来。
    “只风奴一人服侍就可以了!”姚崇的声音随后便到,小义停住脚,大雄好像没听见,继续跟着,小义手一拉,拉住大雄的衣角,低声说:“大公子的话,你没听到么?”
    大雄说:“风奴的脚!”
    “已经好啦,用不着你啦,大公子也用不着我啦!”小义有些遗憾,但随即高兴拉着大雄的袖子说:“方才林子这么多鸟儿,大雄,你捉几只给我玩玩?”
    大雄一把摔了小义的手,闷声走近帐篷侍立着。
    进了帐篷,姚崇在软榻上坐下。凤奴自然而然走过去,伸手去脱他的靴子,姚崇的脚一缩,说:“这在军中,不如在府里,这些事你便不做了!”
    凤奴直起身子,又去倒茶。握在手上。等不是太烫手了才递过来,姚崇将茶送到唇边一试,刚刚好。入口微微烫,茶香正正好,这十日来天天如此,原来姚崇也不太留意。但今天看凤奴的举止又喝这茶,才知道凤奴是手握茶盏试温度。滚烫的水在杯里有一段是很烫的,凤奴的手在一段时间里一定是极烫的。
    姚崇喝了一口茶问:“你服侍你原来的主子,也是这般么?”
    “是!”凤奴小声答道。
    “他是一个苛严的主子,所以风奴你不愿意再服侍他。既是如此,对待我不必似待他那般……我怕将你也吓走!”
    凤奴笑了笑,没有答。那是一种习惯了。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改的。
    姚崇问他:“为什么鸟儿会与你应和?”
    “因为我的哨声里有善意,是善意还是坏意。鸟儿能听出来!”凤奴答道
    “那……我是善意还是坏意,你听我的声音能听出来吗?”姚崇问。
    凤奴一听,愣了一下,说:“人?人……”
    人的善意和坏意,没办法从声音听出来,因为人是最复杂的。比如说慕容冲,他对她好的时候,真是好得不得了,教她读诗写字,甚至教她箭法,跟她一起研究哨音训练獒犬,其实那驯兽曲就是她与慕容冲一起研究出来的,但是她的爷真是善变呀,也许这一刻正在教她背会一首赋,她正手舞足蹈地背给长史听,翻译里面的意思给长史,下一刻他便把一盏热茶泼到她身上,说她:“你怎么做奴婢的?快去,茶都凉了!”
    等她战战兢兢几天严格做着奴才时,他又会主动拉她去骑射,耐心地教她握箭射箭,为她能射到一丈以外的大树而欢喜,他欢喜的时候有特别的表达方式,就是借口哪里累了,要凤奴给他按摩,然后要凤奴累了倒在榻上,两个人团团抱着睡到第二天……
    天呀,这个是爷欢喜的表达方式么?
    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过?
    也许,不是呢?
    “风奴,想什么呢,为什么不答我?”
    姚崇看凤奴陷进一种特别的情绪里,在悲喜之间纠结,不过他完全可以判断,这些悲喜与他无关,他莫名地觉得心慌,还有些恼恨。
    “答什么?”凤奴惊慌地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离开了一阵了,对慕容冲的虐待的回忆好似变浅了,却突然想起他对自己的好来,这是什么回事?
    “没什么!你出去!”姚崇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答道。他为什么要介意一个奴仆的回答?
    凤奴应了一声,行了个礼,默默走出去,姚崇看她就这样出去,竟没发现自己与平日不一样,只觉得满腹是气,按捺住自己坐下,拿了本《尚书》来看,看了半日,只觉得木简上的字在飞舞,没有一个字飞进脑子里。放下书在帐篷里急走几步,觉得口渴了,拿起案上的茶盏喝,是凉的。
    “来人!”他叫了一声。
    小义掀帘进来说:“大公子有什么吩咐?”
    “茶凉了,风奴在哪里?”
    “风奴……大公子稍等,我去叫!”小义急匆匆地去了。
    姚崇等了两口气的功夫,觉得很漫长,便走了出去,帐篷外除了几个按规定留守的亲兵,其它空无一人,小路的尽头隐约传来马蹄声和欢呼声。
    姚崇指着那个方向问留在帐外的亲兵说:“人呢?风奴呢?”
    亲兵看姚崇面色不虞,只好说:“骑兵营里来了个校尉,不知道怎么的,要跟风奴比试马的功夫,风奴说怕吵着大公子看书,便到路的那一头比试……”
    姚崇的脸色愈来愈坏,低叫一声:“你去,牵一匹马过来!”
    亲兵忙去把马牵过来,姚崇跳上马,亲兵才想起来姚崇虽然会骑马,但是极少骑,这匹马性子较烈,只怕……刚要说出口来,姚崇已经打马向小路奔去。
    亲兵急出一身汗来,也跳上另一匹马追去。
    小道边上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远远地看到两匹马在赛跑,姚崇看到枣红色的马上面,一个小身子在上面一颠一颠的,枣红马落后在一匹大黑马的后面,但是只差一个马身,众人紧张地看着,姚崇听到身边有兵士说:“我赌大黑马赢,这骑马的是骑兵队的好手,兵当了五六年了,这小风子哪里能跟他比!”

     ☆、第一百七十六章 习惯

“我赌小风子赢,骑技那是其次,小风子那驯马术,你不知道,他能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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