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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凤皇在笯-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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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冲转头看凤奴,原来总是红扑扑的脸灰灰的,睡着了也撅着嘴,不知道跟谁置气。
    “凤奴!”慕容冲突然叫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那一声,没有再说话,也倒在枕边睡了下去。
    长史把莲碧叫过来说:“叫长盛看着,不叫任何人惊了,我也要去睡一睡,四个时辰换一次药,莲碧,麻烦你了!”
    莲碧眼圈一红,说:“我以为你再也不跟我说话了呢?”
    长史温柔地说:“莲碧,你是好姑娘,谁舍得与你生气呢,希望你有个好的前程。”
    莲碧看长史也是脸色灰败,忙说;“不说这些了,你先去睡下罢,此间你便不用管了。”长史在榻边的软椅上躺下说:“我不放心爷,我在这里睡下好了!”
    这主仆三人一睡就睡了两天一夜,这天晚上长史先醒过来,接着是慕容冲醒过来,慕容冲一醒,小凤奴就醒过来了,醒来就笑了起来,说:“这一觉睡得好,我好像睡了几千年似的!”
    “凤奴,你来自二千多年前的现代,你的国家叫中国!”慕容冲突然说。
    “爷……”凤奴吃惊道,伸手去摸慕容冲的脸,对长史道:“长史,糟了,爷的毒没去除,还在说胡话。”
    慕容冲抓过小凤奴的手说:“凤奴,你说说封建剥削大地主是什么意思?”
    “对,还共革命党是什么意思!”长史也问。
    凤奴的手又被抓住,那天抓了一夜,痛了一夜,她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说:“爷……痛!”
    慕容冲没松手,仍问:“封建剥削大地主是什么意思?”
    凤奴皱着眉头说:“什么大地主?爷说什么呢?”
    慕容冲失望地松开手,喃喃低声说:“原来,只有凤奴的三层魂,其它七成在……香袋里,香袋此刻在……他的手上,在他的手上……他……”
    慕容冲频了一下眉,脸色恢复如前,盯着小凤奴看了几眼,他突然伸出手臂来说:“我睡了许久,身上乏,你给我捶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舒服

ps:小凤奴初长成了,期待么?
    长史忙说:“皇哥儿,小凤奴这几日累惨了,别折腾她了,我叫小厮进来给你捶捶罢!”
    “不必,我只叫小凤奴捶!”口气不容置疑。
    小凤奴暗暗向长史做了个无奈的鬼脸,虽然身上软软的,哪里都累,还是乖乖地站在榻上给慕容冲按摩肩膀。
    “重了!”慕容冲喉咙里哼了一句。
    小凤奴只好放轻手臂轻轻敲打。
    “轻了!”慕容冲又哼了一句。
    小凤奴只好将两只掌放在慕容冲的头顶上揉起来。
    “封建剥削大地主!”她悄悄地向长史做了个嘴型,说完,她自己问自己:“什么是封建剥削大地主?”
    长史的眼神也在问。
    慕容冲没有听见,他睡着了,凤奴揉着揉着,眼睛也沉了下来,她扶着榻边趴下去睡着了,长史直起身子走过去想把凤奴抱下来,可是慕容冲一转身把凤奴圈进自己的臂弯里,他半拱着身子,压到了腿上的伤口处,皱了皱眉,仍将凤奴收进自己的怀里,他做得如此自然,好像做了千次万次。
    “爷,会压着伤口的。”长史轻叫一声,但慕容冲没有回答他,仍然在沉睡之中。
    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一年过去了,二年过去了……四年过去了。
    慕容冲又一次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眼前一张生机勃勃的脸庞,褪去了好些稚气,眼睑处聚了一团笑意,鼓着的和浅进去的成了一道影子。嘴唇饱满得要要溢出来,嘴角弯弯向上,这是谁?
    慕容冲努力想着,这是那个凤奴,还是这个小凤奴,是三层魂的凤奴,还是七层魄的小凤奴。不管是哪一个。昨夜过得熏香愉快。没有梦,恬静舒服,不过头有点痛。宿酒未醒,她又爬上他的床,真是讨厌之极。
    极讨厌的是她身上传到鼻尖的体香,几个月前还没有闻到。怎么这几天便有了?幽幽的清香,似有若无。那香长了几只手挠他的心。更可恶的是那嘴辱,若红透了的樱桃,昨晚夜宴十六院,就吃了红樱桃。香甜且清新,放在碧玉盘子里,就似这般诱人。原来是没有吃够的,红的樱桃。红红的樱桃,甜的樱桃,甜甜的……要吃要尝……慕容冲俯身去尝那红樱桃,还未尝到口,红樱桃张开了,会说人话,那红樱桃说:“爷醒了,奴婢该死,昨日给爷酒醉了命奴婢捶背,不小心睡着了!”
    该死,那会说人话的红樱桃更是诱人,一张一合,吐气如兰,谁准她吐气如兰的?谁准她一张一合的,定要咬一口才解气,慕容冲低头下去咬那该死的红樱桃。
    岂料身下的人向外一滚,滚到榻下边,跪伏在地上说:“凤奴服侍爷起身!”慕容冲的胸怀一空,那淡淡的甜香和温软没有了,他的心内满满是懊恼和遗憾。
    他翻了一下身,半侧着身子说:“过来,给爷捶捶背!”
    “爷这是怎么了?”凤奴将小圆脸抬起来看。
    “我的背疼!哎哟,疼得不行,快给我捶捶背!”慕容冲的身子一趁,将自己送在凤奴的眼前。
    没等到柔软的小拳头,但听得小靴子的声音,是向门外跑去的,门被打开了,听见凤奴说:“快请长史,就说爷不舒服,要请大夫来看看!”
    外面人应了一声,接着是大靴子跑进来的声音,不用说是长史进来了,该死的,慕容冲顿时没好气了,一翻身坐起来。
    长史小跑到跟前说:“皇哥儿,哪里不舒服,让奴才看看!”说毕伸手摸摸慕容冲的额头,慕容冲一把摔开,低声道:“起开,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如何没有?爷方才不是说背不舒服来着!”凤奴在旁边道。
    慕容冲横了她一眼,说:“方才是不舒服,长史一来,便舒服了!”
    长史猜出是什么意思了,慕容冲这是今天第几次酒醉后要抱着凤奴睡了?这已经是数不清了。段夫人来说过好几次,问凤奴算是妾还是副妻?慕容冲硬是没有给一个回答,问急了只说是近身丫头。
    慕容冲既然不肯给一个名份给凤奴,便没有服侍到床上的规矩,只是慕容冲每次酒醉了,便耍赖,抱着凤奴不放,凤奴每次都准备好好反抗推诿的,但她偏偏是极爱睡觉之人,一碰枕头,或是一碰到慕容冲的手臂枕,便很快沉睡过去。
    又想抱着凤奴睡,又不想给她任何名分,在其它丫头也无不可,但长史第一个不依,他视凤奴为亲人,虽然也是奴才,但他说的话比夫人说的话还管用,连慕容冲也无可奈何,只是慕容冲自己跟自己憋了一股气,就是不承认自己抱着凤奴睡睡得更舒服香甜。
    不过,慕容冲从今日起,感觉到抱着凤奴睡仿佛不是那么单纯,有了别的不同的内容和意味。
    慕容冲伸长手脚,等着凤奴侍候穿衣袍,现在不单是换衣衫换靴子,便是帮忙慕容冲沐浴更衣都成了凤奴一个人的事情,这些事一向是长史及从小服侍到大的老奴的事,头一次有女婢参与,说来有意思,这是四年前凤奴为保阿凶阿猛的性命换来的结果。
    第一次帮慕容冲沐浴有长史帮忙,长史示意小凤奴帮慕容冲将衣服脱了,脱到精光时,意外的是小凤奴竟没有吓到,当然这不是小凤奴第一次看慕容冲的裸身,慕容冲受伤换药时见过了。
    但那都是不自主的情况下,这次是小凤奴这样把穿着衣袍的慕容冲剥落成一丝不挂,脱得精光的慕容冲比着了衣衫的慕容冲更有光彩,不似一些衣冠楚楚的男人,脱下来后不是干瘦便是肉乎乎的一个大肚,慕容冲黄金比例,增一分肥,减一分则瘦,上身精壮结实却一点都不突兀。
    慕容冲叫小凤奴帮他脱衣沐浴,怀有羞辱她的意思,不料小凤奴打量了一眼慕容冲,非常非常镇定,眼睛还跳着火花,居然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吓到了长史了,凤奴说的那句话是:“帅葛哥呀,不穿衣服更帅呢!教授真的没食言,他说我一定能看到千古第一美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甜腻

慕容冲一把抓住小凤奴的手,激动地叫道:“凤奴!”
    这时凤奴睁开黑白相间的眼睛看着慕容冲,一转眼看见他赤精着身子,小圆脸瞬间红得滴出血来,慌忙低头,却看到他身上与自己不相同的阿物儿,更是恨不得钻到地洞里,
    “凤奴,你说什么?教授?谁是教授?你想起来了?”
    小凤奴脚一软跪倒在地上,脸都不敢抬起来,低声说:“爷,奴婢没有说爷是叫兽!”
    “谁是教授?”慕容冲逼进一步问。
    “阿凶阿猛是叫兽,它们叫得响,我明日教它们不要叫了!爷便饶了它们罢!”
    慕容冲啼笑皆非,此凤奴又非彼凤奴了,凤奴只有三分魂在,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又走开,不过,羞辱小凤奴似乎达到了目的,但慕容冲的心却又怅然若失。
    阿凶阿猛自然也留了下来,那是天王陛下送的,岂能才来几天便要它们的命,只不过慕容冲突然之间牢牢地握住了凤奴的弱点,就像当年苻坚一直握着他的弱点一样,有弱点的人好调教多了。
    阿凶阿猛很恩爱,每年都生一大窝,每一窝都有八九只,都叫凤奴调教驯养,三十只獒犬被凤奴训练得妥妥的,现在凤奴还是第十六院的首院主,她的手下是三十几只凶猛威风的獒犬,比其它院的都牛,因此,大多数时候,在明堂里陪慕容冲喝酒的成了凤奴,一喝了酒,两人便抱在一起睡一个被窝,一直到现在。
    凤奴帮苻坚穿上大袍。这些工作现在她一个人可以独立完成了,她低着头给慕容冲系腰间的丝绦,慕容冲一低头就触到她的头发,头发里有一股梨香,她一定又攀到老梨树上偷果子吃了。梨香带了一股甜腻的味道顶到慕容冲的鼻子,弄得慕容冲的心痒痒的。
    凤奴将手穿过慕容冲的腰要系带子时,慕容冲微一用力。凤奴就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滑下去,握住凤奴的小腰,低声问:“凤奴今年几岁了?”
    长史听见了。并没看过来,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说:“咱们到平阳已经十年啦,凤奴初来时那会才三岁,如今仿佛是十三岁。也可能是十四岁……凤奴长大长高了,这回都到爷的耳朵尖了。一眨眼,奴才成老奴了,岁月不饶人呀!”
    的确是成老奴了,话越来越多。管的事越来越宽。
    “十三岁……我就是十三岁在秦宫!”慕容冲咬着牙说,手上突然使劲,凤奴的腰就卡在慕容冲的胯下面。动弹不得。
    “啊!”凤奴惊呼一声。长史停下手上的活,看见慕容冲突然狰狞着脸。耳边听他提起秦宫,暗叫不好,主子要发疯了,凤奴就要遭殃了。
    凤奴看慕容冲的脸一下立了起来,眼睛倏地充了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知道挣也没有用,慕容冲日日习剑,手臂似铁,勒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突然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慕容冲的脸说:“爷,你弄疼凤奴了!”
    慕容冲一怔,“你弄疼凤奴了”这一句话,他听来是那么地耳熟呀。
    还记得夜深时分,若是苻坚不来,慕容冲总是忍不住兴致勃勃坐在镜子前,等待凤奴在他身体里醒过来的时刻,凤奴苏醒,就会巴咂着嘴,用一种慕容冲听起来特别讨厌的语气说:“帅葛哥,你是在等我吗?”
    慕容冲听出那声音里的轻簿,但心里总有好多问题要问她,就自动忽略她声音的轻浮。于是问她:“你为什么要到两千多年前呢?”
    “因为……”凤奴使力,挤了一下眼,其实挤的是慕容冲的眼,慕容冲看见自己的脸上现出奇怪的表情,一副轻佻的样子,他也使力,努力让自己的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风轻云淡,然后等待凤奴的回答。
    “因为……”凤奴伸出手来,摸了一下慕容冲的脸,“我要寻找千古第一美男,我要跟千古第一美男谈谈情,说说爱!轰轰烈烈爱一场!”
    “谈谈情?说说爱?轰轰烈烈爱一场?什么意思?”慕容冲听不懂。
    凤奴又使力,向镜子里的慕容冲抛了一个媚眼,慕容冲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现出妩媚,还有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不过,心脏处却突然一麻,近乎于难受,还有说不出的兴奋。
    “谈情说爱你都不懂吗?谈恋爱呀,这世界最美好的事情,是叫心脏极速跳动的感觉,嗯,就像现在,你没感觉到我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凤奴此刻的心就是慕容冲的心,慕容冲胸膛里的心跳得按都按不住,不过,他分不出这是凤奴在跳,还是自己跳,只是觉得身子麻酥酥的,说不出的享用。
    两个人陷进短暂的沉默中,慕容冲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个镜中的人到底是自己呢,还是凤奴呢,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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