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在笯-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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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吃了这一顿没有下一顿了。
“这一次你没做错什么,爷不会要你的命!”长史重复道,看了一眼慕容冲。的确,香袋之事是他的错。与小凤奴何干?
“可是长史,就算奴婢什么也没做错,爷也会怪到我头上,爷为什么总那么恨我?”小凤奴的声音又传过来。
“你觉得爷是恨你的?你就没觉得爷有很喜欢你的时候?”长史说着,又看了一眼慕容冲,爷是喜欢小凤奴的,但他不知道到,那一夜酒醉的慕容冲从暗格里摸到凤奴的床边,团着身子,抱着凤奴睡,特地在身下圈了个位置怕压坏了她,那是酒醉的慕容冲,没有清醒的意识,对了是了,长史突然拍了一下头,是这样的,清醒时的慕容冲,对凤奴恨得要死,但是睡梦中酒醉中的慕容冲对凤奴宠在手心了,为何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呢?
慕容冲久不见小凤奴出来,怒极,走几步一脚踹到榻上,他使尽全力,木榻竟被他移动了好几步,小凤奴现身了,正抱着自己的身子团着头缩在角落头。
一股恶气涌上来,慕容冲将脚高高地抬起来,向着凤奴的小身子狠狠地压下去。
凤奴本就是机灵的人,感觉到脚风如疾,向左边一滚,滚到边上去,慕容冲的脚已狠狠地砸下来,下面却空无一物,低头一看,凤奴已闪到一边去,恶从胆边生,慕容冲又走前两步,一脚横过来,凤奴又一滚,还是躲开了。
“你这小奴才,竟然敢躲!”长史大声说,一把将凤奴扯过来,对慕容冲说,“爷,这小奴婢竟然敢躲,罪该万死,我去把她送进小黑屋关起来!是奴才才教育得不好,请爷责罚!”说罢把凤奴连拖带拽地拖出慕容冲的房子,推出门去,大声说:“你好好反省罢!”
回头看慕容冲,走过去说:“若皇哥儿若是真恨凤奴,明日便把她丢进獒犬的笼子里,叫獒犬吃了她,若是她惨死在皇哥儿的脚下,只怕日后爷后悔要责怪自己!皇哥儿真的恨不得凤奴死吗?”
慕容冲听完了话,呆呆地出神,过了一会,缓缓说:“死,我舍不得她死,我要她好好活着,慢慢受折磨,我所受的她都要受!”
长史走过去,轻轻解开慕容冲的靴子,给他换上舒服的鞋子,又说:“小凤奴什么也不懂,她只是个孩子,爷何苦为难他……”
“当年,我也只是个孩子,谁来可怜我?”慕容冲突然吼了一句,眼睛瞪得盘子一般大,怦一声,将手敲在榻上,长史忙拿起来看,他的指节处发白,下了这么猛的力,长史又痛又难过。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陈遐的话叫慕容冲又想起在秦宫所受的辱,那时还是孩子,性情更柔弱些,他已离开秦宫,仍被陈遐这样的阉人不齿,如今的慕容冲已能够运筹帷幄,整个平阳郡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但仍不能逃掉被羞辱的命运。
“凰哥儿,不如咱们到校场上练练剑?”长史提议道,慕容冲这满腔的仇恨若是不发泄出来,近身的人都会受到性命的威胁的。
“把我那合剑、欢剑取了来!”慕容冲阴沉道。
长史后悔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提到与兵器有关的东西,不是找死吗?
“凰哥儿,不如,不如咱们去喝酒!”
“酒也来,剑也来!”慕容冲的声音不高,但是坚定不可抗拒,长史打了个寒颤,把心一横,今晚便是拼死也不能叫他胡作非为,他行了一个礼退出去,站在门口,对门口府丁说:“爷吩咐什么你们也别答应着,爷正在生气,万事只说问我!一切我担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扑打
院丁惶恐了,最怕便是这种时刻,爷的命不可不听,长史的话更是不可不听,事关慕容冲再生气也不会怪罪长史,而长史是总管,在府里向来是拿主意的人,一个院丁的荣辱其实是掌握在长史的手上的。
长史吩咐完了,守在门边并没有走开,时不时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他从门缝向寝间内看去,慕容冲在屋里踱来踱去,时间久了好像就消停了,歪在榻上睡过去了。
月亮很快挂在屋顶,一切都安静了,长史才回到自己的屋里睡,却睡得不安稳,天一蒙蒙亮就醒来在门口守着,等到太阳出来了也没看慕容冲出来,忙推门去看,寝间里竟空无一人,他的心“咯噔——”一声响,暗道糟了,慕容冲的房间是有暗道通到小凤奴的房间的,这会小凤奴……
长史急忙向凤奴的房间跑去,打开小凤奴的房间,却也是空无一人,这两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小凤奴和慕容冲跑到哪去了呢?长史脑子一片空白,他在小凤奴的小房子转了一圈,仔细察看,看现五个叠在一起的箱笼有搬动的痕迹,沿着箱笼爬上去,拉到房梁上,原来房梁上居然有个小窗,而且轻易就能打开来,看见的正是院角那棵老梨树,长史也上了梨树,再攀过一个老枝丫就到了墙角,向下一跳到了空地,长史想小凤奴最有可能是到哪里去呢?
阿凶阿猛!小凤奴最关心的阿凶阿猛,长史想明白了就向校场后面的林子的兽园奔去。
兽园里的园丁都识得长史,自然是放他进去的,长史直奔关着阿凶阿猛的东北角,那地方用木栅围了一圈,两个兽师昨夜喝了酒,酒意朦胧,看见长史来了,忙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做揖,长史问:“小凤奴有没有来?”
其中一个兽师道:“姑娘早早天不亮来了。请教了好些驯兽的法子,也逗弄了许久,后来……咱们……没瞧见!”
长史没等他们说完便向铁笼子奔去,他的耳边听到獒犬低低的嘶吼声。铁笼子的布幕仍盖着,獒犬来到新环境,脾气暴躁,先让他们熟悉环境,所以仍关在铁笼子里。至少要关半个月才能放出来。
铁笼子里传来扑打的声音,长史向里面一看,差点晕过去去,笼子里一玄色衣袍的人与焦黄色皮色的獒犬抱成一团滚在一起,有血流了满地。
另一只看上去温驯的獒犬却与小凤奴在一起,一兽一小姑娘紧挨着,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都在盯着斗在一起的獒犬和人!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慕容冲焦躁不安地睡到天明,再也睡不着,突然掀开机关摸到小凤奴的小房子去。一进去没看到她,只见屋角处有悉悉簌簌的声音,抬头看到小凤奴的大红球靴子,一晃就没了影子,慕容冲也跃上屋梁,尾随着小凤奴看她干什么,一直跟到校场后面兽园,也就是关獒犬的地方,两名兽师喝了酒,与小凤奴对话了两句。也就没留意小凤奴从木栅的一个小洞钻进去。
慕容冲身子高大,钻不进去,就从栏栅上爬进去,小凤奴正在拿木棍子串了块肉块在喂两只獒犬。她口里不断喊着“阿凶阿猛,阿凶阿猛”,逗引獒犬过来,獒犬一口咬住肉块,小凤奴在笼子外面还抚了一下体形小的那一只獒犬,那獒犬伸出脖子在小凤奴的手臂上蹭一下。
小凤奴正高兴间。不想从旁边蹿了个人出来,一把拎住她的脖子,迅速打开铁笼子的门,将她掷进去,小凤奴不知道是谁,拿脚钩住笼子的横杆上挣扎,慕容冲一时还不得手,一手扯住小凤奴的脚,一手拿了她的腰,用力拉扯的同时,一不小心跨进笼子里,等他扯下小凤奴丢进笼子里,他自己也进了笼子,突然眼一花,一庞然大物横扑过来,慕容冲下意识身子一蹲,避过了那物,等仔细看清楚了,原来是其中一只巨大的獒犬向他袭来,
这样一扑一蹲间,獒犬不得手,被激怒了,反身再扑过来,慕容冲也顾不得小凤奴了,只小心应对,将小凤奴传送肉块的木棍操在手上,凝神应对,刚开始时双方都不占上风,但是另一只瘦小的獒犬也偶尔加入战团,或飞扑过来,或伸长利爪在旁边偷袭,一手难敌八爪,慕容冲终于有些力怯,行动慢下来了,被大獒犬扑倒在地,两两纠缠在一起。
正是长史看到的这一幕!
长史急出一身冷汁来,大吼一声:“快救郡府大人!”
两个兽师也着急了,真是喝酒误事,一人忙吹止令哨,一人拿了根铁棒进笼子捅獒犬。
“阿凶阿凶,快松手,快松手!”小凤奴受了惊吓,原来不知道把她丢进铁笼子的人是谁,后来看见是慕容冲,又看见长史,缓过劲来,在一旁叫。
不知道那叫阿凶的獒犬是看见兽师取了铁棒来,还是听到小凤奴的叫声,它突然松开慕容冲,退后两步,退到母豹阿猛的身边坐下,用舌头梳理自己的毛发,它的身上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沾了谁的血肉。
慕容冲从兽爪下爬出来,惊魂未定,全身上下都痛,身上也不知道是哪里受了伤,只是又痛又辣,还冒出血珠来,看来真是受伤不轻了,他拿眼睛剜着凤奴,拿手指了指,却痛得很,原来手臂上一块皮被兽爪子挠了下来,
“我的娘哎——”长史惊叫一声,忙也钻进笼子里上下查看,只见慕容冲的前胸一块有血迹,后背一块血迹,居然脸上也有一块,慕容冲从来冠华绝代,这回连脸上伤了,还不要命了,长史大怒,对两个兽师道:“你们两个,杀了这两只畜牲,居然连大人都敢伤!”
凤奴忙一头抱住母豹道:“不要杀不要杀,求你了长史,阿猛肚子大了有孩子了,阿凶以为我们冒犯她,才扑过来进攻!”(未完待续。)
PS: 各种求
☆、第一百三十五 包扎
慕容冲闻言看去,看见阿猛的下腹果真是滚圆滚圆的,凤奴原也是不知,不过这两日天天来厮混,看见阿猛肚子大,又不爱动静,便以为阿猛生病了,兽师告知她是阿猛有孕,故凤奴每次偷溜过来都特意给阿猛多拿些肉。
阿猛有孕本来就充满母性,所以很快就喜欢上了小凤奴,小凤奴被丢进笼子里的时候,两只獒犬本就没有有伤她的意思,只是慕容冲于它们是非常陌生的,以为他要攻击,所以狠扑过去咬。
慕容冲身上又痛又辣,想是伤得不轻,使了一身狠劲换了一身伤,但不知为何心头的郁闷、愤恨竟然没有了,心内竟舒畅起来,他低头看自己满手是血,方才实在是凶险,没想到小凤奴竟然真的跟这些凶残的猛兽结下情谊,又看她抱着阿猛哀求,她性子随意不拘束,天性酷自由,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会为一对猛兽求告,有意思,她知道怕,就很有意思了!
慕容冲挪出笼子,脚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崴了,出了笼子便说:“两只畜牲明日杀了,给我烹了做下酒菜!”说罢哈哈大笑。
说罢扶着长史转身走,长史吓得忙说:“皇哥儿,您伤着了,先别动,奴才叫人拿了软榻来,叫大夫给您治伤,您先歇着保持力气,看……身子一动就出血,心疼死奴才了!”
凤奴听到慕容冲的笑声,毛骨悚然,她从笼子里连滚带爬到慕容冲脚下,扶着慕容冲的腿说:“爷……求求你,都是奴婢的错,娃娃亲饶了阿凶阿猛的命吧!”
也不知道扶到慕容冲什么痛处,慕容冲“哎哟”一声大叫,满头是汗,凤奴忙松开手,呆呆地看着慕容冲。
长史骂道:“死丫头,别说我不帮你。这两个牲畜把主子伤了,它们死一百次都不足惜,还有你,就是把你的命拿了来。也补不了爷的伤!”
慕容冲轻轻吟呻了一句,长史顾不得骂了,低头看他,慕容冲皱着眉忍痛,好容易过了刚才的痛劲。却觉得两腿是麻痹的,几乎站不住,向前一冲倒下去,长史忙扶住,凤奴也伸手去扶,慕容冲一手扶着长史,一手扶着凤奴的肩膀勉强站着。
这时偏院的府丁飞奔去取了软榻来,扶慕容冲卧下来,慕容冲的手还扶在凤奴的肩膀上,抓得死死的。凤奴知道是自己有大错,不敢动一下,只能抠着身子跟着一路小跑回到偏院。
早有人请了大夫来,莲碧与几个女婢把滚水取了来,把慕容冲的头脸抹净,还好脸上的血是不知道什么擦上去的,脸并没有抓伤,把大袍和中衣脱下来,前胸被挠了一块肉,后背伤最重。几乎是剜下一个拳头的肉来,还有肉汩汩留出来,大夫与几个长仆合作包扎,好容易止了血。
长史还想检查慕容冲的腰腿部有没有受伤。无奈慕容冲死死抓住小凤奴不放手,只好拿一块丝带将小凤奴的眼睛蒙住,把慕容冲的中裤也脱了,大腿处果然还有一处伤,伤口及肉,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又是一阵忙乱地止血包扎,慕容冲痛得死去活来,一只手抠着小凤奴的肩膀,小凤奴痛得龇牙咧齿,死死忍着不敢出一声。
慕容冲的痛缓了一缓,看见小凤奴被帛丝蒙住眼睛,一伸手将帛丝抽出来,凤奴眼前一亮,突然看到慕容冲一具雪白而精壮的男人身子,她一呆,眼睛瞪得眨也不会眨,全身僵直了。
长史忙拿手捂住小凤奴的眼睛,对慕容冲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