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在笯-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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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门,突然止住脚,半转头对长盛说:“长盛,你忠心么?”
长盛一愣,这是什么话?一辈子都跟着皇哥儿,不忠心于他还能忠心于谁,便是把命给他,也是应该的。
长盛点点头,眼睛都不眨一下。
“若是叫你在我和乞伏嫂之间选一个,你会待谁更好?”慕容冲将大袍裹紧,问道。
长盛大吃一惊,天呐,他的这点小心思爷都知道?他满面通红,忙跪下说:“皇哥儿这般问奴才,奴才可活不下去了,奴才自然一切以皇哥儿为重,命都是皇哥儿的,奴才跟乞伏嫂都是皇哥儿的人,自然都是待爷更好,况奴才哪里敢对乞伏嫂有半点不恭?”
慕容冲点点头,心情甚好,一阵秋风吹来,裹挟着寒意袭来,他并不觉得寒冷。看看墙里头,又问:“长盛,你跟长史是从小服侍我的,你跟我在外面行走,长史则在院里服侍我,你觉得长史待我怎么样?”
长盛恭敬地回答:“长史操心府里上下事务,对皇哥儿事无具细、体贴周到。忠心耿耿。他对皇哥儿自然是最好的一个!”
“是么?”慕容冲嘴角一挑,轻笑起来,长盛心头一暖。许久未见他笑,这笑意使秋凉退却,长盛只恨不得他能这般多笑多开心,慕容冲抬脚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便跟你打个赌,若是我一进院子。看到的是长史,那长史就不是对我最好的,若是小凤奴来迎我,那长史就是待我最好的人。第一个迎我的人。你选长史还是选小凤奴?”
长盛一怔,这皇哥儿问的这话可真是奇了怪了,在院里头第一个迎皇哥儿的。向来都是长史,这正是说明长史心里只有爷。为什么……
已经到了门槛上了,慕容冲停住脚,回身看长盛,等着他回答,长盛只好说:“第一个迎接爷的,自然是长史,小凤奴这回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是么?”慕容冲又是一笑,嘴角竟然咧开,笑出满脸的春花,长盛愣住了,吃吃地说:“皇哥儿为何这般高兴!”
慕容冲未答他,瞬间将笑意收拢,一张脸板得滴水不漏,转身一脚跨进门槛。
长盛忙跟过去,伸长脖子看第一个迎的是谁,一眼看到长史站在前头,拢着手恭着身子,长盛正想高兴自己羸了,突然听到地上传出银铃一般的声音说道:“恭迎爷回府,爷辛苦了!”
长盛低头看去,原来长史的脚前面跪着个小人儿,着水红色的衫子,低着头,仔细一看居然是小凤奴!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小凤奴虽然被命为偏院的奴婢,但没见她服侍过几次,只听闻她各种顽劣不断,今日怎么就来个跪迎,难道这小妮子又搞什么花招了?
慕容冲缓缓走了几步,他的大袍子撒开,其中一袍角垂正来,覆在小凤奴的手上面,他停下来,四下看看,动手拆开大袍子,丢到长史手上,笑道:“你看,长盛多事了,非叫我披这大袍子,可是我却觉得得身上暖暖的极受用,长史呀,你身上冷么?若是冷就披上我这袍子!”
长史忙恭身说:“奴才不冷!”
慕容冲看也不看小凤奴,抬脚就走,经过老梨树特意站了站,过了一阵,一股风吹来,树上又掉下几片枯叶,慕容冲弯腰拾起来,枯叶上有虫子咬的一小个洞,他皱眉说:“这些小虫子真是可恶,叶子都叫它们咬光了,长史呀,你叫人拿药洒到根上面,虫子吃了,自然便活不成了?这院里的角角落落都撒些药,这些虫子才不会没事跑到人的发髻上,怪可怕的不是?”
长史上前忙应了一声,回头看小凤奴还跪着,但已抬起头了,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听到慕容冲说要药死虫子,眼睛里满是惊恐。
长史向她使了个眼色,小凤奴忙爬起来,小步跑跟在慕容冲的后面,跟他进了寝间,慕容冲坐在椅子上,小凤奴忙从莲碧手上取了对柔软的锦靴,跪在他的面前,动手要脱他脚上着的黑丝官靴,刚一触碰到慕容冲的脚,慕容冲将脚往里面一收。
小凤奴扑了个空,抬头无奈地看看长史,长史转开眼睛只作没看见,小凤奴跪前两步,要搬慕容冲的脚,慕容冲却将脚挑起来,摆了个二郎腿,小凤奴又扑了个空,如此反复几次,小凤奴都摸不到慕容冲的脚,长盛看看长史,又看看慕容冲,爷今日赢了,看起来心情真是好极了,他不自觉勾起的笑意,他仿佛是跟小凤奴玩耍,原来竟是如此!
小凤奴几次扑了个空,急了,再次瞄准了慕容冲的脚,张手和身扑过去,将他的脚抱在怀里,慕容冲没料她用这一招,脚上使劲一甩,小凤奴的身飞随着他的脚飞起,但她紧紧抱着,怎么也不松手。
长史“”了一声,心道慕容冲是甩不掉小凤奴的,小黑马奔跑时的速度总比慕容冲更猛吧?她能抱住的小黑马的脖子,看来,慕容冲这一辈子都无法甩掉小凤奴了,长史心内的紧张松下来,带着玩味看这一大一小的闹腾。
小凤奴仍抱着慕容冲的小腿,趁慕容冲停下来的间隙迅速把他的官靴脱下来,她把慕容冲的脚牢牢抱在怀里,又把锦靴给他换上,慕容冲竟然不动了,将背靠在椅子上,似乎很舒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烛火
小凤奴将两只脚的靴子都换好了,出了一身汗,脸蛋红扑扑的,慕容冲伸手过去想摸一下,但手指过去了就变成掐,他的两只手指凉凉的,小凤奴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慕容冲笑说:“你的小脸热乎乎的,我的手指却是凉,长史,不叫你杀了阿凶阿猛给我进进补么?什么时候杀?明天?”
“爷——爷——求求你了,不要杀了阿凶阿猛,奴婢以后乖乖儿听话,再不敢顽皮,一定服侍好爷,您别杀了阿凶阿猛,也别在院子里撒药,奴婢做什么都成!”小凤奴伏在地上叩头。
慕容冲将身子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笑吟吟地看着小凤奴,等她叩了好几个,才说:“这可是你说的,你说做什么都成,哎哟,今日批公务批久了,肩膀疼,手臂疼!”
小凤奴赶紧爬起来,走到慕容冲的身后给他捶起背来,她拍、捏、揉、拿,就像一个专职的奴婢。
长史站在不远,看着慕容冲从头到脚冒出来的欢喜,心中不知道是喜是悲。
吃了晚膳,慕容冲在灯下看书,小凤奴不敢走开,在旁边侍立。不知道为何,慕容冲看得很晚,长史都打了好几个呵欠了,他还未放下书册,小凤奴倚在案桌边上,竟然站着也睡过去了,长史待要劝慕容冲歇息,但见他的嘴角含了半份笑意,眉目舒展,便猛然醒悟。
长把小凤奴移到寝间的一张小榻边上,扶她睡下来,又在左边墙角的小几上点燃一根细烛,什么也没说就退出了慕容冲的寝间。
莲碧在外面等,见长史出来。悄声问:“小凤奴呢?怎么没随你出来?爷睡了么?”
长史回头看看门缝里还透着灯光,叹了口气:“方才还没睡,这会怕是要睡了!”
正说着,屋里的灯光暗了一暗,只左边墙上还有灯光,长史道:“好啦,咱们也去睡吧。爷睡下来了。”
慕容冲夜里睡觉总要点燃一根细烛。细烛在暗夜里发着暗黄色的光,慕容冲将眼前的烛光吹灭,想了想。走到小凤奴的小榻前站着,伸手过去抚了抚她的脸,小凤奴嘟囔了一句:“阿凶阿猛……”
第二日,慕容冲很早起身。这一次他没有逗弄小凤奴,很配合地让她帮自己套上黑丝官靴。走到院子时对长史说:“我不在偏院的时候,你可以去看看阿凶阿猛,将它们俩养胖些,叫她也去罢!”
长史道:“兽园有院丁守着。没有皇哥儿的许可进不去!”
“从今往后你可以进去,她——”慕容冲回身看看小凤奴,看她低头敛声的。两只手小心翼翼地交握在前面,睫毛也不似以前那般乱扑乱闪。继续说,“她也可以一起去!成秋院也可以去的……但是在我回来之前!”
长史大喜道:“爷,你慢走,在府衙里不要待太久了,我叫小凤奴给你熬浓浓羊肉汤,羊肉最是进补了,喝了身上暖,身上暖了便舒服了!”
慕容冲哼了一声,转身走,丢下一句话:“看看吧,兴许阿凶阿猛的肉汤更进补一些!”
慕容冲一走,小凤奴即弹起来跑到长史面前,涎着脸问:“长史,爷那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你可以去看阿凶阿猛,我也可以去,是这样么?”
长史不理她,转身说:“我哪知道爷是什么意思!”
小凤奴紧跟上来,抱着长史的手扭着身子说:“长史,好长史,凤奴最喜欢长史了,咱们去看看阿凶阿猛,可好?”
长史一摔她的手道:“不敢不敢,昨日还口口声声说‘恨’我,说‘讨厌’我,你是大小姐,我长史得罪不起,惹得您‘恨’了!”
小凤奴知道长史说的是气话,她冰雪聪明,经过昨夜慕容冲的话,她早就知道拿阿凶阿猛还有小黑威胁自己的,其实是爷,她也想明白了,自己原来就是个孤儿,若不是慕容冲,她可能早就饿死在尼姑庵里了,自己跟成秋院一千多孤女、孤儿一样,服侍慕容冲是今生的使命。
于是,她说:“小凤奴错了,奴婢的命是爷给的,服侍爷是小凤奴的命,长史就不要生小凤奴的气了,我知道长史最是为小凤奴着想了,所以就算人人都对小凤奴不好,只有长史是真心待凤奴!”
长史看她,一夜之间,仿佛长大了,这成长付出了代价,但是他宁愿要回以前那个古怪精灵的小凤奴。
于是他说:“走,咱们去瞧瞧阿凶阿猛!
一提到阿凶阿猛,小凤奴马上两眼放光,小步跑上前来,抓住长史的袖子,腆着脸讨好说:“长史真好,凤奴最最喜欢长史了!”
长史笑了,她还是那个小凤奴,不过他终于学会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了。
两个人攀着肩膀走到兽园,兽园的园丁一看他们,二话不说打开了门,小凤奴一阵欢呼,拖着长史的手,很熟练地走到关着阿凶阿猛的铁笼前,扶着膝盖说:“阿凶阿猛,你们好,你看,我带我们家长史来看你们了,这便是长史了,他是世上最最好的人!”
长史笑,说:“我是世上最最好的人,那么爷呢?爷是什么人?”
小凤奴为难了,抓抓头说:“爷是主子,是恩人呀!还是个……”她抓了半天头,说不出来。
慕容冲于小凤奴是什么人,她实在说不清,仿佛是这世界最亲爱的人,又仿佛是最恨她的人,她觉得可怕。
这一天,慕容冲提早从府衙回到府里,十六院已经在校场准备好了,如今十六的院有个领头的叫凌初的,她与襄妍、娇阳最先进入十六院,也是长史到各县府收来的孤女,名字还是长史起的,比之襄妍、娇阳,容貌并不出众,但胆大心细,前两年慕容冲做主把她许配给府里的主管事,生了个孩子,行事就愈发地大胆果敢。
十六院的近千名女子,大都是长史叫人到各州县寻了来的孤女,经过容貌、胆量及技艺的甄选后送到十六院来,她们都是受了慕容冲恩惠长大的,因此心里只有慕容冲一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暗器
后来院女们年龄大了,慕容冲同意婚配,又或是军营军官们看中做了妻或妾的,虽然或是嫁了,或是有了人了,但院女子们死心眼,念及慕容冲的恩惠,在心理还是把慕容冲放在第一位置上。
除了得到慕容冲恩惠外,还有一点,但凡见过慕容冲真面目的,就算是已然婚配了的,也无不对他魂牵梦萦,没见过慕容冲面目的,只想努力用功,在每日的训练中拔得头筹,把见到慕容冲做为一生的追求。
慕容冲去了蓟城近两个月,凌初照照吩咐每日训练她们,虽然仍是有条不紊,但是众院女没有什么热情,今日慕容冲一到,十六院的女子们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各种激动、狂热的心绪及情结都写在脸上了,众人眼都不眨一下看着慕容冲翩翩的身影,心情随着他长袍的起伏一荡一漾的。
大多数院女并没看到过慕容冲真正的模样,但只看他走路的样子便心满意足了,慕容冲欣长的身姿,高人一等的气质,实在是叫她们心生向往与膜拜。
凌初走上前来向慕容冲报告,慕容冲坐下来,向凌初点点头,十六院就暗器类两两比试,每一院各出奇招,有的将绣花针藏在衣角,相搏时伤人于无形,有的头发上藏了金丝,金丝涂了使人麻痹的毒,还有一队女子们着艳丽的衣饰,只听鼓乐齐鸣,十几个女子着一模一样的裙饰在校场翩翩起舞,众女笑了,相互看看,倒像在明堂宴会一般,倒也是绮丽得很。
慕容冲看着看着。感觉一股不易察觉的异香在鼻尖盘桓,耳边里蓦然响起“葛哥——”的叫声,那声音又媚又弯,